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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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胜猛向右侧一闪接着又跨前一步,用左肩横着一撞柴田胜家的肩头。柴田胜家一个重心不稳噔噔向后退了两步,险险没有跌倒,他一回身双手又向岛胜猛的脖子抓去。岛胜猛像是害怕一样往后一退,只是乘着柴田胜家身体的遮掩,抬起腿用膝盖在他的小腹上“轻轻”顶了一下。自始至终岛胜猛都是一手扶刀柄一手背后,无论是谁也不能说他还过“手”。
“咳、咳……”柴田胜家一口气没上来,手捂小腹蹲在那儿大声咳嗽了起来。见到主公吃亏,柴田胜家身后的几个家臣拔刀窜了过来。这时正好前田庆次和山中鹿之介送人过来,见到这种情况立刻站到了岛胜猛身边。看真的要打起来,那些先来的将领急忙过来将他们格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觉得该出头了,我从帐篷后绕了出来。“吩咐你们的事都办完了?怎么在这儿聊天?”我故意不去看柴田胜家。
“诸星忠兵卫!你这个‘暴发户’终于出来了!”我不理他他理我,柴田胜家站起来说到。“你这些手下是怎么管教的?区区一个足轻大将你也太狂妄了!”
“这不是家中的首席部将、第一猛将柴田胜家大人吗?”我故意像刚看到他一样笑容可掬的说:“几个月不见,您怎么有些变样了?(他看起来确实憔悴了不少)您还真是辛苦了!”
“哼!”他重重的用鼻子给了我一个回答。
我的心里一阵不舒服,虽说这次失败的责任不在他可毕竟他也没能避免,那还“牛”个什么劲儿!“您这次不是率领主公的精锐担任先锋吗?怎么……”我故意夸张的往他身后看了看。“就您自己回来了?您的部队呢?”
柴田胜家的脸转眼变成了茄子皮色。“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快去找长秀来!贻误军机,你担当的起吗?”
“可我也无权随便去打扰丹羽大人啊!同时我也没接到放您进去的命令!”
“你!”柴田胜家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那我可以进去吗?”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织田信长正立马于我身后。
依旧是名马“黑云”;依旧是宝刀“压切”;依旧是那身南蛮黑漆胴具足,只是头盔不见了,发髻也有些散乱,一绺头发垂了下来,脸上还粘了些泥。“我呢?我可以进去吗?”
“属下不敢,主公请!”
77、退敌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柴田胜家目瞪口呆的问。
“什么怎么回事?”我反问到。
“这是怎么回事?!”织田信长站在中军帐门口用手向帐内一划厉声问到,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们也是也是一副刚咬了舌头的表情。中军大帐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在几十张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宴。
“您问的原来是这个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主公和众位大人一定很饿了,因此稍稍作了些准备!这里并不繁华,又赶上打仗!别的还好说,只是这些鱼很……”
“谁问你这个了!”织田信长用一声大喝打断了我的表功。“你在这里就是在准备的这些吗?!”
“属下糊涂!属下该死!”我做“痛心疾首”状。“主公如果想先沐浴的话,在后帐已经准备了……”
“你给我住嘴!”织田信长的表情好像已经忍无可忍。“丹羽长秀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丹羽大人啊!他……”我挠了挠头。“此刻应该还在小牧山城吧!至少前天来的简报是这样说……”
“你撒谎!!!”柴田胜家疯了一般大叫到。“这里明明到处都是丹羽大人的旗帜,你还敢说他不在!快说他怎么了?”
“您说得是没错,但……”我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说:“本人官卑职小,没有自己的旗帜徽号。主公将我分配在丹羽大人麾下听用,因此嘛……使用他的旗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你……你……”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这时织田信长突然笑了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望着他。半晌,他渐渐止住了笑声用那鹰隼般的目光直盯着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他的话音里已经听不到了丝毫笑意。“你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和威望,一个小小的足轻大将竟然能调动我织田家的上万大军!你不会说这是座空营吧?有没有人我想我还能感觉得出来!”
“主公说得是,这里是有一万三千兵马!但……”我暗中吸了一口气,跟这个“魔王”可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属下只是在这里把撤退至此的部队重新安置了一下,此次事出突然,小牧山城实在是还没有一兵一卒到此!”
织田信长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微微的垂着头站在那里,感到脊背上正有一粒粒汗珠在往外冒。其他人看看我又看看织田信长,站在那儿面面相觑。好在没有多久,他就开腔了。
“‘用兵以聚散如常为上’,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说完这句话他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生鱼片放到了嘴里。
看到这种情况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我派去观察情况的楠木隼人悄悄走进大帐,来到我身后并拉了拉我的衣袖。
“又出了什么事?”织田信长看到了他的动作。
“禀告大殿……”看到我的眼色他开始报告。“从山坡上看到远处伊势联军正在追击佐佐成政大人的部队,距此已不到十里!”
唰——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织田信长的脸上。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杯酒,缓缓喝了下去。
“忠兵卫……”织田信长终于开了口。“这是你的地盘,就由你去安排吧!”他说出了一个任谁都大感意外命令。
“是!属下遵命。”此时此刻我也只有当仁不让了,回过头对楠木隼人说:“你去命令庆次,叫他烧掉下游的四座浮桥,再叫上游的那条船做好准备!然后让鹿之介调集5000长枪足轻……”
“主公!末将请求率军出击!”柴田胜家故意忽略信长刚刚的命令打断我的话大声说到。
织田信长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我。
“哦……哦……柴田将军固然忠勇可嘉,只是……”我面显“惭愧”的说:“属下无能,还没来得及重整建制,目下士兵们根本无法列队出阵!”
“唰啦!”柴田胜家闹了个大红脸,我的回答叫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超级大傻瓜。
近侍中村一氏又替织田信长斟满了酒,他持杯在手微微向着我扬了扬下巴。
看到织田信长的这个表示我又继续对楠木隼人说:“让鹿之介安排2000人到山坡的树林里去,能使河对岸看到就好。由他亲自带领剩下的3000人沿营门外的木栅栏后,面向河对岸站好。叫他们都给我精神着点!”看楠木隼人出去后我又对织田信长说道:“请主公和诸位大人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着点儿!”得到信长的许可后我走出大帐。
我又来到了渡口,就站在那几根“木桩”下,四座浮桥正在熊熊燃烧着。远远的向对岸望去,尘土中大队的人影已经时隐时现。不一刻,就来到了对面。首先看到的是佐佐成政和他五百余人的残兵败将,惊惶失措全失了往日的威风。他们争先恐后的拥上了我为他们留下的最后“生路”,不用说又有大批的人被挤下了水,好在都及时用船捞了起来。我回过头对着前田庆次一努嘴,他会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向后一招手。“啪!吱~~~!”随着一声弓弦响,一支响箭带着犀利的哨音滑过天空,上游那条劈柴船上烈焰腾空而起。
佐佐成政和他的部队并没有停留,一下桥就直冲大营而去。好在他们人数少,又有栅栏和枪兵的阻挡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河那边敌人已经上了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大群手持薙刀大声呐喊着的一向宗僧兵。“迷信之所以丑陋,是因为它和宗教太像了;猩猩之所以丑陋,是因为它和人太像了!”我真不知道是该尊敬他们还是该怜悯他们,但此刻已经不容我多愁善感了。第二支响箭射出之后,燃烧着的火船猛地撞上了浮桥。
“啊~!”惨叫声随着火船的撞击响成了一片,木质的桥体很快就成为了一片火海。桥上的人不断推挤着、践踏着,为了迅速逃离灾难,他们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由于连日的大雨小木江水暴涨,除少数水性奇佳的人外,其他的人都随着湍急的河水撞上了下游那几座同样在燃烧的浮桥。宽阔的河面上满是浓烟、惨叫和焦臭的气味。对岸的追兵们停下了脚步,惊恐的望着这一切。突然,前田庆次“啊哈!啊哈!”的大叫了起来,受到他的感染,那5000长枪足轻也“啊哈!啊哈!”叫了起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这儿了,我回过身最后又看了一眼那几根木桩上的首级。“他们确实没有白死!”我摇了摇头,忽然发现织田信长正在远处盯着我。
78、我的理由
织田信长从巨大的木桶中伸出一只手,拿起旁边矮几上的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氤氲升腾的水气使他的脸红通通的,又带着一些朦胧感,这让我更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向前蹉了蹉拿起壶又替他斟满了杯子。这是中军帐的后帐,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
河对岸的伊势联军退去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悬着的心回到中军帐内,重新开始了中断了的午餐。本来我认为可以轻松一下了,可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个用餐期间织田信长面沉似水一言不发,这使所有人又都再次紧张了起来。饭后,织田信长到帐后沐浴,却把我也叫了进去。
“你准备的很充分哪!”织田信长终于开了口。“单从表面上看,你似乎早就算准我军的惨败了!”他的话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恭恭敬敬的说:“属下实在没有这样的先见之明!只是既然承蒙主公的信任,让我负责辎重大事,我只有尽心竭力恪尽职守!所行所做的,不过是以策万一罢了!”
“撒谎!你又在撒谎!”织田信长的手在水中挥了一下,溅起了些许水花。“我真不知道你这颗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有时你表现的很迟钝,甚至就是个白痴,可另一些时候你又精明得让人害怕!无论做什么,你似乎总是优先考虑你自己的安全。在我——织田信长的保护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的就是你!”我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我可以说是一个残暴的人,但我只会杀那些无用的懦夫,对真有本领的人我总是很宽容的!胜家就数次反对过我,可最终不还是得到了我的重用吗?”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但却也没说瞎话,历史上他对一再叛乱的松永久秀也是很宽大的。“我也派人暗中调查过你,发现就连家老城主林通胜日子都没你过得滋润,就更不用说其他部将、侍大将了!你确实没有贪污过,而且你既很少做买卖又不放高利贷,好像钱只要在你手里转转就能取得很高的利润。不要说忍者,就连我和家中的内政高手都搞不明白!我不是没想过你被人收买了,(听到这儿我又是一身的汗)可……第一、你和任何其他家族的武士都没有交往。第二、叛徒通常都表现得很积极,你却是属陀螺的‘抽一下转一下’。第三、我不知道有谁会为一个足轻大将花这么大价钱。既然如此,别的就是你的私事,我也就不过问了!”
“是!但……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胆小吧!”我无可奈何的说,在这个世界里我还不是很成熟。
“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说点别的吧!”织田信长又喝下一杯酒,然后转换了话题。“看出长岛战事不利的人决不止你一个,在这上我有责任,是我过于为情绪所左右了!但你能如此圆满的进行接应,确实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可能也是源于我的胆小……”我把身体直了直说:“从小我就接触过很多战争事例(我看过的电影决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一直认为破釜沉舟只能用于战术,而绝对不能用于战略!”
“你的想法不能说不对,但有时也会耽误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请主公指教!”我是诚心诚意想得到一些专业指导。
“你看过三国吗?”织田信长突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哦……属下看过《三国演义》,没看过《三国志》。”我回忆了一下说。
“兵法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他闭目把头靠在了桶沿上。“三国中有这样一段故事:刘备在当阳被曹操击败派大将张飞断后,这时曹操追到却被张飞用疑兵之计吓退。可张飞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把桥烧了!直接导致曹操军的加速追击!”
“主公深谋远虑,属下实在是力有不及!”话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