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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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从十几天前,情况出现了急剧的变化,作为第一批到达的会议参与者,织田家的信孝、信雄、信包等人住进了城里。为了谁住在什么位置,这几位就大大地闹了一场,而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的到来更增加了这种混乱。
柴田胜家和羽柴秀吉都没有进内城居住,而是分别下榻在了当年自己的居所里。不过这丝毫也没有影响他们发挥作用,各式人等在他们那里窜进窜出,如老鼠般活跃在整个清州城。正是通过了这些“老鼠”,把城外的两个幕后主使和城里的前台代言人连接了起来,两个信息中心隐隐形成了。
又过了两天丹羽长秀的到来才使这种局面得以缓解,他明显地意识到如果任由他们这样下去,这场会议就将向着无法控制的情况发展。实际上要传递什么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对会议主持者的态度进行试探,试探他们的举动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同时也可以增加自己属下那些不坚定者们的信心。
丹羽长秀把织田信长和信忠的牌位设在了本丸,把织田信孝和信雄赶到了二之丸和三之丸,同时严厉地施行了宵禁,就算是白天,没有得到许可的下级织田家臣也不得随便出入。这一系列措施确实对柴田胜家和羽柴秀吉起到了一定震慑作用,他们一时也搞不太清楚丹羽长秀到底依持的是什么,不过他们不可能停下正在做着的那些事,只是变得更加隐秘了。
因为池田恒兴的这段“插曲”,我真的到了太阳升起才又上了路。虽然浓霜已经化净可时间还是耽误了。渡过小木江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紧赶慢赶到达清州更是过了午夜。
“如果我也是着急动手的话,也许这里地‘老鼠窝’就要变成三个了吧!”看着已经袅无人迹的街道,我不禁有些恶趣的想到。不过仔细一琢磨我自己又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真是这么急的话,那还会有这个清州会议吗?
“这次为了你我可以放弃石山御住城,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太……”并辔而行的池田恒兴还在我耳边唠叨,他已经这么磨叽一路了。真不知到他哪来的这么大韧劲儿。要是都用在正地方说不定也能得到天下!
“你的话我都快能背下来了,要是在会上对别人再这么讲一遍,何事不可成?”我的用马鞭地杆敲了一下他的头盔,让他不要把脸贴得我太近。
他一张嘴就爱激动,唾沫星子已经溅到我鼻子上了。
“你的意思我的意见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他并没有听明白我话里揶揄的意思,兴奋地一带丝缰险些和我撞上。
“我是说他们大多数人都会被你给烦死!”我忙不迭地调整好座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这次会议上的关键问题,就是所有人都会对自己利益奋力争取!虽然这次看来是要放弃石山御住城和摄津的一些地方了,但是如果你连争都不争一下,那就显得太假了。‘猴子’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这么作实际是为了他们放心把‘饵’吃进去。然后其他的事就好说了!”
“‘猴子’这个家伙可以说是自卑又自大,即便知道是圈套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头伸进去!”池田恒兴现在一提起“猴子”就是咬牙切齿,但这并不影响他客观的判断。毕竟他们也是打了二十几年交道地。了解地自然不会少。“据我估计他可能会知道你的打算,就算他想不到他手下的那个黑田应该也会提醒他。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会放弃,因为京都这个地方和那高高在上地位置,对他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得意而又乖张的瘦脸。“我想他对自己的能力是极度自信的,自信可以在我处理好九州的问题前,他就可以处理好柴田并把京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那时候他那就掌握了朝廷大义的名分和足够的资源,可以势均力敌地和我大战一场了!”
“而且为了不让朝廷落在柴田手里,他也不可能先回过头来对付你,是不是这个样子啊!”现在池田恒兴已经大致了解了我的全部计划。因而笑嘻嘻地说到。“你是想用这一只‘烂桃子’,杀掉这两个‘士’了?”
“能够除掉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何况他们也算不上什么‘士’!”我轻轻地用马鞭敲打了一下战马的三岔骨,上天应该会满足我这个“小小”地要求吧!
“唉,我们这是去哪儿?”我的队伍在经过清州町的中心后没有继续向上面的城堡走,而是转了个弯向一条岔道里走去,池田恒兴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已经闭城宵禁了,我只能先到城下的一栋屋敖里住半夜,其他的事明天早上再说!”说到这里我忽然反应了过来。“你不也是清州人么。不回自己家去看看?”
“只有两个同族在看房子,也没什么可看的了!”接着他就奇怪地反问道:“‘猴子’和柴田都住在城外,明显是存着分庭抗礼的意思。这个时候你正是应该赶快进城去和丹羽殿下会合,怎么反而也扎在城外呢?不过就是叫个门的事,谁还能不给你开。”
“虽说是一件小事,但却也由小见大了!”我摇摇头不同意他地看法。“他们傲慢无礼我就谦恭谨慎;他们抵制会议我就积极促成;他们对于丹羽殿下的指示置若罔闻,我就偏偏要做个执行的表率。封城宵禁看起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就是要一丝不芶的遵守。不是为了会不会有人给我开门,而是我要用行动来影响一批人!”
“你呀!真是……”池田恒兴摇头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觉得无聊。“对了,你觉得柴田会是‘猴子’的对手吗?”他忽然问到。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笑着反问到。“现在普遍的看法是柴田比‘猴子’有优势。这点从双方依附地人数上就看得出来!”
“这个……我也说不太好!”他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一个感觉:柴田的深浅一望而知,甚至还自己弄得很张扬,有什么实力很好掌握。——‘猴子’这个人就不好说了,会藏起些什么谁也说不准。所以这两个人比起来,我毫不犹豫会投‘猴子’一票!”
“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这次会议上我准备帮上柴田一把!”我不再开玩笑,而是十分严肃地对他说道:“柴田的领地最为遥远。出入近畿十分不便,既然他同样不能放弃根本,所以一定会作些别的打算。在这次会议上我准备支持他在土地上的大部分要求,以便在将来让他在京都发挥足够的影响力。
至于‘猴子’嘛……对他的倾斜主要在政治方面,不过也不能让他把朝廷和织田家地最高权力掌握在手里。为了达到这个平衡的目的,只怕是不止石山御住城,大半个摄津全都要给他让出来了!”
“不甘心哪……实在是不甘心……”提起这个问题池田恒兴依旧是恨恨的,但已经不那么激动了。
“这个我也会替你想着,不会让你过于委屈的!”我对他安慰到,虽然现在还没有把握一定就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这时队伍已经来到我的那处产业。这里只不过是我当初在城外随意置的一座院舍。是用来储备物资的,自己可是从来没在这里住过。不过好歹只有半宿,明天至少可以搬到我在外城的那个家里去。
“主公。山内一丰大人正在等您!”前面地队列正在进入院子时,石河贞友返回来向我报告到。
“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嘛!”我微笑着对池田恒兴说到,心里对山内一丰地来意已经了然于胸。“请山内大人稍待,我洗漱一下即刻见他!”
“我还是回我自己家去算了,我们早上城里再见!”石河贞友走后池田恒兴突然说到。“他最近和‘猴子’走得非常接近,我现在不想见他!”说完他一拨马,率领自己的人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诸星殿下,这么晚还来打搅您实在是失礼了!”山内一丰是恭恭敬敬等在院门口的,见到我地队列才一同随着进来。我真得只是简单地擦了把脸就接见了他,并没有任何诚心的难为。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我们之间用不到这个!”我把他按坐下后自己才坐下来,语气间甚是亲密。“当年在桶狭间要不是你和贞胜救了我一命,说不定我就留在那儿呢!”
“难为您还记得,不过是一些应尽的本份!”他的面容一僵后随即松弛了下来。
“当时的情形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那可是在重围之中啊!”看他不再那么拘谨我就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吧!”
“我来见您是想……”
“等等!”他刚说了半句却又被我止住了。“我知道这不一定是‘你’想做的,而是替别人问我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你的处境,所以你丝毫也不用对我有什么忌讳。说吧!是谁安排你这个时候到这里来见我的?”我微笑着问到。
70、风雨满楼(中)
“哦……”山内一丰被我问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么直白的问号使他有些不知所措。从各方面讲他都是个谨慎守礼又有些瞻前顾后的人,过于果断干脆的方式他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你觉得不好说也没有关系,那就由我直接说出来好了!羽柴殿下希望我怎么作?”看到他尴尬的样子我微微一笑,无所谓地对他说道:“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这样做无论在你还是羽柴殿下全都无可厚非。在织田家这样一个何去何从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认知和选择,想要向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去努力这没有错。你尽可以向我阐述你们的观点,我也尽可以同意或者不同意,不过至少我认为这种开诚布公的方式不应该构成我们彼此之间的矛盾!”
“其实……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羽柴殿下的意思,关键还是在我!”山内一丰的面部肌肉松弛了一些,甚至还勉强的笑了笑。“都是我们这些辅助少主的人无能,在主公蒙难后没能保护好少主,致使他亦遭奸人所害。如果是还有些羞耻之心的人,也许早就剖腹追随少主于地……”
“山内大人不要这么说,少主的事情多少我是知道的!”看他的伤心并非出于做作,我因而也就劝解道:“身为武家丧身于刀剑之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少主虽是被暗算但也是战死于阵前,这也算是有天意的成份了。再者敌人狡猾狠毒,层层设计步步杀机,事出突然没有防备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我知道你当时尚且身在歧埠,任何人都无法将此事归罪于你!”
“可我自己心里却难以免去自责啊!”他抬起右手攥拳,在左胸心脏的位置上捶了两下。“在少主噩耗刚刚传来的时候,我们真是人心惶惶莫衷一是,那时整个歧埠城的兵马还不足两千,一旦发生情况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当时的谣言满天飞。还有人……”
“还有人说我已经起兵谋反,打算自立为主了是吗?”我轻轻地捻着小胡子,用玩味的目光审视着他。
“哦!……是的!”闻听此言他的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不过迅速稳定住了。“不但如此,而且这种传言相当盛,抱有怀疑地可是大有人在。可对于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信了,你诸星殿下绝对不可能作出这种事情来!”
“到底是当年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啊!”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不过好像并不全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
似乎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后来好不容易大乱尘埃落定,幸亏由您止住了这场大祸!我本来早就该去拜访您的,可……可……”他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可了半天也没可出个所以然来,好像这个理由非常的难以启齿。
我并没有催他,就这么微笑无言地慢慢等着。他不是为这个什么不知所谓的理由在措辞,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把对我的恭维转化到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上来。可是不知道我地目光是不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他的口吃越来越加厉害。
“来人哪!”我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随即有人从外面把门拉开。“去替山内大人换一杯茶来!”我吩咐到。
“谢谢!”山内一丰感激地点了点头。
茶很快被换了上来,新沏的好茶香气四溢。其实他原来的那被同样是好茶。同样是热的。同样刚沏了没有多少时间。可是新换上来的这杯茶似乎更得山内一丰属意,他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着,好像那真是一杯琼浆玉露。而他也到了千利修那般的境界。我却不想再等了,这个喝法还不到天亮去。
“三法师殿下还好吗?”我手托着自己的杯子轻声问到。
“哦……好,他也非常挂念您!”一个三岁的小孩是不可能挂念一个几乎不认识地人地,山内一丰这么说只是本能的回答,不过他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妥之处,因而急着把话又往圆里拉。“诸星殿下举兵讨伐叛逆,为三法师殿下报了父祖两代大仇,功在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