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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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再下一个应该对上杉家的使者直江兼续说话,可我却跳过他对上了佐竹家的使者冈本禅哲。
“冈本大人,十多年不见你可见老了!”我冲他亲切地挥了挥手中的扇子。
自打行完礼后一坐好,冈本禅哲就开始对着我发愣,而且似乎对于自己的记忆感到相当苦恼。“是……可是……在下失礼了!”被问到不能不回答,他最后只好承认自己的脑子不好。
“我真的是变了这么多吗?”我用折扇挡住了上唇的胡子,又抬起右手遮住了发髻。
“啊~!”冈本禅哲一声惊呼跌倒在了地上,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就势匍匐下来。“大纳言殿下雄姿伟岸更盛当年,在下不敢冒渎惶恐不已!”
我笑着点了点头,终止了对其他东国使者的问话。
刚刚因为大久保忠佐的回答,而对我产生些许信心动摇的大名们,再次受到了一种刺激,冈本禅哲对我的反应令他们感到莫测高深。他们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够把佐竹家的使者吓成这样,就连北条幻庵和大久保忠佐都疑虑了起来。
“自信长太政公遇害之后,天下迭起纷乱,幸得诸多忠义豪杰不计生死这才得以平定。我受天皇陛下之托予以表彰,也当授以更多的守护重任!”看着下面一双双激动的眼睛,我叫出了第一个名字。“尼子义久殿下!”
这次我已经提前暗中和手下的几个重臣打了招呼:为了不影响今后天下的整个布局,我的直属重臣们这次先不作迁移,只是在原有的位置将领地扩大一倍!而诸如以前的岛津、大内,这次的池田、毛利已经在之前进行,这次也不在公布内容之内。
“是!”兴奋的尼子义久满面红光,显得可比我当初把他从毛利那边接回来时年轻多了。
“此次义久殿下察觉羽柴逆党奸谋,首先响应池田殿下义师功不可没,实在是殊堪嘉勉。除保留出云全国的守护权外,再授予石见国安浓、迩摩、邑知三郡和伯耆国八桥、汗入、会见、日野四郡的守护权!”
“谢……大纳言殿下!”尼子义久声音哽咽地口头谢恩,尼子家又重新成为了拥有山阴三十五万石的大大名。
“这次胜久殿下也立了不小的功劳,他来了吗?”我明知故问到。
34、给我些“面粉”
“胜久在月山富田城的防守战时面部为流矢所中,因而此次无法前来拜见,还请大纳言殿下见谅!”尼子义久又叩了一个头。
“射中面部了吗?是否会有危险?”我攥紧了手中的折扇,显得十分关切地问到。
“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只怕还要静养一段日子!”尼子义久感激地说到。
“这就好……这就好……只是可惜要破相了!”我喃喃地嘀咕了几句,但马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其实这也不要紧,伤痕是武士最好的荣耀。为了表彰胜久殿下的忠义武勇,我现在就将隐歧国守护权授予他!”
“大纳言殿下的深恩厚德,尼子家永世不忘!”此刻尼子义久的感激已经无以复加。
虽然这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但是也免不了在后排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发生了几起小小的讨论。尼子家在这次的动作中虽然立场鲜明,但是说到作用就见仁见智了。好在绝大多数人不知道阿雪这么个人的存在,不然还不知道会演绎出些什么典故来。
我不理众人的反应,这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现在这个时候我总不能把所有的地方一下子分给我的家臣,那么就只能先委任些信得过的人。再说隐歧岛上还有一只“猴子”等在那里,我倒是真的希望尼子胜久快些好起来。
在之后我又奖赏了细川藤孝父子,把他们迁到了伊势的安浓津城,领地也增加到了20万石。之前这里是沆川一益的势力范围,但是几番削减下来也剩不下什么了。据说这段时间沆川一直在病重,眼瞅着就快不行了,既然柴田已死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也乐得放一放手让他守着那一万几千的口粮田渡过最后的时光。
“大村殿下,锅岛殿下!”结束了对山阴的安排,我把注意力又移向了北九州。这次正是这两个人的“反间”才使很多人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两位殿下在关键时刻义无反顾,这才抵定了西国的局势,我诸星清氏在这里谢谢了!”
“不敢!实在是不敢哪!”他们两个连连地叩头还礼。
“龙造寺政家和有马晴信两位殿下真是可惜了,其实他们也只是一时糊涂!当时如果……”我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而只是无奈且悲伤的摇了摇头。
“龙造寺和有马犯上谋逆,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大村纯忠马上义正词严地接了上来,那个劲头真是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龙造寺和有马愚昧无知受人蒙蔽,居然犯下这等滔天大罪。而且不听在下等劝告一意孤行,这才有了如今这个下场。我等受大纳言殿下教诲,在这等关键时刻绝不敢因私情而废大义。临国家危难存亡之际,我等亦是万不得已才忍痛行此非常手段。每念及此臣等也是痛心不已,要是当时大纳言殿下能在就好了,一定还可以给他们一条自新生路!”说完他还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人的思想是最复杂的东西,在场的两百多人不可能完全统一,但还是有相当一大部分在那里叹息着点了点头。我的目光也依次地在几个直属重臣脸上扫过,意思是:你们看看人家这话说的,怎么可能没前途呢!
大村纯忠这话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既“有情有义”而又“大义灭亲”。任谁也无法再从理论上往“卖友求容”上联系。杀了有马晴信和龙造寺政家是迫不得已,而又主动替他们辩解是无知而受人蒙蔽。至于不提蛊惑者的名字也很有分寸,反正关于毛利的处罚我已经作出了决定。他一笔带过正是恰到好处。最后他还拍了我地马屁,说明他们只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在意识层次上和我有着不可超越的差距。
“人才,真是人才!”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脸上则绽满了理解的笑容。“两位殿下大义灭亲明辨是非,正是朝廷需要倚重的栋梁之材。今我奉圣谕:大村纯忠殿下迁中津城领14名,守护丰前一国;锅岛直茂殿下迁佐嘉城,领养父、佐嘉、三根、基肆四郡12万石!”
“臣等一定继续尽心竭力,报效朝廷!”他们两个人叩拜感谢。
在九州大动的就是这两个人,其他还有就是前田庆次原地增加。和几个在渡海征讨毛利时立下功劳的武士。不过那几个人虽然是新进算是成为了小大名,但是最多一两千石的事情不值得在这里说。
“利家殿下、长近殿下,北陆的事情辛苦你们了!”近畿的事情值得安排的不多,我终于说到了北陆道地问题。
“这只是我们应尽地责任!”他们两个人也像问到的其他人一样回答。
在前几天时候的一次规模略小地会议上,过去织田家所有直辖家臣形成的大名们正式向我称臣,作为领衔者的就是前田利家。丹羽长秀已经死了,泷川一益也废了,应该说由他来担任比较合适,池田恒兴虽然现在声威显赫。但是年纪毕竟轻了些,说到威望未免略有不足。
在那次谈话后前田利家就开始以私人的身份,不着痕迹地做着一些工作,这也是能有这么好效果的原因。虽然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京都和近畿,但是人心的反正往往不是可以“一刀切”的,连沌川一益都在抱病中赶来向我行礼,其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不过世间的事没有完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并没有在那次出现。
前田利家今天显得有些紧张,偷眼看了一下不远处一个矮小单薄的身影,不过马上就像抽筋儿一样把脸转了回来,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地汗珠。
好在我没有用过多无聊的话使他长时间难受,直接宣布道:“前田殿下自信长公蒙难后一直稳守北陆,使近畿大乱得以迅速安定,现遵旨授予越中、加贺两国守护!金森长近殿下戗乱京都卫护朝廷,遵旨迁居近江佐和山城领10万石!”
“谢朝廷恩典!”他们两个谢恩退了下去。
“清信殿下、稻叶殿下、蜂须贺殿下!”我缓缓叫出三个名字,今天这场戏开始步入高潮了。
所谓“清信殿下”的全名是织田清信,也就是那个织田家的正统继承人三法师殿下,同时也是刚才给前田利家以莫大压力的那个身影。
历史由织田到诸星的转折过渡已经完成了,所有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面对了这个现实,既然如此织田本家也就没有再设辅政的必要,而且几个比较近的亲戚也没人愿意担任这个职务。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了三法师殿下提前元服,并且为了向天下展示诸星与织田的新关系,我给他起名叫作织田清信。
“清信殿下累逢剧变,想必心里也不太好受吧!”说到这里我地眼圈真的有些发红,一个小孩子遇到这些事实在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虽然信长公和信忠殿下都不在了,但是织田家的理念你还是要秉持下去。今后你就安心地在歧坪城住下去,并且守护着美浓的安宁!”
“在下年少识浅实在是难当此大任,唯恐有负朝廷和大纳言殿下的信赖!”织田清信回复到,但只怕并不完全知道这话的意思。今天的仪式在这方面只是个过场,程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清信殿下如此谦虚守礼,信忠殿下是后继有人了!”我连连点头表示着满意。“美浓一国是织田家兴起的根本,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会请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将作为你的臂助!”说着我就转向了稻叶一铁和蜂须贺正胜两个人。“鉴于此次两位所建立之殊勋,朝廷特旨稻叶一铁殿下迁岩村城,领20万石;蜂须贺正胜殿下迁大垣城,领15万石。望尔等同心协力守护美浓,恭忠体国勿负圣恩!”
“定不负皇恩浩荡!”三个人谢恩过后,这个程序又算完了。
“高山殿下、中川殿下,请快到前面来!”我突然以极其热情的声调招呼起了虽然坐在第一排,但处在末尾位置上的高山重友和中川清秀,引起了众人一阵侧目。“两位殿下在此次逆乱中所立之功勋,实在是不下于任何人。如果不是你们明察秋毫慧眼如炬,首先察觉了贼党的逆谋,说不定就让叛军进入了京都。天皇陛下曾经颁有口谕,对二位如何奖赏都是不为过的!”
“不但当如此浩荡圣恩!”他面两个人泪流满面,用不住的叩头表达着心中的激动。
“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两位还愿意不顾生死奋起义师吗?”我诚恳地问着面前的两个人,但余光却向边上的众人扫去。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们两个人想也不想地大声回答到。
“这样我想陛下也就放心了!”我于微笑中缓缓收回了目光,用最温和的语气说道:“按照陛下的旨意和朝廷安定东国的要求,我今宣布高山重友殿下迁三河国冈崎城,领15万石;中川清秀殿下迁远江国浜松城,亦领15万石!”
静,极度的安静!连两个当事者都忘了谢恩,就更不必说其他人了。这句话的效果无异于石破天惊,北条幻庵的一只手已经轻轻按上了左胸口。
“大久保大人,请您回去后务必向德川殿下转达!”我带着几分“歉意”地对着脸色已经铁青的大久保忠佐说道:“此次德川殿下虽然只是小有过失,但毕竟是扰乱了尾张地方。朝廷的意思是至少德川家要有一个忏悔的态度,让出三河、远江两国并不能算过份吧?”
35、你算老几!
进入四月以后,京都的春意更浓,各色的鲜花开满了山岭与原野,农人驱赶着耕牛赤脚急急地下到了还有些凉的水田里。
各条大街上无论士农工商,也无论高贵与低贱,此时都随着季节换上了艳丽的服饰,呼吸着这清新舒爽的空气,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尽管此刻本州中部的天空上已经再次战云密布,但这似乎并不能影响人们快乐的心情。
没有大规模的征兵;没有大量的征集物资;没有临时加起的苛捐杂税,那这场战争还和百姓有什么关系?而且在牵扯不到自身的实际利害时,一般人对战争这件残酷的事情,反而是怀着某种病态热情的好奇心理。
军队早已在动员之中,而且进行的速度非常之快,是我亲自向各家大名下达的命令。当然,我说的非常婉转几乎是在玩笑之中:如果有兴趣随我“游历”一番,带上一些直属的部下即可,只要到达了堺町就可以得到补给!
不用征集士兵只带上十几天的口粮,那岂不是回到家里抬起腿来就能走?以这样的速度相信至多一个月,我就可以在尾张聚集起一支来自全国各地的职业大军。即便是德川和北条召集起领内所有适龄男子组成一支以农兵为主体的军队,数量也不大可能超过我,质量上更加不可能同日而语。
德川家康是个凶残狡诈极赋忍耐性的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