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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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他们不敢干的?”
……
等到赵石离开书房所在,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依旧的屋子,想起前世,心中却是颇有些落寞之感,前面有一个下人恭恭敬敬的打着灯笼,缓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到了屋子之外,屏退了下人,屋中灯光晃动,他知道那四个已经算的上自己私有财产的女婢还等在屋儿里,心中不由一热,经了这许多的事情,哪一件都得他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再作决定,心里的疲惫却是比身体上来的还要重的多的,他自觉神经已经绷的太紧,是有必要松弛一下了……
第四卷 虎入长安聚风云 第129章 判断
“殿下,景王才德不显,却骤然执掌兵部,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怎可轻忽视之?这是乱命,如今兵部人心惶惶,诸事不行,政令不通,老臣夙夜忧心,今愿为天下先,上书陈情,殿下以为如何?”说话的是兵部侍郎李严蓄,这里是太子府的一处偏厅,在座的除了他以外还有五六个人,都是脸色沉肃,厅中气氛有些凝重。
听了他这番话,众人却都沉默不语,这事儿谁都明白,这位侍郎大人望着上面的位子已经有些年了,估计眼睛都等红了的,前些年种从端坏事儿,这人便上蹿下跳的闹了一阵,不过却是让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钱逸捡了个便宜,不过钱逸垂垂老矣,资历虽深,但这才干却显不足,若不是上面有杨相为他撑着,兵部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呢?
也就是如此,这人才靠拢了太子这边,这次好嘛,钱逸告老,却突然杀出个景王来,景王三十不到,正值壮年,和太子关系疏远,若是属理兵部,这位侍郎大人多少年的愿望一朝成空,以后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他能甘心得了?说出这番话来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众人还是心中鄙夷,更是有人已经在心里嘀咕,官儿迷,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势,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景王的不是,皇上那里先不去说他,现在那位景王殿下的名声可是好的不得了,朝中未尝就没有盼着抱其粗腿的,上书陈情?敢为天下先?旨意已下,金口御言,景王只要不犯大错,再没那个朝令夕改的道理。
你以下官而说顶头上司的不是,能讨得什么好儿去?多少人等着跳出来向景王表忠心呢,这样的机会能放过了?真真是官迷心窍,急疯了眼了。
坐在上首的太子也是面沉似水,往日的雍容大度早就不见了踪影,听了李严蓄的说话,眼中却是怒色一闪,却没有搭理他,只是微微转首,向身旁的一个文士问道:“士林,你怎么看?”
众人也都屏息静气,他们都知道这文士姓徐,是太子府幕僚之首,也是太子最为倚重的一个心腹,至于来历,众人却不清楚了。
这人沉思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士林以为,这事儿还是镇之以静的好,景王殿下素得皇上宠爱,出来任事是早晚的事儿,等到现在估计是因为皇上宠之过甚的缘故了,这个时候不易忤逆皇上的意思,再说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只有谨慎再谨慎,不应多生枝节。
殿下,景王一直以来虽是号称顽劣,但对于朝廷政事向来不怎关心的,对殿下也能谨守臣节,不妨多多叙以兄弟之情,若能得其助力则是最好不过。”
听他这么一说,李玄持脸上不动声色,其他众人却是默默点头,立即便有人附和道:“徐先生说的不错,此时确实不易多生枝节,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众人这时便都开口表示赞同,但唯独李严蓄闷着脑袋不吱声,其他众人也不去管他,此人当官心切,行事之间却又不得人心,虽都是太子一党,但众人鄙薄其为人,这个时候竟是连个安慰话儿也没有的。
这时还是李玄持开口道:“李侍郎,七弟是我的兄弟,就算他再有什么不是,我这个作哥哥的也不好开口说话的,不过话说回来,七弟领兵部事,他没掌过权柄,还不是得靠你们这些老臣子们帮衬着?
再说了,七弟也不过是暂领兵部罢了,兵部尚书衔儿还缺着,若李大人能显些才干,将兵部事宜作的妥帖,我这里以后也好说话不是?”
这几句话一说,和和煦煦,温勉有加,在情在理,众人都是点头,李严蓄的脸色才回过来,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甘,但少了太子的支持,他也没有旁的选择,于是也是躬身点头道:“殿下放心,老臣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敢对景王殿下有什么不敬的,既然如此,老臣明日便到王爷府上拜会,若殿下没有什么吩咐,老臣这就告退回去准备一下。”
等李严蓄走了,众人又议论了一番,也都纷纷散去,李玄持却是将徐先生留了下来,两人漫步来到李玄持的书房所在,早有下人将香茗果点准备好了,两人坐定,屏退了下人,李玄持才笑着道:“先生方才的话好像意犹未尽,现在可有什么要说的?”
徐先生则微微笑了笑,恭声道:“果然瞒不过殿下的眼睛,如今朝廷纷乱,诸事繁杂,最重要的安抚住人心,所以方才的话半真半假,不过是为了镇定人心罢了。”
说到这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慢条斯理的润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不过照我看来,景王掌兵部,又在迁陵的事情上大张旗鼓的张罗,赚了个好名声,多数应该是出自皇上的授意了。”
“什么?”李玄持身子一震,神色间不免露出些惶急出来,“先生此言何解?若真是如此,父皇的心思岂不是……”
徐先生却是笑着摇头,“殿下莫急,依我看皇上的心思没变,他还在看,看您和五皇子这两边谁更合他的心思,国朝以来,储位继承立贤不立长,当年殿下能顺利得了储君的位置,不过是借了种折两家的势,这些年皇上致力削夺禁军权柄,现在您再看看,别说羽林军宿卫里面了,就是地方禁军中,种折两家的势力也已经大不如前了……
这些先不去说它,五皇子常年镇守潼关,军功赫赫,这是谁也抹杀不了的功劳,殿下在朝野中根基却要压过他一头,所以皇上的心思也在两边摇摆不定,这些年任由两边争斗便是明证了。
至于景王那里……”
说到这里却是一笑,眼光中流露出几许讥笑,随即便意识到自己有些轻狂了,怎说也是皇家之人,真正的龙子凤孙,不是他一个幕僚可以肆意嘲笑的,不然眼前这位殿下心里不定要怎么想呢。
清咳了一声,“景王殿下最得皇上宠爱,但殿下也应知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断不会因一己好恶而决定家国大事,不然景王也不会到了这个时候才出来任事的。
依士林看,皇帝自觉年老,是想着为景王铺条后路,也算是对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的一点慈心了,说句大不道的话,不然皇上百年之后,景王失了依靠……皇上是怕景王殿下没个好下场啊,昨日传来景王在宫中劝谏皇上的事情,估计也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多些,杨相那里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借汪大人之口,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罢了,这样既是给群臣看的,又是给皇上看的,杨相不愧是三朝老臣,这份心思当真是难得啊。”
听他把话说完,李玄持才又笑了起来,点头赞道:“先生果然大才,竟然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猜了个通透,实让玄持有茅塞顿开之感,这样看来,这些年我确实是有些疏忽了七弟了,改日自当多多亲近,不过李严蓄那里好像……”
“李严蓄,竖子尔,不足为虑,到是其弟李严禄掌着羽林左卫,其兄李敢当更是掌雄武军两卫兵权,都是身居险要,以后要多多注意才是……”
……
第二日清晨,赵石悠悠醒来,手脚只是一动,身旁传来几声呓语,声音娇嫩,听着便已经让人心动非常,触手之处更是滑腻温软,便是他这样心性早就坚若精钢之人也是想着在床上多呆一会儿,不过随即便已经坐起身来,将撒乱在床下床上的衣服迅速的穿在了身上。
“老爷醒了,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声音娇软甜腻,身上的被子掩在腰际,雪白赤裸的上身散发着独属于青春少女的健康和活力,饱满挺翘的胸膛更是毫不吝惜的展现在赵石眼前。
这个女婢名字叫惜红,取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意,是四个女婢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今年正是二九年纪,本来按照她这个年纪和身份,一般都会在府内寻个依靠,或是遣去府去的,但这个惜红精通歌舞音律,府上宴客之时很是不能少的一个,便在府里一直留到了现在,如今被送给了赵石,也可见对赵石的器重了。
赵石昨晚心情有些烦躁,这种情绪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再正常不过,而减轻这种精神压力的办法自然不只一个,便是像他前世的战友,每个人都精通一门儿或是数门儿乐器,不然就是喝了烂醉,再和女人上床等等……
所以,昨晚时候赵石便将这个惜红留了下来,一夜癫狂,少女变成妇人,这时醒来想起昨晚……俏脸不由满是红晕,一双秀目中也是含羞带怯的,但这个时代本就讲究一个出嫁从夫,更何况她们这样身份的人,便是长的再是好看,才艺再多,嫁人之后结果都不怎好的。
况且她岁数已然不小,在府里耳闻目染之下,想的极是明白,在府里寻个下人嫁了,以她的相貌名声,不定便是祸事,若是嫁给府外的人,若是遇人不淑,下场更是极惨。
昨晚的事情她看得明白,这位主人打的可不是一般人,都是小王爷身边的亲近之人,还把小王爷提来提去的,当时她便已经绝望,主人遭了祸事,她们这些下人还不是跟着遭殃的命儿?
不成想,这位年轻的主人跟人出去一圈,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回来了,回来之后却是将其他三个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她,她心中暗喜之余,却是不顾新承雨露,卖力逢迎,为的其实也是简单,她也不想争什么,这位主人年纪轻轻,来历肯定非凡,又得王爷娘娘赏识,今后的前程自是不可限量的了,她不过是但求能在对方护翼之下,平安一生罢了。
此时更是没有顾忌,大着胆子站起身来来到赵石身旁,为赵石系好束带,又仔细的整理了一番,才柔声道:“老爷这就出去?不如吃过了早饭再去,奴婢也没什么好手艺,只是会整治些粥点,奴婢这就去给您做上,您来尝尝?”
赵石从前世到现在,也未曾被人这么服侍过,颇有那么几分不自在,更不知怎么跟一个刚上过床,起来之后便温柔体贴的像妻子一般的女人说话。
楞了楞神儿,才伸手拍了拍对方的雪白滑腻的肩膀,“嗯……我出去走走,一会回来,早饭有府内的人送过来,你不必麻烦了。”说完转身便已离去。
那惜红却是愕然了半天,这位主人还……还真是特立独行,摸了摸自己被拍的生疼的肩膀,再看了看昨晚留下的一身痕迹,却是羞啐了一口,真不知羞……
第四卷 虎入长安聚风云 第130章 先生(一)
赵石在竹林中转了一圈,最后才选了一处略微宽敞的地方,现在的他早晨起来只是因为习惯了,要说前世时每日坚持不懈的锻炼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更多则像是舒展筋骨,那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练,对他来说更像是保持精神上的振奋的作用了,在实质上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以前听说什么佛门的功夫一般都得保持童子身,如今看来却是以讹传讹多些,静静的感受了一下,真气雄浑博大,绵绵密密,没一运转,浑身的精力都好像被突然激发了出来,那种巨大的力量所带来的无忧无惧,好像面前就是有一座山也能劈得开的感觉虽然不错,但按照了然和尚留下来的笔记上说的,这便是心魔,一旦控制不住便有入魔的危险,了然和尚之所以被称为疯僧便是因为在他全力对敌的时候,被心魔入侵,状若疯狂,横冲直撞的缘故。
不过依照他自己的理解,便是突然获得的巨大力量让人沉迷其中,觉得无事不可为,没有什么能将其约束,由此产生一些心理上的问题,便如前世时转业回到地方,一身杀人的技巧,处在和平环境之下,旁边的普通人可不都被他视为蝼蚁一般吗?这是一种力量所带来的心理偏执,叫做心魔却也合适。
他这两年来也细细的想过,为什么自己会从炼魂一层直接跃升到明心,第一层锻骨好理解,不过是锻炼筋骨罢了,至于到了第二层便是精神修养上的事情了,照和尚的笔记看,只要心志坚凝,便不是什么问题,他本来就是心坚似铁的战士,又经过几年平静生活的琢磨,这一关对他来说过的轻而易举。
对于后面的明心,般若境,大自在佛境,在他想来到像是佛门为了传道而设置的东西,有没有人练成过都是个问题,就像是先抛出一个诱饵,然后才是目的一般,既然是这般想的,他便也不再刻意去想什么境界之类的东西,只是每日的吐纳以及筋骨的锻炼从来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