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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下第一绣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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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妍兴奋起来了。 
商议妥当,二人当晚睡了自出逃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呀。 
这一路行来,虽说不至于到象惊弓之鸟似的,可毕竟是在逃亡之中,行藏总会有些掩饰的呀,当然就更不会张扬了啦。而且,前途未明,生死未明,一切都到了最坏的境地,又如何可能安之若素,泰然处之? 
现在,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他们有利,与其躲在某处苟活偷安,那倒不如放手一博,说不定天遂人愿呢?本来,或者可以不用出逃的呢? 
次日清晨,二人出了城门,这回专拣官道走,朝着京城长安的方向而去。不象来时,怕有人跟踪或别的什么,时而向南,时而向东、时而也向北的那样走路。 
不过,二人也没有归心似箭的感觉,只是报着一种决心,反正要回去,面对一切,争斗?或死亡?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和选择,心却平静了许多,无论回去结局如何,他们不想逃避了,想要去面对它,解决它,否则,将来或许会后悔放弃这样一次机会也说不定噢。 
这个时候,已是腊月间,莫妍想着或许在年前,就可以赶回到长安城里去呢,那该有多好啊。不过,莫妍想是怎么想的,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想给云晏带去任何的压力。 
昨夜,云晏临睡前,给越王府写了一封信去,打听京城里的情况,说自己因为身体不适,一直在外求医问药的没有回长安来,今身体逐渐康复,也是托王爷等的福,才得度过此劫难。想念故人,想念家园,不知王爷、娘娘可都安好等等。及至清晨退房时,已交由店家代为寄出了。 
想来云晏和莫妍回到外婆家时,越王的回信也该到那里了吧,也许呢? 
但,会有回信吗? 



重逢

       待二人回到了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中旬了,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外婆一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莫妍和云晏,自是高兴不已,欢喜万分,说什么也要二人待到过完年才让走。 
舅舅家已经出嫁的女儿回来省亲,正好也还没有走,因了莫妍和云晏的返回而又多留了两天才依依不舍的回婆家去了。 
舅舅家在外做事的儿子不日也将返家,外婆的那个高兴劲儿啊,就别提了。总是笑着的嘴,就没有合拢过。 
云晏和莫妍也没有和外婆舅舅细说原因,对众人的要求,也只笑着一一答应了,任由着舅妈她又是端水,又是做饭的,忙里忙外,忙出忙进的。 
舅舅将云晏的马儿牵到了后院里去了,抱了些马料给马儿吃着,然后帮马儿梳理了一回。 
待伺候了马儿,又去收拾房间,好给云晏他们住得舒服些的。 
在那张敦厚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满满的笑意。 
“外婆,最近有没有从长安城来的信什么的?” 
莫妍和云晏一样,想知道他们的期待,有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忍不住刚才见面就问开了。 
“信?有啊,我们还正琢磨呢,是不是你父亲来信查问你的消息呀,看着又不象,是昨儿刚到的,咱们家已经好多年没有收到从长安来的信了,你娘又已经去了,更不会有人给咱家寄信了,这不,都还没拆开来看呢。是你们的吗?” 
外婆边说边檫着泪,是想到了莫妍的娘,自己的女儿,孩子去了都没有能够见上一面,上天真的是很不公平的。 
云晏双手接过信来拆开看了一遍,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脸上的神色就渐渐黯淡了下来,之后将信递给了莫妍。 
莫妍急忙低头去看。 
因读过两年私塾,信的大致内容也还能够看得懂,莫妍看过以后觉得还不如不看的 好呢。心里的失望正在一点点扩大着。 
信确实是越王府来的。但不是越王爷的亲笔,更不是公子、噢,不,应该是驸马斯远的亲笔,只可能是王府里的师爷之类的角色写的吧。 
信的内容,问云晏的身体大好了没有,也说了长安城里的新旧交替,有人升,也有人降,有人富贵了,也有人倒霉了,潮起潮落的,所幸越王府里一切有驸马爷的照拂,均安好。 
寥寥数语,口气甚是淡薄。 
信中竟然只字未提天下第一绣坊什么的,完全是拒人千里之外呢。 
世态炎凉,原本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想要借助越王府的势力,将绣坊收回的计划不能够实施了呢,那么,绣坊又将如何才能收回? 
云晏的心情,一下子灰暗了。 
莫妍看完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心里琢磨了许久,才道: 
“公子,要不咱们偷偷回去,把情况弄清楚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本来,绣坊是王坊主和你的,回去后,本可以大大方方地,名正言顺地将之收回来。那个小人他再有能耐,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宫里已经不可能再给他撑腰了,上一次没有抓着你,他自己也不见得能落着什么好呢。” 
莫妍之所以说这些,主要是想安慰云晏的。 
而莫所说的这些,云晏也正在想,之前也都想过无数次的。出逃这几个月来,云晏想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当日当时,只怪自己冒失,没有探听清楚就回了绣坊去,以至于才第二天清晨就仓皇出逃。 
这次,虽然局势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回去,夺回天下第一绣坊,胜算有多大?特别是仅以自己一人之力。 
一时间,踌躇不定呢。 
云晏甚至想过写信去江南绣坊,让韩老板和云汐也去京城,大家齐心合力,看他殷管事的在正主面前还能兴起什么风浪来,不怕他不还绣坊来。 
可是,云汐进京,月寒不也得跟着进京吗?到时候,云晏能够从容地面对月寒吗? 
想到月寒,云晏的心蓦地一紧,是啊,他有多久,没有去碰触自己心里的那个伤口了?他有多久,没有去怀想过去的岁月了? 
月寒,在他的心里,乍然想起,原来痛还在,因为月寒还在,痛就不会消失,只是,不再苦涩,甚至有了丝丝的温馨和甜意,云晏自己也不明白何以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的? 
云晏自己沉浸在了对往事的痛的追忆中,嘴角不觉路出了凄然的笑。 



心病

       见云晏和莫妍二人情绪低落,外婆终于忍不住问道; 
“孩子们,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事了?说出来,外婆不一定能帮你们出最好的主意,但是,总可以帮你们一起想想办法不是?” 
眼中透出的是智慧的光芒来。 
“外婆,这事儿您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我的家园,我和我兄弟的家园,被人占了。那人是我们最信任的手下,枉我们那么器重他,可他竟然见利忘义,在我们外出寻医问药后回来时,霸住了我们的家,还出卖我,要借别人的手置我于死地。我和莫妍本来这次回去,是想借了王府的势力,将家园收回的。可是,外婆您是知道的,现在的人,人走茶就凉,我们兄弟这些年来,一直在外,未能经常与王府亲近,无论当初与我兄弟们如何的交情深厚,如今,竟不肯相助。所以,我觉得倍受打击,一时不免灰心起来了。” 
云晏听见外婆在问,为了脱开对月寒的思念所带来的痛楚,一下子就脱口对外婆说了这一大堆的话,以他的性格和一贯的作风,是不会轻易对人诉苦的呀。 
是因为外婆的慈祥可亲,还是与莫妍相处时日久了的缘故,有些受到了莫妍的影响了? 
总之,云晏也在心里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云晏在上次离开时,外婆一家如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云晏感动了很久,虽不富裕,却还是给足了二人银子做盘缠,说是穷家富路的,他们两个用得着,而他们居家过日子,也用不了这许多的银子,一通劝说,莫妍和云晏才带走了他们的深情厚意。 
这次回来,一家子又是欢天喜地的,在不知不觉间,就对他们产生了亲近的感觉来。 
许是云晏离开了亲人们太久的缘故吧,对亲情的渴望,并不是有莫妍陪在身边就能够得到满足的,何况他们还没有成亲呢。 
而云晏心里的苦闷,是绝不会去跟莫妍说什么的。 
在云晏的一生里,他从未将自己的心事说与外人知道过,而他的心事,正因为没有一个宣泄的途径和出口,所以,一直以来,就那么憋着,最终会闷坏了他自己呢。 
或者,现在,在慈眉善目的外婆面前,云晏不知不觉间,有了倾诉的愿望,外婆才问,云晏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的困惑了。 
当然,瞒过了皇上和月寒一段,怕没来由地吓坏了外婆和莫妍她们。 
和莫妍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也仍然未将那一段说给她听过,特别是金殿之上的那一段,云晏唯愿今生没有发生过。 
并非有意隐瞒什么,而是因为月寒。 
讲述过往,就会有月寒。 
月寒,想到月寒,云晏的心口一痛,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这一下,是真的吓坏了一旁的外婆和莫妍了。 
事前并没有半点的预兆啊。 
莫妍抢到了云晏的身边,及时地扶住了将要倒下去的云晏。 
“公子,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别急呀,咱们慢慢想办法嘛,啊,总会有办法的呀。” 
莫妍叫云妍不急,她自己已经急得不行了呢。 
外婆马上替云晏号了脉。从身后的案上一只匣子里,取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让云晏服下了。 
莫妍拿自己的帕子,帮云晏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云晏胸前的点点血迹,落在胜雪的白衣上,如一副梅花初放图。 
莫妍的心,此刻,是真的痛极了。 
莫妍从云晏的神情里,隐隐地预感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但又不是太确定是什么东西。 
云晏这一口血,不可遏止地喷了出来,莫妍就预感到一定是与秦月寒有关了。 
过去,坊里的绣女间,就曾经流传着说过管家的病因,也有吐血一说的,可是,事隔那么久了,今日,这是验证吗? 
秦月寒,如果真是因为秦月寒的话,终有一日,要公子彻底将月寒忘掉,要让公子的心里,只有莫妍一个人呢。 
莫妍在心里暗暗发誓。 
云晏吐过血后,脑袋已经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这一阵是对过去淡忘了些了,只是,刻意地不去想什么,却并不代表遗忘。 
月寒还是在他的心里,在心的深处,在深处的某个角落里。 
刚才,再想到她时,一下子无法释怀,无法承受那份刻骨直痛,这才将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起来,月寒还是他心底永远的伤痛了。 
而天下第一绣坊,已然退居第二位了。 
他以为自己最在意的还是吐血第一绣坊,可是,如今终于知道了,不是的。 
想清楚这一节,也看清楚了他自己的心,蓦地,云晏又是一大口血本了出来,只是,这回的血的颜色有些发暗。 
舅舅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见云晏这样,也吓了一跳,忙伸指点了云晏身上的几处穴位,再替云晏号了脉。 
一会儿之后,舅舅转头对娘说道: 
“娘,您已经给公子服过了咱们家的药了?” 
外婆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却对莫妍说道: 
“放心吧,孩子,他这是将过去的淤血吐了出来了;。吐得好啊,吐出来了他才能够好起来,否则,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会落下永久的病根,后患无穷啊。” 
莫妍闻言,吓得抬头看着舅舅和外婆,他们的神情表明了,此言决不是乱说的,似乎有他们在,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可是,看看怀里虚弱的云晏,莫妍那悬着的一颗心,始终都放不下来。 
云晏抬眼看见莫妍欲滴的泪,心头一热,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吓到了莫妍了,便努力地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来,好让莫妍不要太过担心他,他已经没有事情了。 
可他自己哪里知道,在莫妍的眼里,他的那个笑容,有些说不出来的太多的萧索感伤呢。 
所以,在莫妍看见云晏的笑颜绽放时,泪,于瞬间汹涌而出,滴落在了云晏犹在开放的笑颜里,也滴落在了他伤痛着的心里,却冲淡了那份由来许久的痛很多。 
“别担心,我没事的,可能是近日奔波劳累过度,旧疾复发而已,不碍事的,休息一下,待会儿就好了。莫妍,在我的包袱里有一瓶药,你去帮我取来可好?” 
云晏知道,此时此刻,只有自己强打精神,千万不能倒下去了,不然的话,莫妍会和自己一样,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并永远都无法再振作起来,去完成他们那个共同的心愿了。 
是以,云晏明知道外婆和舅舅就在旁边,却还是柔声安慰着莫妍。 
尽管已经他服过了外婆给的药丸,可是心痛却还是一点也没有减少,只好让莫妍在去取自己的药来。 
莫妍把云晏交给了舅舅,自己去找云晏说的药,脸上的泪也顾不得试去,因为就没有停止过地在流呀。 
待云晏将药吃下去了,良久,那早已经苍白得怕人的脸上,才渐渐地有了点血色。 
看他的精神好了点,一屋子的人才都放下心来了。 
看云晏现在的样子,应该不会再吐血了吧。 
他们将云晏扶到了他住的房间里,让他躺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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