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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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还真不是刘氓。离了他,联合体除了打仗困难点,照样运作。
那核心是所呢?
严格来说,或者以所大家认可的规矩来说,分为三部分。西面自然是纳瓦拉…阿拉贡女王、瓦本公爵夫人胡安娜,南面是东罗马帝国皇后卡特琳娜,中间是克罗地亚、特兰西瓦尼亚女公爵及锡耶纳女伯爵大让娜。
可他们三个人…,嗯,说明了就是相互不对付,也很难相互对付。于是乎,这联合体沟通,协调,以及很多事务的名义和实际处理权就集中在神圣罗马帝国议会秘书、瓦本公国政务副大臣、苏黎世女伯爵、萨克森王国公主汉娜身上…
有些奇怪,但大家很习惯。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管事的都是女人?这也好解释,日耳曼习惯:男人只管打仗,其他的归女人管。
此时,这位帝国的核心有些心神不宁。
可以确信,她心神不宁绝不是为了刘氓被妻子监禁,这四天来,她梦里都能笑醒;也不会是为了波西尼亚战事,男人既然喜欢打仗,那就打死一个少一个,包括她那极可能参战的哥哥。
同样,也不是因为黄胡子公国千头万绪莫名其妙的事务,帝国议会每天纷纷扰扰的争吵,这些她已经习惯,还很享受。相反,这几天公国出奇平静,帝国议会出奇平静。
商人罢市持续半个多月,虽然瓦本宗主教宣布将在近期公开处死哥白尼,罢市却未有丝毫止歇迹象。不过,与罢市初期造成的混乱和萧条相比,瓦本开始复苏。
在黄胡子敕令下,新型商社逐步建立,虽然成衣等行业难以短期见到效果,瓦本饮食、运输、紧缺日用品等方面的困难大为缓解,最重要的,失业匠人、佣工心中的希望似乎越来越大,带着笑意的喧闹重新弥漫斯图加特街头。
有空缺就有人填补。瓦本及北方联盟商人罢市,原本被北方联盟廉价商品打压的透不过气,正准备改行的意大利和东欧商人居然复苏,很有恢复实力取而代之的意思。比如,意大利克罗地亚等地羊羔开始紧俏,商人也开始跟贵族洽谈在河道旁设立纺纱厂的意向。
更不用说东方贸易。黄胡子原本就把持着大头,瓦本和北方联盟商人这么一闹,不仅意大利等地商人打肚脐眼里笑出来,南德意志和东欧有资材贵族也开始蠢蠢欲动。这几天,汉娜在帝国议会中看到的不是苦脸,更多是献媚。
这些家伙的意图很简单,埃及帝国沿岸和摩尼亚、克里米亚等地经营权和配额。不管怎么闹,北方联盟的贵族和富商阶层对奢侈品的需求不会削弱。
综合各方面情况,对刘氓的帝国来说前景似乎非常不错,但汉娜却心神不宁,而且,绝非没来由。
临近傍晚,无聊的帝国议会开始显现出热情,各国贵族都在盘算举办或者参加晚宴,美其名曰外交活动。汉娜摆脱纠缠走出议政厅。可在自己守护骑士搀扶下坐上马车,她又开始迟疑。到底是回住处闷,还是去找谁聊天?茜茜回家,她这一阵往往是找西尔维娅等主教,或者去图书馆混达。
迟疑片刻,她想起来,好像有谁说皇室财务副主管玛蒂娜被黄胡子打伤。她不知道是凭空虚造还是捕风捉影,去看看还是必要的。因各项事务接触很久,她喜欢这沉静中带着羞怯的女孩。
马车还未启动,她又放弃这打算。玛蒂娜住在公爵城堡,而可笑的公爵大人正在那监禁,这会去,让什么人误解可不好。想到那场景,她笑着摇摇头,吩咐马车驶往圣母修道院。
修女们对这位小公主早已熟悉,微笑示意,依旧忙碌于各自事务。不过转入西尔维娅住处所在的回廊,梅第奇家的埃莱诺娜却迎面走来。
埃莱诺娜亲切打个招呼,然后笑着说:“汉娜公主,你来了,巴伐利亚玛丽娅公主和伯尔尼马蒂尔德都在,还有埃斯特罗娜女士。”
“是吗?那我回头再来,被玛利亚姨母抓住肯定又是一通唠叨诉苦…”
话一出口汉娜就感到不妥。埃莱诺娜一定是觉得尴尬才提前出来,自己这打趣明显搞错对象。埃莱诺娜没表现出异样,笑着应承,见汉娜没有下文,迟疑片刻,轻声说:“汉娜公主,我想请你共进晚餐,合适么?”
听听西尔维娅住处传来的嗡嗡声,汉娜抿嘴一笑,挽着埃莱诺娜向外走。
瓦本罢市开始不久埃莱诺娜就来到这里,原因不言自明。她掌握的各地商社已经从儿子卷走货款阴影中走出,虽然主要经营贵重商品和资源,以梅第奇家族的底子,帮帮黄胡子的忙,放翻北方联盟商业新贵还是很有信心。
因兼职照料瓦本政务,汉娜这一阵与埃莱诺娜见过几次。让汉娜感到无言的,这女人几乎不跟黄胡子身边任何人接触,似乎也不想让黄胡子知道她所做的努力,来西尔维娅这,应该是洽谈捐赠事宜。
对这女人来说,帮助黄胡子也许很自然,她却只能躲在黄胡子的阴影之外。汉娜无从猜测她的感受,却有足够感慨。得知埃莱诺娜所住的办事处离这不远,汉娜就扔下马车与她步行前往。
汉娜这亲切举动让埃莱诺娜轻松不少,寒暄也自然很多。听汉娜问起马蒂尔德,埃莱诺娜唏嘘着说:“她是来给玛蒂娜祈福的,因为…,因为某些误会,玛蒂娜受伤了,虽然陛下很懊悔,悉心照顾,却不知何时能醒来…”
得知玛蒂娜真的受伤,而且很重,汉娜实在来气。追问清楚,得知的确是误会,却也只能默默祝福,盘算怎么才能去看望。
到了住处,见埃莱诺娜大张旗鼓准备,汉娜笑着阻止,亲切拉她坐下。明白汉娜不是矫情,埃莱诺娜也不再忙碌,等侍女端上茶,沉吟片刻说:“汉娜公主,你是公国政务副大臣。我想…,你早看出来了,这次罢市危机应该会平稳度过。只是…,唉,我感觉有些地方不妥…”
看看汉娜,见她没嫌自己唐突,而是专注起来,埃莱诺娜继续说:“公主,不知你是否得到消息,参与罢市的几个大商人开始转移资产。当然,主要是下洛林商人,这行为也能够解释,可我总觉得…”
“总觉得不是好现象是么?”汉娜接过埃莱诺娜话头,而且忧虑更加浓郁。其实不用埃莱诺娜说,她早就察觉类似苗头。也许这能解释为黄胡子对信义宗残暴的镇压,也能解释为商人一种无言的对抗。
可信义宗对引导者可以说没什么需求,只要不去参加可有可无的圣事,黄胡子根本懒得管他们。再说,黄胡子势力范围内经营环境宽松,潜力巨大,他们的各类据点也不是一两天能建立,撤出绝对损失巨大。对唯利是图的商人来说,没有更重要的原因,很难想象他们会这么做。
跟汉娜说这些,埃莱诺娜原本有些忐忑,只因为没有更合适的人,才鼓起勇气邀请。现在见汉娜神色凝重,没来由松快不少,好像找到了依靠。
同时,她也对自己引起汉娜忧虑感到歉疚,转而安慰:“公主,也不一定会带来多少麻烦,毕竟,亨利他还掌握着东方贸易大头。亨利的舰队日益强大,我听说,两西西里和埃及帝国航道已经畅通,琳奈女伯爵和克劳迪娅女公爵遏制了马格里布海盗势头,奥迪曼帝国海军也显示出友好…”
遏制势头?友好?汉娜不自觉微微一晒。帝国海外联络署在马格里布的确展迅猛,法兰西对阿尔及尔控制也有了效果,可北方联盟在摩洛哥依旧胶着,伊比利亚也因伊莎贝拉和胡安娜的争端导致收复失地事业暂时停顿。相反,马格里布各方势力却日趋团结。至于奥斯曼,对马格里布支持更下功夫,所谓的友好,汉娜与刘氓一样,并不相信。
两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密友,又各怀心思,共进晚餐,又各找话题闲聊一会,汉娜就辞别而去。出了门,汉娜还是决定去一趟公爵城堡。就算不进去,跟马蒂尔德见个面问问情况也好。
走出市区,断碎丘陵覆盖着灰黄色林木,延绵无际,交错道路仿佛闪烁着光亮的飘带。道路旁,零星点缀着城镇村舍,炊烟在昏黄晴空下懒散缭绕。这冬日景色也许不够瑰丽,却让汉娜心情一畅,纵马驰骋的小想法也蠢蠢欲动。
可这好心情很快消散。
转过一处应该是集市的村镇,一片喧嚣场景映入眼帘。那里应该是一处庄园,不过围墙已经倒塌殆尽,主体建筑被焚毁,还散着袅袅余烟,几名黑衣修士正指挥骷髅骑兵清理着什么,不少农夫在周围指点议论。汉娜约略猜出生什么事件,却还是让护卫骑士前去询问。
没一会,骑士黑着脸跑回来,悻悻说:“公主,那是一个萨克森商人住所,可能被当作教堂使用。黄胡子的黑狗上午包围这里。里面有几十个人,但他们拒不投降,还武装反抗。后来,房子就点着了,都烧死在里面。”
看看汉娜脸色,骑士继续说:“这黄胡子也太霸道了。这些异端虽然可恶,怎么说也是萨克森人,都不通报一声…”
听完骑士满腹怨气的唠叨,汉娜没立即回应,而是示意继续前行,等马车行驶一会,才打开车窗命令道:“派人回去给马丁路德招呼一声。无论黄胡子干什么,跟我们没关系,让他约束自己的信徒。”
萨克森宗教改革虽然如火如荼成效非凡,却还是有许多人愿意让理性压倒原始,或者说仅仅是坚持传统,不相信马丁?路德那套充满蛊惑性说教。护卫骑士也是正统教会信徒,听到汉娜吩咐,心头一惊,立刻恭敬施礼,策马而去。
汉娜无声叹口气,又陷入沉思,但她想什么,手下无从猜测。。。。
祸乱中世纪第五百八十章汉娜的疑虑(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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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八十一章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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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下,除了黢黑树林和远山,在公爵城堡的天台上看不到什么美景。。76zbsp;。beijing请记住我)(:手打)即便有,刘氓也无法领略。正如他虽然怀里抱着沉睡的玛蒂娜,也无法体会记忆中小说猪脚抱着垂死女猪脚踏雪而行的悲凉与浪漫,特别是浪漫。
他来这里眺望,只是因为消解心中烦躁。
他所关注的几个方向。波西米亚,所有转来的信息都是平静,好像胡斯党人在接待他的使者和军队观光旅游。条顿骑士团,他给荣金根大团长的堂兄,也就是弗莱堡亲王打招呼,希望他亲自去一趟普鲁士,可弗莱堡亲王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亲王正在考虑还是口信未送达。
仿佛对一切失去控制,仿佛隔离与事外,这感觉远比他此时身体所受监禁难受。第四天即将过去,他对胡安娜这可笑做法已不再是恙怒,而是趋于平静。既然自己不配谈爱情,又何必承受这可笑又可悲的执拗呢?毕竟,他有所担负。这念头不时冒出来,而且愈强烈。
他在这里眺望,或许是等人前来,或许是等待变化,他也闹不清楚,但他觉得爆似乎再也难以压制。
一名骑士缓步策马赶来,他的心跳也随即加快。可城堡内外只是略微扰动了一会,没人上来汇报。有人从角门出去,看清是马蒂尔德,他慢慢恢复平静,还冒出个可笑念头:虽然因为自己呆在这里,他们都是自由的,从到心灵。而自己,即便没有这可笑的监禁,是自由的么?或者说,如何才能让心灵获得自由?
怀里的玛蒂娜动了动,打散他莫名其妙的念头。仔细观察一会,他感觉玛蒂娜并没有醒来的意思,但呼吸平稳,而且身体偶尔的僵直和抽搐已经很久没出现,盈盈的青春气息也替代自己怀抱原有的迷茫和忧虑。
又用这几天找回的内息试探片刻,虽然很模糊,他觉得玛蒂娜颈后瘀滞血脉似乎已经通畅。应该没大碍了,他心头终于浮上这几天难得的喜意。可看到玛蒂娜因寒意而微红的小脸,他一阵歉疚,赶紧离开天台。
走下旋梯,埃斯特罗娜迎上来,像是要去天台找他。可看到他,埃斯特罗娜却明显一愣,像是回忆起什么。刘氓没理会,继续走。跟到玛蒂娜卧室,等刘氓细心的安置好玛蒂娜,埃斯特罗娜突然说:“表哥,我想起你去洛林救助因难民而病倒的西尔维娅等主教。那时你也是这么抱着她,表情同样让人感动。”
刘氓依旧不理会。()妮可被胡安娜叫走,他就自己将事先配好的汤药煨在小泥炉上,默默看着锅底火苗。埃斯特罗娜吁了口气,略显怅然的说:“表哥,你对…,嗯,你对身边女士的爱真让人羡慕。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埃斯特罗娜想不出合适的措辞,尴尬的停下。刘氓这才看了看她,平淡的说:“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没什么可羡慕,相比我所做的,她们付出更多,而且不求回报。”
这回应让埃斯特罗娜感到欣喜。虽然这欣喜也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