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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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刘氓回答,格布哈特小心说:“陛下,皮塞克伯爵虽然效忠于国王,跟奥地利公爵体系也有牵连,但这里是塔博尔异端发起地区,从这向东四十罗马里就是他们的基地。”
对刘氓的行为大家已经劝的不敢劝,格布哈特实在担忧才硬着头皮开腔。但刘氓仍跟没事人似的,看看四周情况就吩咐:“不过河,在那边小湖旁树林里扎营。将马车排在外围,不用做太多防御准备,马不解鞍,大家分两批休息。”
约瑟夫一声不吭,格布哈特命副手去安排,又逡巡着说:“陛下,明天继续向布尔诺进发么?剩下的路人烟密集,而且大多支持塔博尔异端,我们又不熟悉地形,如果…”
刘氓笑笑,命令:“不去布尔诺,时间紧迫,明天我们朝东北方进发,直线前往西里西亚,让布尔诺的部队北进,在边界与我们会和。”
格布哈特吓了一跳,去波尔诺还可以说沿着波西米亚与奥地利交混控制区走,直接向东北可就是横穿波西米亚,甚至要逼近布拉格,难道陛下急疯了?
见格布哈特汗都出来了,刘氓闶阆跳下马,一边整理鞍鞯,一边说:“我们是要前往西里西亚,不是沿路告诉大家了么?波西米亚属于帝国吧?难道我这皇帝没有通行权?我的行为光明正大,谁要有别的想法跟我无关。”
牵着马朝正在构建的营地走了几步,刘氓又回头说:“当然,对你们,我要说,我是在赌,赌那帮胡斯异端消息够灵通。”
消息够灵通?格布哈特脑子彻底乱了,看看约瑟夫,见他只是低头思索,也慢慢平静下来。既然是骑士,跟皇帝出生入死就行了,没什么可顾忌的。
已经三月初,下午天色就阴沉,此时凄凄沥沥下起冰雨。骑士们搭帐篷,照料马匹,点燃篝火,稀疏的树林里忙忙碌碌,严谨而从容,丝毫不受冰雨影响。看到刘氓,大家纷纷举拳施礼,仪态也如平日般傲然随意。
这是我的贵族,我的骑士,也许消亡真的会推迟很久。看到这些,刘氓心中腾起暖意,焦躁与彷徨平复许多。
自己的双层帐幕已经搭好,斯蒂芬正进进出出忙着照料。看到帐幕后方一辆精致的马车,苦笑一下,刘氓心里嘀咕:女人执拗起来真是没办法。
经历动荡后,埃莱诺娜所掌握的东北方贸易网正处于困难期,生意、人心各方面都有浮动,她打算全程视察。她已经在雷根斯堡呆了一天,听佣工说近百名骷髅骑兵和十几个近卫队员前往联络点,猜出是刘氓。
刚好一名伙计刚从波兰回来,无意间说起波兰有大规模调动军队迹象,埃莱诺娜就专程去告诉他。可第二天刘氓出发,埃莱诺娜却赶到,说是要跟着去西里西亚,那有很重要的商栈。劝阻无效,刘氓就任由她跟着,没想到她还真的坚持下来。
走进帐幕,埃莱诺娜正在侍女搀扶下缓步走动,本已趋于清瘦的容颜更因苍白而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见刘氓进来,她笑着示意侍女为他脱去披风,自己在小铁炉旁坐下取暖。
刘氓没让侍女和跟进来的斯蒂芬帮自己卸铠甲,吩咐斯蒂芬弄点热汤和食物,也在埃莱诺娜对面坐下。
烤了一会手,埃莱诺娜微笑着说:“一直听说陛下生活的像个苦修士,这才算见识了。”
刘氓正在品味这个女人,闻言到错愕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说:“与士兵相比这也不算什么,习惯了,有时还享受不了舒适生活。”
“是么,我想这正是陛下与我们不同的地方。”说完,埃莱诺娜也不加解释,或者没什么可说,又低头看着炉火。
埃莱诺娜清瘦不少,往日那丝矜持变成娴雅和沉静,此时炉火映衬的脸颊微红,更显幽然甜美。静静欣赏一会,刘氓也伸出手烤火,也不管带着铁手套有多怪异。
这种静谧的安逸似乎是种享受,两人昨晚就体味过。可坐了没多久,刘氓又像昨晚那样视野朦胧,将埃莱诺娜看成另一个女人,无言的酸楚却愈发强烈。
他起身走了几步,斯蒂芬进来说:“陛下,皮塞克伯爵来了,希望陛下让他尽地主之谊。”
刘氓点点头,转身对埃莱诺娜说:“一起去好么?这里的食物难以招待客人。”
客人?跟昨晚一样么?埃莱诺娜心里有些乱,也有些酸楚,但她没像昨晚那样平静离去,而是笑着摇摇头。
刘氓正为难,约瑟夫匆匆走进来,只看了埃莱诺娜一眼就自顾自汇报:“陛下,波兰的消息到了。克拉科夫的虔诚亨利会主管在马佐夫舍公爵领地北面见到了女王,可女王不予回应。”
马佐夫舍公爵公爵领地挨着普鲁士,在北段找到海德维格,那就意味着开战在即了。刘氓有些恼火,问:“多少军队?”
“骑士,女王的翼骑兵,立陶宛标枪骑士,罗斯标枪骑士,加上各类步兵,不下四万人。据说,条顿骑士团也集结兵力准备开战。”
来不及了,去信都来不及。刘氓一阵心灰意冷,随后又想起什么,怒问:“虔诚亨利会办事处干什么吃的?波兰方面不回应,他们就不知道发送相关信息?”
约瑟夫瑟瑟退了一步,犹豫着说:“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事情重要性,毕竟条顿骑士团反对陛下。而且…,而且克罗地亚女公爵说没必要把这些事告诉陛下…”
“让娜?她去哪参合什么?”
刘氓怒气更盛,约瑟夫吓了一跳,却又结巴着说:“不止克罗地亚女公爵…,摩尼亚女边疆伯爵也带了一个大兵团的骷髅骑兵前往,准备参战…”
“滚出去”刘氓怒吼一声,等约瑟夫溜到帐门口,又喊:“回来,起草信件,告诉海德维格,如果波兰与条顿骑士团开战,我将…”
将了半天没将出个屁,刘氓干脆吼道:“告诉她,黄胡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说完他自己气的笑出来,随后又郁郁坐下。约瑟夫当然是莫名其妙,等了半天,见没动静,赶紧拉着斯蒂芬溜出去。
埃莱诺娜的侍女也吓得直哆嗦,埃莱诺娜却出奇的平静,默默坐了片刻,轻声说:“陛下,我弄不懂这些公国大事,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我觉得,波兰女王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克罗地亚女公爵和摩尼亚边疆伯爵更不可能故意去做什么损害陛下利益的事。”
苦衷?也许是,谁又能说清,谁又能预料?听着埃莱诺娜舒缓的声音,刘氓慢慢平静。
细想想,他跟海德维格算什么关系?这关系又能对两个国家产生多少影响?波兰不是某个贵族领地,而是传统大国,自己对波兰的干涉只能说是在为难海德维格。
算了,等战后再去调停吧。人生不如意十之**,这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还是先顾着西里西亚。想到这,他更觉萧索,起身走到折叠床边一头躺下。
埃莱诺娜在心底叹口气,将小凳子拿到床边坐下,又为他去掉铁手套,默默握住他的手。刘氓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带着这点温馨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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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八十七章坦能堡?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12…127:23:23本章字数:4798
虽然成为一个庞大利益团体首脑,荣金根骨子里仍然是只为主战斗的圣骑士,至少,他不会去,也没途径去了解什么花边新闻。橄榄枝递出,却收到并不友好的回应,那他会果摒弃心中遗憾。
再说,形势也不允许他再有什么遗憾。波兰…立陶和宛罗斯联军溯维斯瓦河逼向托伦,攻占左陶德等双方争议区据点,直取马林堡的意图已经显露无疑。
握紧的拳头才能打人,荣金根随即进行全面动员,收缩防御面,除守卫坚固防御点的军队,命令东波莫瑞、柯尼斯堡、萨摩基西亚两线兵力向马林堡集结,甚至连利沃尼亚骑士团主力也调过来支援。
荣金根并不认为联军能达成战略意图。多年来,依托但泽湾,骑士团已建成以马林堡和柯尼斯堡为支点,马林威德尔、阿尔特马尔克、埃尔平、提尔希特等要塞城镇为屏蔽的坚固筑垒防御体系,保证骑士团核心普鲁士安全不成问题。至于利沃尼亚,宝剑骑士团在爱沙尼亚、波罗地等当地人中威信不错,又有大量日耳曼及维京移民支持,不用担心立陶宛和罗斯一举而克。
消极防御显然不是骑士团习惯。
当前形势下,如果一举将联军击溃或歼灭,不仅对波兰是重大打击,也会造成波兰…立陶宛和罗斯联盟内部矛盾,甚至联盟破裂,形势将全面改观。到那时再考虑骑士团走向,与波兰关系等问题就游刃有余,这也是荣金根收缩力量的原因。
三月四日上午,马林堡南面的马林威德尔要塞,荣金根站在塔楼上眺望维斯瓦河滩涂。各方兵力集结完毕,正在宽广滩涂上演练队形,旌旗望不到尽头,马蹄声、传令声、呼号声让塔楼都微微震颤。贪婪呼吸金戈铁马的熟悉气味,荣金根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迸发出战斗渴望,无数热血纷飞记忆奔腾涌动。
如果这钢铁洪流奔向圣地会如何?许久,热血随着寒风慢慢平息,荣金根回到寡然无味的现实。扭脸看看同样眼神飘渺的老首领、老朋友赫尔曼,他平淡的说:“联军抵达东南方德尔文次河渡口,我们也该过去了。”
“是么…,嗯,那里防御工事完善,一千萨克森佣兵也不用担心。你是打算等联军困于河岸再把他们击溃么?”
等荣金根点头,赫尔曼摇摇头说:“联军不一定会过河。女王虽然没指挥过任何战斗,皇家元帅兹比格涅夫和马佐夫舍公爵等人长期与罗斯战斗,经验丰富。至于魏陶德,哼,他更愿意躲在别人背后。”
荣金根也考虑过这一点,但他并不担心。联军劳师远征,又在骑士团地盘,很难达成战略突然性,按情况随机应变就行,骑士团不担心时间。
赫尔曼同样是随口说说,见他点头,又思索着说:“我是奇怪联军如此保守。按照消息,摩尼亚女边疆伯爵也带队加入联军。她在第聂伯河与金帐汗国的战斗你应该听说过,十足的黄胡子风格。”
黄胡子风格?能跟他结结实实打一仗该多好。咂咂嘴,荣金根唏嘘摇头,然后笑着说:“联军。”
联军,是啊,联军。赫尔曼也笑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自己这边何尝不是?滩涂上,条顿骑士团团员,利沃尼亚骑士团,世俗贵族和骑士,雇用步兵,征召步兵,雇佣兵…。细想想,能做到军队统一完整指挥自如的似乎只有黄胡子。
可惜啊,那年轻人想法没人能猜透,做事更是匪夷所思。感慨片刻,抛开这念头,赫尔曼转而说:“萨克森加强西波莫瑞兵力以及对我们大力支援等举动暂时不用怀疑,可小古斯塔夫必须要防范。利沃尼亚兵力空虚,要是他趁机进入…。而且,我们内部有人跟北边联系。”
大陆各国很少关注这些曾经肆虐整个欧洲的北方佬,但他们也不是在睡觉。这些年,瑞典在与传统老大丹麦对抗中日益强大,又借着北方联盟积蓄实力,几乎将波罗的海北岸完全控制。这小古斯塔夫更是雄心勃勃,宗教改革、议会改革、鼓励新型产业和贸易发展、组建新型军队,简直是被黄胡子传染。至于那意图,估计是要再现维京狂潮…
这些先不管,内部的确该整顿了。念头闪过,荣金根点点头,又摇摇头,冲下面示意一下。老话,解决联军后什么都好说。赫尔曼会意,也不再多说。
两人又谈论会与联军遭遇排兵布阵问题,一名团员上来汇报:联军未渡河攻击,而是退回东面的左陶德。
左陶德。海德维格没考虑什么联军问题。
对她来说,战争是贵族一本正经的汇报,是天际看不清的旗帜晃动,或者,还有多年前朦胧的恐惧。去马林堡也好,去柯尼斯堡也好,她只希望这一仗能尽快结束。与开始的决然和些许兴奋相比,她现在更关心那些农夫,那些赶着大车在冰雪泥泞中挣扎的农夫。仇恨,希望,女王,不管他们为了什么,春天的期盼在这无边马队中消耗太多。
离开莫一是衷的讨论会,回到典雅华丽的行帐,奥尔加涅正看着桌上地图发呆,连她进来都没发觉。看到这场景,海德维格停下脚步,默默品味。
得到西里西亚发生骚乱消息,这次行动的支持者和斡旋者让娜女公爵立即前往,并带走特兰西瓦尼亚和摩拉维亚志愿兵。西里西亚哪天不发生骚乱?解决骑士团问题再帮助帕特里西亚不更好?海德维格心底觉得让娜举动跟骑士团改变态度有关,但不愿多想。
奥尔加涅没走,甚至拒绝骷髅骑兵只负责保护女王行帐的建议,跟其他军队配合演练。这朵铁玫瑰只为那个人绽放吧?海德维格甚至无法弄清这腼腆羞涩的铁玫瑰为何冒着被黄胡子怨恨的风险帮助自己,但她有足够的感动。她认为自己心中只该有王国,有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