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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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驱马走在队伍边缘,好整以暇,偶尔还看看远处湖光山色,不知是什么派头。有了阿剌海别这面挡箭牌,刘氓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一路弄得鸡飞狗跳蹭到郭敬身边。
扭脸看看这个趾高气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新降骑士的年轻蛮夷,郭敬平静的问:“将军天赋,区区几日尽通中原之语。然则,此为故乡否?”
呀你个呸呸,没事给老子拽文,信不信老子板砖拍你?刘氓大怒,哼哼道:“惭愧,听闻郭将军先朝子仪郭老将军之后,将门虎子。郭老将军平生屠尽胡虏,啊,那个卫汝中原天可汗威名。遗脉助强权横扫天下,泉下亦当欣慰啊。不像我等蛮夷,寻枝亦属撇汤留药。”
这下饶郭敬脸皮厚,也是额头青筋直跳,忍忍气,他冷森森的说:“天下,天下人为之,竖子不当与谋。”
“然也,天下,天下,人为之。何为人?何为宗?汝泱泱中原之地,华文异彩,向收胡虏以迪化。汝亦承传,迪化胡虏以收华,可佩,可赞,当为人子。”
刘氓没皮没脸的继续挑逗,郭敬可没这么好的涵养,清秀刚毅的脸上剑眉倒竖,举起巴掌大的手就要拍过拉来。刘氓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娘啊,第一招叫什么来着?糠龙幽会?
“孽障!莫离阿剌海别阿巴还三丈!”郭敬最终没使出终极杀招,飞鞭策马而去。
呀?恼了?不过这话太难听,我可是骑士,你当我是面啊?等等!我还没拽文拽够呢…,你丫不地道,文言文加塔塔语。刘氓在写手逼迫下,冒着读者的砖头追上去,结果差点跟斜插过来的郭福撞在一起。
这小丫头唯恐别人以为她不是塔塔人,不但锦衣貂裘,还带上了跟阿剌海别差不多的银冠。冲到刘氓身边,她二话不说举刀就砍。刘氓抬手迎着刀锋,在锋刃入手一刹那手腕微沉,吭哧一声紧紧攥住弯刀。
郭福想抽回刀,结果只出一阵让人牙碜的咯吱声。她也忘了,或不愿弃刀,小脸通红的跟刘氓挣扯。刘氓倒不是想跟她挣,只是没想到小丫头劲这么大,隔着铁手套和丝网手套,整只手都被震麻了,只不过是下意识使蛮劲。
眼瞅着郭敬正往这边看,他脑子一动,笑嘻嘻的说:“郭姑娘,我正与郭将军商议去前方赛马,姑娘为何挥刀砍我?”
嗯?郭福一愣,手不自觉的松了不少。刘氓借机调动内息活络下麻木的手,接着说:“姑娘你看,我这匹是阿哈尔捷金马,也就是汗血马,你父亲的是阿拉伯马。但他非认为我这也是阿拉伯马,不过是生于沙漠地区而已…”
听着他略带炫耀的叙述,郭福一肚子闷气。汗血马就那几匹,被阿剌海别祖宗似的供着。父亲好不容易求的一匹,费了好大劲驯服,那匹马却稀里糊涂死了。从此后谁也要不上一根马毛,没想到这个无耻的家伙却要了一匹。看这样子,还骑得满不错…
想到这,郭福虽然恼恨这家伙的无耻下作,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喂,这匹马你到底是怎么驯服的?为了让这**认主,我父亲跟他角力,最终让那匹马听话了,可那马却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帮子蠢货。有人说阿哈尔捷金马集中了一般马种所有的缺点,却不知这正是他的优秀之处,正显示了他最纯粹高傲的血统。这**在马种里智力最高,性格率直、敏感,甚至可以说孤僻。它非常怕生,吃软不吃硬,想驯服它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它当作真正的亲人。
靠蛮力?你以为这是塔塔人靠暴力征服世界啊?话说塔塔也未成功啊,反而是带来血泪无数,最后扔下一堆烂摊子。别的不说,这火yao就会打倒自己挚爱的骑士阶层,会推翻自己挚爱的教会领导,会让**裸的yu望横流,会让自己再也找不到原装小萝莉。要胡整也只能我自己来啊,大家一起来可就不行了…
刘氓在那口水横流无耻的瞎想,郭福可不乐意了,这两匹马挨在一起跑,马上主人用弯刀交流感情,怎么看都觉着怪异。她愤然抽回弯刀,恨恨的说:“你到底干嘛?想说就说,不说拉倒,无耻的家伙。”
对她的羞辱刘氓也不以为意,依旧笑着说:“姑娘,是不是无耻你不可能明白。这样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们来赛马如何?”
“比就比!怕了你这无耻之徒!”郭福收起弯刀催马就跑,她骑得是一匹阿拉伯马,冲刺度快,眨眼间就蹿出队列。刘氓一笑,冲阿剌海别的勒勒车招手示意,也跟着窜了出去。
郭敬早已听到女儿跟刘氓的争执,他对刘氓如何驯马也感好奇,想了想,亲自指挥一个百人队却薛跟上,另外两个百人队也随后游击出去,封堵要处。
第七十章荣耀
刘氓和郭福赛马的愿望并未达成,他刚跑出百余米,右后方一阵骚动。侧耳细听,那里传来嘶喊呼喝声,塔塔侦骑似乎现了什么,正在组织人手拦截。刘氓有些好奇,示意战马放缓脚步,打个旋凑了过去。
西北面是山林,东南方是平原,部队是沿着山林边缘走,侦骑在山林中并不易现目标。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那里也不可能隐蔽大规模骑兵。如果是步兵,部队距离山林过五百米,突击出来的步兵纯属找死。
刘氓越一个百人队迎上去,只见一名骑士纵马穿出树林,高举长枪横冲大队。他的战马并未披挂马甲,因此度极快,眨眼间就冲出二三百米。
面对拦截的另一个百人队,他高喊:“忠诚!信仰!荣耀!勇气!”放平骑士枪冲上去。不过他的技艺似乎不很娴熟,枪柄两次都没挂上挂钩,这让刘氓既感到好笑,也感到温馨。
哪来个生手,比我那时候还笨啊。不过,最让刘氓可笑的是:这家伙居然连马鞍都没有,用一堆绳子和树皮在那瞎凑合。
刘氓未及多想,赶紧催马过去。行军时,守卫随军奥鲁的主力是却薛,这些都是九死一生的老练杀手。他们似乎想抓活得,所以没有射箭,而是扔出套马索拦截骑士。
笨蛋骑士对这些根本不知如何处理,却薛们只不过两三下就套住马头,他被甩下战马,吭哧一声砸在地上不动了。等刘氓凑到跟前,却薛已经下马,打算剥去他的盔甲,可这家伙却摇摇晃晃站起来,抽出一把断剑疯狂的挥舞。
却薛轰然笑起来,围着他看热闹。刘氓这才现他的头盔已经略微变形,狭窄的眼缝估计看不清多少东西。而盔甲似乎是经历过惨烈战斗,在已经报废的基础上修理的。
折腾半天,骑士体力不支,可他仍然执拗的,跌跌撞撞的扑击敌人。刘氓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难受,走过去用条顿语喊他停下。
骑士愣了一下,继续挣扎,刘氓又改为斯拉夫语,他才缓缓停动作,转身面对刘氓的方向。刘氓又走进一些,轻声问:“你是谁家的骑士?纹章怎么损毁了?”
骑士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你是谁?为什么跟魔鬼在一起?”
“我?”刘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愣了片刻才说:“我是德意志骑士亨利,来这里谈判的。”
“谈判?跟这些魔鬼怎么谈判?”骑士的声音非常稚嫩,听起来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而且刘氓现,他说的并不是波兰宫廷用语,而是市井方言。
他身上的铠甲居然是是新的,原本有着华丽精致的装饰花纹,而现在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修补痕迹,还隐隐有股子说不出的尸体腐臭味。
“孩子,为了更多的人免于死难…,有时候…,有时候我们需要策略。先不说这些,告诉我你的家系或者属于哪个领主。”面对孩子的诘问,刘氓感觉自己的脸皮足够厚了,回答时仍有些迟疑。
“我是波兰的骑士!你让开,我要战斗!”骑士一把推开面前的刘氓,继续狂热的呼喊骑士信条。他挣扎前行,可是他原本就残破的铠甲摔下战马后更是凄凉,右膝已经损毁的甲片插进腿中,他每移动一下就会溢出鲜血。
看到这些,刘氓心里愈的不舒服,喊道:“够了!我是霍亨曼施坦因家族的亨利。骑士,我命令你报出身份。”
刘氓喊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该报家系,而是应该说自己是罗马帝国的皇帝。丢人还是丢国家的好些…
年轻人似乎颤抖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还是低声说:“我是波兰的骑士…”
不知怎么,刘氓感到眼睛有些湿,他吸了口气,断喝:“农夫!告诉我你的名字!”
年轻人下意识曲了下膝,茫然说:“老爷,我是铁匠学徒加洛斯罗…”
“很好…”刘氓嘟囔一声,不管年轻人开始惶恐瑟缩的样子,走到他身前,又说了句:“跪下。”
年轻一愣,还是茫然跪下,膝盖扭曲的样子使他姿势很奇怪。
“强敌当前,无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耿正直言,宁死不诳!保护弱者,无怪天理!这是你的誓词,牢牢记住!我,德意志之罗马帝国皇帝,霍亨施陶芬家族的亨利,册封汝为骑士!”
刘氓沉声念完,拿过年轻人手里的断剑,在他肩头轻拍一下,重新交到他手里,帮他攥紧。然后回身从马上取下盾牌,也交给他,高声说:“骑士加洛斯罗·波兰,握紧你的盾,挥舞你的宝剑,为了教会的尊严,为了波兰的新生,去战斗!我想…,我想你知道,有逃跑的贵族,绝没有逃跑的骑士!”
刘氓转身跑到马旁一跃而上,脚后跟抬起来,又放下,然后用塔塔语沉声说:“杀死他,让他带着荣耀和尊严腐烂在自己的土地上。”
刘氓不愿,或是不敢去听背后稚嫩却豪壮的怒吼,战马感觉到他的焦躁,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大地飞掠过,一名骑驴的弓骑兵躲闪不及,被他披着马甲的巴哈尔捷金马撞翻在地。附近的骑手大吃一惊,催马想围上来,却又看到什么招呼似的放弃追赶。
刘氓跑着跑着,突然间想笑,干脆掀开面罩仰天大笑起来,同样略显稚嫩的声音苍凉无奈。笑到眼底含泪,声音嘶哑,他脑子里终于有了点想法:***,打死老子也不当骑士了,那不是人干的活。
跑到一处小河湾,刘氓忽然感到精疲力竭,翻身扑到草地上,躺在那不愿意起来。被他取名叫虎一的战马有些纳闷,低头在他头盔边闻了闻,然后打个响鼻撒起欢来。
阳光透过眼缝上的水晶射入,带了些彩虹的纹路,看着视线中有些变形的虎一撒欢,刘氓心情终于舒坦不少。公主有了,小萝莉有了,穷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嘛?骑士么…,虽然有一根筋的,不是也有拦路打劫的骑士?自己算不错的了,只不过打劫女人而已…。欺骗自己很简单,也很困难。
一片阴影突然遮住了阳光,刘氓回神一看,是郭福。小女人饶有兴致的看了他半天,问道:“无耻之徒,在这装死么?刚才那蛮夷怎么回事?你一走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连杀两个却薛才被杀死…”
刘氓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对这个小女人更是厌烦,他不耐烦的打开面罩,吼了一句:“别问了!他是个骑士,类似于大汉的游侠,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弄明白…”
郭福愣了半天,突然娇喝:“你!无耻之徒,蛮夷之类,别以为骗了阿剌海别姑姑就能为所欲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入主中原就不是蛮夷了?文化才是屹立世界之巅的根本。为了一己之私,你们这些败类抽取中原文化精髓中维武力的一面,教导没有负担,只知毁灭的蛮族残害自己的家园,毁灭自己的文明,还自我漂白为良禽择木而栖…
想着想着刘氓不怒反笑,然后假意痛哭起来。这下郭福摸不着头脑了,等刘氓止住悲声黯然而泣,她纳闷的问:“蛮夷猴子,你在这假惺惺哭什么?一个大男人家的,羞不羞?”
刘氓坐起身,呆了半天才深叹一口气,低沉的说:“也许你们认为我是哄骗阿剌海别的无耻之徒,但我对她的爱是真挚的。当我绝望无助,当我只想结束生命,使她给了我温馨的眼神…。你不知道,虽然在你们眼里我是个蛮夷小人物,其实,其实我是一位帝王,一个充满苦难帝国的帝王…”
刘氓说到这,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郭福可正听得有味,一时间心里跟猫抓似的。晃荡半天,见刘氓只顾着叹气,她干脆坐到刘氓对面说:“讲下去啊?你那到底是什么小国?”
“是这样的…”刘氓把罗马帝国倍遭欺凌的状况说了一通,然后加上朗斯洛特如何为了爱情,舍弃荣华富贵,用一生捍卫帝国,在爱人死后又如何保护孱弱的他;白雪公主阿姨如何为了单相思舍弃荣华苦守城堡等等,加些调料讲述了一遍。
可歌可泣的故事果然让正爱幻想的小丫头痴痴迷迷,等他讲完,小丫头感叹道:“唉,你的家臣和姨母实在是伟大了。说起来…,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婚姻是别人强加于你,皇后居然为了可笑的崇拜拒绝跟你…。哎呀,不说这个,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