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处起笙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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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来了,又不想走了。客房就客房好了,谁让她是这里的主人呢!
这一夜笙歌睡得极其的踏实,校庆的表演一直就是一块大石头搁在她心里,结束之后是格外的轻松。
另外,总觉得家里有个男人在,是让人特别安心的。
走过一扇大门一座桥,什么笑容值得我凝注心跳3
笙歌慢慢地睁开眼睛,窗柩上的定时装置被启动,窗帘向两边缓缓拉开,阳光铺天盖地的闯进来。
潜意识总觉得今天是个不一样的早晨。她望着天花板缓了缓神,这才想起,客房还有一尊大佛要伺候。
她从床上跳坐起来,双手一抬就将一件套头卫衣裹在自己身上。整个人从暖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房里的地毯也是雪尼尔的,天丝雪尼尔,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踩在一片星河上。
房子里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思忖着冰箱里有什么,好像只剩下半打鸡蛋,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难得回来一次,难道能拿来招待他的只有臭鸡蛋?
笙歌又轻轻的折回去,拿了车钥匙往外走,想起宋华楠皱起眉头的样子她就头皮发麻,还是出去买点吧……她的脚从拖鞋里移出来,这才发现连袜子都还没来的及穿。
她愣在那里,左脚落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一下从脚心里蔓延到全身,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门厅里只有她一双鞋还静静的放着,连位置都没被挪动过,就像每个普通的早晨那样,安静孤单的被放在那里阄。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半夜,还是清晨?
笙歌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大概是这整个早晨她发出的最大声响。
她揉了揉眉心,自顾自的笑起来,这一大早上的猴戏是做给谁看的?
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
笙歌一间一间病房绕过去,晨间查房哦。
皇家医院是市出了名的私立贵族医院,这些有钱的金主即使哼哼唧唧躺在床上了,还是一副抹不掉的傲气,她查房的时候,很少有人主动朝她笑过。在这里,医生也不过是他们花钱消费的一种商品。
笙歌查完最后一间病房,把手里的钢笔夹在白大褂的袋口上。她松了松脖子,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早上匆匆忙忙什么都来不及吃……她一推开客房的,就被那团散乱的被子攫住了目光。好歹,这个房子里还有点宋华楠来过的证据。
手放进被褥里,竟还有点暖暖的。她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里,把自己冰凉冰凉的脚丫子伸进被子。暖意和困乏又一次席卷而来,枕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香混杂着他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她竟又沉沉的睡去,差点连上班都迟到了。
“笙歌。”尹昕坐在沙发里等她,见她进门马上站起来,笙歌被她拉到沙发上。
“昕姐……有事么?”
尹昕点点头,笙歌凑近了才发现一夜之内她竟攒下了这么浓重的眼圈。
“你替我跑一趟法国好不好?”她见笙歌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马上又补了一句“算是出差。”
“有急事?”
“我知道爸爸是想故意把我支开,才让我亲自跑去法国送什么该死的病例。”
“那个-的?”
“是的,你帮我跑一趟。这样的时候,我不想离开家明。”她摇了摇笙歌的手臂,目光恳切。
“那院长那边……”
“没事,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他不能怎么样的。”尹昕蹙着眉,一脸的坚定。笙歌揉了揉眉心,这对父女的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据我所知,这次-的病情,好像很严重。”
“我也听说了。”尹昕点点头,“比他上次来市出差的时候严重的多,所以那边希望我们把病例送过去。”
“除了这个,还需要做什么吗?”
“你只要把病例送到,把情况说明了,若有需要,协助他们完成前期的治疗。如果他们不需要,你就当是去玩两天。”
笙歌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好的”,本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这样的美差,何乐不为?
而且,她也应该去看看他!
走过一扇大门一座桥,什么笑容值得我凝注心跳4
林言澈坐在车里,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额头真是烫的厉害。他降下了一半的车窗,这冷风刮在脸上,竟格外的舒服。
这回国才两天,别说这时差倒不过来,连水土都开始不服了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了凉,今天一早起来就觉着四肢酸软了。
他闭了眼,觉得头也晕乎乎的。这才没一会儿,还真睡着了。
手机一遍一遍的在响,他也没睁眼,直接按了接听键。
“,,林言澈!”两声轻快的,语调微微上扬阄。
言澈睁了眼,车子正在高速上跑,风陡然增大了很多。他关上了车窗,隔去了呼呼的风声,这才将那头的声音辨的真切。
“琳琅。”他叫唤出一个名字。
“亏得大导演还记得我。”阮琳琅略带调侃的声音传过来。
林言澈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好忘了你,还指望你做我下部戏的女主角呢?”
“听说起了……她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档期可是很满的!”
“还有漏了话的时候?”林言澈皱了皱眉,一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似乎就是她喋喋不休的样子,一张嘴机关枪似的只发不收……他的头更疼了哦。
浓浓的笑意传过来,“那林大导演可有什么表示?”
“你想我有什么表示?”林言澈反问道。
“我说什么你都依吗?”她似乎来劲了。
“说说看。”
林言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车子下了高速,却在往另一个方向行驶。他看了看小刘,小刘也在看着他。两旁的景物渐渐熟悉起来,他没发话。
“林言澈,我不会为难你。”她顿了顿,像是在卖关子“……只要你在我生日那天出现在我面前!”
生日?林言澈想了想,今儿个是几时?
“你倒是说话呀!”
他才怔忪这几秒,那头的人儿却急了,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他笑起来,“好,我答应你。”
“真的?真这么说定了?”她尖叫一声“你可不许反悔!”
“不许反悔的是你,这买卖,我可是赚了的。”
车子驶入人流密集的街道,车速明显慢下来。皇家医院金光灿灿的招牌镶嵌在顶楼的大理石上。一沾上太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几时与你计较过。”她的声音柔和起来。
电话那头的背景声却越来越响,高亢的声音若有似无的传过来,像是在提醒她化妆。
她匆匆收了线,还不忘让他记得约定。
林言澈清咳一声,头一抬,车子正缓缓驶进皇家医院的大门。
“小刘,这是干什么?”
“大哥,我看你很肯定是在发烧,这一定要吃药。”
小刘急红了脸,忙着解释。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林言澈看了看后视镜中自己的脸,也是异与平常的晕红。他朝小刘笑了笑,知道他向来耿直又热心。
“那你进去,配点退烧药就好。我不下去了。”
“好的。”
小刘点点头,松了安全带,快步跑进了大厅。
他松了松脖颈,整个人往后一仰。一抹清丽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白大褂的衣角被风吹起又落下,她伸出右手顺了顺自己的刘海,慢慢的往大厅里进去。左手上拎着一袋的早餐……
林言澈定定地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
原来,她在家!
你的爱飞很远,像候鸟季节变迁1
“啪。”的一下,叶笙歌合上了出租车的门,她朝司机微微的点头致意,夹紧了胳膊下的包,转身就往子英大学的侧门里跑。
天边的云彩红的让她想起小姨被打翻的胭脂盒,一层一层的荡漾开去。初秋的天气微凉,北苑的花园进口处种着两排密密的桂花树,笙歌是屏息跑过的。她记得以前每年一到秋季,经过这道门的时候,总像是要被这浓烈的花香蚀了心骨。
圆木花坛里的秋海棠开了,一朵一朵的往外扑。
她总算是顿住了脚步,蹲下来细细地打量着这颜色繁复的海棠花。大一刚进来的时候,她和室友蓝晶就是在这里偷摘海棠花被园丁大叔追着跑了一路,结果花没到手,她还惹来一身过敏……这件事被很多同学打趣了整整四年。
她嘴角不自觉的微扬,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这张扬的花瓣。手还停在半空,就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痒痒的,全是心理作用。
“叶笙歌!”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大喝。这声音太响,在这寂静的北苑显得格外的突兀。
笙歌一惊,下意识的扭头阄。
有两个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样手插裤袋的站姿,一样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只认识一个。
“张老师。”喊她的是大学时候社团的老师。
“我说呢,子英怎么那么多的采花大盗,原来就是你又重出江湖啊!”
“我也说呢,怎么又被您抓到,当年就是您的一声大叫引来了园丁大叔吧!”
“哈哈哈哈……哦”
一阵爽朗的笑声彻底划破了刚才的沉寂,笙歌低头抿着嘴笑,脚边的海棠花都随着笑声摇曳起来。
“好,好,今天借着百年校庆,难得你们都回来了。”张老师说罢,转身拍了拍他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身着黑色的正装,他胸前纯白色的丝巾边角掩于袋内,只露出一小部分。这优雅的学士风格的让他看起来就是个英俊的绅士。他笑着,又把目光投回到笙歌的身上,朝笙歌点头致意。
这张脸有点眼熟。
四目相对的时候,周围忽然沉默了,这个男人的目光像是要看穿了她一般。笙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
“呀,张老师,我忘了大家都在等我呢,我先过去了,晚点再聊!”
笙歌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背过身,并没有刻意朝着他们谁的方向,只是挥了挥手,又跑起来。
她听到身后张老师又说了句什么,大概是让她慢点。她没有回头。纤薄的单鞋踏在鹅软石铺就的小道上,脚底被轻轻的硌着,居然有些舒服。
有多久没有这样奔跑了呢?迎着风,不用管被吹乱的刘海和长发。好像,青春又回来了。
她一直跑一直跑,目之所及,整个子英都是张灯结彩的,好不喜庆。
文体中心的声控灯早早的被打开了。随着她踢踏的脚步声,她前方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她身后的灯一盏一盏的暗下去。远远的望着,她就像是光源。
推开化妆间的两扇暗咖色大门,屋内的快速移动着的人像是忽然被谁按了暂停键,都直愣愣的看着她。
都是些年轻青涩的面孔,也许,也不青涩,只是她觉得相较于她而言。
笙歌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误闯者。
马晓韵正蹦跳着从人群里钻出来。
“叶笙歌,你可算是来了!”
好久没见,她向来就高亢的嗓音像是更响了。
你的爱飞很远,像候鸟季节变迁2
“啪。”的一下,叶笙歌合上了出租车的门,她朝司机微微的点头致意,夹紧了胳膊下的包,转身就往子英大学的侧门里跑。
天边的云彩红的让她想起小姨被打翻的胭脂盒,一层一层的荡漾开去。初秋的天气微凉,北苑的花园进口处种着两排密密的桂花树,笙歌是屏息跑过的。她记得以前每年一到秋季,经过这道门的时候,总像是要被这浓烈的花香蚀了心骨。
圆木花坛里的秋海棠开了,一朵一朵的往外扑。
她总算是顿住了脚步,蹲下来细细地打量着这颜色繁复的海棠花。大一刚进来的时候,她和室友蓝晶就是在这里偷摘海棠花被园丁大叔追着跑了一路,结果花没到手,她还惹来一身过敏……这件事被很多同学打趣了整整四年。
她嘴角不自觉的微扬,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这张扬的花瓣。手还停在半空,就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痒痒的,全是心理作用。
“叶笙歌!”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大喝。这声音太响,在这寂静的北苑显得格外的突兀。
笙歌一惊,下意识的扭头阄。
有两个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样手插裤袋的站姿,一样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只认识一个。
“张老师。”喊她的是大学时候社团的老师。
“我说呢,子英怎么那么多的采花大盗,原来就是你又重出江湖啊!”
“我也说呢,怎么又被您抓到,当年就是您的一声大叫引来了园丁大叔吧!”
“哈哈哈哈……哦”
一阵爽朗的笑声彻底划破了刚才的沉寂,笙歌低头抿着嘴笑,脚边的海棠花都随着笑声摇曳起来。
“好,好,今天借着百年校庆,难得你们都回来了。”张老师说罢,转身拍了拍他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身着黑色的正装,他胸前纯白色的丝巾边角掩于袋内,只露出一小部分。这优雅的学士风格的让他看起来就是个英俊的绅士。他笑着,又把目光投回到笙歌的身上,朝笙歌点头致意。
这张脸有点眼熟。
四目相对的时候,周围忽然沉默了,这个男人的目光像是要看穿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