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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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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

楚靖寒眸色沉了沉,抬头看着不远处围坐在一处的留人,嘴唇嗫嗫嚅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虽然寒旗说他的血可以,可他却仍旧有些犹豫,倒不是舍不得那点儿血,只是自己体内的寒毒太过霸道,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

“热,热;痛,好痛,娘,痛痛——”

两行晶莹的清泪从眼角滑落,江兮浅不断挣扎着,楚靖寒只觉得胸口一疼,赶紧安抚着他;一年四季,他身体的温度都宛若寒冰,若非因为他师父天池山老人所特有的功法,只怕他早已经不在人世,或者成为一块永久的冰雕了吧,这样的毒性她当真承受得住吗?

楚靖寒仍在犹豫,可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肤色,巴掌大的小脸已经皱到一处,尤其是那修长的睫毛下,那两行清泪,好似滴滴都击落在他的心头般,让他只觉得胸口某处堵得慌。

感情从来都是这么奇妙,楚靖寒心中想着,罢了就赌这一次;想着,右手食指中指双指并拢,内力化刃,划破自己的左手手腕,看着那喷溅而出甚至还散发着丝丝寒意的血液,眸色一沉,摁在江兮浅的唇边。

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便是冰凉的东西,所以丝毫不担心她不会吞咽。

那温热柔软的樱红小唇,触到自己手腕的肌肤,那种湿热温暖的触感,楚靖寒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所有的第一次都快奉献给了怀中的小人儿。

“啾啾!”,江兮浅贪婪地吮吸着,那冰冰凉凉的液体,虽然有些猩甜自己并不喜欢,但对冰凉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怎么没有了?

她努力地啃咬着,冰冰凉凉的液体没有了,“呜呜,呜呜呜……”

听着怀中宛若小猫儿般的呜咽,看自己手腕儿已经没有血液流出,楚靖寒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只要她能承受就好,丝毫没有犹豫地再次在手腕上划过一道,却比前面那伤口更深,血液几乎是喷溅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有这样的本能。

在那血液飞溅而出时,楚靖寒甚至还来不及动作,明明意识不清的江兮浅却准确滴张口含住那伤口处,宛若婴儿般,贪婪的吮吸着。

那粉嫩柔软,湿湿热热的小舌轻轻舔舐着伤口处,酥酥麻麻的,冰寒的血液不断地顺着伤口进入她的红唇,食管,而后流入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

楚靖寒手腕上已经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地布满了伤口,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可怀中的小人却仍旧不断的挣扎着,身体的温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高,他甚至已经不确定自己的血液对她是否有用,只能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再等等看。

“呜呜,呜呜呜,痛,痛痛,好热!”

听着她宛若小猫儿呜鸣般的呓语,那不断挣扎着的娇躯,楚靖寒想了想,索性除去自己的外衫,既然血液无用,那就用他的体温来中和吧,除去外衫,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寒意不断地散发出来,江兮浅挣扎着将脸贴在他胸前,唔,冰冰的,凉凉的,好舒服。

“……”,楚靖寒看到那当真把自己当成抱枕般,宛若八爪鱼的小丫头,又是担忧,又忍不住想笑。

唇角微微勾了勾,笑意并不明显,但那微微上扬的眼角却让不远处一直偷偷观察的六人,闪瞎了六双铝钛合金的狗眼啊。

多少年没见过自家主子爷这般笑过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与平时敷衍的笑,他们自然是分辨得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样,六人对江兮浅的敬意大大加深。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

江兮浅体表的温度已经渐渐地开始恢复,原本灼热得有些烫手的肌肤现在已经开始回稳,通红的肌肤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白皙。

“唔,啊!”

江兮浅突然整张脸都皱到一处,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张口,一注黑血喷涌而出。

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六人顿时一惊,不等楚靖寒开口,寒旗一惊飞掠过去,单手搭在江兮浅的手腕儿上,眸色微暗。

“怎么回事?”,楚靖寒语气急迫,甚是难得。

“……应该没有大碍”,寒旗也不太确定。

“应该?”,楚靖寒却不满这样的回答,周身原本稍微回温的气势又陡然凛冽,双眼微眯着,“难道是因为本座最近太好说话以至于……”

“爷息怒”,寒旗身子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在江兮浅的虎口和人中两个穴位各扎了一针,对着光亮处仔细瞅了瞅,良久才松了口气,“这位姑娘体内的毒素爆发已经过去,现在应该是您血液中的寒毒与她体内的烈度中和碰撞,所以您看着喷出来的都是毒血。”

楚靖寒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些,“所以呢?”

“对这位姑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寒旗略微思索了下,“若按照这位姑娘之前的毒素,她应该熬不过及笄之年,不过有了爷渡过去的寒毒,她日后毒素虽然依旧会爆发,但却能为她争取不少时间。”

楚靖寒的心猛然悬了起来,“熬不过及笄之年?”

“……是”,寒旗冷声。

“解毒需要什么?”,楚靖寒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抱着江兮浅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明明之前想通了,难得遇到个这么有个性又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小丫头,可为何在听到她活不过及笄之年的时候,心猛的疼痛,甚至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自己知道吗?

寒旗咬着牙,“至阴至寒之物,千年血莲的莲心。”

“……”,楚靖寒也沉默了,因为熙宝珠体内的热毒,他本就在竭力寻找千年血莲的下落,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丝眉目,可她又……

寒旗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心中的想法,只是这两位女子却不知自家主子会选择救谁,千年血莲可遇而不可求,甚至倾尽天下也未必能得到其中之一,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丝下落,可这两个女人……

“行了,先退下吧”,楚靖寒闭上眼。

江兮浅仍旧蜷缩在她怀中,至阳至烈和至阴至寒两种毒素在她体内碰撞着,那种疼痛若换了旁人定早就忍不住大叫出声,而她却强忍着,甚至已经咬破了下唇,却只发出宛若小猫般的呜鸣声,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捧在手心。

他想,他是魔障了。

楚靖寒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个让江兮浅稍微舒服些的姿势,轻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到胸前的湿热,是她嘴角溢出的污血。

“唔,呕,咳咳,咳咳咳咳——”

终于江兮浅再次喷出一口污血时,猛的咳嗽出声。

天,早就已经暗了下来。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寒风、寒旗等人早已经升起了火堆,甚至还打了猎物,烤好了,却不敢上前来。

江兮浅只觉得迷迷茫茫的,她不是去寒潭了吗?这儿是哪里!

阵阵山风,呼啸而过。

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刚醒过来,双眸还带着雾色,稚嫩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红唇间还带着血迹。

“额,好冷”,她不由得惊呼出声,强忍着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其实,竟然窝在别人的怀中,猛的抬头,与低头的楚靖寒两人相撞,发出一声惊呼,而后脸瞬间通红,揉了揉被下巴顶痛的脑袋,揉了揉,鼻子一酸。

“乖,不痛不痛”,她瘪瘪嘴,一个略嫌冰寒的大掌猛的附上自己的手,而后轻轻揉着自己的脑袋,耳边是那哄小孩子似的语言。

江兮浅不悦地抬起头,“喂,我说……”,而后在看到那张大脸时,顿时一愣,剑眉微扬,凤目上挑,鼻似悬胆,目若朗星,面若冠玉,身似风柳;尤其是那眉宇间的气度,嘴角微勾带起的笑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熟悉二字,她飞快地从楚靖寒怀中挣扎起身,而后一声尖叫,“你怎么在这儿?”

“……”,楚靖寒略微沉默了片刻,突然一空的怀抱让他觉得有些失落,听到江兮浅的话之后,更是轻笑出声,“你说呢?”

江兮浅被他看得全身发麻,尤其是他嘴角那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明明很是狼狈地坐在地上,可为何她却感到到一股高贵和慵懒,只是那话竟然像是打了好几个转儿一般,她狠狠地揉了揉双臂,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我怎么知道?”

后知后觉的江兮浅突然想起自己在迷迷糊糊间,好似看到有人救了自己而被蟒蛇缠绕着,难道是他?虽然很是怀疑,不过救命之恩大如天,她沉着脸,“救命之恩,我记下了,不过天色已晚,就此告辞!”

说着足尖轻点,就欲离开,可楚靖寒却快她一步。

若换了平时,两人定是不分上下,可现在虽然楚靖寒一直替她喂血,但江兮浅毒素刚爆发,之前又与蟒蛇缠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整个人瞬间再次瘫软在楚靖寒怀中,猛然迷迷糊糊地想到自己的毒发时,无意识地好像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抱枕,难道是他?

“轰!”

江兮浅只觉得晴天霹雳,竟然是自己强赖在他怀中的?

素问三皇子不近女色,更是与那凤靖王府的小王爷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心里陡然觉得有些不妙,敢紧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却不想那双铁壁竟然紧紧地拥着自己,“别闹!”

“……”嚓,还别闹,我还乖呢。

只是想到之前竟然是自己主动将他扑倒,还赖在他怀中数个时辰,心里竟生出些许别扭,听到耳边那温温热热,低沉带着沙哑却非常有磁性的嗓音时,竟然乖乖地听话不动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

很快她就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跟好男色的男子,她挣扎,低吼一声,“放开。”

“不放”,楚靖寒难得地开始耍赖,刚刚那怀中空空时,心头的失落感终于在抱到她的这一刻圆满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

顺从着自己的内心,既然想要,那就要,“等回去我就去请父皇赐婚。”

赐婚?呸!

原本就有些微恼的江兮浅顿时怒火中烧,赐婚又是赐婚,他么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赐婚,前世,若非小时候听到季巧萱和江嘉鼎的对话,知道那齐浩远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又怎么会在五岁稚龄就迷恋上他,后来还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做出那些事情来;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被季巧巧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最后终于被赶走,被父兄抛弃,最后甚至还付出生命的代价。

“滚!”,江兮浅狠狠地一脚踩在楚靖寒的脚上,虽然体力不支,但也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啊,你干什么?”,楚靖寒低吼一声。

“赐婚,赐你个大头鬼,让你父皇赐头母猪给你吧”,江兮浅骂骂咧咧着,想运起内力离开,才后知后觉自己毒发之后十二个时辰之内都无法聚集内力的;只是好像这次毒发完之后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依旧无法聚集内力,可却能感觉到那些温暖的气流在自己的筋脉各处不断游走着,兴许用不了十二个时辰,她就能恢复功力了。

这样想着,江兮浅心情大好。

楚靖寒皱着眉头,却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喜欢她,让父皇赐婚有什么不对?

喜欢!

他心中陡然一惊,自己竟然是喜欢她么?

是了,他从来都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却任由她赖在自己怀中,将自己当做人形抱枕也就罢了,竟然还不喜伤害自己,只为了能让她稍微好过些,他想,真的是魔障了吧,逃不掉了,或许。

江兮浅却不知他心中是怎样的千回百转,只是冷眉竖眼,突然听到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不远处的火堆旁竟然有六个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其中一枚赫然是是她认识的,当日在三皇子府给明珠等人缝嘴的寒风;想到自己刚才和楚靖寒之间的拉拉扯扯,顿时面色一红,带着尴尬。

“姑娘,吃点儿东西吧”,寒旗将手中的两条兔腿之一递过去。

“咕咕咕”。江兮浅揉了揉小腹,也不客气,“谢谢。”

寒旗顿时一惊,脸上带着笑意,可却只是片刻接收到自家主子那宛若寒刀的眼光,赶紧谄媚地将手中另一只兔腿递过去,“爷,您也饿了吧。”

“哼!”,江兮浅冷哼一声。

“哗——”

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砸在草堆上发出的声音,他转头竟然是寒旗递过去的兔腿,刚想开口指责他浪费的时候,只见寒旗顿时正色,而后拉着楚靖寒的手,撩开雪白的中衣衣袖,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横七竖八的全是伤口,甚至有些还迸裂开,鲜红流出,她之前竟然没有意识到;眉头微皱,后知后觉的她陡然发现自己口中的猩甜,难道是……

心中陡然浮起一个不好的想法。

楚靖寒身重寒毒,她一直都知道,虽然他平日里将那股寒气收敛得很好,旁人也只会觉得他比别人更冷漠,更不好接近些,但身为无忧谷的少主,若是连这样明显的至阴致寒之毒都无法察觉,那在无忧谷的几年就当真是白混了。

“爷,您没事吧”,寒旗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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