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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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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齐夫人此事可不是我编出来的,既是先帝赐婚,齐世子如此这般的做法将先帝置于何地,将赐婚置于何地,将我相府置于何地,又将浅浅置于何地?”许是因为怀孕,许是因为昨日之事余波未灭,难得的季巧萱咄咄逼人,句句凛冽。

江嘉鼎微微蹙眉,“萱儿……”

“江夫人,此话……”姚琉璃刚想开口,季巧萱狠狠地瞪了江嘉鼎一眼,心中也明白不能指望他为江兮浅争取什么,打断姚琉璃的话,“怎么?我可是有半句妄言,齐世子!”

齐浩远张了张口,却并未发出声音。

反倒是从头至尾都沉默着的季巧巧,面色陡然一变,抬头望向齐浩远,眸中带着受伤,痛苦,还有不解;齐浩远面色急切,“巧巧,我……”

“够了!”季巧萱一声厉喝,“齐夫人也看到了。”

姚琉璃死死地瞪了齐浩远一眼,“这事……”

就在他们为难的时候,一道清脆宛若银铃儿般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娘,齐夫人。”江兮浅轻启朱唇,“浅浅倒是有一事很好奇。”

“哦?”虽然之前两次这丫头都拒绝了她的提议,对远儿好似也不如之前那般热络,但她可是过来人对女儿家的心思最是了解,这江兮浅分明对自家儿子有意,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只要她有意,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想着她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了些;递给季巧萱一个得意的养身。

季巧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若非顾着相府夫人的脸面,早就吹鼻子瞪眼了。

江兮浅嘴角上扬,脸上带着宛若三月春风般的笑意,让人只觉得舒服不宜,只是若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笑意根本未达眼底,“威远侯卧病在床,齐世子以成婚冲喜本是好意,实乃孝义之举。”

“浅浅!”季巧萱有些急切,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还是浅浅丫头明理!”姚琉璃斜睨了季巧萱一眼。

江兮浅递给季巧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薄唇微微抿着,看向姚琉璃,“不过浅浅想问的是,齐夫人可测算过侯爷、世子与浅浅三人的命格?”

“……这……”姚琉璃黛眉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这凤都城内众所周知,想必齐夫人也知晓的,浅浅曾被送到江家老宅沪南呆过数年,别的不说,倒是见识长了不少。曾偶然听得游方道士所言,这冲喜虽然有助长辈祛疾,可这冲喜新娘却不是谁都做得的。”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姚琉璃骤觉心跳加快,她本打着冲喜的由头前来试探,若江兮浅同意也就罢了,她身边那丫头不是说是无忧谷出来的医女吗,医术堪比黄院首,定然是有办法的。当然如果她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让她同意,只是……

江兮浅刚才的话让她皱了皱眉头。

虽然不知为何那位高人指定要齐浩远迎娶季巧巧,哼,一个没了名声脸面的蛇蝎毒女竟然也妄想嫁入侯府做当家夫人,没那么容易,事关威远侯府脸面,她妥协不得。就算当真要迎娶,她也绝对不可能成为正头娘子,她姚琉璃决不允许。

江兮浅用手绢轻拭嘴角,“那可不是,这冲喜新娘的命格若与这病重之人相克,那可就不是冲喜,是追命了。”

“这,此话当真?”姚琉璃抿唇,面带惊诧,还有隐隐地担忧和庆幸。

“齐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普宁寺问问您请的普云大师。”江兮浅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精光。

季巧萱皱着眉头,看着江兮浅有些不解,她这般说若当真她的命格合适怎么办,到时候要想让威远侯府放手更是难了;更何况这命格相克的说法若穿了出去,只怕于浅浅来说并非好事啊。

尚未出阁的女儿家,除了名声最重要的便是生辰八字,若传出八字不好,日后想要嫁得好人家怕是不容易了。

对此江兮浅很是淡定,可是她旁边的季巧巧却是怒火中烧。

该死的姚琉璃,竟然胆敢违背她的话。

哼,看来当真是让他们最近过得太容易了,她低首垂眸,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齐浩远抿唇,“娘,儿子也觉得浅浅说得在理。”

冲喜之说,本就玄妙;可这两个人的命格八字若是相克,那可更是糟糕,他皱着眉头,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是请普云大师算算也是无妨的。

“也罢!”姚琉璃视线在江兮浅与季巧巧之间不断流转,心头也是愁肠百结,良久她才皱着眉头,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姐姐今日就不多叨扰了。”

“本是该留齐夫人用膳的,只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季巧萱面带愧色。

姚琉璃摆摆手,“不妨事,这怀孕可是大事,妹妹可得好生将养着,这是宫中新进的血燕,最是滋补,姐姐特地给你带了些,你用着要是好,下次妹妹再给你送些过来。”

“这,这太破费了。”季巧萱连连摆手。

“就这么定了!”姚琉璃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两位请留步,我们这就告辞了。”

江兮浅又与季巧萱略微寒暄了片刻,看着季巧巧分明不耐,却不得不强忍着的模样,心中冷笑。

“娘,女儿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房了。”她淡淡地开口。

“嗯,去吧!”季巧萱颔首,低下头看着微凸的小腹,轻轻抚着,“娘如今已然大好了,你也别恼,这孩子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如今大难不死,日后定然是个有福气的。”

“嗯!”江兮浅眉眼弯弯,不难看出她心中愉悦。

“姑父、姑母,巧巧也先告退了!”季巧巧也同时起身,两人一同走出主院大门。

回到汐院。

江兮浅立刻从柜中取出一套浅紫色窄紧衫裙,除去头上多余的发饰,只留下一根碧玉簪将头发轻挽。

“小姐,您这是?”若薇不解。

江兮浅眸色微沉,时间不多,她必须赶在姚琉璃请普宁寺方丈上门前与普云大师一聚;虽然她并不确定普云大师脾性如何,但她却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水阳传信银面,让他务必在普宁寺前往凤都城的必经之路上截住普宁寺方丈普云大师,与城外三里处盼归亭一叙。”

“是!”水阳应声离开。

可江兮浅却依旧有些担忧,此事季巧巧应当也不会坐视不理,可如今那姚琉璃心思分明,她的计划也不会轻易成功。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此事万无一失;更要让姚琉璃心甘情愿地上门提亲,当然对象可不是她,而是对威远侯府世子妃的位置心驰神往已久的季巧巧,她与齐浩远不是真心相爱的吗,不是要她成全他们吗?

前世,没成全了的;今生,她为他们推波助澜一把,也算是全了那段请求不是。

要知道当初那可是季巧巧跪在地上,哭着求着要她成全;如今她却自主自发地帮助他们,啧啧,她可真是个好人呐。

“最多三个时辰,我就归来,你们小心应付着。”江兮浅收拾好自己,整个人却是显得清爽伶俐,若仅凭外表却怎么都看不出她会是站在楼外楼背后之人,更是无忧谷的当任传人。

“小姐放心!”若薇颔首。

江兮浅也不再多言,足尖轻点,轻轻越过墙头,在空中一个凌身轻越,她眉头紧皱,却没注意到在她跃身离开相府的瞬间,两道暗影齐齐飞出,一道紧随其后,另一道却朝着凤都城另一处飞去。

汐院安静如斯,秋园众人却只觉身陷水火。

“都给我滚出去!滚!”季巧巧双手撑在桌子上,气得面色通红,前胸此起彼伏,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面色扭曲着。

“小,小姐,您没事吧?”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季巧巧,翠姗心中七上八下,有些担忧。

何妈妈派她过来,可是要她好好照顾这位小姐的,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想到以前那些姐妹的下场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所以就算是对季巧巧再心存恐惧,她也不得不上前。

可季巧巧此刻哪里听得进去,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丝,舌头尽是猩甜,“本小姐让你滚,滚啊!”

“可是小,小姐”以身养蛊之人是动不得大怒的,不然若引起体内蛊虫反噬,轻则吐血重则身亡,她可冒不起这个险;只是她话未说完,季巧巧只觉得胸口怒火中烧,抬手一把扯翻桌上铺着的锦布,上面的茶壶杯子全扫在地上,发出砰的脆响声。

顿时屋内,地板上瓷器碎片飞溅。

翠姗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脖子,却不敢再多做逗留,双腿都在颤抖着,“是!”

忽然季巧巧整理仪容,深吸口气,“刚才是我太生气了,翠姗你别放在心上。”

“呼……”

翠姗只觉得大松了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只是在她抬头看到季巧巧那扭曲的面色,狠戾的双眸时整张皮都绷紧了,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晓,蛊毒有多么恐怖?

她曾经亲眼见着何妈妈用蛊虫将一个人的尸体啃噬完毕,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小,小姐。”

“何妈妈近日可有消息?”季巧巧深吸口气,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下唇被咬出血出,看着食指上的红色,粉舌伸出,妖娆地舔过。

血腥带着丝丝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江兮浅,又是江兮浅,她到底有什么好?

哼!愚不可及的家伙。

中了她的蛊毒竟然还敢与她作对,看来若不给她些苦头尝尝,她是不知道她季巧巧的厉害了。

她嘴角微勾,单手环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江兮浅,今夜便让你尝尝蛭蛊之毒的味道,可好?

翠姗身子骤然紧绷,抿着薄唇,“何妈妈曾嘱咐,她办完事后会主动与奴婢联系,可至今尚未收到她发来的讯息。”

“嗯——”季巧巧微微蹙眉,心头却是想着。

既然姚琉璃上门,何妈妈应当是按着他们的计划执行的,更何况威远侯齐忠祥已经病倒,那姚琉璃今日上门为何是向江兮浅提亲?

冲喜?

她知道凤都不少豪门大户会有这样的做法,可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做冲喜新娘的?

“小,小姐,您没事吧?”翠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无碍!”季巧巧长袖一甩,坐在主座上,兀自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脸上笑得渗人,“去查查,汐院和主院近日可有什么异动,尤其是主院,昨日那般兵荒马乱的到底是为何!”

翠姗这才彻底大松了口气,“是,奴婢立刻就去。”

在相府,季巧巧除了她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她早就知晓;所以这件事情她必须亲力亲为。

——

城外,盼归亭中。

江兮浅慵懒闲散地坐在石桌旁,对面一名身着玉色僧衣,外罩绿绦浅红色袈裟,慈眉善目,和颜悦色,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的菩提念珠,手上还挂着南海观世音“十四无畏”手串。

“普云大师,今日相邀实属无奈,小女子给您赔罪了!”

见对面那人虽是被银面带人挟持而来,可他浑身散发的雄浑劲气,虽然他极力内敛,可江兮浅五感异于常人,甚是敏感,她眸色微沉,看来这位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内劲只怕更甚于她。

只佛门中人不喜争斗,若非如此,这江湖第一高手,究竟花落谁家只怕还是未知之数。

“阿弥陀佛,女施主,事因缘起,事因缘灭,老衲与女施主注定在此相遇,无关乎礼、愧,是为缘也。”普宁心平气和,和颜悦色。

江兮浅心道,国真不愧是看破红尘的高僧,她微微垂下眸子,“小女子慧根浅薄,不知大师口中缘字一字却是为何?”

“呵呵,女施主乃凤都城内江相之嫡出之女吧。”普宁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嗓音不似以往所听过的那般,却是微微暗沉沙哑却让人觉得非常的舒适,渐渐地随着他的嗓音,整个心都宁静了。

“大师乃方外之人,小女子此番唐突了。”江兮浅心中虽然诧异,可顺着普宁大师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脖颈之间,那枚项坠儿上,嘴角微微扬起;对面的普宁也微微颔首,“多谢大师馈赠。”

“凡事心诚则灵,季施主心善而仁者,佛亦有佛道,女施主若真要谢,便谢季施主罢!”普宁双手合十,再道一声“阿弥陀佛。”

江兮浅闭上眼,深吸口气,“实不相瞒,今日唐突大师行程,实为有事相求。”

“女施主所求之事,事成事败,皆自有定数。”普宁神色悠悠,“事成是为福,事败是为劫,女施主乃为应他人之劫而来,眉带紫气,天宫恢弘,是大贵之象,望女施主日后心怀仁念,以天下苍生为重,老衲言尽于此,阿弥陀佛。”

江兮浅似懂非懂,眉头微微蹙起,薄唇微抿,她兀自思索着,可等她在回过神来,盼归亭中哪里还有普云方丈的身影。

“小姐!”银面低下头,眼中带着愧色。

“无妨!”江兮浅摆摆手,普宁大师的修为实在她之上,今日能虽银面等人过来,只怕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吧。

应他人之劫?

江兮浅身子微微颤抖着,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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