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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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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说完,他顺手带上房门,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

抬头,却发现本来要离开的姚铭书、江兮浅一行并未离去。

“齐世子,我,我……”江兮浅低首垂眸,睫毛微微颤动着,“不是我,不,不是……”

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在午时正盛的阳光下,闪烁出七彩的光芒,楚靖寒只觉得胸口一滞,“本宫可以作证,在本宫来时,那房间尚没有动静,可浅浅,已经被迷晕在对面的厢房中了,本宫有理由怀疑,浅浅的晕倒与她有关!”

江兮浅低着头,靠在姚瑶溪身上,肩膀微微耸动着,齐浩远抿着唇,三皇子从来不说妄言,此事自然是与她无关的,只是此刻他的心绪却是非常复杂,原本今日她才该是新娘的,若新娘是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三皇子说得是,浅浅也是受害者,好在浅浅无事,不然威远侯府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靖寒挑眉,若兮儿当真有事,他定会将整个威远侯府夷为平地,哼!

“多,多谢三皇子,齐世子仗义执言!”江兮浅抿着唇,声音淡淡,可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走吧!”姚铭书淡淡地递给齐浩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摇摇头。

一行人尚未走出大门,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你这丫头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害老头我好找!”

“……凤靖老王爷。”江兮浅语气淡淡,心中却甚是纠结,这尊大神怎么来了,不过很快她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季巧巧,这是老天都要亡你啊。

凤靖老王爷摆摆手,“别来那些虚的,我问你,你当真不喜欢我家那臭小子,其实他这人虽然真的,真的又笨又傻,脾气还又臭又硬,不过本王敢说就他的长相,这凤都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听说你不是喜欢美男子吗?我家那臭小子怎么也算是美男中的极品一枚,你当真就不考虑考虑?”

“……”江兮浅听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终于知道凤邪那骚包的性子怎么来的,原来是遗传啊。

“小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呀!”凤靖老王爷向来是个火爆的性子,一把抓住江兮浅的手腕。

“疼!”江兮浅臻首微抬,嗫嗫嚅嚅,脖子微微缩了缩,修长宛若蒲扇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凤靖老王爷的脸顿时沉了下去,“谁欺负我家小丫头,跟本王站出来!”

“……”在场众人默,唯有姚瑶溪小声嘀咕着,“还不是那个季巧巧……”

“瑶溪住嘴!”姚铭书面色一变,这事若让凤靖老王爷知晓,那就距离昭告天下不远了;齐浩远也面色紧张着,只是却不敢入姚铭书般对姚瑶溪厉声呵斥。

“什么?谁!”凤靖老王爷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姚铭书一眼而后看向姚瑶溪,“是铭王家的小丫头吧,来告诉爷爷,到底是谁欺负了小丫头?”

感受到自家大哥射来的两道眼刀,姚瑶溪虽然有些害怕,身子缩了缩,可想到刚才江兮浅委屈的模样,底气又足了起来,“哼,大哥你吼我做什么,那季巧巧自己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竟然还敢诬陷浅浅姐,她能做难道我还不能说吗?”

“瑶溪!”姚铭书抬头看向齐浩远,眼神中尽是抱歉。

齐浩远身子狠狠地颤抖了几下,顿时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般,无力地靠在屋前那诺大的红柱上,脑中只余下两个大字,“完了!全完了。”

“季巧巧?”凤靖老王爷蹙了蹙眉头,“哦,你说江嘉鼎那小子刚认的私生女?”

“可不就是她么?”姚瑶溪小声嘀咕着,凤靖老王爷此刻也懒得跟她计较了,“她今天不好好当她的新娘子,来找小丫头的麻烦作甚,不行,老头子我非得教训教训她,别以为嫁入威远侯府就能无法无天了!”

凤靖老王爷说着,扯过旁边一名小厮张口就问,“新房在哪儿?”

“那,那,那边!”小厮身子颤抖着,指了指新房。

“去了也找不到人!”姚瑶溪努努嘴,“季巧巧在那里呢。”

凤靖老王爷可不管其他,手上运气,快速挥出一掌,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而后在看到房间中的情形时,虎目大瞪,嘴微微张着,好久才大吼一声,“妈的,竟然敢红杏出墙!”

那宛若洪钟的声音,再加上不只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夹杂其中的内力,让那声音传得老远老远,更遑论是不过数百米之隔的大院中。

在一众太医战战兢兢的注视下,晕倒的萧太后慢悠悠的睁开眼,可刚恢复意识就听到凤靖老王爷那神来一句,“妈的,竟然敢红杏出墙!”

“怎么回事?”萧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蹙眉。

楚擎天赶紧搀扶着她,“母后,您刚又晕倒了;儿臣先送您回宫吧。”

“……”萧太后面色沉了沉,“嗯,也好!”

楚擎天终于松了口气,可他搀扶着萧太后还未走出大院,就看到有各家的丫鬟、小厮惊慌地跟各家的主子小声汇报着什么,而后不少人快速离席,全都朝着巧苑新房而去。

不到半刻中,原本人声鼎沸、客席满座的大院顿时空空荡荡。

萧太后蹙了蹙眉,“兰嬷嬷我们也去看看。”

“可是母后,您的身子……”楚擎天抿了抿唇。

“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事关先帝遗旨,萧太后可是比谁都看中这场婚礼,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她还是想看到此事圆满落幕。

巧苑中,新房一墙之隔的小院中。

人越来越多,齐浩远面色也越来越黑。

季巧巧已经穿上了简单的衫裙,只是夏日的衫裙本就单薄,怎么都遮不住她脖间、颈间那暧昧的青青紫紫。翠姗也已经完全清醒,那五名全身*的大汉却是已经被齐浩远打晕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楚擎天没好气地摆摆手。

“谢皇上!”

楚擎天蹙了蹙眉,看到那房间中的场景,虽然已经明显收拾过,可那暧昧的气息,腥浓的气味却不是短时间能消散的,“怎么回事?”

“……”齐浩远嚅了嚅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闻讯赶来的齐忠祥、姚琉璃夫妇在看到那厢房内的场景时,先是大愣,而后本能地看向齐浩远。

整个院子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谁能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何事?”萧太后气喘吁吁,疾首蹙额,面色苍白着,整个身子大半都靠在兰嬷嬷的身上。

楚擎天面色担忧,“母后,您还是先歇着吧,这里,就交给儿臣。”

“……”萧太后摆摆手,“此事,哀家要亲耳听到。”

楚擎天抿了抿唇,“来人呐,立刻给太后备座。”

“是!”高连立刻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有人抬了精致的软椅过来。

齐忠祥和姚琉璃此刻两人盯着季巧巧,那眼神灼灼,像是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这样的场合,不用别人解释也大致知晓发生了些什么。

“怎么?没人说吗?”楚擎天面色陡然一沉,身上气势尽显。

凤靖老王爷嘴角抽了抽,“还能怎么回事,不久陛下您看到的那样,那季巧巧竟然胆敢在新婚之日红杏出墙,就是不知道是对威远侯府不满呢,还是对先帝赐婚不满!”

“放肆!”萧太后狠狠一巴掌拍到椅子的扶手上。

凤靖老王爷可不怕,耸了耸肩,“老嫂子,臣弟说的可是实话。”

“哼!”萧太后轻哼,“来人呐,把季巧巧给哀家押过来,哀家倒是想知道,她究竟是对谁不满!”

凤靖老王爷耸了耸肩,他只是实话实说,虽然其中也不乏私心。他家那臭小子好不容易对一位女子赞誉有加,他怎么也得帮她出了这口恶气,或许看在他的面子上,那小丫头能给自家那臭小子一个机会也说不定呢。

很快季巧巧被两名大内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萧太后看到那季巧巧身上暧昧的青青紫紫时,顿时瞳孔一缩,“江巧巧,你竟然真的敢,你……”

“不,不是,太后明鉴,巧巧不是故意的,是江兮浅,是她害我的,是她害我的!”季巧巧被两名侍卫摁着,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妆早被泪迹花了,此刻红一团,青一团很是难看。

可萧太后此刻却没有注意这些,她皱了皱眉头,“江兮浅?”

“民女在!”江兮浅径自上前,对着姚瑶溪和姚铭书等人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民女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萧太后微微颔首,却并未叫她起身,“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民,民女不知。”江兮浅的声音顿时黯然,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好似受到感染般。

“皇奶奶。”楚靖寒眸色沉了沉,“此事,与她无关。”

“哦?”萧太后眸色沉了沉,“寒儿也在当场?”

“是!”楚靖寒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尤其是在朝向季巧巧时,“孙儿与江小姐有些误会,本想找机会与她解释,却不想偶然发现她晕倒在对面的厢房,彼时这边还没有任何动静,直到铭书他们来了之后,这屋里才有的动静,而那边厢房的熏炉内,还残留着迷香。”

“不,不他说谎!”

萧太后久久不发话,季巧巧却是急了,“太后明鉴,民女真的是被陷害的,太后明鉴啊。”

“皇奶奶当知我的个性!”楚靖寒眸色暗了暗,身上寒气翻涌。

“太后别怪姐姐,姐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都是民女的错,若民女再小心些,小心些……”江兮浅眼眶通红着,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哀家从头至尾,细细道来!”萧太后周围气压骤降。

江兮浅抿着唇,眼眶通红,滴滴清泪宛若珍珠般,落到地上,让人不忍直视。“太后明鉴,都怪民女。若非民女忧心姐姐在新房内冷清,所以去看她却不小心碰翻了翠姗的托盘,若非如此,民女也不用让翠姗带民女到这边厢房换衣衫,想来姐姐是见民女久久未归,这才担忧地过来看望,却不想,不想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后求求您,就饶了姐姐这一次吧,姐姐她,她定然也不是,不是故意的……太后求求您,求求您了。”

说着,眼泪竟如断线的珍珠般,吧唧吧唧,她紧紧地抿着唇,面色苍白着,只是那看向萧太后的眼神中,带着无辜,带着祈求;让围观众人都忍不住为之叹息,这季巧巧可当真是摊上了个好妹妹啊。

以前传言只道江家大小姐如何歹毒,如何花痴草包,一无是处,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啊。对了,貌似那些都是这位新上任的江家大小姐一手敦促的。

啧啧,这样对比起来,果真私生女就是不如正统,简直云泥之别。

“……”萧太后紧紧地抿着唇,对着身旁的兰嬷嬷使了个眼色;兰嬷嬷立刻会意地上前,仔细地检查了江兮浅的前襟,点点头,“启禀太后,她没说谎,的确是百合莲子羹。”

萧太后看向季巧巧,眼色越发的凌厉,“大胆江巧巧,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竟然还敢诬陷他人!”

“不,不太后,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江兮浅,你如此歹毒、心如蛇蝎,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江兮浅,你这个贱人!”季巧巧挣扎着,双眸充斥着血色,张牙舞爪地挣扎着扑向江兮浅。

江兮浅颦眉蹙頞,薄唇微抿,瘫坐在地上,双手朝后撑地,不断地摇着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泪迹斑斑,她不断地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你为何要诬陷我,你,你明明知道的,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兮浅,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季巧巧早已经疯魔了,疯狂地挣扎着。

楚靖寒的心却是狠狠地揪疼了下,虽然明知她做戏的成分居多,可还是止不住胸口的疼痛,张口轻喝,“够了!你这女人,浅浅可是与江夫人一道来的,那五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她如何能弄进威远侯府的新房,还有这房间,若本宫没记错,这可是你特地让人准备的,还不许任何人靠近!”

“……轰!”

围观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然之色,萧太后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母后,母后!”楚擎天疾呼两声。

萧太后单手捂着胸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此事当真?”

“……”

良久一名身着青衣的小厮从人群中挤进来,“启,启禀太后,奴,奴才证明,三皇子所言属实。这,这厢房是翠姗姑娘昨个儿过来时,特地要的,说是未来世子妃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轰!”季巧巧心道,完了,完了。

这些都是她安排的没错,可,可却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子,如今她当真是万口难辨,更何况她,她被毁了贞洁是事实。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江兮浅!

都是因为她!

为何她还能做出那副无辜的模样,博取众人同情吗?她江兮浅不是向来不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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