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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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与凤邪攀谈的江文武听到咳嗽声,眉头微皱,“宋小姐这是何意?”
“哼,蛇鼠一窝”,宋珏雨冷哼,拉着季巧巧,“巧巧,我们走!”
她原本以为在相府,至少有江文武能帮着照顾巧巧,却不想现在连他都帮着那个小贱人,想着她飞快地转头望了季巧巧一眼,眼中尽是怜悯和疼惜。
“慢着!”,若画早已按捺不住,“怎么这就想走了?”
“你想如何?”,宋珏雨沉声,“云湖盛会达官贵人无数,向你们这样的暴发户,还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别到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
江兮浅脑中好似又浮现出季巧萱扑倒在自己面前,长剑穿胸,血……她心头一紧,抿着唇,双眼微眯,射出危险的光芒,“宋小姐说得是,人呐,就该有自知之明,不然死的是谁,倒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威胁我?”,宋珏雨恼羞成怒。
“你若觉得是,那就是了”,江兮浅也不否认,惹急了她,就算是整个晁凤,她也能翻了天去,更何况小小宋家。
宋珏雨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巧巧我们走!”
“呸”,若画拉着江兮浅的手臂,“公子,你对画儿真好。”
“若美人儿愿意,爷可以对你更好”,凤邪摇着折扇,笑得无比骚包。
“跟你讲,浮夸要不得,自恋是种病,得治!别讳疾忌医,看你长得人模狗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以为是个好的,结果没长脑子,啧啧”,若画嘴一张,一旁的若薇和若芸相视一笑,这丫头还是没半点变化呐。
“呵呵,够味,够味,真够味”,凤邪不仅不恼,反而好整以暇地听着若画喋喋不休。
“好了,画儿”,终于江兮浅听不下去,轻声斥责。
若画撅着嘴,“公子——”
“呵呵,正所谓相逢既是缘分,在下凤靖王府凤邪,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凤邪丹凤眼一挑,媚眼如丝。
江兮浅嘴角微勾,猿粪,不就是一坨猴子屎么,“山野之人不足挂齿,江湖朋友厚赠别号逍遥。”
“原来是名闻江湖的逍遥公子,在下江文武,久仰”,不知何时江文武也围了过来。
“不敢当”,江兮浅也拱手回礼。
“素闻逍遥公子,美婢环侍,琴棋书画,美媚妖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想必这就是琴棋书画四位姑娘了吧?”,凤邪摇晃着头脑。
江兮浅挑眉,“还不给小王爷见礼!”
“奴见过凤小王爷”,四名美婢,吴侬软语。
水阳三人就静静地立在一旁,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好似真的陌生人一般。
“凤兄,文武。”
江兮浅别头,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么,居然又是熟人。
齐浩远,一袭合体的青色锦服华袍,眉目俊逸,眸黑如墨,眉宇间带着十足的英气,若抛开前世今生,他与季巧巧对她造成的伤害,倒果真算得上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
只可惜,她却不感兴趣。
“浩远”,江文武颔首。
“齐世子”,凤邪不紧不慢,手中折扇不停的晃动。
水阳微微福身,“见过齐世子。”
“浅浅不必多礼”,齐浩远蹙眉,他真的很不习惯江兮浅突然这般见外的模样,环视四周,没有见到季巧巧,他面带担忧,“巧巧怎么没来?”
江文武心头划过一丝不耐,“想是,刚与宋家小姐走远了。”
“哦”,齐浩远心头松了口气,近来凤都传得沸沸扬扬的留言,他自然不可能不知晓;那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实在不愿去回想。在他想来,既然季巧巧来了,想必已经有了完全之策,再说那些人应该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的。
这样想着,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江兮浅”,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虚弱无力,甚至要靠着若薇的搀扶才勉强站着,“浅浅这是……可是余毒还未清除?”
“劳世子挂怀,已好多了”,水阳不欲与这人多做纠缠。
凤邪挑眉,“齐世子当真好福气,相府两位小姐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呐,可惜,可惜,真可惜!”
“小王爷还请慎言”,齐浩远心头划过一丝不悦,“在下与两位小姐之间清清白白,浩远的名声是小,两位小姐的闺誉是大。”
“嘻嘻……”
嬉笑声传来,齐浩远抬起头,只见对面四名各有千秋的美婢环立,中间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负手而立,与旁边的男子有说有笑。
“不过寄人篱下的孤女,凭她也配称作小姐!”,若画嘟着唇,双眸水亮。
“这位是……”
“呵呵,齐世子给你介绍,这是凤某刚认下的小兄弟,逍遥”,凤邪摇头晃脑,字里行间却尽是维护之意。
江兮浅心头诧异,这凤邪绝非表面那般,只是他为何要帮她?
“逍遥?不知是哪家公子?”,齐浩远面带不悦,在他心中季巧巧就是梦中的那朵白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此刻听到有人污蔑心中的女生,自然不喜。
“草莽匹夫,不足挂齿”,江兮浅摆手,“既然凤小王爷有友前来,逍遥这厢先告辞了!”
“呵呵,着什么急啊”,凤邪一袭花色锦袍,饶是在整个盛会的公子中,都算得上是奇葩一朵,此刻跟他站在一起,江兮浅真是觉得亚历山大。
“浩远,文武,凤兄。”
江兮浅有些无力,这萧睿、萧恩两兄弟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刚刚与宋珏雨离开的季巧巧竟然也在其列。
“两位萧兄”,江文武拱手。
“怎么现在才来?”,齐浩远上前,见到季巧巧面带疼惜,“巧巧……”
“远哥哥,我”,季巧巧欲言又止,虽然带着幂离可头却明显朝水阳的方向望了望。
顿时萧恩面色一沉,连带着齐浩远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巧巧,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
整个凤都关于季巧巧和江兮浅的流言早已是沸沸扬扬,此刻季巧巧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季巧巧脸上的伤并未痊愈!
如果这样,那今日之后……
想到这里,萧恩心头一紧,看向“江兮浅”的眼神,明显带着愤怒心头更是疑惑,他可是冒险从库房中偷了两罐玉肌膏出来,照理说有了无忧谷的玉肌膏,这伤早该痊愈了才是,为何现在……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
念头刚起,就被他狠狠地掐死。
不,不可能的。
玉肌膏在他云剑山庄的库房中,是他亲手拿出来交给齐浩远的,他不能害巧巧,难道是她……可她也没机会接触药罐啊?
“咳……咳咳……”
“我家小姐身体虚弱,此处太凉,先行一步”,若薇搀扶着水阳。
“浅浅”,看到江兮浅那有气无力的模样,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色,那娇小单薄的背影,猛地觉得心头一滞,那是他的未婚妻啊,他怎么可以怀疑她,想到这里,他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追上去,“浅浅……”
萧恩心头一沉,拦住齐浩远,“齐世子……”在他心目中,齐浩远是季巧巧的,那江兮浅算个什么东西!
“罢了,我们也走吧”,江文武微微蹙眉,心头竟不知是何种滋味;巧巧生性柔弱善良,可浅浅她……她好似也没有了原来的刁钻跋扈,上次之事自己甚至还……
季巧巧也快走两步,萧恩等人随即跟上去。
凤邪摇头晃脑,手中折扇不知何时被收起,握在手上把玩着,“逍遥兄,我们也走吧。”
“也好”,江兮浅颔首。
“公子——”,若画声音软糯带着娇媚,尤其刻意拉长的,在这还算安静的桃林中显得格外的出挑,走在前面的萧睿突然脚下一顿,蓦然回首,在看到银面的刹那,两眼瞬间一亮,快走几步,“原来是银楼主,在下云剑山庄萧睿,久仰了。”
江文武一行顿时顿下脚步。
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出表情的银面,只是扫了眼萧睿,点点头算是应了。
“大哥,这人谁呀?”萧恩见不惯银面的倨傲,瘪瘪嘴,“出席这般盛会竟然还带着个面具,别是没脸见人了吧!”
萧睿面色一冷,“住口,银楼主,舍弟口无遮拦,还望……”
“不是说走了,还不带路?”,江兮浅斜睨凤邪一眼,冷冷地开口,萧睿此人前世倒是了解一二,是个精明的,只可惜却有个这般脑残的弟弟。
凤邪原本好整以暇的看戏,微愣,随即回过神来,“呵呵,有趣,有趣,真有趣,逍遥兄,这边请!”
“请”,江兮浅客气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也不等凤邪径自朝前,银面随即跟上去,琴棋书画紧随其后。
见状,凤邪嘴角抽搐了下,却不得不跟上去。
萧睿面色一沉,“银楼主,请留步!”
“哥,不过是个下人,用得着这般客气吗?”萧恩倒是看得明白,自家大哥打招呼之人分明是奉那位白衣翩然的玉面公子为主的模样。
“你懂什么”,萧睿难得的恼了。
前几日派去的管事,不管用什么方法楼外楼都不曾松口,就连华先生都无能为力,最后甚至连那管事的面都见不着,今日好不容易见到楼外楼之主却不想被自家弟弟给搅和了,怎能不恼。
萧恩面色一沉,“哼,我是不懂,也好过在别家下人面前伏低做小。”
“下人?”,萧睿冷哼,“若楼外楼主都是下人,用你的猪脑子想想,那逍遥公子只怕……”
话未说完,人已经走出老远。
萧恩也面色一变,甚至连跟在他们身后的齐浩远和江文武都齐齐变色,任是他们如何也没想到那逍遥公子竟然有如此背景,而且看起来……他背后的势力远远不止如此。
宋珏雨更是心底一寒。
“巧……巧巧,我们还是走吧”,她此刻才明白那少年的话绝非威胁,想到此,她心底无比庆幸刚才那少年没真的跟她计较。
季巧巧低首垂眸,掩过心中的诧异和经验,视线扫过前面不远拐角处水阳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许此人可以利用。
“走吧”,齐浩远淡淡地开口。
第二节娴熟有余,意境未满
桃韵阔,云湖盛会真正举办的地方,各方才子佳人齐聚之地。
环视四周,呈天井设计的三层楼阁,中央的舞台华丽绝美,四周摆放着镂空屏风,上缀满粉色轻纱,约莫一米高的舞台,设计优雅宽阔,粗略估计,能容纳百人。正中,整齐地摆放着五排十列红木桌椅;在舞台左侧,偌大的博古架上,笔墨纸砚、琴瑟萧笛,各色乐器。右边是狭长的甬道,正前方,条桌后十张华丽却不失严肃的椅子整齐摆放,数名身着黑衣的侍卫、内侍立在其后,再往后,便是观众席了。
二楼往上,四面是一个个小包厢,朝舞台处开设的大窗外缀着层层纱帐,两角缀着花灯,看不清里面的布置。只是从大厅处的摆设能猜想一二。
果真不愧是皇家手笔,大气恢弘。
“逍遥兄,可有包厢?若无,不知能否赏光?”,凤邪一本正经,可怎么都掩不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痞子味儿。
银面沉声,“公子,包厢二零七室。”
“真巧,我在二零八诶”,凤邪摇着扇子,笑得花枝乱颤。
江兮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既是如此,就先告辞了。”
“诶,逍遥别这般客气,反正都挨在一起,还是一起走吧”,凤邪眯着眼,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楼外楼与无忧谷的关系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若是能与这逍遥打好了关系,那师兄的寒毒……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江兮浅的冷漠,快步追上去。
楼外楼的包厢在二楼北面中央,正对舞台,倒是个不错的。看来这皇家对楼外楼很是看重呐,见到包厢内的摆设装潢,江兮浅再次慨叹。
不过是个观看比赛之地,竟然装潢得堪比秀女闺阁。房间不大,却用屏风隔成内外两间,里间放着软榻床铺,想来是供暂时休息之用;外间紧邻着窗户,一张偌大的圆桌四周整齐摆放着椅子,上面白玉大早的茶具,精致的茶点,市面少见的水果,只是二楼就如此奢华,那三楼之处更不用说。
劳民伤财呐。
“逍遥不错啊,竟然能拿到这个房间”,凤邪啧啧称奇,点点头要知道整个桃韵阔,最适合观看比赛的就是这正北方,这里的包厢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是打破了头都不一定能抢到,更何况还是正中央。
就说他吧,倾尽凤靖王府,还沾了师兄的光,这才得了旁边的房间。
江兮浅挑眉。
“那是,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谁”,若画嘟着嘴,“小王爷,我家公子累了”,吴侬软语,却带着股浓烈的不满,逐客之意显而易见。
凤邪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扇子在胸前优哉游哉的晃动,“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啧啧,连……”
他话未说完,若画面色一沉,凤邪只感到身形不受控制往身后仰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人已经到了门外,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双扇门在面前阖上。
“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