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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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就怕出现第二个郑苹如!重庆那边派来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当时。郑苹如的事情让我们多丢脸?”
周太太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说不清楚的复杂。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的这番话。足够周太太分析一段时间。上海的特工总部基本就是李士群一人在负责,若是他叛变。汪精卫会立刻失去特工组织。
这还不算,李士群本身就是三姓家奴,早年曾叛变过中统,汪精卫对他一定也不会是百分之一百的放心。
周佛海与汪精卫是一条线上地蚂蚱,他定会“先天下之忧而忧”。我今日的这番话,足够周佛海秘密调查李霞一段时间。
只要在周佛海出手的这段时间,我们帮李霞搞出一些异常的动作,就足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步棋唯一的危险,就怕到时李霞破罐破摔,将萧烈与我地真实身份说出去,到时候,就麻烦了。
王太太是我手中的另一步棋,她自然也是恨李霞的。周太太给她打电话问起时,她只会说李霞的不好,这一点我十分有把握。
李霞一向自由惯了,有为李士群立下功劳,得宠后的她难免会骄傲。得罪人就会随之而来,墙倒众人推,到时候,不怕玩儿不掉她。
离开李太太家后,我直奔鼓楼附近的一家笔店。那是军统在南京的秘密联络点。
“老板,我要十三只上等小狼毫,全部要黑色。”我说。
老板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十二支,您要吗?”
“十二支就要全部为白色。”我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六只黑六只白,您要吗?”
我笑了笑,说道:“在哪里取货?”
“后面。”他一伸手请我跟他进去。
“小姐,有什么急事?”他问。“上面下令,你们已经暴露,要迅速转移。”我说。“此外,夏思临要立刻撤回上海。”我继续说道。
夏思临是这里的负责人,重庆要求,务必要让他安全撤离。
“我们呢?”他问道。
“立刻潜伏!如没有组织安排,不得自行启用,否则后果自负。”我说。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无奈。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南京南京(下)
通风报信后,我继续等待萧烈的消息。如果要掩护要军统南京站的人,必须要混淆汪精卫的视线。
我已经安排刚刚与我接头的陈觉吾,要他通知南京市青年廉耻委员会的成员,约好一个时间举行学生游行。
在这之前,夏思临必须逃出去。
萧烈回来后,立刻说道:“事情不太妙。”
“此话怎讲?”我问。
“周佛海对这件事十分的恼怒,下令严查。要赶快送夏思临到上海。”萧烈说道。
我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眼下我两个都不能回上海,不如,我叫桑彦秘密过来,带老夏离开。”
萧烈眉头紧锁,想了很长一会才说道:“好吧,我去安排。明日,你再去通知。要老夏后天撤退。”
我点了点头,萧烈又说道:“眼下,还有一件事。”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最近,为什么有这么多恼人的事。”我说。
萧烈看着我,伸手拉过我。
“这件事情可以缓办几日。我今天已经打探出。军统北平站地五个人其中有一个被关押在一个秘密地地方。我已经打听出具体地位置。但是。你要配合我。”萧烈说。
我点了点头。
桑彦接走夏思临地第二天。陈觉吾、买国民与石超策划了大规模地学生游行。
学生们举着自制地小旗、标语。走在大街上抗议。趁机。陈觉吾关闭了电台。安安心心地做起了小生意。
这是他们三人组织地最后一次。
就在那之后地两天。陈觉吾、买国民与石超三人发生了激烈地冲突。根据后来汪伪政府解散时留下地资料里看。买国民与石超无休止地向陈觉吾所要经费。
有几次,他们三人因为经费地问题发生冲突,买国民与石超怀恨在心。又见汪精卫追查的紧。索性叛变了。
买国民与石超叛变后迅速带领汪伪政府的特工逮捕了陈觉吾。一番拷打后。陈咬断了舌头。见陈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周佛海下令将其秘密枪毙。
周佛海自以为立下了功得意洋洋,买国民与石超因为出卖了同志而升官发财,过起看似安逸的日子。
萧烈并不打算让买国民、石超潇洒的活着,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新一轮的杀戮即将开始。
“我打算把桑彦从上海掉过来。这种事情,必须要自己人亲自做才行。”萧烈说。
黑夜里,他看不清楚我在摇头。
“桑彦从未杀过人。他只怕不能胜任。”我说。
萧烈此刻正躺在我的身边,虽然同在一张床上,我们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来了南京。随时都有拜访地人,若一个睡在地上一个睡在床上目标太大。
“你不要在把他看做是小孩子了。”萧烈说道。
我扭过头去,见他正看着我。
“我不希望我弟弟的手上沾满了血!不要在和我说有战争就有牺牲。”我说。
萧烈拉着我的手,说道:“晚秋,这个命令你必须执行。我和桑彦长叹过,他是一个热血青年。你不要将事情想的太过悲观,不经历风雨的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我懊恼的从他的手中抽出我的手。
萧烈是指挥官,我必须要服从他的命令。可是,我不愿意看到弟弟陷入布满陷阱地沼泽之中。
“晚秋。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做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不会让桑彦暴露。”萧烈说。
我转过身去,不肯理他。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走到秦淮河的岸边。
我还记得,多少年前。苏文起曾和我讲过秦淮八艳的故事。现如今,秦淮河的水中已经诶女人的胭脂和杀戮流下地鲜血污染的浑浊不堪。
多少年过去了,秦淮八艳早已不在,留下的还有什么呢?只怕,只是后人的一声叹息罢了。
桑彦在第二天的下午秘密到达南京,他的任务就是暗杀买国民与石超。
若想将他们勾引出来,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了秦淮河上的妓女。
石超一直想要巴结张石康,他自认为南京已经呆不下去。想去上海工作。这到是个杀掉他们的好时机。
石超在大德庄安排下一桌酒宴,我与桑彦提前去观察了一下地形。桑彦必须在杀死那两人后。即使撤退,以免城内戒严。
说到戒严。到让我想起好多年前,尚合受伤后城里戒严了,他藏在赌场里过了一个晚上。想一想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今日想起来,心里莫名地多了一种颤动。
那日中午,我邀请了周佛海地太太以及另一位太太在大德庄吃饭,石超的房间就在隔壁。那日,买国民也特别跟去。
酒过三旬,我们几位太太闲聊了起来。
“你们说,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乱。”同来地李太太说道。
我笑了笑,想伸手点燃一只烟,突然想起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当众随意抽烟。
“我们这边已经算是好地,重庆那边的特工传来消息,重庆的学生闹的很。”周太太说道。
我笑着说道:“那还是咱们的消息灵通,在重庆安排了人,周先生真是神通广大。要不是有周先生,汪先生又怎么会睡的如此踏实?”
周太太听到我的恭维笑了笑。
“重庆的上层不知道怎么样?老蒋能轻易的罢休?”我笑着说。
周太太顿了顿,没有说什么。
“唉,咱们这边也应该学习学习重庆,搞一搞肃清运动。咱们这里呀,总让我觉得有重庆派来的人。”我说。
周太太见说到这里,赶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咱们一会回去打麻将吧。”
“三缺一。”我说。
“放心,一会我叫人。”李太太说道。
突然。只听隔壁传来“嘭嘭嘭”的三声枪响。我们三个女人相视一望,紧接着都慌慌张张的钻到桌子低下。
“”的一声,只听到门被踢开,一个拿着枪拼命地对着桌子开了几枪。紧接着,他立刻就离开了。
我们在桌子低下看到了他黑色地皮鞋。
周太太吓的哆嗦着,我故意捂着嘴,而同来的李太太几乎就吓得背过气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有七八个伙计慌乱的跑上来,将桌子推开。看到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我们。
“太太,你们还好吗?还好吗?”一个伙计焦急的问道。
我扶着周太太,她已经哆嗦的站不起来。另一个伙计上来跟我一起架着她,好不容易才将她拖到了椅子上。
我故作颤抖着去扶李太太,李太太着急的摆着手,说道:“不行,我不能见人,不能见人。”低头看过去,她已经尿了裤子。
“快。快通知警察。”我慌张的说道。
这时,一个熟悉地身影走了进来。是萧烈。
“你怎么来了?”我颤抖着问道。
“你还好吗?”他问。
我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这时,突然听到他“哎呦”的一声。我连忙放开手,只见他的胳膊受了伤。
“周太太,您还好吗?我先送您回去。这里不安全。”萧烈说道。
周太太指了指他的伤口说道:“你快去医院,快去医院。”
我像是回过神一样,点头说道:“对,你怎么受伤了?快去医院。”
周佛海派车来接周太太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我跟着周太太去了周家,萧烈被送到医院包扎伤口。
这出苦肉计,算是唱完了。
我们的计划,要桑彦扮作国民党激进分子,暗杀买国民与石超。但为了保护萧烈的安全。故意作出一招“此地无银三百两”,混淆周佛海的视线。
果然。一向喜欢息事宁人地警察局,只说遇见了国民党的潜伏人员。周佛海十分的愤怒。要求彻查此事。
而惊魂未定的周太太,却害怕另有国民党报复,反正买国民与石超不过是两个狗腿子,死不足惜。
周佛海听了周太太的话,虽心有不甘,但想想周太太说的不无道理。周佛海是聪明人,他并不打算将自己放入绝路。
汪精卫是否能靠得住,一直以来都是他地疑虑。在抗战后期,周佛海甚至与戴笠暗中合作,这也就是,为何他到最后可以保住一条命的原由。
萧烈除了受伤并无大碍,他亲眼看到买国民与石超死在了他的眼前,这让他十分的痛快。大家都憎恨叛徒,无论是感情上的还是道德上的,叛徒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桑彦的想法不错,成功的将子弹打入萧烈地手臂中,虽然子弹取出来,但剧烈地疼痛让萧烈整夜无法入睡。他拒绝杜冷丁一类的止痛药,他害怕上瘾,所以,只能挨着。
这样地枪伤,他的身上大概有五、六处。
没有等到康复,萧烈就回了上海,我们还有别地任务。比如,周佛海的太太说,汪精卫在重庆安排了人,这情报一定要传回去。
还有,萧烈已经知道北平的那五位军统人员在哪里,我们需要将他们揪出来。桑彦暂时不能在上海继续呆下去了,他需要护送这五个人回到重庆。
虽然不知道合适才能够离开这里,但是,我弟弟的离去,让我心安了许多。
第一百七十章 险象环生
萧烈有了新的计划,我负责去联系一个叫“明月社”的戏班子。
费尽周折,终于在一处狭小的弄堂里找到“明月社”的扶着人,他的太太正背着孩子洗衣服。
“请问,是周老板吗?”我问。
一个干瘦的男人赶紧笑着跑了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睛很笑,一笑起来只看到黑黑的一道线,而他口中的一颗金牙,用夺目的光芒抢占了他的目光。
“小姐,我就是负责人老周,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他笑着说。
眼见着生意来了,这位老板高兴的很。明月社可不是什么大戏班子,老板看上去除了唱戏应该还有别的生意。比如,贩卖鸦片之类,总之,不像是一个正正经经的戏班子。
“请问,你们这个月十五日左右有没有演出?”我说。
老板故意想了想,说道:“十五日?恐怕不行,要不,您改改时间?”
我冷笑了两声,这种货到喊价的行为本身就让我看不起。
“改不了。”我说。
他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出一次是20块大洋,您若愿意出到30块,我就把对方推掉。”
我笑着看着他。娇滴滴地说了一句:“老板。那多不好意思?让您失信?您这明月设地信誉要比10块大洋多地多吧?这样吧。我在到别家看看。”
那老板一听。笑着说道:“都是熟人。推掉也无妨地。你要是出到25个大洋。我就不在乎那些。”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