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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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冷冷的看着我,轻轻的动了动手指,立刻有一个男人上来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的一下,我的脑袋撞在了铁质的椅子上,震得我牙都疼了起来。
“姓名。”那人又问道。
我冷笑了两声,反而闭起了嘴。
李士群见我十分的倔强,反而沉着下来。没问出任何东西前,用刑是不明智的举动。
“晚秋,你这是何必。”李士群说道。
我笑着娇滴滴的说道:“李大人,没想到你如此的心狠。你的手下,有些手重。”正说着,我感到鼻血流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掉在我的衣服上,晕开了,就形成一朵朵美丽的血花。
“你若是都招出来,我们自然不会虐待你。而且,向你这么有本事的女人,我们还要重用。”李士群说。
我笑了笑,对李士群说道:“李大人真是高看我了。不过,李大人凭什么怀疑我是国民党派来的奸细?我过去虽然是在重庆呆过,但是,这并不表明一切。就像周大人与李大人,过去,在重庆不也是红人吗?尤其是李大人你,还是中统的干将。”
“我们自然有证据!”李士群打断了我的话。
我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李大人,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李士群冷冷的笑着,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举着给我看。由于距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纸上写的是什么。
“你还记得李霞吗?”他问答。
我闭上了嘴巴,当年,我们设计圈套害死了她,难不成,她还能回魂?
“李霞在死前曾经写下过一封信。信里十分具体的写清楚了萧烈的一些情况,而你,我们拿着你的照片到重庆打听过。中央党部糜伟震糜大人的姨太太,两年前突然失踪。没想到,糜大人的姨太太,竟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李士群说道。
我心里不禁的震了震,李霞,没想到竟然是她!我本以为,她不会出卖萧烈,原来,她早已经写好了信,若萧烈不肯答应与她结婚,她就会用这封信来要挟他。
到了此刻,我故作镇定的说道:“李大人,你骗我。李霞已经死了多久?要是我们有问题,你早就已经将我们抓起来,何必又等到现在?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我们家老张现在升官了,想搞到他,就像当年你搞到丁默一样。”
“你胡说!”李士群怒道。
他咳嗽了两声,又镇定了下来。他也知道,这是我故意在激怒他。
“这份证据,是三个月前在一份尘封的档案中发现的。李霞当初故意将它藏在了那里,就是害怕你们有一天加害与她!”李士群说道。
我在心里苦笑了几声,没想到,原来李霞一直在防备着我们。
第一百八十三章 暴行(上)
“你们怎么知道李霞说的是真的?当年,她要抢走我丈夫,大概是想置我于死地,作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我说。
李士群笑了笑,指着我对身边的审讯员说道:“你们看看,她的嘴还挺硬。”那几个人巴结的笑了笑。
“晚秋,你别不承认。当年我就觉得十分的奇怪,李霞本来已经投靠了我们。凭什么又回到戴笠的身边,她和戴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为何还肯帮他,这就另我十分的费解!砍了这封信,我才明白,原来都是你们搞的鬼。”李士群说。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一封信代表不了什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好吧,我就给你说说详细的。去年年底,租界里来了一个,是你救他出去的。”李士群说。
“李大人,你不要把什么罪名都压倒我身上好不好?我到底属于那派的?一会是国民党,一会又是。”我说。
李士群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呀。别做梦了,别以为巴结上就有好日子过。救的罪名更大!”
“你别瞎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救了?我若有那种本事,今日也不会在你李士群李大人的审讯室里!”我说。李士群冷笑了两声,从桌子上摸起一张照片,我心里一惊。虽然距离很远。但那张放的很大地照片依然清晰的让我看到,那是我将萧烈从汽车地后备箱里拉出来的情形。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士群说道。
“这是有人诬陷我!一定是你。当年,你和李霞有奸情,后来我们现李霞依然是戴笠的人,逼得她自杀,所以。你怀恨在心,一直想要为李霞报仇!”我喊道。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被人家所掌握,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招认,并不是高明的举动。李士群的性格一定不会容下我。
我猜。这时。周佛海一定在某个房间里听着我们地对话。被查出他们身边就有戴笠地人。周佛海一定觉得十分地丢脸。我和萧烈是死定了。但是。死之前。我也不会让李士群嚣张到哪里去!所有地污水。都要泼到他地身上。
“你他妈胡说。给我打!”李士群说道。
一个男人走过来。轮开双手左右开弓。七八个嘴巴打在我地脸上。顿时。嘴巴就像封住了一样。异常地疼痛。
李士群摆了摆手。那男人停下了手。李士群又问道:“你招还是不招?”
我冷冷地笑了。说道:“李大人。你是恼羞成怒吧?怎么。说道你地痛处了?李大人。你也不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军统地人曾经暗中联系过你。想要策反你。这些。老张都知道。只是。他一直忍着不说罢了。”
“你别在那里瞎说!若不想在受皮肉之苦。就立刻招认!”李士群说道。
我冷冷地笑了笑,看着自己地鞋尖,突然想到,当年郑苹如一定和我一样的可怜。
“李大人,别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走地多的,早晚要碰到鬼!”我狠狠地说。
没想到,李士群却笑了,他笑着跟旁边的人说道:“这娘们嘴到很硬。”
一个审讯员说道:“你招了吧。你地丈夫萧烈都已经全部认罪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骗谁?他若是顺从了你们的意思,现在还会关在大牢里吗?还有,这一切都是李士群陷害我们,他要排除异己,我凭什么要顺着他?”
李士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立刻,那男人又上来了,几巴掌下去,我几乎懵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李士群出去后点了点头。又进来低声说道:“开会,先把这娘们关押,晚上在审。”
我又被来时那两个女人拖着回了牢房,其中一个女人跟着我进去了,丢给我一套衣服。
“换上。”她冷冷的说。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换这种衣服。”我狠狠的说。
那女人上来就给我了两巴掌。“别他妈以为你还是太太,到了这里,多大的管都要听老娘的。”她说。
我冷笑了几声,这时,那女人上来就将我的衣服撕破。
“现在,我看你换还是不换。”那女人大笑着说,一面笑,一面走出了牢房。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审讯室,我曾进了无数回。但每一次,几乎都是在看他们审讯别人。到如今,却是我被审讯,没有人来帮我。
萧烈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天,李士群说他已经被折磨的半个月。他是否还好?或许,已经奄奄一息了?
哎,没想到,我们竟然走到了这样的一天。
而到了这天,却没有人来救我们。值得庆幸的是,桑彦提前撤退了,不然,他也会跟着我们受到牵连。
李士群既然能将我们查的如此的清楚,他一定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有一封李霞的信,但那只能说是导火索。而李士群顺着这条导火索,为什么能抓到我们那么多的证据?
包括,我送尚合离开上海。他甚至还有照片,这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他能查到尚合,就也能查到桑彦。幸好,我弟弟这时应该已经到了重庆。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我轻轻地摸了摸。木木的,已经肿了起来。只有叹一口气。将身上被撕烂地衣服脱下来,换上宽大的犯人的衣服。
李士群要将我们怎么样?问不出东西,就一定会秘密枪杀吧?像郑苹如那样。
看来,死亡已经距离我一步之遥。
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笑了。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李士群晚上还要提审我,不然,先睡下吧。
我迷迷糊糊间,听到铁门被打开了。只听有人的脚步声走到我地面前,伸手使劲的推着我。
缓慢的张开了眼睛,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你,起来了。要提审你。”那女人说道。
我对她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没有哪个犯人会被我的心态更好。与其提心吊胆的等死,倒不如踏踏实实的睡过去。反正,都是死亡。何不平静的面对?
“你还真是缺心眼,这种时候还能睡的着。”那女人骂道。我笑了笑。
走进审讯室里。果然见李士群在那里。我又被绑在了椅子上,已经知道,今日难逃一劫。
“晚秋,我问你,你和糜伟震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我笑了笑,他还真是神通广大,连糜伟震都查了出来。
“糜伟震嘛。过去,我是他地姨太太。后来,他有了别地女人,我一气之下就找了别地男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张石康。”我说。
李士群冷笑了两声,说道:“晚秋,这种时候还敢硬抗?什么张石康,他叫萧烈。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笑了笑,不回答他。
李士群又问道:“戴笠派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李士群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少在这给我装蒜,戴笠派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快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戴笠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为他卖命?”
李士群吃了一惊,说道:“你别在这胡言乱语。”
我看着他说道:“你若是能找到南京地老人可以问问。当年,戴笠强奸了一个丫头,后来,那丫头含恨自杀了。那个丫鬟和我亲如姐妹,她叫苏小童,当时已经跟着我快十年了。我当年誓,一定要杀死戴笠,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你说的当真?我可要是查证地。”李士群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若去查戴笠的风流史一定能查到这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苏小童的坟地在哪里。”
“既然你这么恨戴笠为什么还要帮他?”李士群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没有帮他。”
国仇面前,家恨又算的了什么?戴笠是个谍报的天才,操纵着党国百分之七十的情报。我现在还不能因为仇恨而杀掉他,那无疑是从另一个角度帮了日本人。我虽然不高尚,但最简单的道理还是懂得一些。
李士群,你太低估了一个智商。
“晚秋,你知道我们的政策的。只要你说出戴笠派你来做什么,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们不但放了你,还会帮你报仇。”李士群引诱到。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戴笠派来的,也不知道你所谓的行动计划是什么。我不过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士群嚷道。顿了顿,他又说道:“你也是和戴笠有仇的,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他既然做出了如此禽兽的事情,你帮他,不就是在助纣为虐吗?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我冷冷的撇了撇嘴,说道:“李大人,我真的恨戴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行(下)
李士群恼怒了,十分生气的将烟盒仍在桌子上。
“不给你点厉害看看,我看你是不招呀!来吧,上刑!”李士群喊道。
我笑了笑,十分的淡然。
疼痛,原本会令我恐惧。但面对李士群的嘴脸,我突然平静了许多。管它呢,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过疼痛才会长大。
梅翰林的死、苏文起的出家,这不都是令我疼痛的事情?哪会有比心的疼更难过的事情?面对竹签我笑了笑。
细竹子组成刑具摆在了我的面前。两个男人一面一个,将竹子套在我的手上,突然狠狠的抽动竹子上的绳子,顿时,竹子被挤在了一起。
“啊。”我不禁的嚷了出来。眼泪顿是掉了下来。
那是一种全身麻酥酥的疼痛,包裹着全身,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人崩溃。这是谁明的倒霉刑具?真是应该让明也上来试一试。
几分钟以后,当手指习惯疼痛时,李士群摆了摆手。
“晚秋,再问你一次,戴笠派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李士群问道。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