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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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弟妹这般不检点,不仅和城外紫阳寺的一个大和尚过从甚密,还和老三君华扯不清……据说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在一起很久了,有一回还被人撞见两人抱在一起呢,啧啧啧,这也太放肆了些,二叔那样精明的人,怎会被她蒙骗了去?”
一片惊叹声中,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又道:“哈,原来这事你也知道了?不过还有件事你怕是不知道,那就是,二叔原本还不至于这么早去,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后给气的!”
这时,一个年岁稍大的严肃女声响起:“好了,不要再说这等闲话,我们是来给你们二叔吊孝的,不是来这里嚼舌头的,一个个都管好自己,别没事就说长道短的!”
另一个女子却委屈地道:“母亲,我们可不是嚼舌头,只是君云家里的这位也太过分了,如今他们府里没有长辈管着,母亲你也应该出来说说话才是,如果让这样的人继续当二叔家的主事奶奶。只怕她胆子越来越大,没来由地玷污了我们庄家的名声,让二叔泉下难以安宁。”
里边的这一通胡说八道,气得陆小其不轻,但小铜却比她更加激动,她一步跨了出去,提高声音道:“各位奶奶们,说话还是悠着点的好,免得不小心咬着了舌头!”屋里一众女子一听,顿时都住了口,一起扭头看着门口,待看到陆小其时,一个个都难免有些尴尬。
陆小其心中虽然气愤,但仍然喝住了小铜:“没规矩,怎么跟奶奶们说话的?待我回去后再罚你!”
这时,她身后却突然走出来一人:“弟妹,你怎么骂这丫头,我看她说得很好!”来人明目皓齿,虽然一身孝服却仍然明艳动人,正是李雪魄。她这会站到前头,柳眉倒竖。拿眼扫了一边屋里的众人,然后冷笑了一声:“都说大伯府里的人最喜欢无中生有,没来由地乱嚼舌根,看来还真是没说错,刚才真是领教了,不过——”她冷冷瞟了一眼各人:“父亲尸骨未寒,我们做小辈的人人悲伤难过,可你们却有心思在这里造谣生事,口舌恶毒!我倒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来给父亲吊唁的,还是故意想让父亲走得不安宁的?若只是来故意生事,那各位便请自便罢,我们府里不留你们!”
李雪魄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屋内众女眷面色难看,其中一个面相刁蛮的年轻女子忍不住站起来道:“我说这位,你谁呀,说话这般难听?我们自说我们的闲话,**何事?”旁边又有一个女子附声道:“就是,再说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也是听你们府里的人说的,可不是无中生有乱说的。”
李雪魄冷笑道:“是么?不是乱说的?那你们有谁亲眼看着了?谁看着了请站出来,没见着就胡乱嚼舌头,那就是造谣生事!”在场的女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色更加难看,正要出言反驳,里面庄友明的夫人已经严肃地咳了一声:“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李雪魄大概也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不过她却不来见礼,只一甩袖子去了。
李雪魄此举虽然无礼,但让陆小其心里狠狠出了口气。要不是她顾及着主事奶奶的身份,早忍不住发难了,所以她此时也不去说李雪魄,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上前十分客气地一礼道:“伯母,各位嫂嫂,姐姐,小其这厢有礼了。”她行完礼之后又做出十分关切的模样:“我之前虽然特地吩咐过下人要好好照顾这边,但府内实在太过忙碌,难免百密一疏,你们若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或者觉着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说与小其知道,好让下人们做得好些。”
众女眷刚被李雪魄一顿臭骂,这会陆小其又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一个个都说不出的尴尬着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庄友明的夫人开口道:“劳你挂心了,府里的一应安排都很周到,再说你也忙,还有许多亲戚要招待,就不必太过挂念我们这边了。”她说完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哎,刚才你这些嫂子姐妹们说话难听,我自会说她们,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陆小其作大方状:“伯母言重了,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有些事情清者自清,小其不会在意这些,也并不曾听到什么。”
庄友明的夫人忍不住点点头:“好孩子,可真有度量,看来老2的眼光确是不错的。”
陆小其自谦了几句,然后又嘘寒问暖了一阵。就十分客气地退下了。她才走出门,后面庄友明的夫人就似说给她听的一般,严厉地责骂着屋内的一众女眷:“你们看到没有?这小其小小年纪的,就有这般大方得体,说话做事又能顾全大局,你们刚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她真是什么也没听着么?她是不愿意跟你们这些没出息的计较,你们一个个的看看自己,再比比人家,成何体统?”
陆小其在东院也没耽搁什么功夫,所以出来后很快就看见了刚才先行离去的李雪魄。
陆小其见她身边并无丫头,便低声吩咐小铜:“小铜,我去跟三少奶奶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我。”小铜看了看李雪魄,站是站住了,却有点不以为然地在后面低低嘟嚷了一句:“跟她有什么好说。”
陆小其快步追上前去,对着李雪魄一礼道:“三嫂,多谢你刚才为我说话。”
李雪魄见是她,就转过了头去不看她,语声也是硬硬的:“你不要自以为是了,谢字还是请收回吧,我才不会浪费精神替你说话的,只是看她们胡说八道扯到了君华,才会忍不住说两句的,此事与你何干?”
陆小其知道她心里一直是着恼自己的,但看她刚才怒斥众女眷的模样,到底还是有点为着自己打抱不平的,再说了,李雪魄的性子不似白兰和孙凤鸣那般弯弯绕绕,陆小其心里其实是很不想与她为敌的,当下便十分诚恳地对她解释道:“三嫂,我知道因着上次的事,你心里头不舒坦,但小其这里可以跟你发誓,若是我陆小其和三哥有任何苟且之事,便教我不得好死!”
李雪魄“哼”了一声:“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何须你来发誓?”陆小其有些意外:“三嫂原来都知道?那么。你为甚么……”李雪魄接过话去:“为甚么不喜欢你是不是?这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还管得着别人喜不喜欢你?”
陆小其叹息道:“可是,以前三嫂和我那班投契,莫非你都忘了么?三嫂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和三哥是清白的,还如此憎恶我,我心里头……真是难过。”李雪魄听了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就又扭过头去不看她,半响后才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道:“好罢,为了让你日后不来烦我,我便告诉你我为何不喜欢你。”她说到这里语速慢了起来,似乎十分不想说,说得也十分艰难一般:“我信你们两个并无苟且之事,是因为他甚么都不会骗我,所以……他心里有你这件事,也没有骗我,所以……不管你怎样解释……或许并不管你的事……但我总是不会再喜欢你的了。”
陆小其听到这答案,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三嫂,你肯说出这样的话,小其已经知足了……无论怎样,我心里总还是象从来那样待你的。”
李雪魄却不想听这样的话,她大声道:“你以后不要跟我说这些了,总之我不想见着你,也不想再跟你说话!”她说着就蹬蹬蹬地走了,当真是不想再跟陆小其多说一句的模样。
小铜从一旁过来了,她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什么,但情形是看到了的,加上她素来不喜李雪魄,当下就哼了一声:“奶奶,你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刚才我还当她是为着奶奶说话呢,可如今看她这模样,分明就是个不识好歹的!”
陆小其叹息了一声,她倒是不讨厌李雪魄,毕竟她刚才是帮了自己的,而且任何一个女子得知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别人,如何能不难过,如何还能喜欢那个女子?所以李雪魄对她这样,她是十分理解的。
只是三少爷也是,就不能适当地说点好听的哄哄人么,怎么就跟李雪魄承认了他心里有她陆小其?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源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源头
庄老爷的丧事办完之后。庄家最头疼的人就数庄君堂了,首先庄家药材掺假事件影响实在太大,虽然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银子,封铺的事情是解决了,但一时也失去了人们的信任,重新开张后的生意一落千丈。
而这时庄君林又跳了出来,他手里拿了一张自称桉有庄老爷手印的文书,要求重返打理庄家的生意,庄君堂自是坚决不答应,二少爷便为此事闹了无数回。
至于陆小其这边,生意上的事情倒还顺利,只是最近府里说她不检点的流言蜚语不少,许多人看她的眼光都是怪怪的。陆小其心知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她明查暗访的,终于查出流言的最初源头,一处毫不意外地是出自孙凤鸣的几个近身丫头,一处却竟然是出自自己府里的杜鹃之口。
陆小其当即难掩怒气,忍不住一拍桌子:“好个贱人!”自己当湖放了她一马,只是罚她打理花园子,后来也从来没有刻意刁难过,不想她不但不感激。竟还敢再次中伤自己的主子!
一旁禀报情况的画眉也觉着杜鹃这人是不行的:“奶奶,杜鹃这人一而再地对奶奶不利,确然是个不能留的。”陆小其点点头,然后心里突然一动,问道:“对了,有一日杜鹃突然病重,那晚你去了哪里?”画眉想了想:“回奶奶,当晚是二少奶奶房里的一个丫头把我叫去了,说是她日间在路上掉了个值钱的花钗,听人说看见了是我们府里的冬青捡到了,所以要我带冬青去跟她对质,不过后来弄清楚了是一场误会,所以这件事我也就没跟奶奶提。”
陆小其听到此处,不由冷笑了一声:当日三少爷明明和二少爷喝酒来着,小厮却突然把他放到了这里,然后自己的丫头一个一个也被调走,所以她才不得不和三少爷单独相处,而孙凤鸣就带着李雪魄突然出现,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难以用凑巧两字来形容了。
也许,这一切就是一场预谋。而杜鹃的肚痛,也只是预谋的一部分?
陆小其想到这里,就对画眉低声吩咐了一阵,画眉领言便立即去了。
大约过得一会子,画眉就在外面道:“奶奶,杜鹃带来了,可要让进来么?”陆小其扬声道:“不必了,就让她跪在外头吧。你先去找了牙婆子过来。”画眉应着退下了。
这时小铜正好端茶进来,她还不知道画眉之前和陆小其说的话,看见杜鹃低着头跪在门外,不由有些惊讶:“奶奶,杜鹃在外头跪着呢,莫非她又做了甚么错事?”陆小其也不怕杜鹃听到,冷声道:“你不用管她,似这等一而再,再而三诬陷自己主子的贱奴,我是再容不得了,只等画眉叫了牙婆子来,就将她卖到窑子里去!”
小铜更是意外:“她,她又诬陷奶奶了?”陆小其点点头:“你也知道,最近府里中伤我的闲言闲语很多,没想到都是这贱人在外头故意乱说的!”小铜最近也很恼火,跟外头的下人吵了好几次了,就是因着这些谣言四起,下人们暗地里议论陆小其的也就多了,小铜每次碰到都忍不住要去跟人吵架,所以她这时听了好不生气:“原来是她?怎的心肠如此歹毒?以往奶奶饶过了她,她竟还这般乱嚼舌头。是不应该饶过她!”
杜鹃在外头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跪在那里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画眉带着一个牙婆子过来了,她并没有先进屋,而是指着门口跪着的杜鹃对那牙婆道:“刘大姑,我说的就是这个丫头了,你瞧着还行不?”那牙婆子近前几步,一把托起杜鹃的下巴,把她的头强行扳起来看了几眼,杜鹃知道就是这个牙婆子要把自己领到窑子去,便又是厌恶又是惊恐地猛地推开了她的手:“不要碰我!”
那牙婆子哼了一声:“还有些小性儿嘛,不过你放心,真到了我那儿,老娘自有十八般手段对付你,保管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你如何三贞九烈,到时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她说着又强行在杜鹃身上捏了几把,才回头对杜鹃笑道:“嗯,还不错,小模样算是个好的,又还是个处子,这个我要了。”她站起身来,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真要买回去,还舍不得将她送到窑子里去,我哪里有个李大官人,有钱得很,就是染上了花柳病,身上流脓烂疮的还色心不死。想要找个处子来享用一阵,我想把这丫头先给他用一两个月,然后再送到青楼去,你这里没有意见吧?”
画眉道:“咳,恶是恶心了些,不过无妨,她越是惨,就越是替我家奶奶解恨,你若是对她太好,我们才不愿意呢。”她接着又道:“只是……那得了花柳病的姑娘,窑子里还肯要么?”
牙婆子吃吃笑得很是邪恶:“姑娘你这等身份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窑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