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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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韩虓颔首道:“待会走的时候是应该问问他,我相信是他做的,他不会不承认。”
于这点,艾文也很想证实,看看朝龙是否真是个敢作敢当的磊落之士。“朝龙真是个很奇怪的人,既然有些事自己要做,又为何要说呢?”
“这你就不懂了。”韩虓抓过他蓝中带点浅红色的披风披上,“正是因为这样,朝龙才会让人感觉到神秘,别人或许认为做坏事只要隐蔽得好,就会给人神秘与害怕之感。但朝龙不一样,他每做一件事,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有人问他,他都会说。事实上,很多事就是因为知道要发生了,才会令人更害怕,也更恐惧。”
“哦!”艾文佩服地点头,“想不到朝龙还懂得心理战术嘛!真是不耐。碰上他这样的对手,就等着倒大霉好了。”
“碰到他那样的人,我还不觉得怎么样,反正他要做什么他都会说。”瞥了艾文一眼,难得地戏谑道:“反而是碰到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是没辙,可能就只有等着倒大霉了。”
艾文一声嗤笑,“太夸张了吧!我们才拷了一天不到耶!你就急着喊受不了,那以后若是打不开锁,可就有你受的了。呵!你最好是有点心里准备,不然,死惨了!”
“咚咚咚”,门突然敲响。
韩虓朝门一瞥,朗声道:“进来。”
但见梅雪应声而入,她手中抱了件雪白的衣袍,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手中各各端了盆热水,分明是伺候两人来了。
梅雪一见两人,神情极是愉悦,含笑道:“姐姐,虓少爷,你们都起了,真是太好了。”
韩虓回礼道:“梅雪姑娘,早安。”
“哎!梅雪,你一大早起来就是想来消遣我的吗?”艾文抓住她的语病攻击。
“哪有啊?姐姐。”梅雪冤枉地喊。
“还说没有?”艾文莞尔道:“什么叫你们都起了?好像……好像我们……”她本想说好像我们是睡在了一起,但话到嘴边,又羞于出口,只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明明一晚都坐在床边,哪有睡啊?”
昨夜轩少虎送来的被子,在她起身后,倏然掉到地上。那进来的两个丫头,见了一床的凌乱和地下的被子,急忙放下盆子,过来整理。
梅雪愣了愣,方醒悟过来,笑道:“是我的失口,姐姐责罚好了。”
“是吗?”艾文狡黠地看着她,“要怎么责罚你才好呢?看你一身柔弱的样子,真是很不忍心耶!要是责罚了你,那你那个还寄养在他娘家的丈夫岂不心疼死啊!”说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
韩虓与梅雪闻言,俱是失笑出声,那在后面整理床铺的丫头,暗中也是偷偷发笑。
梅雪这一笑,哪里还管得了矜持不矜持,当下道:“姐姐,你这么厉害,那你那个还寄养在他娘家的丈夫要是娶了你,还不被折磨死啊!”
“嗬!你还现学现卖,敢用我的话来骂我,我看你八成是……哼哼哼!”艾文鼻中冷哼几声,威胁之意乍现。
梅雪好奇地望着她,“八成是什么?”
“她说你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韩虓从艾文眼中看出了结果,于是开口道出。
艾文邪眼一瞟两人,立即把心中答案改过,“八成是想当我徒弟哦!ok,过来拜见师父吧!”
“呵呵!我才不要拜你为师呢!”梅雪娇笑着,“姐姐,你整人没个正经,是不是也想把我教坏?”
“去你的。”艾文甩手嗤笑,“给你机会你都不要,待你想通之时,门都没有。”
韩虓嘴角一牵,美好的弧度乍现,“碰到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别想通,才是最好的。”挂着笑容而又轮廓分明的脸瞬间仿似冰山开花一般能令人忘记呼吸,当真帅得无懈可击哦!
梅雪陡然见到他的笑,不觉呆了呆,联想起以前,诧道:“虓少爷,你……你以前不是不笑的吗?这会居然笑了?”
韩虓苦笑着摇头,“以前不是不笑,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笑的。”
“那这会有了吗?”梅雪继续好奇地追问。
韩虓目光滑向艾文,“这个问题,你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梅雪目光黠然地艾文脸上流过,轻笑,“呵呵!答案已经揭晓,不用问我都知道了。不过,这样子真好,以后都继续吧!千万不要再改回去了。”瞄向艾文,又道:“姐姐,我昨夜和丫头们共同赶做了一件衣服,做得不是很好,还请笑纳。”
“衣服?”艾文惊叫一声,讶异地看向她手上抱着的衣服,“昨夜赶做衣服?你……难道昨天我给你开的玩笑,你都当真了吗?”
“姐姐为梅庄出谋划策,才使梅庄解了围,梅雪做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艾文惊讶得张了张口,头疼道:“哪有啊!我当时不是给你说是开玩笑了吗?怎可以当真啊?这么说你昨夜都没有睡了?”
梅雪全身绽放着愉悦的光彩,“能为姐姐做衣服,梅雪开心都来不及,睡不睡觉也无所谓了。再说,梅雪是真的很想给姐姐做点什么,梅庄之事,我只有干着急的份,幸好有你,梅雪真的好感激哦!”
“感激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我看你真的很辛苦耶!”
梅雪把衣服往她面前一送,“只要姐姐肯收下,那梅雪所有的辛苦也都值得。”原来她昨夜未出现在筵席上,便是因这衣服一事。
“谢谢你,做了这么傻的事,该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艾文感动得新潮滂湃。
韩虓见她还呆愣着不收,于是提醒,“那你最好是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吧!别辜负了梅雪姑娘对你的一片苦心。”
梅雪希翼的眼神望着艾文,“是呀是呀,姐姐,你就收下吧!我这么辛苦,就是为了给你留个纪念,你若不收,我会很伤心的。”
“真是傻瓜。”艾文感激中欣然一笑,“我又没有你傻,怎会不收呢?好啦!有多少你都送来吧!本大姐概不拒绝。”
“哪有多少啊!只有一件而已啦!”梅雪高兴的可人样简直如出水芙蓉般漂亮。
艾文拿过衣服,抖开看了看,奇道:“这是什么款式怎么都看不懂?是你们这儿今年的新款吗?”她向来追求时髦,各个名牌服饰能够入得了她法眼的只会是新款。
“不是啦!因为知道你手上拷有链子,衣服无法穿上去,也同样脱不下来,所以梅雪就照姐姐昨天说的样子,从领口一直剪到袖口上,待剪开后再用精心准备的带子穿起来,而后扣上这漂亮的七彩石,看起来很不错的,姐姐就穿穿看吧!”梅雪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艾文闻了闻自己衣上的酒味,苦恼地笑笑,“还是梅雪细心,这么说我得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
“嗯,确实是要这样,不过看样你身上的衣服似乎脱不下来,得剪下来。这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剪子。”梅雪说着把剪刀亮了出来。
艾文不舍地看看衣服,“剪我的衣服,很可惜耶!”
梅雪轻笑笑,“姐姐,没有关系的啦!梅雪保证剪了后,一定给你缝上,并且会缝得天衣无缝,顺便再给你加点装饰,一定会比现在还好看的。”
“那好,你剪吧!”艾文迟疑两秒方妥协,斜眼一瞟韩虓,“这个时候你应该要怎么做?”
“啊?哦!知道。”韩虓微一愣,知趣地闭上双眸。
梅雪见他闭上了眼睛,不觉笑将出来,“呵呵!你们好有默契哦!”眼神诡异地瞄向艾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艾文与四目一相对,叫道:“哎!梅雪,你在鬼想些什么呀?别人不大,思想还那么复杂嘛!”
这话听得韩虓倏然脸红,别扭地把头侧向一边。
梅雪嘟嘟嘴,以微笑来代替反抗。说话时,她理了理衣服,拉起艾文右手上的袖子动手就剪。一刀下去,哪知她的剪刀虽然够快,却是奈何不了艾文的袖子。怪了,她不信地看看剪子,张开角度又剪下去,两下,三下,那袖子居然还是毫厘无损。她不解地望了望艾文,道:“奇怪,怎么剪不开呢?”
“还真是怪。”艾文也是看得新奇,“再试试吧!”
“嗯!”梅雪展开艾文的袖子,又使劲剪了几刀,还是不行耶,那衣服貌似比牛皮还牢实,压根就剪不开。
“会不会是你的剪子钝了?”艾文首先怀疑的是剪刀的功能。
“昨夜用起来还好好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梅雪疑惑地在自己崭新的衣衫上剪了几刀,却料衣服应声而破,如此锋利的剪子,哪里有钝了的迹象?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何解。但艾文突地想起以前看古装电视剧时,里面都会出现一些刀枪不入的东西。是以,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会不会是我的衣服刀枪不入啊?”
有此可能吗?为了证实这一结论,她拿过梅雪手中的剪刀,在自己衣服上先试着剪了剪,待看剪不破时,又胡乱地到处剪。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么锋利的剪刀,在她衣上竟然起不了丝毫作用。
艾文如获至宝,喜笑道:“真是美死我了。”
为了证实得更加彻底,她扫眼一周,看看还有何刀子之类的东西,忽地,瞥眼韩虓的“孤天神剑”后,她便一把抽出,鲁莽地就要往衣服上划去。
韩虓聆听她们的谈话,已经觉得奇怪,这会再一听她拔剑的声音,不禁一惊,睁开眼,惶恐地阻止,“你想干什么?”
艾文贼笑道:“我要自杀——才怪。”
“不要玩了,什么不好玩要玩剑?”韩虓的“孤天神剑”他清楚,那可是个嗜血的东西。
哪知艾文根本不理会他的担心,径直道:“不要影响,我在做实验。梅雪,牵开衣服,我要试试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梅雪也是觉得好玩,当下拉开艾文衣服的一角,“开始吧!小心一点。”
艾文握住剑柄,小心翼翼地往衣上划去,一刀,两刀,接着又四处试试,她终于敢肯定了,这件无意中得到的衣服,果然是件刀剑不入的奇宝,难怪拿这衣服时,洞中的老妇会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你这件衣服刀剑不入吗?”韩虓看得连连称奇。
“真是刀剑不入耶!”艾文心里美滋滋地。
韩虓疑惑地瞥眼她,“既然是你的衣服,那刀剑不入你也不知道?”
“这衣服原本不是我的,是捡的。”
韩虓嗤笑道:“我想也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买这种上等材质做的衣服呢?”
艾文白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捡几件来看看,何况我这个还是刀剑不入呢!”
韩虓微窘,“你这算是个例外。”
“知道是个例外就好,九虎少爷。”
韩虓哑然道:“你叫我什么?”
艾文眉峰一轩,“韩虓的虓,九虎是也。”比了比剑,她故作委屈地喊,“啊!我要自杀了。”
她把剑在手臂上划过,确定无效后,这才敢把剑往腰上插去,面上嬉笑道:“我可爱的梅雪小姐和九虎少爷,永别了,尔后晚上做梦的时候,可要常记得我哦!虽然我死不瞑目,样子会比较难看,但我不会吃你们的啦!”
梅雪瞧她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笑出,“姐姐,你可真是个怪胎耶!哈哈哈,笑死人了。”
韩虓憋笑着,把“孤天神剑”硬性收回,插入剑鞘,“你要是真的自杀了,那这世上岂不少了很多乐趣?所以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活着算了。”
“呃?”艾文贼眼一溜,“那好吧!看在你九虎少爷这么求我的份上,本姑娘暂且就把命先留着。”
韩虓失笑道:“你个丫头,我哪有求你了?你死不死于我何干?好像我很舍不得你死似的。”
“切!演戏也不会演,还九只老虎呢!”艾文双眸狡黠地转了两转,“呃,我还想试试。”
她在袖中翻出给韩虓借的匕首,一下拔出剑身,仔细观了观,貌似自言自语地道:“如果你都不行的话,那这实验就真的成功了。”
说完,握着匕首在右腕衣服遮盖着地地方划去。为了小命,她还不敢把匕首直接往心口或是腰上的地方插去,不防一万,要防万一,这匕首若真能插破衣服,那她小命岂不玩完了?所以她还不敢大意。只是她对这衣服已有了很大的信心,因而划下去的力道竟也不轻。
哪知,韩虓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一刀划下去之后,倏然攻破了她这衣服刀剑不入的神话。只见刀锋过处,她手腕的血涓涓流出,显是割得不浅。
艾文陡见流血,“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头也忙转到别处去,不敢去看。口中似是还不相信这个事实地道:“怎么回事?不是刀剑不入的吗?他爷爷的,骗我啊!”
梅雪一见她流血,顿时傻眼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直叫,“姐姐,你流血,流血了。”
艾文看都不看,苦叫着,“我知道我流血了,还不帮帮忙啊,梅雪。”
韩虓见得多了,临危而不乱,他霍地一把抓住艾文的手腕,阻止了伤口血流的速度,“梅雪姑娘,快来帮她包扎伤口。”
“啊?好。”经韩虓提醒,梅雪慌乱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