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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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王笑笑,带人出了房门。
如瑾听到外头有大臣恰好进内探视,看见长平王就有些夸张地惊呼:“王爷原来没睡?您可好几天没合眼了!”
长平王声音温和:“过来用膳的。父皇病势沉重,本王实在无法安睡。”
“您真是至孝!”大臣恭维之态有些过头,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上天垂怜,一定会为您孝心所感,让皇上龙体早日康复。”
“父皇是天子,自有上天护佑,本王略尽绵薄之力,不值一提。”
两个人说着话远去了,如瑾叹息着垂了眼睛。
宫变之事是用武力压下去的,若是皇帝的旨意,动兵自是理所当然,然而长平王是皇子,镇压下去的是太子一系,东风压倒西风,这过程未免令人浮想联翩。就现在都有人私下里传说,说太子是被冤枉的,好好的储君做什么要谋逆?必是长平王设局陷害。等到皇帝清醒,说不定要命人放了太子捉拿长平。
所以在武力的暂时威慑下,长平王不眠不休在父皇床前侍疾,也有引导言流的意思。一个在宫变时候力挽狂澜,又至纯至孝的皇子,日后若是上位也要容易得多。
如瑾这日回府之后就吩咐贺兰唐允等人加大造势的力度,再多派些人去市井街巷给长平王散播好名声。
皇帝一连时晕时醒的折腾的十来天,才在御医们日也不休地调理下有了好转,醒来时能认人了,只是身体太虚弱,说话声音像蚊子一样,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到长平王在跟前,他默默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叹口气。
留守的朝臣们脸色各异,不动声色地垂手立着。长平王略略一扫众人神色,撩起袍角,对着龙床跪了下去。
“儿臣不孝,当日三哥对父皇不敬,儿臣无力阻拦,让父皇受了这么大的苦。父皇放心,此时宫里朝上一切安好,三哥也暂时在东宫静候处置,请您安心养好身体,勿以杂事为念。”
皇帝靠在迎枕上喘了几口粗气,费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闭了眼睛躺倒,似是累极。
“父皇安歇,儿臣不打扰了。”长平王叩个头起身出殿,留下御医和宫人在旁服侍。
一干留守重臣随即鱼贯而出,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皇帝那虚弱的点头,无疑是肯定了太子谋逆的事实,为两位皇子的争斗做了最强有力的注解。谁是谁非,原先只是凭武力定夺的,现下终于有了有效的力证。
当时就有大臣赶上长平王,脸色沉重提议说:“皇上龙体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看样子要像以往那样处理国事还需时日。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不能临朝的这段日子,王爷可否暂为代劳,以免耽误国事?”
有人立刻附和,说这些天来有多少奏折积压在勤政殿,有多少紧急事需要处理,长此以往实在要误国误民,请长平王千万千万要担起皇子的责任,解救万民于水火。
那言辞恳切的程度,明明是在向长平王示好,却把事情说得像是大燕离了长平王就不能运作,他不临政就要天下大乱似的。
长平王同样摆出和他们一样的凝重脸色,静静听完这些表态,再拿眼一扫呈观望状的一部分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诸位大人,不是本王置国事于不顾,只是一来满朝文武忠心耿耿恪尽职守,并没有因为父皇病痛就暗自懈怠,各处衙门差事照常,根本用不着本王插手。二来父皇龙体如此,本王实在是心乱如麻,没有心思和精力照看别事,还请各位容谅。”
“王爷,您是孝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您更是我大燕的皇子,勤政殿积压的奏折没人批阅,您不拿主意可怎么办?”
“是啊王爷,现在皇上情况大有好转,您该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整顿精神处理政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起来。
长平王坚定摇头:“各位不要说了,需要批阅的紧急奏折,不如请几位阁老一同商讨结果?本王现在只想照顾父皇,这些话休要再提了。”说罢带着人去偏厅用膳,将一众人晾在一边。
如瑾听说此事后抿嘴笑笑,“一群老狐狸,这时候抓乖卖巧来了,送顺水人情倒是便宜。皇上没清醒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力求王爷临政?眼看着咱们王爷前途大好了才来献殷勤。”
吴竹春也笑:“就是,谁稀罕他们的便宜人情。”
“这些人讨好是一样,谁知道这讨好的人里头没有打歪主意的呢?王爷就算稀罕这人情,也是万不能收。”
“主子是说……”
“你以为当今皇上是什么人?他还活着,容得下别人替他掌权?”想起宫里那位如瑾就不自在,笑容也黯了黯。
他怎么就命大好起来了呢?若就是此……
省了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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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恣意缠绵
然而如瑾的想法也只能偶有闪念罢了,皇帝自己命大活了下来,总不能让长平王弑君弑父,那可真和太子没有区别了。同样是互相之间勾心斗角,如瑾觉得长平王和其他兄弟还是不一样的。她自己对皇帝厌恶至极,但若是长平王真做了这等事,她也要重新掂量他这个人。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方可顶天立地。
这一年的五月,就在皇帝病重和长平王宫中侍疾的日子里,一点一点渐渐过去了。长平王先是在宫里住了半个多月,后来皇帝情况有所好转,他就改成了每日进去探望一次,留一两个时辰。
如瑾在府里日子照常,管着后院大小事务,暗中继续帮着整理消息。因为京中不太平,和刘雯江五一起经营的店铺生意受了一些影响,不过镖局倒是开了起来。初开时为了招揽顾客,镖银定得比较低,正好因为京城的乱子许多人琢磨着往别处转移产业和金银,走镖的生意就接了好些。因为镖师们过硬的本事和对江湖规矩的熟悉,又有几个与绿林上有交情的老镖师带着,初期的生意一趟都没有失败,攒下了很好的口碑。
生意运转正常,府里一切安稳,如瑾这段时间过得还算不错,只是宫变之后善后的事情比较多,长平王不在宫中的时候非常忙,夜里常常是如瑾睡下许久了他才回房,一觉醒来又早早起床去处理事务,两人见面的时间非常少。
直到六月中旬,皇帝的身体有了起色,可以临朝看折子了,京里局势又渐渐趋于平稳,长平王这才好生歇息了两日,在家告了病假不去上朝听政,蒙头大睡。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他神采奕奕地醒来,看见如瑾正坐在床边守着他打盹,一伸手将她拽到了怀里。
“呀!”如瑾惊呼了半声,后半声没叫出来,因为长平王吻住了她。
这一吻辗转而激烈,如瑾先是有些怔,后来身子就渐渐软了,在长平王的攻势之下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头晕脑胀地任他攻城略地。
长平王的呼吸越发急促,轻车熟路将如瑾一身家常衣裙除去,片刻只剩了肚兜亵裤。
“阿宙……”
长平王的双唇离开的刹那,如瑾大口吸了几口气,恼火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这种状态之下,她的声音像糖水似的,轻轻软软,哪里能表达一丝怒意?反倒让长平王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他也叫她,回应似的,“瑾儿。”
如瑾吸了一口凉气,因他突然拽开了她的肚兜,一口咬在她胸前。疼痛又酥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抖了一下。
“那天你咬得我可有些疼呢。”他一边利落地除去她最后的屏障,一边将自己的寝衣也剥得精光,“你欺负我,我得还回来。”
如瑾和他赤身相对,被他紧紧圈在怀里,明确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脸上红云就一层层漫上来。
“怎么……又要还?”她觉得他真是无赖透顶。
什么受了欺负就要还回来?她只咬了他一回,他可报复好多回了!
当夜在宫里劫后重逢,她好巧咬在他的伤口上,事后知道了抱愧不已,亲手给他换药上药殷勤服侍了许久,他却一从宫里回来就找她算账。
账自然是在寝房里算的。
他也不顾在宫里熬了那么多天,回府就精神百倍地好好算了一笔,然后只要有时间便不停“算账”,成了她这段日子里的大麻烦。她疼惜他受苦,顺他的意任他恣情,他就渐渐放纵起来,这次竟然大白天的拉着她亲近。
“自然要还,我还没收回本钱。”长平王揽住如瑾纤细的腰肢,突然发动了攻势。
如瑾要说的话一下子堵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不禁有些发急。
“丫鬟还在外间呢!”她低声吼他。
“没有,早走了。”他低低地笑,动作加快。
如瑾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被他撩拨的。只是心里头十分发窘,料着是被丫鬟们听见了动静,所以她们才退出去。不由暗骂长平王,这混账,大白天的胡闹!
“瑾儿,瑾儿……”长平王一声声叫她的名字,灼热的目光炙烤她。
如瑾渐渐失了方寸,沉在他的霸道和温柔之中不能自已,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也在不知不觉中缠上了他的腰。
这一场缠绵持续了很久。
到最后如瑾力气尽失,长平王却仍旧乐此不疲地继续着,等他终于停下来,如瑾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待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如瑾发现自己依旧被长平王抱着,只是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好端端地穿着寝衣。
“醒了,饿不饿?”长平王半支起身子,光滑的丝被滑落半边,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如瑾一眼看到他胸口上的伤疤,不由伸手去碰。
“找人配些好的去疤药膏抹一抹吧?”明知已经不会疼了,她还是下意识吹了两口气。
长平王眉头一动,握住她正摩挲的手指。“你在……邀请我?”
如瑾一愣,看见他暧昧的眼神,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她气恼地想抽回手,却没成功,不由恨道:“脑子里乱七八糟装了什么东西!”
“装着你呀,不只脑袋里,眼里和心里也都是你。”长平王坏坏地笑。
如瑾伸出没被握住的手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然后转过头去不理他了。身上疲乏的厉害,都是拜他所赐,她气他不知节制。明明忙得要死要活,刚有空歇一歇他就要乱折腾,是不要自己的身子了么?而她没能有效阻止,反而被他带动地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更让她羞愧难当。
“呀,主子又生气了!”长平王贴着如瑾的耳根子说话,热气熏得她脸皮发热。自从那日宫变,唐允那干人私下里提起她的次数变多,且称呼直接由“蓝主子”简化成了“主子”,长平王就经常拿属下的话打趣她,也叫她主子。
如瑾不说话,长平王开始吻她的耳根,渐渐扩散到脖颈,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寝衣里。“好像又变大些了,瑾儿,你在长大呢。”他将手覆在她的胸前,并且用手掌丈量尺寸。
如瑾去掰他的手,不但没掰开,反而被他趁机揉搓了几把。
“瑾儿,你真好。”他的身子再次覆上来。
隔着薄薄的衣料,如瑾发现他又情动了。这……这家伙还有没有完?
“……阿宙,咱们好好说会话吧,我很累。”她眼里带了些哀求。不但她累,她也不能让他这么恣意纵情。整日忙得那样子,闺房之内又不知节制,将身子熬坏了可怎么行!
如瑾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准备再放纵一回的长平王有了动摇。
“就真得累成这样?”
“嗯。”如瑾用力点头。
长平王悻悻挪开了身子,扳着她的身子侧卧过来,然后将头抵在她的胸口,孩子似的委屈道:“好吧,那等明天你歇够了的。”
如瑾自动忽略他所谓明天的约定,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一本正经转移了话题。
“阿宙,皇上废了太子,透露让谁入主东宫了么?”
皇帝是在临朝的第一日就正式下旨废太子的,同时也废了庆贵妃的位份,母子两人连带着东宫上下全都贬为庶人,庆贵妃入冷宫,太子与太子妃毒酒赐死,太子几个年幼的儿女则由两个老内侍带出宫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有些意外,大家都知道太子要倒霉了,可连太子妃和庆贵妃都受了处置,许多人是没想到的。两个女人的娘家都是军中背景,多人任职各地军将,尤其是庆贵妃的母家何氏一脉在辽镇盘踞多年,树大根深,几乎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不可能轻而易举拔除,皇帝公然处置了庆贵妃,等于重重打了何家的脸面,她的父兄族人会忍气吞声吗?
京里有小道消息传播,说宫变次日庆贵妃的父亲曾经在营地大点兵,很有进京的意思,只是后来没有轻举妄动,大概是在观望。然而最终真得被抽了脸面,外孙又被赐死,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何家军的战斗力是大燕诸军镇中数一数二的,因此,京城最近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暗地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