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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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的,不怀好意地对着那一对玄关处拥吻的情侣来。
宋仪伸出手,做着“一”、“二”、“三”的手势。
突然——
一群人朝着他们大喊:“首长辛苦了!!!”“哈哈哈哈……”
巨大啊的声音让房子都跟着震颤了几秒钟,沉浸在她甜美中的霍斯然骤然清醒,下意识地收紧怀里人儿的腰,扣紧她的发,拢在怀里。他。电子书下载性感的薄唇上还染着一抹淡淡的水渍,看起来撩人无比,他自然懂这些人的意思,往日他耕耘天下,如今他关注和付出精力的人,唯有她;事,也唯有此件。
倒是不恼,也尽量拂去那些尴尬难堪,搂紧怀里脸红欲滴的人儿,缓缓看向众人。
“你们也辛苦了,好好陪陪她。”
“一定完成任务!!!”群人又喊,笑声荡开了整栋楼那么远。
“你现在就走?”她有些不舍,小手轻轻搂紧他的腰,觉得他炙热的温度陪在自己身边,才会有莫大的安全感。
霍斯然眸色一黯,深邃的暗涌在眼底开始浮动,他缓缓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唇缓缓覆到她耳边——“等我。来接你。”
这低哑的几个字,像是承诺,像是预兆。像是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要突兀而来的盛大的丰收……他将她留在这里,等她以最美的新娘姿态,等待他为她而来。等待着在多少人翘首以盼的那天,风光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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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的一声响动,押解犯人的警车锁上了后面的锁。
陆青跟疗养院的医生聊完,跟着监狱长一起出去,明明笑着,监狱长却觉得这男人的性子阴森无比。
“好好管管你的监狱,毕竟你也是女人,有丈夫有孩子,而关在里面的虽然都是女的,但不乏穷凶极恶之徒,等有天出来,哪个记得你的仇的,难免会不对你报复,你说呢?”陆青笑着,嗓音却是幽冷的,“积一些德,不论多少,都死没有坏处的。”
“好,好,”监狱长脸色发红,尴尬地点头,“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个犯人跟这个海关的陆主任说了什么,引得他对自己如此警告,往后可得注意一点,自己也不能再偷懒不管犯人打架了。
陆青转身就走。
他理解霍斯然的意思,能对云家施舍的同情,大概就这些了。
坐上车,他对着戴手铐的云菲,语气缓了些:“你都跟你妈妈说了些什么?”
云菲一开始进去并不相信邱锦素疯了,等出来后——据说过程很激烈,邱锦素大哭大闹过一场——云菲整个人就平静下来,脸色苍白地沉默到现在。
“我跟我妈妈说,她不要崩溃,姐姐身体不好到国外治病去了,等我从监牢里出来,我会给她养老的。”
这话,听得陆青心头微微一酸。
云菲此人,就像一个被骄纵惯了的小女孩,如果说经历过这么多事有收获的话,那么就是现在了。陆青觉得她有些长大。
他点点头,双手交叉握住,抬头看她:“我会跟你们监狱领导说一下,上一次的事,不记你的过。”
云菲却像是已经有了主意,眼神愣愣地盯着膝盖,哑声说:“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的,见过我妈妈,带我去见云裳。”
“你确定你要见她?”他问——现在云裳的样子,可不好看。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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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2 结局篇3——不忍直视(3000+)
她一定要去见见此刻,云裳的样子。
有多惨。
云菲这个人,按往日来看,不算好妻子,不算好女儿,甚至不算个好人。可人大抵都是如此,等失去的太多,才会猛地开始珍惜自己仅有的。她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做一个母亲了,而这辈子最爱她的人——她的母亲,这也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些,云裳,你都知道吗?
当初年纪还小时,云裳在家里就是老大,她说什么,云菲就做什么,小时候就傲娇得要命的小姑娘,指指点点地说云菲笨,不知道想要的东西就该去抢,你看,爸爸就是妈妈抢过来的,现在才有我们这个家,而对外人——那对只会哭哭啼啼要这个要那个的母女,就该对她们狠一点儿轹。
长大了,云裳很少再骂她,经常只淡淡的一个眼神,云菲就怂了。
看——你姐姐多有出息,被保送了去法国留学的名额,上的是最好的专业——可那些人懂什么呢?姐姐在学校,抢过竞争对手的男朋友,拆散人家恩爱的情侣,也偷换过别人的试题考卷。两人身家背景本就相似,也同等优秀,却最终是姐姐在机场笑得灿若桃花,风光留学而去。你看,这才是区别。
云菲在晃晃荡荡的车里,觉得人生过得真浑浑噩噩趑。
她是照云裳说的去做了那么多事,可现在,爸爸不爱她,与她们断绝关系;老公不爱她,跟她离婚;养的小白脸在法庭上当场咬她一口,害她被判无期徒刑;妈妈疯了,她也失去了此生做母亲的资格。
她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的。
………………
云裳所在的监禁地在最高监狱后面,偏远的郊区再往外,交通不甚便利的荒凉边境。
房子很老了,但好歹还算坚固。
进去的时候,因为冬日肃杀萧条的缘故,还能嗅到角落里的些许血腥味,霉味儿。云菲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个荒凉破烂的地方,哑声问:“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
越靠近这里,陆青的目光就越冷,听她问及至此,扫了一眼她正看着的楼道墙壁上那一大片猩红色的已经干涸多年的血迹,淡漠道:“疯人院。”
多年前,这里还是一处疯人院的旧址,收费便宜所以很多被家人遗弃的病患都被送到了这里。
一天深夜,有个快要被真正关疯了的病人拿到了一把水果刀,冲出去将所有的病人医生都砍死在这里,这件事,当时轰动过京都全城。
“人在顶楼,我带你去。”陆青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云菲看到了——外面四个角上都有拿着枪守卫的战士,是防止云裳逃跑的。越往上,这里就越凄寒料峭,隐约还能听见令人惊骇的铁镣铁铐的声音,空旷到寂寥的脚步声……
到最顶楼,看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面色冷淡地走过去,看到陆青,点了点头算打招呼,从货梯往下走。
陆青伸手拦住了那个医生,问:“今天已经检查过了?”
医生一愣,点点头:“检查过了,恶化得挺厉害,几乎全身都是了,脚腕上有炎症溃烂的肿瘤你们不要碰。进不了食,一直呕血,痛得受不住寻死过一回,舌头断了半边,大概跟你们说不了多少话。”
那冷漠的语调,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态度,让云菲打了个冷战,凉气从脊椎骨窜过去。
她冷笑了一下,哑声道:“你们不给她进行药物死刑,不枪杀,就是为了能把她截下来,看着她生不如死吧?”
陆青冷漠不语,如果她觉得这样对云裳就算够,那她恐怕错了。这些全部都是她自找的,而如果真要算上他们这些人的恨,你猜猜,她会在这里这么安静地度过自己死前的最后一段日子么?
说惨,不过是因为电视上演的那些癌症死掉的人都看不出有多痛苦,实际上如果不治疗、不消炎、再引起多处并发症,那样的病人状况,大约是恐怖到让人有些不忍直视的。
云菲笑了起来。
陆青只觉得脊背发凉,因为这笑声,听得人寒毛直竖,云菲狂笑过后就哭出来,大概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毫无用处,除了眼睁睁看过之外,毫无他用。接着她眼里就露出复杂至极的情绪,悲伤透顶,苍凉透顶,也幽冷透顶,沙哑道:“那个……是你带的止痛药?”
医生点点头,冷眸看向她,目光定在她冰冷的手铐上:“这个是禁止给病人用的。”
云菲伸出干裂没有光泽的手,恍惚道:“给我两片……”
陆青肃杀的身形转过来,蹙眉冷冷看着云菲。
“给我两片……”云菲讷讷重复着,脸色苍白如疯了的人一般,“就算我给她用,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你答应待我来见她吗……你拿两片药给我……我有话跟她说……她不能说话更好,这一次轮不到她教训我……我要让她听听……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陆青蹙眉想了想,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慢慢向房间走去。
越走近,越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腐烂、恶臭、***气……那是以往有些轻度洁癖的云裳,最最不能忍受的。
房间的光很暗。
一推开,咣当的几声响,在空气里弥漫开又消失,但消失不了的,是那股细如蚊蚋的呻。吟声,像是小猫一般,却不叫得那样优雅动听,反而如风中颤抖的幽魂在低诉,断断续续的,很恐怖,云菲一开始以为那是幻听,后来越走近,才发现不是,那竟然是人发出的声音。
因为几个月来反复的寻死,没人愿意收拾和控制这样一个垂死的病人,索性给她手脚都拷上床头。
于是几天前,她才会选择咬断自己的舌头。
云裳那样的人,无论怎样都是不会想死的,咬舌,不过是因为剧痛难忍,那声音,就是人痛到极致时却反抗不了,只能苦苦挨着,感觉每一块骨头都在战栗忍受,而发出的。她24小时,哪怕偶尔痛晕过去在梦中,也在一刻不停地这样剧烈颤抖。
如果去看,会看到她脚腕手腕都因挣扎磨破。
纱布裹着缠着,血还是渗出来,医生不会残忍到告诉她曾经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手腕薄弱的皮肉就被磨蹭到深可见骨的程度。
那天晚上,医生给陆青打电。话,说她险些咬断了舌头,陆青还担心地问,这样会死么?医生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电视剧看多了,咬舌哪会那么容易死?有些肝癌晚期的病人,很痛苦,病痛到不想让家属看着难受就自己忍受,闭着嘴不说话,把舌头含在嘴里,一点点嚼碎了止痛。她曾经就见过那样一个病人,家属把他的嘴掰开,只看到里面黑黑红红的碎肉,一家人失声痛哭。
医生在云裳的两个咬合齿中间放了支架,不让其完全闭合,她就再也咬不到,痛,就活活忍着。
于是,他们就听见了那种断断续续的、半昏厥状态下、人神经高度紧绷、如在炼狱里活活煎熬般的痛苦呻吟声。
云菲脸色惨白地站在门边,险些,不敢走进去。
床前的支架上,还挂着一瓶输到一半的葡萄糖,在维持生命。
“不是想见么?”陆青问,“你可以进去了,但我不保证,她这种状态能听清楚你说话。”
云菲手里攥着那两片药快要攥不住,豆大的眼泪在眼睛里酝酿,浑身颤得如同枯叶:“你们……拿她当什么?”
如果说她还在地狱里吃苦受难,那云裳,早已被剥夺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与人格。
“就是一块还能动的烂肉吧,或许,”陆青淡淡说着,冷眸如清辉般洒在那个模糊不清的辗转的黑影上,“她从来都看不起人命,不尊重任何人生存的权利,那谁又有那个义务保证,她死的时候该死的漂亮?”
至于这个人的想法,他一早就不大在乎了,作为一个还真实存在的人来说,没什么可以跟她谈的。而霍斯然之所以在她死前连见都不见她,大概也是觉得十几年前在国外,舍身为他挡岩石的那个云裳,已经死了。
跟现在的这个,他没什么好说。
让云菲过来见她一面,给她一点此生为人的感觉,是他最后的额外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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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3 结局篇4——悔吗?(3000+)
要进去吗?
楼里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暖气没有,只有厚厚的农家的过冬被子,厚重潮湿,敷上去的时候都是冰冷得让人想缩手的。
云裳站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面,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满眶盈盈的滚烫泪水逼回去,凝着满是油污黑渍的吊灯天花板,回忆起自己见父亲母亲最后的画面,想,这原来就是自己的人生了。
那个跟自己有着同样血缘的至亲的姐妹,她的人生,就在这黑暗酸臭的房间里面。
沾满灰尘的手攥紧了那两片止痛药,云菲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里面,很久,最终缓步走了进去。伴随着她走进去,陆青也深深凝了里面一眼,手扣在门把上,“吱呀”一声轻响咣当把门扣上了轹。
里面有监控摄像,她想要直接杀了云裳或者放了云裳,都是没有可能的。这一点,想必她云菲也清楚得很。
走进去的时候,她的铁铐一直哗啦哗啦响着,床上的人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闭着眼,额头上全是血污地辗转挣扎着,牙齿鼓出一些来想必就是支架,说不出话,连发出的声音都那么战栗着恐怖渗人,隐约可见她浑身都紧绷着在颤抖,痛得瞳孔涣散神经恍惚,手腕脚腕惨不忍睹。
云菲不想碰她趱。
不想看被子下面的她,怎样瘦脱了人形。怎样像他们说的,腹部有溃烂,脚腕的肿瘤肿了茄子那么大,被冻得干裂化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