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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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彤一怔,点点头:“好了。”
护士长满意点头:“那现在送过去输上吧。记得,别扰到对面病房的那些人。”
她乖巧柔顺地点点头,纤睫垂下,推了药车往那边走。
门虚掩着,一抹橄榄绿和藏青在交织,里面声音肃穆沉稳,有种杀气逼人的气势。
进去给病人换药,动作流畅自若,只是病人不适乱动引起了回血,她心头一紧,忙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在床沿上,柔声让他躺好别动。
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那里突如其来的高层军事会议还在继续,她清澈的水眸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门缝里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男人在沉声说话,一旁,霍斯然冷峻刚毅的侧脸有些沉,神情却肃穆,沉静。心头微颤,她埋头写了药物治疗记录便往回走,里面的声音却还是飘入了她耳中一些……
“……所以705军舰在侦查范围内海域失踪的并不是偶然,不敢确定说有预谋、并非简单的意外沉舰事故,但能肯定这条海上出入境的必然路线已经不再安全,我们要侦查是一定,寻回莫名消失的705军舰,更是一定……”
所以这是任务?
由上级亲身空降指派而来的……任务?
林亦彤不敢想,纤长的睫毛垂下,脸色苍白而虚弱,只希望自己是多想。但这一场并不算秘密的高级军事会议却还是持续了整个下午,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结束,那几个身穿不同颜色军装的男人走出来,而走在最后的,竟然是个肩章两杠三星上校军衔的男人,眉眼熟悉之至。
陆青一脸浅笑地送走了突袭而来的上级领导,转身,缓慢地走向了值班台这边。
林亦彤霎时有些不能呼吸了。
“你来看看,”他抬手,丢过去一张纸,“看这上面还缺什么,怎么弄,弄好了告诉我,要办出院,速战速决。”
出、出院?
她水眸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小脸白了白,拿起那张表格来看,竟真的是出院申请,上面的名字写的是霍斯然。
心口一痛,她忍不住浅笑:“陆师长,他手术才……”
陆青一抬手阻止了她说话,眉眼间也浮起浅笑:“我知道,一个星期。所以你跟我说说要怎么弄,他主治医生秦主任怎么才签字,或者,他自己本人要承担什么责任。”
所以这是要强行,提前出院?
鼻头一涩,她哑哑地缓声说:“……是要主治医生签字,还有住院部的财务结算,完成之后便可以。但如果是术后没有完全恢复的,要直系亲属或者被人签署一份协议,若因本人缘故出什么问题,医院概不负责……”
正文 83083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3000+)
秦主任一边走一边嘱咐着注意事项,眉心蹙得很紧。 从医护者的本能上来说他并不希望霍斯然现在出院,不仅是主治医师责任的问题,更多的是临走前他们一起做过伤口鉴定,那结果,很差劲。
两个人在值班台门口停下来说话,那纤小的身影愣怔一下便被堵了路,小手轻轻插进口袋只好等,可等纤睫垂下时她却看到了他脚下那个已经收拾好的橄榄绿行李包——他要走了。
秦主任回头:“亦彤,病历报告。”
她抬头,忙轻声说:“是。”
转身去文件柜里翻,翻出那份下午就准备好的病历档案,那上面“霍斯然三个字在她余光里飘进来又浮出去,她清楚记得陆青几个小时前才说过的话,说他明天上午才出院辶。
“多注意些,我知道你们当兵的总是皮糙肉厚不怕受伤,可身体不能这么折腾,否则等到老了就知道错了……”秦主任把病历档案拿给他,沉声说,“我私人电话给你了,到时候哪儿不舒服,随时联系我。”
不管多大的首长多大的官,到了秦主任这里就都跟孩子似的那么对待。
霍斯然勾唇笑了笑,应下,深眸里璀璨冷寒的光却不带温度,也不达内心澌。
秦主任走后便剩下一地尴尬,那纤小的身影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抬眸浅笑:“不是说明天上午走吗?我还没来得及通知景笙,他如果知道肯定要替你送行……”
“林亦彤,”霍斯然笑意散尽,深眸冷若寒冰,薄唇冷冽地吐出这三个字打断了她的话,一时间寒气四溢,他转身凝住她,“我们两个的事,从今天起,到此为止。”
今天走或者明天走都一样,他不觉得多呆一晚会有什么用,但这句话,他一定要说。
我们两个,到此为止。
她一双水眸凝着他,从他冰冷肃杀的瞳孔中看到伤痛,低哑道:“……你可以怪我。是我的犹豫不决让你受伤。所以你要怪我,或者要我作什么,都可以。”
一抹嗜血的冷笑,浮现在了嘴角。
霍斯然英挺不凡的身影转过来,居高临下,气场凛冽冷寒如王者一般,他单手钳住她娇小的下颚,低低道:“怪你……你不难受么?”
放弃我,你不难受么?
她美眸狠狠一红,像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域被狠狠戳痛,嘴角却浮起一抹轻柔甜美的笑:“我要结婚了,景笙对我很好……首长你其实也可以,就像那天酒吧里的那个女孩子,即使没有多喜欢也一样可以吻得下去……”
霍斯然脸色变了,倏然间就变得苍白,他突然狠狠地放开她,让她娇小的身影撞在值班台上,一时恨不得将她撕碎!
薄唇冷冷抿着,胸腔里翻涌着激烈的情绪,他深眸泛着血丝压下,走过去,双臂缓缓撑在她两侧哑声说:
“林亦彤你听好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就别后悔,我们到此为止,从此以后我霍斯然只当没认识过你。同样,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否则,我不会再放过你!
冷冽的寒气逼近又撤回,霍斯然一张冷漠的俊脸撤去,收回长臂,在她微微发颤的眸光中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外面天色渐晚,他一身挺拔肃杀的戎装,消失在c市夜晚忽而降临的薄雾里。
从此,在她生命中撤离。
林亦彤。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手发着颤扶住了值班台,她眼圈泛红,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如果不是撑着这里,她恐怕早就已经倒了下去。
**********
像是突如其来的大病一场。
病去抽丝。春困秋乏。
夏末秋初的日子总是让人特别容易犯困,周末没事的下午她竟就这样一觉睡到日光西斜,林母从培训中心就要回来,她算了算时间,赶快开始洗手做饭。
做到中途顾景笙的电话进来,她一脸笑意地接起,电话里他说定了某个金饰店,问她是晚上想去看,还是抽某个工作日中午的空挡去,毕竟白天和晚上看起来的效果不同。
她脸微红,小声说:“我……我先问问我妈……”
顾景笙一怔,忍不住笑起来:“亦彤,我娶的不是阿姨……”
她羞赧懊恼起来,两个人在电话里暧昧了好一阵,小锅里的粥已经沸腾到顶了盖她才赶紧关小了火,挂掉电话,林微兰开门的声音也响起了。
彼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燥热褪去,日光晴好。
听外面动静有些大,林亦彤忙跑出去,看母亲拎了重重的袋子赶紧帮她拿下,纤眉不禁一蹙:“妈这是什么?这么沉?”
林微兰直起身体,轻声道:“相框。”
相框??
她一怔,小手轻轻扒开袋子竟发现是特质玻璃的,不禁哭笑不得:“妈,相框用木头或者塑料的就好,你为什么偏选这么沉的玻璃,还带回家来自己弄?”
她婚纱照都还没拍,不知母亲到底急什么。
林微兰倒了杯水看看那玻璃相框,慵懒凉薄地说:“结实。”木头易潮,塑料易损,有些事还是她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安心。
她怔了怔,直起身来,一身柔白的长裙衬得她身形更娇小了些,不禁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圈住母亲的腰:“妈……你怕我嫁不好?”
林微兰脸色如常,拍拍腰间的手说:“你嫁得好嫁不好又不是我说了算,都到这种地步了,我要叫你换人,你舍得?”
“妈……”
“行了,”林微兰打断她,舒口气说,“跟你说说而已。妈自己没什么眼光没挑上个好男人,也不大敢妄自做主帮你挑。景笙我看着还不错,只是彤彤,不管结婚前后都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利益,妈妈是很要强没错,不肯让你白占别人什么便宜,但是一样——也提防着不要让别人骗你,知道吗?”
父亲出轨离异把她们逼到绝境的事是母亲心口的一根刺,有时候提起来母亲也淡然处之,像是早已习惯,可林亦彤知道,哪里能就这么习惯??
正文 84084 返航的回程,狭路相逢(3000+)
顾景笙远远看到候机室里那一抹纤小柔美的身影,浅笑了一下拖行李过去放在旁边,坐下,长臂从背后捞住她,林亦彤一惊,回头,整个人已经落在了他怀里,他闭眸,俯首在她溢着清香的发丝里印上一吻,低哑道:“在想什么?”
她觉得暖和,小手往他腰侧伸,他便温柔地抱她更紧。 “机票不打折?”她问。
顾景笙一愣,笑了:“嗯……怎么了?”
赶上十一长假,又不是提前订,自然买的是全价票。
她柔软的双臂轻轻抱住他,埋首在他温暖的颈窝里哑声抱怨:“贵了。”如果坐火车的话一样能到,七八个小时的车程而已辶。
顾景笙这下笑开来,搂着她娇小的身躯只觉得疼惜四溢,覆在她耳边的薄唇也吐出黯哑的嗓音:“还没有嫁过来就开始想替我省钱了,嗯?”
她顿时脸红,窝进他的臂弯里:“不是……我,不是要省钱,是真的觉得贵……”
这是价值观的问题,虽然现在他们生活在一座城市,可顾景笙从小培养起来的消费观价值观明显跟她不在一个档次,要磨合,谈何容易澌?
顾景笙浅笑着,心疼起来,扣紧她的后颈在她眉心着迷地印上一吻。
“不坐飞机回来的话才真的会让我爸妈不高兴……”他淡淡道,“家里有那个条件,我那样反倒会显得有些自虐……我长久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不希望看到我在外面尽受委屈而已。”
他说的这些,林亦彤倒是都能理解,心下一暖,脸红着圈紧了他的腰。
“乘坐ca13**次航班的旅客请注意,ca13**次航班现在开始检票……”
广播声响起,四周开始***动起来,顾景笙抬头看了一眼航班号和飞往的方向,眸色深深,拍拍她的头浅笑着柔声说:“放心……彤彤,他们会喜欢你的。”
一定。
*********
下飞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地面温度稍冷。
幸好先进了航站楼里面,行李箱的外侧有外套,拿出来时她嫩黄色的开衫和他最后放进去的衬衫纠缠在一起,林亦彤脸红了些,蹲下身重新放好,两个人不过是共用一个行李箱而已,就开始让她感觉意味不同了,她的生命里,甚少有人这样完全地侵入进来。
温暖,无害,甚至有些宠溺地占据她的全部。
连生活的边边角角都是。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婚姻的含义?从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将与这个男人完全有关。
顾景笙浅笑着,一手拉过行李,一手揽住她。
她一路问,是该叫叔叔阿姨还是叫伯父伯母,因为问过,双方父母的年龄竟都相差不大。
坐上出租车时顾景笙跟家里打电话,笑容里也有了依赖的味道。
林亦彤小手里渗出汗,已经开始紧张。
只好轻轻坐起来看窗外,这座与c市完全不同的城市有些繁华拥挤的味道,远处高架桥上正拥堵,候车的人甚至有半路走下来抽烟等待的,她眯起美眸扫了一眼,便看到一个英挺不凡的的身影从一辆军用车里下来,墨色的大衣衬得他气场冷冽肃杀,他缓步踱了两下,手覆在桥上,长指之间隐有火星闪烁。
一眼惊鸿,她小脸一白,心脏猛然收紧。
出租车却进了隧道。
呼啸的风声传来,什么都看不清了。
那是……什么?
车窗里灌进风来,顾景笙轻轻揽过她把车窗升上去,问她:“怎么了?”
她愣怔片刻才抬眸,笑容清浅甜美:“没什么。”
——她该是看错了。军人是不会抽烟的,对不对?
哪怕曾经在军区呆的时间不久她也知道,而且跟霍斯然相处那么长的时间里,她从未见他用拿枪的手,抽过烟。
是不是人在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总会回顾一些遗憾的事?就好像,要跟那些事彻底说再见一样?
那一抹纤小的身影靠在后座上,想,自己是怎么了?半月已过,却还是没忘。
如顾景笙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父母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顾父沉默寡言却性情温和,顾母倒是开朗热情,欢喜得不得了,夜里和顾母聊了半晌后留宿在他家,半夜清醒,半夜失眠,一切都像梦一般不真实。
夜里林亦彤躺在床上,哪怕洗过澡之后哪里也都不敢乱碰,摸出手机和母亲报了个平安,接着便将通讯录拉出来慢慢翻,漫不经心,在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