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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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想起方才临走前宁夫人说的让她今儿个再做些百合糕送去,也顾不得再与文妈妈多说了,带着锦秀便自去了小厨房。
却不知道文妈妈看着她的背影,一张脸很快变得苍白如纸起来……
章二十四 送糕点
“……把这些糕点用食盒装了,除了给宜兰院送一份去以外,各房各院主子尤其是大爷那里,也都送一些去。爱豦穬剧大爷可是我们爷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旁人万难及上一二,明儿咱们若是有个什么事,大爷说一句话,比常人说十句百句都管用!”
周珺琬一边将才做好的百合糕并另几样点心装盘,一边吩咐旁边的锦秀。
她说一句,锦秀便应一句,末了微蹙眉头道:“旁的主子那里还好说,就只大爷那里……二奶奶可能已不记得了,大爷幼年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虽侥幸捡回了性命来,却自此不良于行,连勉强走几步路都要人扶着,日常行动只能依靠轮椅拐棍,也因此,大爷的脾气变得有些个……”
说着想起自己身为奴婢,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是非的,便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周珺琬的处境,又觉得让她知道得多了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于是又继续道:“也因此,大爷的脾气变得有些个古怪,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连对着太夫人侯爷和夫人也是那副腔调,太夫人和侯爷早几年对大爷的病还十分紧张,后见大爷一直不冷不热的,也就渐渐淡了下来。惟独夫人始终如一,时时不忘为大爷请医问药、关怀备至不说,还张罗着想为大爷娶一房贤惠的妻室,只可惜依然被大爷拒绝了,说什么自己不过‘废人一个’,且亦是有姊妹之人,将心比心,不想白误了人家姑娘的一生,惹得夫人伤心不已,仍没放弃给大爷娶妻,只可惜又高不成低不就,于是耽搁至了现在……平常大爷与二爷并几位姑娘都不甚亲近,奴婢就怕咱们送了点心去,大爷也未必领情……”
难怪西宁侯府爷们儿辈里广为人知的是齐少游这个嫡次子,而非齐少衍这个本该最尊贵最受人瞩目的嫡长子,原来是因为后者不良于行……周珺琬思忖着,蹙眉问锦秀道:“那大爷屋里如今是谁主事?”
若是跟他们倚松院一样,是爷们儿的奶嬷嬷主事,——后者们因为奶过哥儿,对主子大多忠心耿耿,且在主母面前尚有几分体面,吃穿用度又比主子们也不差什么,可就不好成事了!
“是绿意姑娘,跟之前咱们爷跟前儿的绿薇是一样的……”锦秀虽觉周珺琬问得奇,仍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只是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忙有些讪讪的住了口,低垂下了头去,声若蚊蝇,“奶奶,我……”
周珺琬却是毫不在意,摆手打断了她,“没关系,都已是过去的事儿了!对了,那位绿意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好说话不好说?大爷待她又如何?”既是通房丫头,又主着整个墨竹院的事,这位绿意姑娘应该很得齐少衍喜爱和看重罢?若是能跟她搭上关系,她行起事来,势必容易得多!
锦秀正自悔失言,见周珺琬并不计较,暗自松了一口气,忙答道:“绿意倒是个极和气极好说话的人,大爷虽待她也淡淡的,却比旁人强上许多,也能听得进她几句劝,是以极得夫人看重,虽还未封姨娘,却早就领着姨娘的月例了。”
和气好说话、得齐少衍看重就好……周珺琬点点头,吩咐锦秀道:“你把糕点送去时,就交给那位绿意姑娘便是,记得嘴巴甜点,态度和软点,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见你这般和气,自然也会和气待你,把咱们送去的糕点收下。只要她把糕点收下,回与大爷知道此事,那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她对自己做的糕点还是有信心的,只看宁夫人等人吃前吃后的态度变化便知道,她相信只要绿意能将糕点送呈到齐少衍面前,只要齐少衍吃了第一块,以后就绝对再丢不开手!
打发锦秀出门后,周珺琬回到房间里。
就见一身家常衣衫,头上也只别了一枚梅花形簪子的锦云已侯在门口,一瞧得她回来,便忙迎上前屈膝见礼:“奴婢给二奶奶请安。”
周珺琬点点头,“屋子可都收拾停妥了?缺什么只管告诉文妈妈。”一行说,一行往屋里走去。
锦云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赔笑道:“屋子里色色东西都是齐全的,并不缺什么,多谢二奶奶关心。”
周珺琬再次点点头,往榻上坐了,接过她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方上下打量着她道:“你穿得也未免太素净了些,一来二爷瞧着未必喜欢,二来旁人瞧着也不像。”
命金铃,“拿了我最上面那个妆盒子来。”
金铃应声而去,很快捧了一个紫檀雕花的盒子回来,周珺琬接过打开,大略扫了一眼后,挑了一对绞丝麻花的细金镯子,一对足金的梅花耳钉,一支鎏金镶宝石粒的簪子并几枚戒指,又让金铃取了一批贡缎来,一并递与锦云,“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是我做主子的体面!”不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如何让齐少游一直保持新鲜感,一直宠着她呢?
锦云原本想接的,见一旁文妈妈一直黑着脸,便不敢再接了,赔笑道:“奴婢那里也有几样不值钱的东西,待会儿就回来换了,就不劳二奶奶破费了。”
周珺琬却是淡淡一笑,“哪有送人东西再拿回去的?且收着下去歇着罢!”
锦云便不敢再多说了,只得接了东西磕了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里文妈妈方撇嘴抱怨道:“似这等背主忘恩的狐媚子,不打出去已算是开天恩了,偏二奶奶还待她这般好,才那几样东西,再不济也得值几十两银子,即便是拿去扔了,也比赏给她强罢,也不知您是怎么想的!”
周珺琬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真正用意告诉文妈妈,只是笑道:“她穿得那般素淡,让旁人瞧见了,还只当是我在薄待她呢,到头来没脸的还不是我?横竖我的首饰也多得戴不完,随意拿出几样不值钱的,便可以换一个好名声,更可以让二爷知道了喜欢喜欢,算起来还是我赚到了呢!”
一席话,说得文妈妈容色稍霁,只是很快又担忧道:“好,咱们且先不论此事。您身体都已复原了,怎么还一直将二爷往外推?您不趁现在二少夫人还没进门之前,将二爷的心抓牢,再趁机怀个哥儿,将来可怎么样呢?”
“妈妈难道不觉得,任何东西都是得来的越难,人才会越觉得珍贵,得来得越容易,则视若敝帚吗?”周珺琬犹豫了片刻,才想出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回答文妈妈,“这件事我自有主意,妈妈就别管了!”
只是看文妈妈的脸色,明显不满意她这个答案就是了,仍是一脸的担忧,不过,她也无意再多说,等到了那一天,文妈妈自然不会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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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五 夫妻间
锦秀去时提了满满一食盒的糕点,回来时也是一样,只不过里面的东西换成了各色茶叶或是果品,乃系各房各院回送的。爱豦穬剧
“……这鸡头和凤仙桔是二姑娘和三姑娘回的,这茶叶是大姑娘回的,大姑娘还说,虽说我们屋里也有,毕竟是她的一番心意,让二奶奶别嫌弃。”锦秀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周珺琬大略扫了一眼,见那些东西的确都是她屋里有的,——有关这一点,宁夫人向来做得极好,凭是她多忌恨多不待见的人,在吃穿用度上,她都是一律不曾苛扣过,至少面子情儿是做齐活了的,不由就暗暗佩服起齐涵芝的八面玲珑会说话来,同样是回礼,她就是做得比齐涵芳齐涵萍更让人心里熨帖。
不过这会儿显然不是比较她们姊妹几个为人处事谁更高杆的时候,周珺琬眼下最关心的,还是墨竹院那边有没有收下她的糕点,“……绿意姑娘怎么说?可有见着大爷?”虽然心里也知道锦秀见到齐少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然听锦秀道:“奴婢去时,大爷正在小书房练字,是绿意姑娘见的奴婢,不但收了糕点,让奴婢回来多谢二奶奶,还留奴婢吃了茶,送了奴婢一个戒指呢!”说着摊开手心,将一枚绛纹石的戒指送到周珺琬面前给她看。
练字是假,根本不见闲杂人等是真罢?不过,收了糕点就好。
周珺琬看了一眼锦秀送到面前的戒指,笑道:“既是给你的,你只好生收着便是,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
顿了一顿,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府里如今管着四时时新花木盆景供应的,可还是陆炳两口子?”
“是啊,二奶奶怎会忽然想起问这个?”锦秀见问,下意识便答道,说完之后,才猛地意识道,“二奶奶,您想起以前的事了?”声音里满满都是惊喜,但下一瞬又沮丧起来,以前那些事实在谈不上美好,说句不好听的,她还真希望二奶奶一直想不起来,省得再伤心一次!
周珺琬自然不知道短短这么一瞬间,锦秀的心思已是千回百转,只是干笑了一声,道:“我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只是前儿个恍惚听谁白说过一句。主要是我想着每日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种几株花,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陶冶陶冶情操,所以想着看能不能叫了陆炳家的来问问罢了。”
锦秀闻言,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二奶奶多早晚有空了,只管命人传了她来便是,她一月里也进不了几次二门,闻得二奶奶传她,不定怎生高兴呢!”
“嗯,我知道了,过几日再说罢。”周珺琬心里有了底,推说自己累了,想歇一会儿,让人不要来打扰,进房安安静静想自己的事去了。
齐亨今日回来得倒早,不过申时初刻,已进了二门,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贞华院,而是去了宁夫人的宜兰院。
不想就见冯姨娘正在齐夫人跟前儿立规矩,脸上虽一直带着笑,却好几次都忍不住偷偷揉了揉腰,显见得累得不轻。
齐亨原便是个再精明不过的,瞧得冯姨娘如此委曲求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手一挥,便吩咐众人:“都退下罢,让我和你们夫人自在说话儿!”
众人谁不是那识趣的?忙齐齐屈膝行了礼,便要鱼贯退出去。
不想齐亨的目光却在周珺琬身上略停了停,“听说你病了一场,身体可已大好了?”
病了一场?周珺琬暗自冷笑,她到底是生病,还是被人下药毒害以致卧床那么久,可以说在场就没一个人不是心知肚明的,齐亨这会儿却问起她的“病情”来,真是有够虚伪的,也不知道让外界那些一致推崇他义薄云天、胸襟广阔的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想归想,面上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屈膝福了一福,笑道:“多谢侯爷关心,珺琬已是大好了!”
“嗯。”齐亨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太夫人过几日就该回来了,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有些事能够不让她烦心的,最好就不要让她烦心,明白吗?”
是在暗示她不要拿落胎之事去烦周太夫人吗?周珺琬再次冷笑起来,齐亨也未免太高估了她在周太夫人心目中的地位;或者也可以说他太低估宁夫人的本事了,宁夫人当初既然敢让她落胎,自然就不怕周太夫人事后追究,她除非是傻子,才会明知道对方是石头,自己是鸡蛋,却还要拿鸡蛋去碰石头!
因低眉顺眼的道:“珺琬谨遵侯爷教诲,绝不会让太夫人她老人家烦心的。”
齐亨闻言,脸上的满意之色便更甚了,点头挥手道:“嗯,退下罢!”
待周珺琬和屋里其余众人都退下后,方看向一旁的宁夫人道:“今儿个接到太夫人那边的信,说十八日一准儿到家,再下个月月初又是她老人家的六十大寿,你多受累张罗张罗,务必要办得热热闹闹体体面面的,好叫她老人家喜欢喜欢。”
宁夫人一见齐亨摆出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便满心的不痛快,方才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儿他摆出这副样子也就罢了,这会儿就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了,他还摆这副样子给谁看呢?当她没看见他方才跟冯素斓那个贱人眉来眼去呢,他是在怪她让他的心尖尖儿立规矩不成?
语气便也十分冷硬:“侍奉婆婆,主持中馈原便是妾身的本分,当不起侯爷这般说!”
只是话一出口,便已然后悔了,须知男人都是要靠哄的,盼星星盼月亮的好容易将他给盼来了,难道再推出去便宜别人不成?偏一时间又找不到好台阶下,只得拉着脸半真半假的嗔道:“侯爷该吩咐的都已吩咐完了,是不是也该去了?只怕那一位也等急了,不过只在我这里立了一天的规矩,还是她自个儿主动来的,摆出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儿给谁看呢!”
其实单论相貌气度,宁夫人实在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