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外遇-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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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很累,我想休息去了,麻烦你别挡着我的去路。”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无力。
他也跟着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今天他的心情太过大起大落,加上一整天那么大的工作量,也有些吃不消了。若非是今晚那个从天而降的消息,太过震撼,他也不至于连晚饭都没吃硬撑到现在。
他没有阻拦她,放任她离开,盯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走了一会儿的神。
他回卧室的时候,发现她躺在灏灏身边睡着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忽然觉得呼吸一窒,进浴室胡乱冲了个澡,便出来了。
他站在床沿,看着她跟灏灏,可以清楚感受到心脏一点一点融化。
他头一低,忍不住吻了她近在咫尺的额头。
然后,走到另一侧,上了床,盘腿坐在床上,目光在灏灏脸上逡巡。
小家伙虎头虎脑,睫毛很长,小鼻子嫩嫩的,皮肤更是晶莹剔透,挤得出水来。那双粉嫩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停在半空中,也不知道累,应该在做着美梦。
看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历来高高在上,可他现在有些犯傻地坐在那里,侧脸晕着阴影,是一个难得的慈父。
他的头慢慢地压了下来,与她呼吸交融,“为什么我没印象?”他其实有些郁卒的,孩子制造出来的过程,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没。
季璃昕心头一窒,他怎看出自己假寐来着?
不知道哪里出了破绽,她以为在客房里他便会追问这个问题,没想到他倒是忍到现在才发问。
“没印象为什么你相信灏灏是你的儿子?也许他是别人的呢?”
她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他应该质疑这孩子不是他的,为何这般笃定,不验DNA,就认定这孩子是他的?
他应该不是那种轻易相信人的男人,她可是一直记得离婚的时候他信誓旦旦的口吻,哎,还真有些糟糕。她以为自己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可在这个当口,那些对话片段依稀又浮上脑海了。
“他长得很像我。”
他言之凿凿。
“之前你可没看出来。”
她当即反驳道。
“反正他就是我儿子。”
他不跟她诡辩了,导回正题,“你别转移话题。”
“若是我不愿,你就算勉强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两个人都是压低声音说话的,但还是会有可能吵醒夹在中间的孩子。
自己没有印象,自己没有印象,闻人臻催眠似的想让自己的脑子转动起来。对了,催眠?
他记得沈童说她上一回智救灏灏,用的便是催眠,想必自己也被擦去了一段记忆。她可真够狠的。
“你消除了我那一晚的记忆。”
他很确信地道,联系她之前提的“意外”,想必又是一夜。
“是。”
她倒是没有含糊。为什么她很累了,却没有睡意?
“我要睡了。”
假寐也是睡。
“那……”
“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不禁有些火大起来。
闻人臻咬咬牙,忍下来,不跟她计较。来日方长,她身上肯定还有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要一点一滴地给挖掘出来。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用的是贴纸。
她倒是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走了。
抱着灏灏走到客厅,门铃响了起来,是外卖的早餐,是一家五星级饭店送来的。
他倒是料得精准,连自己起床的时间,都给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个人,硬生生地横到了自己的生活中,似乎再也拔不出去了。
她打来早餐的盒子,发现食物都是自己偏爱的。
吃了几口,胃渐渐暖和了起来,心想,其实,这样的日子,她不怎么反感。
吃完早餐,打开电视,随便按到的一个频道,正在播放财经新闻,提及sisina,她迟疑了下,没有立刻转台,而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sisina跟冷氏交恶从前几个月开始,如今两大集团势如水火,冷氏最近一个月内抢了sisina将近二分之一的北美市场份额,因为冷氏出人意料的环保新产品更令美国人满意。
就那则报道,记者专门采访了两大集团,冷氏是冷天澈出的面,记者问,“冷先生,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冷天澈西装笔挺泰然自若,“针对这报导,冷氏不发表任何意见。救就我个人而言,这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在商言商,商场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有钱我是不会不赚的。我的任何决策都建立在集团的利益之上。”
在采访sisina时,出来的不是闻人臻,而是他的特别助理,一个三十岁上下五官端正的男人。季璃昕倒是不甚熟悉,那男人说话的用词相当的客套,滴水不漏,没让人听出任何的不满,最后倒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有得必有失,sisina近期在欧洲市场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所以对此而言,北美市场的水分流失,并不会影响到sisina本年度的盈利跟决策调动。”
这则报导的时间不长,但是引起的轰动性应该挺大的,毕竟在a市,sisina跟冷氏都是有着广泛的知名度的上市公司。
接下来的报导,季璃昕没看下去,下意识的关了电视,暗暗思忖,这两个人,真斗上了。
天澈前阵子去美国,应该好似推广新产品上市,看来取得了良好的成绩。只是没想到闻人臻会采取逼敌的手段,他如何猜到对方会侵占他北美的市场份额呢?
还有,之前去机场无意间听到宋柯跟天澈的谈话,好像提及了sisina,看来他们两个是联手行动了。难怪闻人臻一回来就这么忙,那样关键的时刻,没想到他还在小城陪自己那么久,直到母亲的丧事办完。
难道他不怕中间出了差池吗?还是他早就胸有成竹了?
不过,可以预料的是他们几个接着闹下去,不是两败俱伤,便是注定有一方要败北。
她想,其实自己有必要带闻人臻去看看严可欣。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严可欣,严可欣如今的下场,他还是需要目睹下的。天澈如今殊死一搏,定跟严可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严可欣有千万个不是,但是不可否认,她对天澈,确实是关爱有加的,从小到大,都是。
在季璃昕思考如何促使某人心甘情愿的去看严可欣时,冷天澈倒是给她来了电话。
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她还真是有点不想见他了。
如今,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阂,相处没有以前那般的自然了。
“我在绮罗等你,是上一次那个包厢,就我一个,没有别人。”
他电话挂的很快,就怕她拒绝。
范菊花不在,灏灏处处需要人照顾,她真不愿意带着灏灏东奔西走。
但是这儿是闻人臻的房子,她也不愿把人往这招呼。
想了想,还是去赴约了。
有些话,还是说得清楚些比较好。
她抱着灏灏去了那里,天澈已经在了。餐桌上摆着一瓶红酒,他正在品尝,似乎神色颇有触动。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碰到绮罗,绮罗很热情,说要帮她照顾孩子。
她想了想,自己跟天澈确实有些话要说,便没有推拒绮罗的好意。
绮罗没问她为何而来,接过她的儿子,说了个包厢号,说她走的时候过来接走灏灏就行了。
“坐。”
他没看想她,察觉到了她的进门。
她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也是,他在等的是自己,不会有别人错门而入。
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接着便陷入了沉默。
她有些吃惊,他看上去很憔悴。
按理说北美市场的份额,他取得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怎会跟电视屏幕上落差这么大?
不过那则新闻报导,应该是昨天的,今天她看到的,无非是重播。
“天澈,你是不是碰到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了?”
不管是什么话题,需要有个人开头,她来,不是为了陪他一起沉默的。
“是啊,很困那,真的是无法解决。”
他大方地承认,口气较为艰涩。
他在商场上那一战赢得并不是很漂亮,没想到闻人臻察觉到了先机,转移了市场,没有跟自己硬碰硬,他还是有几分实力的,果真不容小觑。或许自己从商的经历少了他几年,所以没算全。
昨天他带客户去斐然,结果看到她自动上了闻人臻的车,而闻人臻抱着灏灏,那场景,看得他心里一阵窝火,很像是一家三口。
夜幕之下,有几分温馨,又在那三人之间隔出了生人勿近的几道墙,硬生生地将他给拦截于外。
在他去美国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何时,这般的要好了?
闻人臻这个卑鄙的家伙,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还有小昕,明知道接近那个人有危险,为何还是愿意冒险靠近?
难道……
那个不好的念头,他当即就否定了,然后纠结出了一个理由,那便是闻人臻定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逼迫了小昕。
“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够帮你解决。”
她组织了下语言,对他的感情,她是无以回报了,但是他过去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若是他开口的话,她肯定义不容辞会帮忙的。
欠下不可弥补的,便选择可以弥补的方法去替代补偿。
“确实只有你能够帮我解决。”
两个人各怀心思,冷天澈盯着季璃昕的眼神里,有两头困兽在挣扎。
他的声音低缓,却听的有人心头一紧。
他看向她的眼神颇为复杂,他修长的手指在餐桌上一下一下的扣着,好一会儿,他勾了勾嘴角,打破了僵滞的氛围,“感情。”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迟疑地看着他,语句给出的倒是极为肯定,“对不起,我给不起你要的。”
“能不能换其他的?”
明知道得来的是拒绝,为何他还是不死心呢?偏要在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房上再狠狠扎上几针方才罢休。
“不能。”
这一刻,他也回答得极为肯定。
就算她给不起自己所要的,他也要她欠着自己,因为这样,他方才能在她的心头占一个位置,即便她给的,不是很大块。
他微微沉下了嘴角,他岂会让她还清呢?若是无法还清的话,他要她这辈子,都欠自己的,至死都要她记得自己的错。
“为什么?”
他失笑,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别告诉我感情是无法勉强之类的,我陪我妈看肥皂剧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他不经意抬眼,补充道。
心里涌现的是无尽的悲哀,有多少个深夜,只要闭眼想到她,灵魂深处便会颤栗。那是一种排山倒海般的颤栗,足以湮没一个人的身心,甚至吸取一个人的灵魂。
“明知道没可能,就别给人奢望。”
她的周身都散发着有些无奈。
闻言,他的脸色一滞,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她的话,他全然没料到。
明知道没可能,便别给人奢望。
呵呵,她说这话,不是太迟了吗?
在他弥足深陷以后,太迟了,真的是太迟了。
他不禁微眯起眼,细究般看看她,嗤笑出声,“你给过我奢望。”
“所以我说对不去,所以我想偿还。”
其实她可以否认的,毕竟她从未给过他承诺。但是那层暧昧的纸层,一直没被戳破,导致演变成如今这种她也不愿意乐见的局面。
但是到底谁该为这结局买单呢?
分不清的,每个人都要负责任的。全然推到她身上来,似乎……
冷天澈知道若是当初她拒绝自己,他也不会放手,唯今,一直责难于她,呵呵……
可是,他的心,真的很难受,谁来拯救他脱离苦海?
“天澈……”
那么一刻,他脑中是空白的,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也无法分辨她的语调是否悲伤。
他无法思考,久久僵坐着,快要成为雕像。
来的时候,他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冷天澈,赌上最后一次,输了就松手吧,别再爱了,那玩意太痛苦了。
结局卷 第四章
是啊,爱情那玩意,真的是太过痛苦,从沾上它那一刻起,他便迷失了自我。
但是,依旧心甘情愿为其沉沦。
如今,他需要正视起来,不能一味的沉迷其中……
他甚至步入了一个误区,执着到疯狂,隐忍到极致,可是得来的还是她凿凿而冰冷的拒绝。
母亲说,澈儿,若是爱得太过痛苦,就松手吧,别勉强他人,也别为难了自己。
爱情不是占有,也不是救赎,无爱不承欢。
我不求你放过别人,我只求你放过自己。
那个刹那,他神智都被勾走了,只觉得颓然无力。
那个时候,母亲痛苦,因为她想念父亲,而自己比她还要痛苦,抱着头,每一个字都说的挣扎,“妈,我爱她,为什么她不爱我?”字字泣血,催人泪下。
得来的是母亲的一句呆了伤感的回应,“澈儿,爱情是没有理由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客随主便之礼,所以,世上没有一种爱情不凄惨,没有一种爱情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