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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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找寻一个词委婉地表述自己的话,席垣的眼睛微动:“会所陪酒女,当然,这是高级点的词汇。如果粗俗点,就是俗称的……hen(母鸡)。”
郁览:“没想到席先生一直在伦敦生活,对中国文化也这么了解。”居然知道hen是形容某些场所的特定女人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毕竟我是华人,当然不能不学老祖宗的东西。”席垣的脸皮倒是厚,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承受了她的“恭维”。
继续咬牙,郁览不甘心道:“为什么你判定他们是医生和……hen?”
“在我和你谈话的两分钟内,男人频繁用桌上纸巾擦手,洁癖极重。年龄介于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可手上的皮肤却有了起皱干裂的现象,这说明长期接触消毒水。手上有明显勒痕,是做手术时给病人缝合伤口长年累月留下的。和人交谈极有耐心,即使明知对面的女人眼神不怀好意,依旧笑着一张脸耐心地有问必答,符合医生对待病人的情况。”
“女人衣着暴露妆容精致,可却都是廉价的衣服和化妆品,这说明女人没充足的钱,但却要每时每刻打扮自己。什么职业最注重女人的外貌与身段却不计较女人衣服的劣质和化妆品的低俗呢?模特和演员便被排除了。当然,如同你刚刚观察所得,女人在和男人交谈时,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被遮挡住的男人下半身。这么饥/渴的性暗示,我不知道除了妓/女,她还能是什么职业。”
被他这般一分析,郁览突然便来了兴致:“那他们现在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呢,还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
见她双眼放光,席垣不由好笑:“你很关心这个?”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难免的难免的。”打着哈哈,郁览脸上的急切之色显而易见。
“两者都是。”给出答案,席垣看着她脸上焕发的神采,也不由露出清浅的笑意,“医生社会地位较高,显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但他却明显有些拘谨,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和女人进行的步骤明显会违背社会道德和医德。不过在女人说话时,他又极有耐心,眼里焕发光彩。”停了一下,席垣补上一句,“就和此刻热爱八卦的你一样。”
郁览马上收回脸上流露的表情,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是不是?
“席先生请继续,我接着洗耳恭听。”说得愈发“谄媚”,郁览对自己该举动有种呕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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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恶作剧般的恭维,席垣不由失笑:“医生眼里的光彩说明两人正在谈及他很擅长甚至是热爱的领域。而这个领域,也只有医学领域。妓/女没事谈及医学,要么便是恭维医生,要么便是和他探讨自己的病情。不过,鉴于女人从事的是这种职业,得各种疾病的几率比较大,所以我更偏向于后者。两人不仅是医患关系,暗地里妓女还勾/引医生。嗯,当然,妓/女桌子底下的腿一个劲在挑/逗着医生,看来不出一分钟,咱们的医生先生便会抵抗不住诱/惑直接拉着她去开/房。”
果然,席垣的话才讲完不过三十秒,那桌的男人和女人便喊来侍者买单。医生脸色有些不自在的红意,反倒是女人,一脸的骄傲,仿佛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最终,风姿摇曳地勾着男人的手臂扭着臀部离去。
“噢,真是可惜,又一个神圣的职业被人玷污了。”席垣不无感叹。
“这只能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管不住自己的身子,那么神圣的职业有个毛用?都是精/虫上脑的男人!
“看来郁小姐对男人有偏见呐。不是曾经受到过男人的伤害,就是正在被男人伤害中。”眸光微闪,席垣的嗓音无端染上了一丝暗沉。
“席先生总是有那种明知故问的本事。”淡淡地回敬,郁览神色清冽。那天不是他也在场吗?看到易陌淮和洛欣渺在帝星KTV那里厮混。尤其是沙发上那滩乳白色的液体,总是让她一想到便觉得恶心。
而不久之前,易陌淮甚至还将她压在冰箱上,将同样的液体释放在地板上。
曾经再相恋又如何?又有多少男人是管得住自己的身体的?
她一直以为他许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舍弃她,转而选择了洛欣渺。
她一直以为他和她分手只是假象,跟她说爱上了洛欣渺也是假象,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
但很显然,她每一次做得最多的,便是自作多情。
察觉到她的眼神晦涩下来,如同那阴雨绵绵的天,安静而凄然。席垣喉间不由地一梗,那丝疼惜的痛意,愈发强烈了起来。
面前的人,一身打底连衣裙,外罩一件小坎肩,勾勒出婀娜多姿的神采,性感而又妩媚。脸上突如其来的晦暗,让她精致的脸黯淡下来。那微微垂首的侧脸沉浸着淡淡的忧伤,光影打在她脸上,可见那水样的柔光荡漾在她的眸中。长长的睫毛微微瑟缩,最终恢复原样,仿佛那一瞬间的脆弱,都只是给人的错觉。在她的身上,根本就不曾发生过“软弱”这种情绪。
疼惜,更甚。
原本拿着刀叉的手竟微微有些不稳。望向她,席垣的神色郑重而又隆重:“放心,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成为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会成为那个只对自己女人忠诚的男人。”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早已融入灵魂,无人能够取代。
收回那丝涩意,郁览忍不住想要强调。
你对不对你女人忠诚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对我说让我放心?
可是,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手不断地动着,继续跟餐盘里的食物奋战,一边又不忘刚刚的话题:“你说医生和妓女发生性/关系,得上性病的几率有多大?这年头的医生也太过饥不择食了吧?明明知道自己的病人患病了居然还敢下口咬上去,小心下半辈子就毁在自己的贪念上。”
“这一点我赞同。过度的贪念让人沉沦而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所以,我个人还是拒绝以利益为牵扯的性行为,那是卑劣而下等的。换句话说,是在幼稚地以各自的京子和卵子为代价,扼杀生命自由繁殖的能力。”毕竟,一旦怀孕,大多数情况下便是打胎,完全便是对京子与卵子结合体的凌迟。
和他在餐桌上讨论这种问题,果真是不明智的。
郁览最终选择默默地闭嘴,拒绝影响自己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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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已近晚上九点。
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内,郁览咀嚼着口香糖借以去除口中的酒味。
“席先生,其实不用麻烦你专程送我回去的,我可以……”吃人家的西餐坐人家的车子,口头上,自然是得表示表示。
“正好顺路而已,谈不上专程。”闭着眼斜靠在椅背上,席垣的声音浅淡而懒散。细碎的头发遮住他的额头,遮挡住了他眉心的倦色。
见他无意多谈,郁览也识相地没有多说,只不过……
“席先生,案子已经结束了,上次说好的只需要帮忙翻译两天,我应该不需要再帮你翻译了吧?”
“看情况吧,如果你没从易瑾集团辞职,就不用再来帮我了。如果你一不小心失业了,可以考虑继续为我翻译。”
就她那点翻译水平,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找上她,更甚至让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亲自来邀请她。
“好的,一言为定。”轻快地说着,郁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和易陌淮已经闹僵了,不过她自然没那么傻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放弃如今的工作。她的理想是当一名成功的律师,易瑾的法务部拥有最精锐的律师团队,明显便是一个锻炼的好地方。等做个两年,她再自己投资办个律师事务所……
直到进了朝泽雅苑的大门,下了劳斯莱斯,目送司机驶离,和席垣一起步入电梯,郁览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席垣他……居然也住在这儿?
对了,似乎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是和何子墨在一楼大厅僵持着,而他,甚至还对她进行了一番分析,讽刺她即将要行使的苦肉计,害得她大窘之下落荒而逃。
所以说,他居然是和她住在同一栋楼?这样也就解释得通他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为什么会知道‘朝泽雅苑有严格的隐私保护,没有登记的车牌在不是户主本人的情况下是不允许被放入的’这一点。
看着他按下32,郁览不由地惊呼:“你竟然住在我楼上那层!”用不用,这么巧……
“噢,是吗?”席垣一扫在西餐厅时对她的戏谑,此时竟染上了一抹淡漠,“还真是荣幸,能和郁小姐做近邻。”
“你怎么了?”语气……这么古怪……
为她按下31键,席垣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只能摩挲却不敢按下的电梯键,竟有些自嘲。
没想到最终,他还是得将她送回易陌淮的身边……
沉闷的气氛,直到走出电梯和席垣告别,郁览都有些恍惚。他与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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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密码锁进/入房间,望着一室的黑暗,郁览一怔。
这几天已经慢慢习惯了易陌淮早归坐在沙发里头等着她的情况,如今他又突然回到了老状态,她竟然还有些难以适应。
人呐,果真是会被习惯这个东西给惯坏啊。
打开灯,她走向沙发,开了电视,直接将偌大的抱枕抱到怀里。
灯光璀璨,电视声音嘈杂,这才觉得整个房子都有了些人气。
电视里,正播放着无厘头的泡沫剧,郁览躺在沙发上,头下枕着软软的抱枕,怀里头还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抱枕。鼻子,不经意间闻了闻满室的冷清味道。
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开火了……
想来这厨房,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蓦地,她发现茶几上放着几张纸。
那般显眼的位置,而她居然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瞬间便充斥她整个大脑,耳膜嗡嗡嗡鼓噪不已,似乎要炸裂般,无止无休。
他碰了洛欣渺的身子,这是要对她负责了?
这负责负得也太晚了些吧?和她第一次时怎么就不负责?
呵……
那他碰了她郁览的身子,怎么就不想着负责?凭什么,只对洛欣渺负责!凭什么!
快速地将《离婚协议书》浏览一遍,越看,郁览嘴角的弧度便愈发讥诮冷薄。
他倒是,大方呐。
为了尽快离婚,将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全部与她对半分。让她怎么好意思呢?当初老爹死时她便得到了一份厚实的遗产,如今再接受这份离婚分割财产,这不是生生把她往富婆的地位上逼吗?她真的是不敢当呐……
所以,今晚在西餐厅时他打来的电话,也是为了这个吗?
一个离婚而已,他倒是不依不饶地费了那么多心思,也亏得他不觉得烦。
将手机开机,这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这一次,易陌淮倒是大方,没有出现只有两通电话的现象。相反,竟有二十通未接来电。
毫不犹豫地回拨了过去,听着那悦耳的铃声传来,心里头,竟说不出那丝苦涩的味道为何就变了味。变得,偏执而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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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怎么现在才回电话?”那一头的声音明显急躁异常,脚步声传来,竟是他焦灼走动的动静。
“刚刚手机没电了,现在已经到家了。”“家”啊,果真是有够讽刺啊……
“马上来一趟人民医院!”命令的口吻,却不经意间带着一丝软弱。末了,易陌淮无力地补充道,“奶奶病情恶化,正在进行抢救。”
原来,是***事啊……
奶奶,他的奶奶。
却不是,她的奶奶啊……
怎么就来找她呢?她不是医生,她能干些什么呢?她去了,不是纯粹给易老爷子添堵吗?
哦,对了。
易老爷子。
她能嫁进易家,全靠了易老爷子对他老伴的爱呢。
她罕见的RH阴性血能作为活体血库,每月定期给易奶奶输血。
哎,说到底,她这个儿媳妇还算得上是个救命的媳妇呢。
可惜呐,赔上自己的身子,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
她原以为她和易老爷子私底下达成的交易易陌淮根本就不知晓,原来呐,他根本就是知之甚详,甚至为了他的奶奶故作不知,让她傻傻地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不求他能知道,但求他所在乎的人能够一切安好。
所以,他在得知她身子出了问题时才会那么积极地陪着她去医院……
“你做好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先带你去吃饭,下午接着去医院。”
“你婆婆蔡林雪女士给你煎好的药。”
这一切,不过是担心她若真的出了状况,就没有人能够为他奶奶定期输血了吗……就连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