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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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警惕地追问,郁览不敢直视步步紧逼的他的眼,只是低垂着眼,将视线落在打扫得干净无污的地面。
“席太太,其实你已经理解我的话了,不是吗?”席垣好笑地驻足观看她逃避的表情,眸眼中依旧是淡淡的温柔,目光缱/绻在她身上,带着无限眷恋。
此时的郁览,竟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这,完全便是天方夜谭的一件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更何况,他明明都有孩子了……
九十四、什么叫爱(荐,来不及的相扶)
距离平安夜已经过去好几天,郁览却依旧能够记得那一夜席垣的疯狂。
第二天,他更是雷厉风行地将她带到了民政局。似乎是报上了他的所有证件信息,有关于他的婚姻登记记录便一目了然地呈现在电脑上。
那里头,配偶栏的位置,几乎毫无悬念便是她。
值得深究的是,当将她的信息报给工作人员,查询她的资料时,之前查了好几次都是“未婚”的她,这一次居然变成了“已婚”,而配偶栏的名字,竟是那触目惊心的“席垣”两字。
如此始料未及,让她看了,当场便询问工作人员原因。
正是之前她查询时打了好几次交道的工作人员。人家许是对她这位于自己婚姻状况一无所知甚至还好几次来民政局查询的女人有了印象,一下子便解释道:“之前席太太你查的时候所有的资料似乎都被列为高度机密来进行处理,被上头隐去了一部分信息……”
所以,她这是变成了高度机密人物了?
郁览不禁嗤笑:“完全不顾当事人感受,恶意伪造婚姻记录,呵……没想到民政局居然也会干出这种事来。”
事后,她又找左薄晋帮忙进行查证。对方一查,便神情凝重地“恭喜”她真的已经结婚。从检方系统里查得的结果,与民政局的系统一般无二。
“美人郁,你确定自己没有和那个姓席的办理过任何结婚手续吗?”电话里头,左薄晋一改往日的插科打诨,显得格外郑重,“若真的是这样,那他的势力该有多么让人害怕敬畏!轻轻松松便能够给涉足到这种领域!”
他大公子的话难得没有了玩味,郁览也是彻底地明白,自己根本就是被席垣拽在了手掌心。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她和他,明明也才认识不过几个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深入交流,她甚至除了知道他的头衔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家里头还有老婆孩子之外一无所知……
咯噔一下,她有些惊恐地发现,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自己竟然连他的喜好都已经了解……
不禁回想起当初他在她最为失意的时候提出让她替他翻译的话,还有那所谓的包吃包住。原来早在那时,他便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吗?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你将沈女士的离婚自白书给他老公看过了吗?”心头起伏不定,她狼狈地选择岔开了话题。
后者想要再多说,却也只是悻悻地配合她:“已经找季子灏谈过了,他也表示会和自己妻子商量。你可以跟进一下他妻子的情况,也许这个离婚case根本就不需要打了。”顿了顿,却是一阵长叹,“你说说你,别人律师都是巴不得接更多的case,你却是将这种家常便饭的小case往外推,嫌钱多是吧?要当月老和事佬的话,就别选择干律师这个行业,索性去婚姻介绍所拉红线。”
任由他在那边聒噪不已地教训着,郁览一一倾听,末了道了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只不过,当郁览满心以为这个case定当会终结在沈女士和季子灏开诚布公之后的感情复合后,打电话给她,却得到了她理所当然的反问——我为什么不离婚?你不是我请的律师吗?
她再也顾不上其它,直接便赶去易瑾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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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台小姐还在询问她有何贵干时,她似乎是根本不打算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便已经飞也似地跑到了电梯旁,正好电梯下来,她一下子便窜入了电梯。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一切,电梯一路上升,朝着那个她愈发熟悉的楼层而去。
期间不断有人走出,唯有她,目标坚定,一路往终点而去。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停在了四十九楼。
高跟鞋在地面发出蹭蹭蹭的声响,掷地有声,引起总裁办一干精英的抬眸注视。
大家似乎对于她都有了深刻的印象,有人勾了勾嘴角,眼里头露出八卦的光彩。
不过,要令他们失望了,她直直赶去的办公室,并非总裁办公室,而是特助季子灏的办公室。
敲了下门,在里头“请进”的声音下,郁览直接推开了门。
高档的办公室,拥有比格子间的精英更良好的工作条件。办公桌后的季子灏西装革履,俨然便是成熟者的姿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视线紧盯着屏幕,一脸认真地在记录着什么。
“季特助。”
郁览的出声,让他瞬间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抬头,难以置信地摘下因工作需要而戴上的眼镜:“夫人,您怎么来了?”
皱眉,郁览不得不强调:“我不是什么夫人,季特助请不要胡乱地对我进行称谓上的修改。”掏出自己的名片,走近几步递给办公桌后的他,“你好季特助,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垣览律师事务所的郁览,受你太太的委托前来与你洽谈你们的离婚情况。”完全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郁……律师。”从椅子上站起,接过郁览的名片,季子灏看了一眼上头的字眼,沉沉的三字,承认了郁览的身份,“请坐。”
自己则拨通了内线,吩咐让准备两杯咖啡。之后又走到沙发前,与郁览面对面:“我爱我太太,我也绝对不可能离婚。有劳郁律师白走一趟了。”
如此开门见山,倒让郁览一时之间有些懵:“可你并不能好好地爱你的太太。”
“郁……律师,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凭什么你认定了我只顾着听从易少的指令便是对我太太的忽略?你有亲眼看到过我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吗?你有明白过一个男人想要给自己的太太带去丰富的物质生活所作出的努力吗?你有看到过每次在送给她礼物之后瞧着她那满足而幸福的笑后我脸上露出的极大成就感吗?这是我和我太太之间的相处模式,还请郁律师手下留情,不要再插手了。我不可能离婚,也绝对不会离婚。”
一番话,郁览不是不动容的。
这是一个,努力用自己的所有想要让自己的太太过上优渥生活的男人。
从他的立场出发,他根本就没有错。甚至说,是痴情而顾家的,努力承担着作为一家之主应付的责任。
“可你的太太并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相比于物质生活的满足,她更期待的是一家人能有更多的时间再一起,而不是面对着丈夫一个电话随时随地被自己的领导给喊走。”不得不说,若从深情的角度来看,郁览是站在季子灏这边的,可从夫妻关系的相处之道来看,她也不得不为沈女士说话。
季子灏听此,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郁……律师,我看过了左检察官亲自送来的东西,也明白是你让他这么做的。我能多嘴问一句,你对于我们夫妻之间,究竟是劝和呢,还是劝离?”
郁览沉默,而这,也让季子灏明白了:“谢谢你的答案。其实,我这份工作和我能给我太太的生活根本就不冲突。虽然我名义上是易少二十四小时的特助,但我并非每时每刻都必须随传随到。在这一点上,易少已经给予了我最大的权限。当然,如果郁律师愿意,可以死尝试为我跟易少说说好话,减少我在下班后还得奔波于他和洛小姐之间的活计。”
与其说是让她帮忙,那出口的语气,分明便是有意揭开她的伤疤。
咖啡被送了进来,郁览却无意久留:“我会将你的意见告诉给你妻子。当然,一切都由她做主。”
“谢谢。”
身后,似乎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致谢,郁览却是脚步飞快地离开。高跟鞋在地面上踩踏,冬日的天过冷,她穿了一件黑色打底裙,外头套了一件粉色的短款羽绒服。保暖而又不失纤细苗条的身段。
似乎是怕撞上什么,她如同来时一般行色匆匆。只不过,走得急了,便难免发生意外。
脚瞬间一崴,整个人便往一旁栽去。
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预期的疼痛。
她的腰间,瞬间便被揽上了一条手臂。
那般坚定有力地搂紧了她,避免了她的摔倒。
熟悉的气息传来,郁览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这一刻的心跳。
抬眸,果然看到了那张好久不见的俊脸。
这,还是她自从他订婚后第一次见到易陌淮。
依旧是那张让众多女子前赴后继的脸,西装革履精神奕奕,侧脸的线条刚毅,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紧绷。
挺括的西装下,他的手似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明明穿着紧密的肌肤,竟泛起了阵阵的热意。
而他的眉宇微蹙,似乎是因着她如此的投怀送抱,而略微带着丝不满。
郁览无暇分析易陌淮的表情,她的视线,投射到易陌淮身旁那个站着的身影上。
每天晚上都要面对的那张脸,此刻竟然出现在易瑾集团,甚至还站在易陌淮的身边。他的手伸出,似乎原本要打算扶着她却被易陌淮抢先一步。处变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讪讪的笑,他的身影明明是那般笔直,竟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孤寂。
九十五、我想做死你(荐,不引以为耻)
一个是自己的“前夫”,一个是自己婚姻状况配偶栏莫名出现的那一位,郁览在两人的注视下,脸竟微微有些发憷。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易少。”
他的眉头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皱得更紧了些,那揽着她腰的手猛地多用了几分力。
她可以明显感受到周围一双双好奇与八卦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审视。这般暧昧的一幕,来自于一个与别人有了婚姻的男人和自己的前妻,呵……她到底该感到何其荣幸,竟在离婚后能够让他如此愿意与她“肌肤相亲”?
“易少,没事的话还请放开我,不耽误你办正事了。”出声提醒,郁览的眼落在他的手臂上。
易陌淮有些微的迷茫,仿佛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两人之间早已毫无瓜葛,松开了她的腰:“人又不矮,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高跟。”
果真是犀利的一笔啊。
人矮才能穿高跟?那么多爱美亦或者为了工作所需不得不穿高跟的女子是不是该集体去扮演邋遢女青年?
郁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谢谢易少提醒,我的个人兴趣不需要劳烦易少过分关心。”“过分关心”,意味着他的关心尺度,已经过了两人之间的那个尺度了。
在订婚宴上两人便被人爆出交情匪浅,那个她送出的订婚礼,一直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而他当时的表情,更是带着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她此刻的一字一句,无疑是在提醒他,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的瓜葛。这,其实是他早就期待的结局,真正受伤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可瞧着他在瞬间便苍白的脸色,郁览竟不自觉有些疑惑。
“两位,能不能顾念一下旁人的感受?”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的席垣蓦地开口。侧脸平静而安逸,双眼却是牢牢地锁视住自顾自说话的两人。
郁览一惊,望向他时不由地闪了闪眸,眼神躲闪:“席……席先生……”开口,语气竟有着万般的狼狈。那被迫放低的姿态,就好比被丈夫抓到了妻子跟前夫藕断丝连,带着点心慌意乱。可实际上她和席垣除了那段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婚姻记录,其余根本就没有什么了。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古怪的感觉呢……
席垣淡淡地看着她,嘴角依旧保持着平坦的弧度:“怎么这么不小心?易少的话听到了没?以后高跟就少穿穿,何况将来要怀个孕,像你这么不小心,一跌下去还不把孩子给崴掉了?”
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完,郁览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两只眼睛睁得奇大无比,一副震惊的模样。
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样的话,被任何人听到,无论如何都不会不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对于心理学如此了解,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说出这番故意让人误解的话来。
他这是,故意的吗?
可为什么?
瞧着一旁身体猛地僵直的易陌淮,郁览竟微微地有些懂了。
他这是,帮她打击易陌淮,让他知道她即使离了他,也是有大巴男人要的?也是能够和其他人成婚生子的?
不过,他好歹也问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谢谢席先生关心。”抽了抽嘴角,郁览只得勉强配合席垣的话。
“不客气,席太太。”
平地再次惊起一声响雷。仿佛唯恐天下不乱般,席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