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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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办公室,何子墨倚靠在椅子里,悠闲地对着另一头的人说道:“Samuel,这次谢了,程子孝的尸体果然被藏在了酒店。”
席垣在电脑上查找有关于“浪漫一夜”的资料,没什么心情地应付:“嗯,知道了。”
“这次倒是难得,我都没搬出你女人来你倒主动帮起我来了。不过我说,总在丈母娘家吃软饭总归是不好的,到时候被嫌弃了就完了。兄弟我建议你见好就收,赶紧将人拐到手就撤。对了,你该不会是这么没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多个夜晚都没将人拿下吧?”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八卦,便会让人觉得这人真是大嘴巴得可以了。
“没事我挂了。”席垣自然不会主动去承认自己的无能。何况还有秦金花的壮/阳药添力,他居然还没拿下郁览。
见好就收,调侃完毕,何子墨赶忙进入正题:“最大的疑犯都死了,事情现在越来越棘手了,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好歹都帮到这份上了,可别半途撂担子啊。”
一百零五、为推她而推她(荐,哪来的资格)
易瑾集团。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原本正对着的位置是一块帘幕,平日里收起来,用的时候倒是可以观影。
如今,那个位置已经被一幅天价画作所取代。
眼睛长时间注视着电脑屏幕,不免酸涩起来,易陌淮揉捏着眉心,继而闭上眼后按揉了一下眼睑的位置。复又睁开眼时,双眼笔直地射向了那副名为“情比金坚”的名画。
明知是赝品,却还是买了来,更甚至是有基金会出席在事后主动前来道歉愿意赔偿他所有损失来取走这幅赝品,他也没有点头。
从来,他所看中的,都不是画的真假,而是画的真谛。
正如那化作上那两双对比鲜明的手,一般人只会认为是女子为了心爱的情郎甘愿抛弃荣华富贵的贤妃身份与他远走天涯。
却不曾想到,那带着黑污的手的主人很可能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抛弃了他的如画江山,弃了那道被人强逼着下的纳妃圣旨,只愿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天涯海角。
前者是道出了女子的痴心,后者则道出了男子的情深。
两相佐证,才是真正的“情比金坚”。
对于这幅画,他在业界早有耳闻。早先便已拜访过立濂谦,可惜无论出资多少,对方都只是淡笑着否决了他的购买意向。
“你真的看懂了这幅画?爱,并不是如你所见白纸黑字摆在那里。早年的我也已经看懂了人生看懂了‘爱’。如今啊,只觉得自己太过于自负。所以这幅画,我会将它带入棺材,一起化为灰烬。”
立濂谦爱画识字,他既然如此说了,有生之年,他必不会将画作真的拿出来以供拍卖。
何况他早就目睹过真迹,是以拍卖现场,他一下子便瞧出了画作的真假。
但仅仅凭借着“情比金坚”的名头,凭借着那两双让他震惊与触动的手,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竞价。
尤其是当看到席垣竟然也为了该画作而竞拍时,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和他杠上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席垣会竞拍这幅画是为了什么。尤其当他看到郁览坐在他的身侧,两人那般亲密的姿势,还有那垂眸间的低语,都是那般具有默契,让他的心火哧哧嗤地上涨。
所以竞价时,他也不遗余力。
彼时坐在他旁边的洛欣渺起先还以为是他为她所拍,脸上是满满的激动。等到回过味来,她的脸上便有着让人心醉的失望与痛楚,惹人垂怜。
可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早年对于她的那些个表象认知,早已收回。可命运却偏偏牵扯了两人,未婚夫妻的身份,在旁人的眼中,竟是那般恩爱有加。
看着挂在墙上的化作,易陌淮竟无端生出万般的羡慕嫉妒恨来。真希望自己能取代化作中那双黑污的手,只求能够与子偕老。
视线,再次落回电脑屏幕上。
上头的一张张照片,依旧还是刺疼了他的双眼。
离婚后,明明告诉自己该放下的,接受现实的安排,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束自己“幸福”的人生。老了,也便是那样了。
可他还是放不下,心里头的那股疼痛,每时每刻都会猝不及防地冒出,生生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人暗中跟着郁览,随时汇报情况。
“席太太”的身份,让他眼红耳赤。曾经的易太太,居然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彻底地改变了身份。
晴天霹雳砸下,他以为那不是现实,可一张张郁览和席垣同进同出的照片,依旧还是将他刺得体无完肤。
调查显示,两人早已同/居。而这几天,私家侦探那边的人发来的照片全都是以郁览的娘家为背景的。
女婿见丈母娘,女儿女婿在娘家一连共宿几天的报告,内附详情云云,都被精明的私家侦探给记录在内。
他只觉得眼花缭乱,竟再也没有心思去探究。
直接回了封邮件过去——【以后不用再去跟着她了,尾款我会打到你账户。】
看着发送成功的消息,他知道,以后他的生活里,都不可能再出现她的身影。
这,是最后一次对她的窥视。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了……
他人的未婚夫,呵……哪儿来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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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大脑放空状态,当回过神来,易陌淮才听得外头有人敲门。
“进来。”淡淡地说着,他依旧是那个风花无数的易瑾集团易少,沉稳优雅,仿佛不曾为女人的事情而头疼过。
进来的是季子灏。
倒是难得,会看到平日里这位精明的特助如今一副扭捏的姿态,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你这么藏着掖着,我看着都替你不好受。”关掉电脑页面上的照片,他悠闲地靠在大班椅上,看不出情绪。
季子灏一身工作西装,鼻梁上架着眼镜:“易少,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蹙眉,易陌淮倒是没想到,这位一年到头来连休息日都不曾松懈的特助,居然会主动找他要假期。
知道这事不说清楚这位主是绝对不会放行的,季子灏也没打算藏着,毕竟这事情早晚会让人知道:“我老婆总算是答应不离婚了,她一直埋怨我只顾着工作,家庭和事业更偏向于事业,所以经历过这一次,我想带她出去旅行一下。”
好不容易换得妻子的回心转意,他知道,这是一次契机,自然不可能放过弥补的机会。
更何况,他会偏重事业根本就不是因为不爱妻子。在他的认知中,他为了事业而拼命正是因为爱妻子,想要给予她优渥的物质生活。
如今经由这场离婚风波,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并不代表妻子的想法。有些事,还是得需要两个人好好沟通。积压已久的埋怨一旦爆发,便如同火山喷发,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竟有种浑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终于想通了?”易陌淮倒是有些难以置信。季子灏和他妻子的事情他作为上司也是知道些的。尤其知道这个case被郁览接下后,他便更加关注了几分。
他知道那位沈女士已经和季子灏分/居,摆明了离婚毫无转圜余地,如今突然又雨过天晴,倒是完全出乎所料。
“是啊,多亏了夫人。”一时口快,季子灏直接便提了“夫人”两字。说完忙又挽回似地补充,“多亏了郁律师的帮忙,知道我妻子还是不舍得我,所以在她面前各种诋毁我甚至说出让我身败名裂的话来。我妻子回头琢磨过味来了,这才告诉我这些,让我多感谢感谢郁律师。”
见易陌淮只是静静地听着,季子灏不由地感慨起来:“其实夫妻间啊,生活在一起,哪儿会没有半点摩擦啊。只要肯彼此说出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各自敞开心扉退一步,便没有过不去的坎。那些个感情淡了被磨平了棱角的话啊,爱情最终变成亲情的话啊,也并不可信。事在人为,只要彼此之间有那份心,那些个爱便不会淡下去。”
经历过这些,他也算是总结出经验来了。这番颇为地道的感慨,结合起今早终于能抱着柔软的妻子醒来的幸福场面,那张脸上便不由地染上了一丝温柔。
安静地聆听,易陌淮不置可否。
最终,他才发了话:“将以前欠你的假期一次性补上,两个月够了吧?”
季子灏原本还以为这次请假有些难度。毕竟易陌淮虽然好说话,但公司的事务实在是多,尤其是总是飞来飞去的,他这个总裁有时也得亲力亲为,他这个特助自然得跟上。
如今,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地得了个带薪假期,他倒是由衷感谢。走出办公室前,也不由地劝了一句:“易少,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夫人,现在重新去追回,也许还来得及。”
门重新被关上,易陌淮的耳畔还回荡着这话,只是哂笑一声。
呵,真的,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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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览律师事务所。
一月的天气更是萧瑟得厉害,冷空气层层扑来,X市早已全面降温。
下班后又工作了半小时,望着外头的晦暗天气,郁览便暗暗后悔自己没早走。
好歹自己也算是半个老板,居然每天还这么准点走人,估计在助理眼中,她是个专门盯/梢她的资本家老板了。
事务所在景枢大厦的九楼,她坐电梯下楼,文化广场上,早已有情侣在夜灯下拥抱着彼此诉说爱的浪漫。
她暗道这年头的小俩口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为个情情爱爱都这么犯傻犯浑。摇摇头直接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回小妈那边的路还算近,坐公交车三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之后再走个十来分钟,相比而言和朝泽雅苑也差不了多少。
自从莫名其妙成为席太太后,席垣便动不动就让司机来接送她。她对于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大为恼火,两人一摊牌,他这才作罢。
走在去公交站台的路上,那段过于漫长的路,让她觉得脚上的高筒靴太过于磨脚。
十公分的高跟,防水台又太低,受力点便全在前脚上,让她疼痛难挡。暗叹女人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会疼,还是会不计代价地去做。
这就好比那些个情啊爱啊,明知道后果是血淋淋的伤害,却还是会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想得多了,便有些出神。
包包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迷迷糊糊地想从包里头掏钱包,岂料突然便被人从后头一推,整个人便朝前扑去。
痛,痛得揪心挠肺。
膝盖骨直接便磕在了地上,与地面做亲密接触。
即使穿了厚实的打蒂裤,也无济于事。
她再次懊恼只有美观性而毫无实用性的高筒靴,对于那个高跟,大加痛恨了一番。
转瞬之间,她便意识到什么,忙回身去看。
刚才撞了她的人,早就没有人影了,居然连说一声“抱歉”都不曾。
她虽然不稀罕那声抱歉,但好歹做错了事,得有点认错的姿态吧。尤其是她现在单单从地上站起来都是种折磨后,对于那个逃之夭夭的人,更是窝了一肚子火。
膝盖那处的痛火烧火燎,她用手撑着地面,蓦地想到什么,猛然一翻自己的包。
脸色,瞬间便有些发白。
原来,那人并不是不小心,而是当街抢劫了。
她的钱包,早已不翼而飞。
怒意伴随着身上的痛楚,她又仔细盘点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发现除了丢了钱包,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好在手机还在,她的手机并没有设置密码,里头还录入了一些当事人资料。若是被人窃取了,便麻烦了。
当即打电话报了警并对自己的银行卡挂了失,郁览这才在好心路人的搀扶下上了辆出租车,直接奔去了医院。
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如果还非得选择坐公交而不去坐出租,那就是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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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自然不可能是秦金花女士所在的人民医院。
上次她和席垣去早就闹得人尽皆知,实习女医生被弄得下不来台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上上下下。她这次去,即使想低调,自己膝盖受伤的事情也必然会被捅到秦女士那里去。她自然是不想让她担心。
所以想都不想便直接让司机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只要不是人民医院,哪个医院都好。
下车的时候,还是人家司机师傅好心把她扶到里头的,护士接手后,那司机才离开。
膝盖骨碎裂,医生当即便说要准备手术,让她先通知一下家人过来照应。
她万万都没想到不过是一摔竟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上次是脚崴了,好在不严重抹点药就没事了。这次,居然还碎裂,还手术……
新一年的年初,便如此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