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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反攻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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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自然纯属瞎掰,她不过是懂些医药护理的知识才做得顺手,只是她现在没有时间与墨青染闲聊,不想展开这个话题。

果然,墨青染虽然失望,但没有再问。

室内只剩下喂药的声音。

苍苍望着人事不省的墨松,忽然道:“你放心吧,二爷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墨青染勉强笑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母亲好像不这么想。她可担心了。要么爹爹好起来,要么哥哥回来,不然她会把自己愁死的。”

苍苍眼睛一亮,若无其事地道:“那二夫人可以安心了,听说大公子就要回来了。”

“什么?”墨青染猛然提高声音,“你说哥哥要回来了?”

“是啊。”像是想起什么,苍苍一副后悔自己嘴快的表情,但迎着墨青染期盼急切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说,“刚才有人回报乔总管是这么说的,我耳力较常人好些,便听到了。”

“真的真的?”墨青染坐不住了,雀跃不已,“我要去接哥哥!”

“别。我听乔总管说要去城门迎的,应该已经出发,五小姐你赶不上的。况且乔总管走之前不是让你好生留在这里吗,他大概不想你出府。”

“可,可我急啊!”墨青染泄气地坐下来,绞着手绢,一派孩子苦恼模样。

苍苍暗暗摇头,确实被保护得太好,十四岁了竟还一点心机都没有,情绪外露还容易被牵着鼻子走。自己前世怎么没想到利用她做些小动作呢?

她眼看墨青染似乎要就此打住不走了,心说:如果你就这么坐着了,我比你更急。

她垂下眼帘一想,默默道:“五小姐还是等着吧,大公子从南方回来,听说那里钟神造化人杰地灵,不定他就带回什么灵丹妙药……”

“不行,我得去!如果有药我得第一时间带回来给爹爹!”说着就要出去。

苍苍忙拉她:“五小姐,门口那么多人,不会由你去的。”她下意识地瞥过窗户。

墨青染面上一喜:“对了,从窗户过就不会被拦住了。”

这下软香可急了,赶忙阻止,两主仆争来争去,最后在苍苍调解下各自让步。

软香怕自家小姐跳窗受伤,但室内不能只留苍苍一个,于是她要先护送墨青染出去,等安全出了小院她再折回来。

两人各自满意,道苍苍多担待些,哪里知道不动声色骗过两幼女的重生者心中直呼,不容易啊。

006我有毒一杯

墨青染自然是走不远的,别说出不出得了府,能成功走到主院口还没被拦截就了不得了。

苍苍知道给她的时间不多,所以一等她们离开脸色就肃严下来。她锁上窗,大步走向床边,路过桌子时顺手抄起一只干净茶杯,另一手伸到衣服里层取出一只扁扁的锦囊。

她坐在床边放下两样东西,从被子下拿出墨松的手臂,撸起袖子,又从锦囊里用两根手指拈出一枚锃亮锃亮的刀片,贴着那上臂就是一抹。

一道极浅极细的血痕冒出来,渐渐加深,苍苍不慌不忙地用茶杯去接,大概血液铺满了杯底就停止,她又从锦囊里取出一小块棉布,轻轻压着墨松的伤口,另一方面半点不浪费时间地在自己手腕上截也割了一刀。

给墨松割得浅是怕止不住血或被人发现伤口,但对她自己显然不需要这么忌讳。这一刀割得深,血流如注,几个眨眼就将茶杯灌得八分满。

她及时用嘴含住伤口,不让血落到床褥上,用一早剪裁好的细长布条一圈圈裹紧伤口,扎好便不再理会。

做这些时她不时看一眼门口,就怕有人突然进来,门口到床榻间仅隔着一道木质镂空立屏,几乎不留一点缓和空间,实在很险。

她接着又摸出一颗绿豆大小的深色丸子,这不是解药,而是与墨松所中的毒一样的毒药,名作月杀,取中毒一月必死之意。

此乃南周那边新制成的密药,毒性凶猛而又缠绵,唯有特制解药可解。她从殷据那里得了两颗,下毒时心中犹豫便只用去一颗,这也是为什么中毒将近一个月墨松还有救的原因。

虽说非解药不可解毒,但前世在殷据身边呆久了之后,苍苍无意间得知将此毒融入中毒者的血液令其喝下,可作为引子,十二个时辰内会催动体内潜伏着的毒素爆发,随鲜血一同吐出来。若能掺上中毒者血亲的血液,效果会更好。这种方法虽不能根除毒素,但能延长一个月的性命。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但好好利用的话也足够苍苍弄来解药了。

她看了墨松一眼,利索地捏碎毒丸,让粉均匀洒在血上,伸进手指搅了搅。然后扶起墨松让他靠着自己。

只要他喝下这杯血,她今天的主要任务也就完成了。

苍苍轻吸一口气,稍提茶杯,那血红的液体便慢慢凑近墨松。

小院外,两个俏丽身影猫腰着急地往外走着。

“等出了主院我们就光明正大地走,我一个小姐在自己家府邸想要去哪根本不用偷偷摸摸,那些不明就里守门的一定不敢拦我。”墨青染压低声音道。

她们绕了一圈从墨松所在的小院后方出来向府邸前门而去,期间打花径里过,墨青染双手提着裙摆努力不磕碰跌倒,廊上院中的来往侍卫家丁让她有些紧张,她第一次觉得他们实在碍眼。

软香苦笑着附和,擦擦额上的冷汗:“正是这个道理。”

“所以你一会就马上赶回去,我突然觉得让爹爹和那人单独相处有些……”有些不妥。

墨青染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见前方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头表情好似欢喜又沉顿忧虑的是自己的母亲。

“糟了!”她无处可躲,张望的动作引来侍卫的察觉。

“谁在那里!”风声一错,训练有素的侍卫就来到了墨青染面前,冰冷面色一变,“五小姐?”

墨青染看着不远了的院门口,大眼睛里露出可惜和懊恼,但很快不慌不急地直起身,矜持点头:“嗯。”

而这时二夫人方氏等人已进得小院,方氏一眼看见爱女:“阿染?你怎么在这里?”

“母亲。”墨青染过去自然挽上方氏手臂:“女儿担心爹爹就来了,刚才听说……”

“那正好,跟我一块儿去看你父亲,你哥哥要回来了,你父亲听了一定高兴。”方氏拍拍墨青染的手笑出眼尾皱纹,可面容里的担心很难掩住。看来她是知道自己儿子被埋伏了,但她一介妇人无可奈何,除了祈祷,便只有来丈夫这儿,不知是要给他安慰还是从他那儿获取安抚,好定下心来相信一切顺遂。

墨青染不知道哥哥身陷险境,只是见母亲愁容,着实不忍心再添乱,恳请出去迎接的话便咽回了肚子。

罢了罢了,哥哥若有救爹爹的法子自然会马不停蹄赶回来的,自己要做的便是安静地等。

说话间两人回到小院,柳妈妈上前行礼:“夫人……”看见墨青染便呆了,“小姐?你不是在里面吗?”她指着寝室,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和她一起候在屋外的人也面露不解。

墨青染迎着母亲探问的目光不知如何解释,柳妈妈又惊道:“那不就是说屋里只有那个丫头一人。”

“什么丫头?”方氏心里感到不妙,也不多问,直接走向紧闭的房门。

小心复小心地喂墨松喝尽血,用手帕擦去他嘴边血迹,苍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像打了一场仗,她发现自己后背都湿了。

室内漾起铁锈味,不过幸好墨松常常吐血,这屋里本就有血味。苍苍想着稍后要不要开窗通通风,一边看着手中留有余血的杯,准备用水冲一冲给墨松喝,既是洗杯子,也把墨松口内的血渍冲掉,不留破绽。

而就在这时,屋外响起柳妈妈那惊讶声。

墨青染回来了?还夫人?方氏也来了?

苍苍霍然站起,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提起半满的茶壶冲进茶杯,不带半分犹豫仰头喝下,液体里残留的毒素顿时使喉咙像烧起来一般。

她咬牙强忍,又倒一杯晃一晃喝掉,将杯沿水渍抹净,倒扣回原处。

“什么丫头?”微微尖利急切的女声道,随即脚步声靠近门。

苍苍目光一凛,又抢回床边,拿回墨松手臂上吸干净血的棉布块,拉下袖子,把手臂放回被下。

脚步声微顿,取而代之是伸手推门的声音。

苍苍眼睫轻跳,心口也急跳,把刀片棉布块放回锦囊,揣进怀里。

咯吱——门被推开,一束光线射进来,透过立屏镂空处投到地上床上,苍苍的脸上。

她稳坐不动,快速端起一旁尚剩余药汤的碗,舀起一满勺,送到墨松微张的嘴边,倾斜,倒下。

门口先后走进来几人,脚步急快地绕过立屏进来。

苍苍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墨松嘴里——那染在嘴唇内侧和牙齿上的血渍被那勺药汁洗下去了,可是还有残留。

她自然而然又送出去第二勺。

余光里出现了人影,她垂了垂眼睛,思量着稍后要怎么全身而退,忽然她视线一凝,看向地面微微睁大了眼睛。

007漫漫梨花开(修)

那掉在地上、覆盖在她鞋面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块手帕?

一块边角草叶绣工精巧的手帕?

一块边角绣着草叶还沾染着花粉和点点鲜血的手帕?

她脸色有点不好看。

一定是刚才收东西时不小心弄掉的。而上面的血……

似乎刚才给墨松擦过嘴边的血,然后就塞进了袖口。

她飞快瞟了眼自己左袖,动了动,之前没在意还好,这一动顿时一阵剧痛从小臂上炸开。果然是伤口割得太深,止不住血,以至于把手帕都染起来了吗?

不过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她要怎么捡回手帕?进来的人不是瞎子,看到血一定会问,那是新鲜未干涸的血,于是她们会接着找血的来源,然后好的结果是自己伤口被发现,敷衍过去,坏的结果是被搜身审问,然后一切一切被顺藤摸瓜一样摸出去,她所做的一切白费,等待她的是无情拷问以及最终的死亡。

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明明都达到目的了。

想法说起来多,其实不过瞬息闪过。刹那之间苍苍作出取舍,手中还剩着的半勺药汁不知怎么就从墨松口边流下。

方氏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一眼认出了苍苍。作为墨松的结发妻子,她自然知道苍苍的身世,她就像长在她脸上的一块疤,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如今这段婚姻这个家庭这个身份是赖来的,抢来的,不属于她的。

是建立在另一个倾世女子的悲绝血债上的。

每每一想就心头战栗不止。

她望着苍苍坐在墨松身边低头喂药的样子,仿佛看到另一个身影,瞳孔急缩,只觉一股刺痛从眼睛一直扎进心窝,甚至来不及多想急步上去一把打掉苍苍的调羹。

瓷调羹在地上摔得粉碎,那声响惊呆了所有人。包括方氏自己。

苍苍抬起头来,眼角微微上挑,眼波深静似水,与记忆中那人何其相像,眨眼却又是纯然意外模样,慌忙站起来垂头唤道:“二夫人”。

“你……”方氏惊疑未定,后退一步,定定神沉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苍苍还没回答,柳妈妈已上来扶了方氏一面解释道:“夫人,她是杜妈妈安排来帮忙的。”

苍苍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方氏提高了声音:“杜娘?她真是糊涂!”话说出口又觉得有失风度,摆摆手,“赶快带走,二爷这儿是谁都能进来的吗?”

她再没瞧苍苍,仿佛多么嫌弃不耐似的,没人知道她心底有多么紧张无力。苍苍报以一笑,早有人拿走了她手中的药碗,她转头看方氏母女齐齐围在墨松床前,笑得更安静了。最后瞥一眼床底,确定手帕已被她踢进去看不到了,便顺从地出去。

天色越发阴沉了,正月第一场雨落地,淅淅沥沥越下越大。

苍苍挺直脊背走出主院才敢稍稍放松。她揉揉干涩的眼睛,只觉心头也涩涩的,喃喃地念道:“一家人,一家人……”摇摇头,又低低笑起来,看到远处的梨花林粉白一片,想是梨花开得正好,左右她现在还不想回逢春院,见四下无人,便抬步走过去。

梨花是她母亲最爱的花,这是她后来听母亲的长姐也就是当今皇后殷据之母陆陆续续提起来的,恰好长安侯府邸里就有这么一片梨树林。

这林子很新,栽下不过十八九年,离二房又近。她曾经偷偷地幻想过这或许不是巧合,其中或许寄托着墨松对她母亲的一番情意。

母亲本是镇国公府千宠万娇的国公女,与墨松自小定亲,青梅竹马男才女貌,要说他们有情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个猜想刚产生就被她掐灭了。

试问有哪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会在未婚妻被抄家灭族之后,迫不及待地悔婚另娶?就好像有哪个父亲会放任女儿在他眼皮底下为奴为婢?

墨珩曾说墨松爱她,苍苍翻来覆去地想,还是无法相信,纵然墨松并非她以为的不堪,但也决好不到哪里去的,左不过是当时他见两人都活不下去,说点好听的哄她,让她死得好受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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