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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王妃是头笑面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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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炼听完先是一怔,既而邪地大笑起来,“幽水宫果然是天下第一宫,连解毒都这么邪。凤云凰原来你种这毒蛊不是为了守贞,而是为了。乱啊。?

芫初昏昏沉沉地听着,交。合七。七四十九次。这解毒的方法到真是够邪门的。只是以他们现在的状况,别说做七。七四十九次,估计一次都很困难。这种解毒方法是谁想出来的。这么恶心。

——

“襄亲王,此处是禁宫,您不能再往前了。?萧煜带着两名贴身侍卫闯进禁宫時候,却发现这里莫名多了很多护卫,如此也就是说王妍与沈芫初的猜测是真的了。萧炼果真将三哥囚禁在这里了。想到这里萧煜不禁怒火攻心,他多一个字都没说,直接解决了这两名侍卫,并让自己的侍卫守在这里。

“如果还有其他人来,问清来意,否则杀无赦。?萧煜交代完,又花了好长時间摸索开关,才进到里面。从小到大,他便知道这里是皇宫禁地,据说是祖上某个先皇的墓地,所以任何人都是禁止踏入的。可没想到在这明亮奢华的皇宫下面,竟然还有这样一处深不见底的地下宫室。

没走进步,他就发现了地上的脚印,但却没有发现人。而在地宫外,太后与王妍也赶到了。

“太后,您这么晚到此来做什么。?侍卫问。

“找人。?太后从容道。

侍卫一听他是来找人,基本就是自己人了,果断放她们进去了。

萧煜在地宫大殿内徘徊了好久,始终都没找到往前更进一步的入口,他还想照葫芦画瓢在墙上摸索,这時却忽听太后大喝一声:“小五子退后???声音急促紧张,满含关切之意。萧煜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大殿内箭如飞蝗,万箭齐发,密不透风。因为王妍和太后是站在入口处,所以并未受伤,但萧煜虽然有太后的提醒,但还是中了一箭,好在伤在胳膊上。

“太后,你怎么也来了。?萧煜忍痛问。

太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小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吃了它,这箭上有剧毒。?萧煜大吃一惊,再看自己的胳膊竟已变得漆黑如铁,麻木不堪。

听太后的话音,好像她对这里极其熟悉。凤萧不也。

“太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王妍惊恐地问。从小差不多是在皇宫长大的她,竟然不知道皇宫的地下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这里是皇祖爷爷的墓。?太后的声音满是沧桑的味道,“皇祖爷爷是因为亏欠了一个女人,所以终生走不得安宁。而那女人说,不到黄泉誓不与他相见,所以他便给自己挖了这墓地,想早点跟那个女人相见。但最终,他也没等到那个女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太后的话让阴森的地下宫室,徒增了几分凄楚的悲凉。但萧煜与王妍却都没有认真去听。

“太后,这里甬道众多,错综复杂,您可知道怎么走?”萧煜捂着鲜血淋淋的伤口,吃力地问。王妍早已急不可耐了,若不是太后一直拉着她,或许她早被这些毒箭要了命,此時她眼见萧煜被毒箭射伤,也出了一身冷汗。

“皇祖爷爷不喜欢别人打搅,所以设下这众多机关。但哀家现在看来,这机关倒像是被人改动过。看来皇上已经来了里。”太后的声音里有莫名失望,“他答应过哀家要做个好皇帝。”

萧煜冷笑,“太后,皇上这些年的的所作所为,我想您定有耳闻。他不是没有作为,而是把作为都放到了寻找太极玉与猜测自家兄弟身上。纵容王周两大家族,差点皇权旁落。”

太后瞥了萧煜一眼,那眸光有着她那个年龄女姓特有的睿智从容。

“煜儿,哀家知道,在这个皇子里,你是最聪明的一个。但是,你知道先皇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你吗?”太后问。

萧煜一怔,被问中了痛处的他,瞬间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比稳重,你不及当今皇上;比文韬武略,你不及烨儿。若不是当初哀家一己私心,当今的皇帝应该是烨儿才对。”太后的前言不搭后语,让萧煜那愤然的怒火微微熄灭了一些。

“你们跟在哀家身后——”太后从王妍手中接过火把,踏着那些淬着剧毒的箭,朝幽深的地宫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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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陷入混沌中的沈芫初忽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她竟然没像之前那样做噩梦,也就说她的离魂症没有发作。尝试着动了动,她发现自己依然被捆得很结实,只是手腕上的伤痕都已经包扎好了。四周一片死寂,好像一个人都不在,于是她便尝试着又动了动。这時,石门忽然大开,萧炼走了进来,“云凰宫主这么快就恢复了?”他嘲讽地笑问。“也好,你早些恢复,就能早些帮三弟净化血液。这几间宫室,正是太祖皇帝为他与自己那位无缘皇后修建的,如今朕就赐给你们当做新房。”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脸暧昧而阴险的笑容。顺着他的目光,芫初也打量了一下这房间,果真是奢华无比。

“他怎么样了?”芫初不动声色地问。

萧炼不屑一顾地笑道:“三弟的身体原本就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救回他的命,不过朕有的是方法让他撑下去。”

芫初厉声问:“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萧炼蹙眉,怪腔怪调地说:“你真是个贱女人。三番两次被他戏弄,欺骗,这么在乎他的死活吗?”

芫初一怔,显然没料到萧炼会说出这样的话。而这,也的确是她的软肋。她冷哼,恼羞成怒地大吼:“是又怎样。他的所作所为还不是都因为你这个昏。君?”

萧炼神色凝滞,冷哼一声,狞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就为他献身吧。”他身形一闪,芫初就见白发的萧烨被推了进来。因为不知道萧炼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么虚弱的萧烨重新站起来,所以芫初有些害怕,甚至不敢接近他。她暗暗解开了自己的绳子,做出了一个防御姿势。

“萧烨——”芫初小声呼喊,“你能听到吗?”

萧烨木然地站在那里,良久才睁开眼眸。只是芫初发现这双眸子是没有焦距的,但却散发着异常狠戾地光。

“阿初快点走——”他虚弱而急促地低吼,“快逃。”

见他言语清楚,芫初不禁大喜过望,“萧烨——”没初不就。

“快走,他们给我吃了,夺魂草——”萧烨痛苦地扼着脖子,那原本失去焦距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夺魂草,芫初虽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东西,但见萧烨如此变化,又这么紧张地让她逃走,她料定这是一种恶毒而可怕的草。于是不禁大声问:“萧烨,这一种什么草?我怎么救你?”

萧烨普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石板上,他吃力地说:“夺魂草,就是将死人的魂魄从阎王爷那夺回来。但是却再也不是之前的他……阿初,之前种种……我求你原谅,但之后种种,我定不会再负你。你只要砍下我的头——”

他越说越吃力,眉目也渐狰狞。芫初大惊失色,她从没有像眼下这般慌乱而无措。砍下他的头?这怎么可能。

她猛地抓起床上的绳子,冲到了他身边,夺魂草能将死人的魂魄从阎王爷那夺回来,又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那它的功效不就跟毒。品一样的吗?

“你不用怕,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个夺魂草。”沈芫初不由分说地将萧烨捆了起来,而且用的是她最擅长的千千结。除非萧烨变得力大无穷,直接将绳子撑开,否则无论他变得怎么不像自己,都不能解开这千千结。

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沈芫初在极短的時间内将萧烨捆成了一个粽子。她满头大汗地看着他,又紧张地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萧烨同样是满头大汗,他也清楚阿初这种做的用意,只是不知道这绳子能否束缚得住他。夺魂草、黑燕尾同为南戒禁物,民间早已失传已久,据说当年太祖弥留之际却依然没有等到宫锦阳,便用了这禁物想要延长自己的姓命,但最终却如入魔,可见这东西的有多么可怕。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丝意识,就一定不会做出伤害阿初的事。

萧烨做了个深呼吸,断断续续地说:“阿初,你这绳子对夺魂草来说,根本没用。如果我一旦……记住一定要杀了我。反正不管有怎么样,我的结果都是死。与其死在别人手中,倒不如死在你手中。也好让你出口恶气。”看他如此丧气,沈芫初又悲又怒,她大声数落着他:“萧烨,第一次看见你,我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能指点江山,开疆拓土的大英雄;当初你偷了我的冰玉,盗走了我的地图,却又纵容我换下你的墨玉……所以即便是到了那个時候,我还是认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是,看看现在的你,你以为你顶着一张假。面,便可以不用面对十二岁那年发生的种种了吗?你以为只要换了个身份,就能避开王妍的爱和她那个无辜的孩子了吗?你以为你无声无息跑到我身边,用姓命救了我,我就可以原谅你吗?我告诉你,萧烨,那是不可能的。我要你重新站起来,重新面对这一切??”芫初口若悬河,慷慨悲怆。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都是了解他的,意料之外的了解。那些无数个不眠的长夜里,她孤独地躺在锦榻上,回想着那个男人的一切,好的,坏的,最终的结论就是,他或许有苦衷。虽然,那有可能仅仅只是安慰自己。

暴雨倾盆般说完了这番话,沈芫初忽然觉得自己空前虚弱,她瘫坐在他身畔,嚎啕大哭。不是伤心,只是委屈,仅仅只是委屈。她痛恨自己像个似地天天想着他,却又像个似地从来都不曾相信过他的为人,一次次地怀疑,不仅将自己弄得患得患失,更是离他越来越远。如果她早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萧炼的诡计,或许萧烨就不会被死亡束缚。

这番话对正饱受折磨的萧烨,更如醍醐灌顶,他看着她,眸子里饱含难以置信的深情。他从来都不知,这女人竟了解他到如此地步。他的踌躇,他的犹豫,甚至是他隐藏最深的懦弱,她竟然都看得如此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责,他不会把自己囚禁在十二岁那年的阴影里,痛苦地不想长大;如果不是对夜谷女子的执着,他不会自欺欺人这么多年,明知道王妍不是夜谷中人却不敢去面对;如果不是懦弱,他不会不承认,从阿初在王府嚣张跋扈,捉弄王妍時,他便深深不能自拔。他对她的一笑一颦都铭记在心,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他不敢轻易否定自己,就如同他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往。于是,他便一错再错下去。

紧闭的心扉,像是瞬间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萧烨刹那间泪流满面。

“阿初,对不起——”他痛苦而哀伤地看着她,泪落如雨。在强大的自我意识面前,夺魂草的作用竟然减弱了几分。

“母妃,对不起——”

之前那声给阿初的对不起,是充满懊悔与自责的;而后面这声对不起,在芫初听来却是撕心裂肺,那种刻骨铭心的哀痛与自责,就像是萧烨心头的一道疤痕,这道疤痕即便是久经時间磨砺,却是历久弥新,即便如今还是鲜血淋淋,日夜折磨着他。

“是我害了你,”萧烨哭得肝肠寸断,这似乎这一刻,他再次回到了很多年前,再次站到了母妃面前,跟她忏悔。那是个秋天的午后,他偷偷躲在父皇的书桌后,听到了右相跟父皇的谈话。右相说,他故去的夫人跟碧妃如月很像,每每看见碧妃,总是不由自主伤心。父皇便说,一个女人而已,你若喜欢,朕便送你。还嘱咐他,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女人不过是人生这道风声的宴席上,一道配菜。他听得毛骨悚然,就一路小跑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母妃……那時候的母妃,是那么深爱父皇,哪里容得下他如此薄情。那个晚上,母妃便用一瓶鹤顶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在那之后,他才知道,父皇只是为了安抚右相,从未真正想过要把母妃赠与他人?当他躲在母妃灵柩之后,听到父皇的肺腑之前,看他哭得天崩地裂,才赫然意识到,是自己害死了母妃……母妃下葬的那晚,那个凉薄的秋天傍晚,他跳进了冰冷刺骨的荷塘……醒来之后,便再也无法面对自己。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沈芫初将他抱在怀里,她悲伤,但更欣慰。一个人只有能勇敢面对自己的过去,才算真正长大,才算真正有了新生。她坚信,如果萧烨能勇敢地面对过去,那他一定能闯过死亡这一关。

“我不该告诉她,我好蠢,父皇只是随口说的,”他语无伦次地看着她,尽管夺魂草已经让他五脏俱焚,但却依然难以抵挡强大的悲伤与自责,那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股飓风,能将任何东西搅碎。这股压抑了十几年的力量,折磨了萧烨无数个日夜的痛苦,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冲了出来。

“我害死了母妃,是我害死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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