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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赶尸传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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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妖道:“没有女人的男人,不就是太监吗?哼,我不许吴侗做赶尸匠了,他那么英俊的一个人都做了太监,多可惜啊……”

酒娘轻声道:“嘘。”

两人从花格窗子上看到,吴侗一行往外面走去了。花窗是关着的,糊了一层丝绵纸,丝绵纸有些发黄了,外面的人和尸体经过的时候,显得越发地模糊,也越发地阴森。走过去的人,还有尸体,给人的感觉是,人像尸体,而尸体,却像人一样。

第十五章

僵尸大战

 一

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翅膀,当它飞临到灵鸦寨的上空的时候,整个灵鸦寨就被那张翅膀带进了暗黑之中。

寨老叫上乌昆,两个人去看姚七姐。

姚七姐住在寨老的客楼里。客楼在寨子的东边,倚着悬崖而建。远远看去,显得有些孤独。客楼在平时是空着的,只有寨老的亲戚来时,安排住在客楼里。

寨老望了一眼客楼,楼上,还亮着灯。显然,姚七姐还没有入睡。寨老的眼前,就浮现出二十年前那一个夜晚的景象了。那样的景象,对寨老来说,到底有多少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红色的烛光下,娇羞的脸庞,是那么的令人心动,也是那么的令人怀念。他想起了自己,贵为寨老,在灵鸦寨,是呼风唤雨的一个人物,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怕岁月的流逝,年岁的增长。姚七姐的脸上憔悴不堪了,自己,更是衰老如一截朽木了。

两人上了楼,敲响了姚七姐的房门。

门开了,姚七姐站在门边,见是寨老,就躬了身,让在一边,说:“寨老,这么晚了,你还没歇息。”

寨老跨进屋,说:“好多年没见你了,来看看。”

乌昆急忙把床上的枕头给垫在椅子上。

寨老正要坐,见乌昆放了枕头在椅子上,就不忙着坐下来,而是把枕头拿了起来,放回到床上,这才坐了下来。

寨老看了乌昆一眼,乌昆就退着出了门,把门关好了。

寨老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张椅子,说:“七姐,你坐吧。”

姚七姐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寨老突然说:“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姚七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忙乱和不安,说:“寨老有什么吩咐?”

寨老的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说:“听说,龙溪镇上死了许多,我们灵鸦寨的人?”

姚七姐听他问的是这个事,就放了心,说:“是的,陈胡子,朱家两兄弟,马三爷,刘仲安,有十来个吧,都死了,还有,就是我家那个也是的。”

寨老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老半天,才问她道:“你发没发现,他们死得很蹊跷?”

姚七姐想香草给她说的,邓金名是被那条黑狗扑到舞水河里淹死的,而且,死了之后,又被一只猫带走了的情景,心里就害怕了起来,说:“怎么不蹊跷?都叫人感到很奇怪啊。”

寨老继续问:“那么,你晓不晓得,他们是被哪个害死的呢?”

姚七姐摇头:“那就不晓得了。”

寨老不出声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姚七姐,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又像是在猜测,姚七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那个样子让姚七姐的心里有些发毛,也有些恼怒,就说:“寨老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莫非寨老还怀疑,那些人是我害死的不成?”

寨老摇头:“我没有讲是你害死他们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姚七姐见寨老说话神秘兮兮的,心里很急。她是个急性子的人,喜欢直来直去,恨的是弯弯拐拐。于是,她站了起来,对寨老说:“寨老,你有什么话,就当面锣对面鼓地直讲吧,你晓得我的性子,最见不得捂一半敞一半,讲一半留一半的。既然不是我,那你怎么又讲我和害死他们的那人没有区别呢?讲来讲去,寨老还是怀疑我姚七姐。就讲我姚七姐想有害人的心嘛,也不会去害自己的男人吧?就算是我和那个死鬼没有什么夫妻情份吧,总还是……”

寨老对她摇着手,说:“七姐,你莫急。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姚七姐说:“怀疑我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拿得出证据来,我愿意服从寨规的任何惩罚。”

寨老说:“我讲过不是你就不是你,你莫想到一边去。”

姚七姐差点跳起来了,说:“那你怎么讲是我和不是我没有区别?”

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如果二十年前,田之水见到的不是腊美,而是你的话,那么,二十年后离奇地死去的那些人,就一定是你害死的无疑!”

寨老和姚七姐往门边看去,吃了一惊,同时开口:“是你?”

     二

那人笑眯眯地说:“寨老,久违了。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寨老的嘴张着,呆呆地,半天合不拢。

姚七姐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说:“舒会长?”

姚七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失踪了那么久的舒要根居然会在灵鸦寨出现。当初,舒小节问她和邓金名,他爹去了哪里时,邓金名就告诉过舒小节,要找,就去灵鸦寨去找。那时,她还怪邓金名多嘴。没想到的是,舒要根果然到灵鸦寨来了。现在想来,邓金名也不会是随口乱讲的,他一定晓得,舒要根一定会在灵鸦寨现身的。现在,舒要根果然出现了,只是,邓金名却是一直都找不到,非但邓金名没有找到,连来找他的香草也不晓得去了哪里。

舒要根对寨老说:“怎么,寨老大人怎么不讲话了呢?我舒要根出去一二十年,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生是灵鸦寨的人,死是灵鸦寨的鬼。今天回来看望寨老,怎么讲也还算是客人吧?既然是客人,莫讲喝碗甜酒,至少,凳子也该赏一张给我坐吧,是不是,寨老大人?”

寨老这才反应过来,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说:“是,是的,要根,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到底是大名鼎鼎的龙溪镇商会的会长,讲话的口气也底气十足的。请啊,舒会长——”

舒要根昂头一笑,坐到椅子上,把袍子的下摆好好地掸了一下,轻轻地放在膝盖上,这才不慌不忙地对姚七姐说:“七姐,刚才我讲了,如果二十年前烘江师范学校的老师田之水遇到的不是腊美,而是你姚七姐,那么,如今死的那些人,就一定是死在你的手里,你,相信吗?”

姚七姐困惑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晓得你讲哪样。”

舒要根把脑袋转向寨老,笑问:“寨老难道也和姚七姐一样,不明白我讲的是什么意思吗?”

寨老叹了一口气,说:“我当然明白,谁叫她违抗了‘玛神’的旨意?”

姚七姐看了看寨老,又看了看舒要根,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很有些莫名其妙,讲的话也是云遮雾罩的。

舒要根看出了她的茫然,就站了起来,说:“七姐,寨老当然不会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那么,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寨老叫:“要根,你不要讲了。”

舒要根故意装出谦恭的样子,对他躬身道:“寨老,话不讲不明,鼓不打不响。你看姚七姐那个样子,如果我们不让她晓得真相,她心里能不急吗?”

他根本就不管寨老的制止,继续说:“七姐,是这样的……”

寨老忍无可忍,对门外叫道:“乌昆,你死到哪里去了?”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舒要根笑道:“他醉了。”

寨老说:“你骗人,他今天滴酒都没沾。”

舒要根反问:“你以为,只有酒才能使一个人醉吗?”

寨老哑口无言。

舒要根继续对姚七姐说:“寨老今天的话本多了。七姐,你发现一个现象没有?死的那些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二十年前,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参与了轮奸腊美的行动。”

姚七姐“啊”地叫了一声,像是自语般:“报应啊,报应……”

“所以我讲,如果那个时候,换着是你七姐,你也一样会跟田之水而不愿意跟我们这位尊敬的寨老共度第一夜的,因为,田之水是受过所谓的文明教育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这种现象存在,故而,跟他的女人,都会坚定地听从他的安排,而这样的人,除了腊美和七姐,还有哪个能做得到?因此,我才敢肯定地讲,如果田之水爱上的是七姐,而不是腊美,那么,这场杀戳的人,就是七姐而不是腊美。”

姚七姐的头一阵晕眩,眼前,看到无数个男人在淫笑着,疯狂着,跳跃着,那里面,有邓银名,也有她的男人邓金名,还有陈胡子、朱家两兄弟……腊美锐利的尖叫声穿透了黑夜的帷幕,在她的耳朵里回旋着,翻滚着。她不敢想像,如果那个绑在案板上的女人不是腊美,而是自己,她会怎么样。她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眼前那些晃动的男人的身影,都变成了一个人,那就是正在喋喋不休的舒要根。

姚七姐虚弱地说:“舒要根,你讲这些做甚么?”

舒要根见姚七姐陷入痛苦之中,很是得意,说:“做甚么?我高兴!晓得不?你们晓得不晓得?我的心,一直在滴血。你们想一想,当你们最心爱的人离开你们时,你们的心里是甚么感觉?”

姚七姐说道:“舒要根,你今天到灵鸦寨来,就是特意告诉我们是哪个害死了那些人的吗?”

舒要根摇了摇头,说:“不。至于我为什么要到灵鸦寨来,寨老很清楚。”

姚七姐看了看颓然缩在椅子上的寨老。

寨老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是的,我清楚。不过,舒要根,你的目的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舒要根说:“不错,如果没有寨子里的人的拥护,我是不会得逞的,但是,我告诉你,全寨子里的人都会拥护我舒要根的,你信不信?”

姚七姐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寨老说:“他要做寨老。”

舒要根笑:“不错,这是我一直都在想的事,那就是有朝一日,我坐上寨老的交椅,我爹爹讲了,只有坐上了寨老的交椅,我才能够随心所欲,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我的爹爹就是因为他活得太卑微了,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娘,才离开了,远走高飞!可惜啊可惜,我直到今天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就是寨老的话,莫讲二三十个人轮奸腊美,就是动她一根指头,我也要他全家死光!”

姚七姐不禁有些动容,说:“腊美要是晓得你这番心思,应该死也无憾了。”

正要开口,就被舒要根拦住了,说:“寨老啊,你今天晚上还可以行使你的最后一道权力,那就是,宣布退位,由我舒要根接替寨老的职位。”

寨老说道:“舒要根,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让我退位。”

舒要根从口供里掏出一张鞋垫,在寨老的眼前晃着,说道:“你不会不认识,这是‘咒蛊垫’吧?如果它落到了腊美的手里,那么,整个灵鸦寨的老老少少,都无一幸免,全部死光。你想想看,寨子里的人能不同意我做寨老吗?”

寨老卷缩成一团,头上的冷汗,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舒要根见寨老那付狼狈相,心里油然地升起了一股快意。他突然“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正笑着,却又戛然而止了。

姚七姐和寨老看到他的样子,竟然呆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舒要根才低了声,柔声道:“腊美,腊美……”

姚七姐和寨老顺着舒要根的视线,往窗子看去。

窗子外面,一个长头发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正在冷冷地瞧着屋里。她穿着一身白,脸上苍白着,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眼里,射出两道阴冷的寒光。

姚七姐惊呼:“腊美……”

寨老的脸上一片灰白,他声嘶力竭地叫道:“腊美,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舒要根那个混帐东西。”

舒要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

寨老打断舒要根的话,大喊大叫:“轮奸你的事,都是舒要根出的主意,他讲他得不到你,就要毁灭你……”

腊美伸出两只惨白的手,轻轻一指,窗子应声而脱,掉在地板上。她飘了进来。

       三

舒小节和香草领着吴拜匆匆忙忙来到了灵鸦寨,寨子里,除了还有一栋木楼亮着之外,一片漆黑。

舒小节和香草看到,灵鸦寨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得放下心来。

舒要根说:“看来,那些死尸并不是冲着灵鸦寨来的。”

香草不同意他的看法,说:“那可不一定,只是,他们比我们来得晚。因为,它们白天是不敢现身的,所以,它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在灵鸦寨。”

吴拜点头:“香草讲得对,我们赶快走,早准备一点,就少受到威胁一点。”

说罢,他就大步地走去,差点跌倒。他忘记自己的脚没年轻时那么灵便了。

当他们来到那栋亮着的木楼前时,听到楼上传来好几个讲话的声音。

首先进入他们耳朵的,是寨老的声音。只听寨老说:“腊美,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怪,就怪舒要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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