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当老大-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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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看见”战斗的场景,断肢残体,蚯蚓一样蠕动的伤残人群,以及阴郁的天空和汩汩流淌的血……
“穿越真是不好玩啊!”他独自感慨道。
“穿越很危险啊!”吴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道,“小生有一次穿越,差点挂掉。”吴用也从齐小远这里“偷”了不少新词,比如这个“挂”字。
“嗯?”齐小远一惊,道:“军师也穿、穿越?”
“穿过好多次啦。”吴用自豪地道,“身为军师,事必躬行。穿越战场,亦属寻常事耳……”
“靠!”齐小远哈哈大笑,“你是这么个穿越啊!对了,”他敛起笑容,又道,“军师,你说方腊真会用火攻吗。”
“小生知道方腊有数艘楼船。楼船高大坚固,是水战利器。居高临下,当然是用火攻了。只要我船一起火,对手便会将船撞将过来。古来水战,常用火攻,方腊自不例外。这并不难猜哩。”吴用谦虚中难掩得意之色。“此战关键,就看潜水营兄弟能否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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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离敌军越来越近,双方人马,都将进入对方弓箭射程之内。张顺、穆弘各自发出号令,甲板上人来人往,各就战斗岗位,秩序井然。运河西岸,呼延灼和副将徐宁领一千钩镰枪马队为前军、韩滔、彭玘领三千连环甲马为两翼,排出一个“人”字型尖刀阵,又称“锋矢阵,”就像一支利箭般,向着义军马队劲射过去。
义军马军主将是明教的四大元帅之一、护国大将军司行方,使一口雁翅刀,他是名气不亚于方七佛、作战风格与方七佛恰恰相反的一员名将。方七佛打仗不讲常规、纯凭一股锐气;司行方却是很读过一些兵书、注重阵法运用的。
此刻见敌军来势汹汹,急令掌旗手挥旗。古代战争,战场上的调度,简单些的是鸣镝、吹号,复杂的调度就要靠“旗语”了。所以一支部队往往拥有好多杆旌旗,上面绣着不同的图案,各有妙用,并不仅仅是壮个观瞻,而是方便传达指挥号令。
司行方的马军立即背靠着运河方向,摆出一个偃月阵,所谓“偃月”,就是弯月形状,也即韩信当年背水一战所摆的阵法。当士卒被敌人逼在河边;自然要转身拼命;就会出现这种弯月队形。
这阵法的好处,是有两个“月尖”,令敌军不知该主攻哪一头。因为不论击哪一头,敌军侧翼都会受到另一个“月尖”的打击,队形会被拦腰截断。如果攻中间,则会被两个弯弯的“月尖”包围起来,圈进去狠揍。如果同时攻击两个“月尖”,则自己队形就先分开了,力量分散,攻不进阵中。这阵法真是“尖刀”阵的克星。
由此可见司行方确是智勇兼备的良将。。
可惜他碰上了连环甲马。连环甲马就是重装骑兵。具体战术是看战场情况,把两匹或三匹乃至十几匹马用铁环套在一起,谓之“连环”;每匹马都披上厚重的铠甲,只有眼睛和四蹄裸露出来。骑兵也是一身重铠,只露双眼,持长枪或衮刀。这样的马队不畏弓矢斧铖,以之冲锋陷阵,尤如后世之装甲车,其巨大的破坏力量,在当时几乎没有对手。
这次呼延灼的连环甲马,是三马相连,前几列是六匹马,然后逐次增加到九匹,十二匹,十五匹,十八匹,后面最宽处是二十四匹马。是典型的尖锥,紧跟在专破骑兵的钩镰枪马队后,毫无顾忌地冲进了偃月阵。
司行方仗着兵力比呼延灼多了一倍,见敌军闯入阵中,便下令合围。两个“月尖”立即围拢过来。但呼延灼的尖刀阵是“人”字形,那一撇和一捺迅速往两边翘起、分离,一队变成了三队,仗着重铠铁马,全力往东、西、北三个方向一撞,一下就把偃月阵破开了,截断成三截。
这下就开始了混战。但普通骑兵怎可能是重装骑兵的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又冲撞了紧挨着运河布防的步军,结果步军还未上阵就被自己的马军冲散了,许多人马被挤掉进河里。步军主将王寅气得直跳脚,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急令鸣金后撤。
司行方知道大势己去,也跟着鸣金,自己率着五百刀斧手径往敌军帅字旗奔去,要掩护部下撤退。他手下薛斗南、黄爱、徐白、米泉四首将也各领百人拦截宋军有旗号的将领。
呛啷一声,司行方和呼延灼碰上了,大刀当头砍下。呼延灼双鞭交叉,硬架一刀。随即左鞭压住刀刃,右鞭前指,身形一矮,踢马前行,这是以鞭代枪的妙招。
司行方手腕一翻,顺势一刀直掠呼延灼的马头。他不挡呼延灼的右鞭而掠其马头,就算砍断马头,自己胸口也会被鞭头顶上。以呼延灼的武力,这一顶必然重创对手,再复一鞭,司行方就会了账。而呼延灼不过是死一匹马而己。
司行方麾下四将看出险情,齐声叫唤。离得最近的黄爱、米泉双双飞马来救,韩滔、彭玘双骑齐出,中途截住。薛斗南、徐白纵马奔来助战,又被徐宁单枪匹马拦住厮杀。
其实司行方的情形远没有部下料想的那么危险,甚而略占优势。原来呼延灼的铁甲军,几个将领都是新式铠甲钢盔,并不像士卒一样披挂重铠,坐下马也没披马甲,顶多挂了红缨面具、铜铃雉尾,略作遮挡而己。呼延灼虽是头顶钢盔、披挂新式铠甲,但兵器是一双铁鞭,坐骑如一身泼墨似的漆黑,四蹄如雪。这恰好表明了呼延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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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有天下各大帮派、江湖各大名人的资料。呼延灼是梁山军五虎上将之一,他的资料也为明教诸将熟知。因此司行方一看见他的兵器、坐骑,便知是呼延灼。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呼延灼的事迹,尤其是他的大名鼎鼎的御赐踢雪乌骓马。他知道呼延灼爱马,因此不砍人,只杀马,足见对阵经验之足,的是老谋深算。而且马也比人好杀多了。
呼延灼果然有些慌神,铁鞭即将抵到对手胸甲时,蓦地刹住坐骑,往旁边一闪,与司行方擦肩而过。冲出后又勒马回转,两将再次交手。连拼二十余回,不分胜败。
另一边却己分出了高下。徐宁匹马敌住二将,毫无畏惧。徐宁的武艺有些怪异,上阵就低了头,身体紧贴在马背上,一杆钩镰枪专勾对手马腿。他是唯一不穿新式铠甲的梁山将领,因为他祖传的金盔和雁翎锁子甲,又轻又硬,从头到脚遮护的严严实实,趴在马背上,不惧对手从上方攻击。
他的枪法刁钻毒辣,即是枪,又能当刀使,还能当钩用,一招击出,不知是枪还是刀或钩,令对手颇不适应,才斗不到十合,徐白的坐马便被勾住了前腿,打了个趔趄,前蹄往前一跪,便把主人颠了下来。徐宁长枪一伸,枪尖下横出的镰刃便勾住了徐白的脖子,用力一带,把他一颗脑袋都勾了下来。颈腔里的血如喷泉般冲出三尺多高。
薛斗南魂胆俱落,拔马就逃。徐宁从身后赶上,看准其马左后腿,又是一钩。那马一顿,往左摔到,薛斗南急跳下马,刚待走时,又被徐宁纵马踏倒在地,再补一枪。便向黃、米二将奔去。
黄爱、米泉见同伴惨死,徐宁赶来,不由得心慌意乱,枪法也疏了,韩滔大喝一声,一槊刺倒黄爱。米泉拍马要逃,彭玘舞起两刃刀,在他后背一劈,砍个正着,倒栽马下。三将随即往司行方冲去。
司行方与呼延灼正斗到间深处,忽然又来了三个对手,槊、刀、枪三般兵器一起对他脑袋招呼下来。顿时手忙脚乱,被呼延灼当头一鞭,撇下马去,半个天灵盖都被打掉了。但是,义军至少有一半马军是因为司行方等五将缠住了对方主将,才得以安然脱逃。步军也大多撤回了城里。
第三十四章 水火(2)
陆路战况惨烈,水路亦是毫不逊色。当两军马队刚刚接战时,河面的义军楼船上,突然亮起无数火花。那是弓箭手燃着火摺,准备点燃火箭了。
“吴用果然料事如神。”齐小远心里赞叹,“比我强太多了。我就不知这水战该怎么打。”
陆行儿站在舷首,皱着眉头,盯着远处那四、五十艘快速驶来的赤马舟,有些困惑不解。这些小不点儿,楼船一下便会将它们撞个粉碎。难道梁山军不知道吗?这是不可能的。既然知道,为何还来送死?足见其中有甚阴谋。
“将军,弓箭手己准备就绪了。”副将成贵过来禀报,“可以下令全速前进了。”
“再等等,”陆行儿不安地道,“看见这赤马舟没有……”
“这一定是梁山军的什么潜水营了,”成贵笑道,意似不屑,“这厮们不懂水战,把这通江大河当他梁山草洼了,妄想着来凿沉咱这楼船。呵呵……”
成贵绰号“玉爪龙,”是钱塘江上有名的艄公帮首领,江上剧盗,见多识广,亦知晓梁山水军的情形。
“原来如此。”楼船舱板极为坚厚,不同于寻常的江船,岂是那么容易凿穿的?陆行儿放下心来,大声道:“全速前进!撞过去!”
楼船浩浩荡荡前行,掀起滔滔激流,离赤马舟还有十丈远近时,舟上水兵发一声喊,一起从船上跳入水中。
陆行儿哈哈大笑,眼见梁山船队己在弓箭射程之内,大喝道:“准备放箭!”他眼角偶尔一瞥,又呆住了,随即惊惶地喊了起来:“退!快退!”
原来那四、五十艘赤马舟不知何时被点着了,燃起熊熊烈焰,顺流而下,向着义军船队漂来。梁山水兵早就潜得无影无踪。
梁山船队己减缓了速度。齐小远看着那四、五十个火舟向对方大船撞去,笑道:“你用火攻,我也用火攻。看是你的火箭厉害,还是我的猛火油厉害。”不知为什么,看见火,他反而感到亲切。
赤马舟上装了纯度很高的猛火油,一撞上楼船,各发出一声闷响,小舟就散了,反而使得火势曼延开来。几艘楼船和其余的船只先后起火,义军忙做一团。这时梁山船队己很接近了。穆弘的神投军早在甲方上列好队形,立即投出标枪。
神投军经过严格的水上训练,在船上亦如在陆地上一样发挥自如。标枪如雨,飞入敌船,这下义军大乱,发出一片鬼哭神嚎声,许多人丢掉兵器盔甲,纷纷跳入水里。但一样难逃标枪的打击。逃到岸上的人在步军翼护下,侥幸留得性命。后面十几艘侥幸未烧到的船只开始向城里撤退。
梁山军大获全胜,水陆并进,向前追杀,直追到城下,城上擂木滚石如倾盆大雨般打下来,这才停止了追击。齐小远下令打扫战场,回收辎重,就在余杭门外立下中军大帐。
杭州城中,败报频传,人人面色惊惶。等败军退入城中,这种恐慌几乎达到极限了。方腊的行宫里,众臣齐聚。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吵得宫殿像个菜市场。方腊坐在王座上,脸色阴郁。他刚听王寅禀报过,陆行儿、司行方及水、马两军部将大多数阵忙,只有步军损失最小。
北路连吃败战,加上刚才的溃败,令方腊心情格外郁闷。早在得知对手是梁山军后,他就大为光火,恨宋江不念江湖道义。群臣的意见,他都听进耳朵里,大多都是认为不该让梁山军占据金陵的。而当初也正是这帮人竭力反对吕将的建议。
“都别吵了,”国师邓元觉大声道,“此刻宋江兵临城下,应当如何应付,拿个主意出来,别尽说没用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元帅石宝沉着地道,“立即檄调各路圣军勤王,大军一到,本帅率军合击,宋军必然远遁。”
“据线报,梁山卢俊义部己进围歙州,西路战事吃紧,哪里还分得出兵来?”天师包道乙不阴不阳地道,“要解围,还得靠自己。”
“子明,你有何高见?”方腊突然问道。
他声音不高,但一出言便自然而然压住了众声。众臣均把目光投向了吕将。人人均想:起事之初,如果采纳了吕将的计谋,此时局势不会这么被动。正因为他料事如神,众臣对他的观感亦己改变了,希望他再出奇计,扭转逆势。他现在的职位是左军师,亦即副军师。右军师则是陈箍桶,因与包道乙意见不和,自请镇守睦州。
“臣有上中下三策,可解杭城之围。”吕将不紧不慢地道。
不是一策,不是两策,居然还是三策?吕将就是吕将啊!众臣皆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