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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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实小青年后退两步摔到了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草泥马的,还挺利索。”
他刚要起来,脸上又挨了一脚,这下子彻底躺展了,痛苦的嚎叫,一时半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咱俩一起上。”恐慌中带着怒气的孙有志喊了一声,和另一个同伙一起冲了过来。
张纯一把揪住了孙有志的头发,朝下一拽,膝盖抬起顶到了他的驴脸上,只听砰的一声,红汤子冒了出来,张纯又是一甩手,孙有志笨重的身子就飞了出去,摔到了三四米远的地方,连嚎叫都不会了。
那个同伙看到这种阵势,快被吓死了,小脸蜡黄,一个劲的后退。
张纯做了个踢腿的假动作,右拳挥出打到了他的脑门上,那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额头开了个血口子,咕嘟嘟的冒血。
张纯走到了倒在地上发抖的孙有志身边,抬腿踩到了他的肚子上:“以后记住,要是想找我的麻烦,多叫点人,带着这么两个狗东西过来,打得一点都不过瘾。”
孙有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慌乱着点头。
张纯一把将身边的刘小芬搂在了怀里,亲了她的脸一口:“我俩走。”
孙有志看着张纯和刘小芬亲热的样子,眼珠子都气红了,浑身直哆嗦。
两个同伙很快就和孙有志吵了起来。
“你妈个眼的,孙有志,你不是说张纯好收拾吗?你不是说咱仨就足够了吗?害得老子脑门上让他一拳打了个口子,带老子去诊所,医药费你掏,然后弄两包好烟。”
“孙有志,你就是一堆狗屎,咱仨里边,就我伤得最重,你俩看看,我都成啥球样子了。”
听着两个同伙的骂声,孙有志一点脾气都没有,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大道边的利民诊所,诊所的老板就是张纯在玉米地里看到的那个解小手的女人。
张纯搂着刘小芬朝前走,已经离开大场有一段路。
“纯哥,你刚才打孙有志他们三个,动作真浪,跟武林高手差不多。”
“我其实就是武林高手,只是以前有我爷管着,没咋施展过。”
“听你吹的,西山上的草都在动了,快松开我,搂上瘾了呀?我又不是你的啥,让村里人看到,你就不浪了。”
两人虽然走得近,可并没有真正的恋爱过,刘小芬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张纯喜欢她,可还没下决心跟张纯好。
刘小芬本来想和张纯一起回家的,可是走到路口,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爸打来的,让她马上回家。
“可能是孙有志把刚才的事说给我爸了,我得赶紧回去。”刘小芬担心说:“纯哥,你小心点,他们可能会报复你。”
今天又搂到了刘小芬的绵肉,好像是比以前更绵了,痛快之中,张纯也有些担心,知道刘小芬回去后会被刘宝才狠批一顿。
想着在地棱子边上刘小芬难为情的样子,张纯的小帐篷又高起来了,赶紧把手插到裤兜里抓住,不让小帐篷肆无忌惮的高。还反了天啦,我想女孩关你屁事,可你就是我的,没有你,我还想女孩干啥。
放羊的大老马回来了,手里提着皮鞭子,乐呵呵的,就好像天底下他是最幸福的人,谁也没法和他比,能放羊。
村里有个顺口溜,靠山村,三大傻,姜山、张云、大老马。
大老马能名列三大傻,那是有说理的,虽然家里有一群羊,收入不错,有小酒喝,有老婆睡,可不管村里谁家有难事找他帮忙,只要自己能行,就一嘴的上。
好多人在用过他之后还觉得他挺傻气的,就把他的大名排到了两个弱智的后边。
难得的是,很少看见大老马不开心过。
“张纯,今儿没去砖瓦厂上班呀。”大老马热情的声音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到春天一般的温暖。
“没去,就是为了在这里等你,我旷工了。”张纯说笑说。
“等我干啥?家里有体力活儿缺人手?”大老马信以为真了。
“没啥活儿,我就是想听你脆脆的鞭子声了,响一个!”张纯说。
大老马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鼓舞,这么点要求,比跟他要一根烟抽小多了,他的情绪高涨,举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到了碎石子的路上,荡起了一片土。
“这鞭子响的,靠山村第一啊,我先回家了。”张纯快步朝前走去。
第003章 身世与现状
张纯斜躺到沙发上,用心的琢磨起来,怎么样才能突破挡着自己的一关又一关,要是刘小芬嫁给别人了,自己不是白活了?连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都对不起。
张纯是个孤儿,几个月大时,张青山在村东头的土路边上捡到了他,给他饭吃,供他上学。
张青山是个老战斗,还是个小青年时就抗美援朝去了,从战场上下来已经是一脸的沧桑。
当时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战场上的事,有时候嘴里会喊着哒哒哒的机关枪声或者是冲啊,占领高地,然后冒着冷汗从梦中醒来,清醒之后就觉得自己挺操蛋的。
张青山有一身硬功夫,其中一部分是从老爹那里继承下来的散手本事,还有一部分是在战场上练就出来的徒手杀人的本事,两者加起来就让他彪悍的不像样子,加上脾气火爆,动不动就是“老子毙了你”,邻里八村都没人敢惹他。
从战场下来回到村里以后,有人给张青山说媒,是邻村一个黄花大闺女,脸蛋水灵,身板也好,让人觉得搂着她颤悠起来特别过瘾,张青山让那个闺女深深地迷住了。
那闺女知道张青山是英雄,人长得也帅气,身板结实,心里欢喜的不行,两个人就这么好上了。
婚事定了下来,三个月以后迎亲,可事情就是那么邪乎,就跟命中注定了似地,有天那女的提着半篮子菜干粮和豆腐干来了,张青山心里高兴,打了一斤散酒,两人吃喝起来,还亲了嘴。
喝过酒之后,张青山躺在炕上迷瞪着了,那女的坐在身边看着他,觉得这张同志很有男人味,有点累,她就躺到了张青山的身边。
战争的阴霾和女人的刺激给张青山编织了迷离的梦境,他梦到美国鬼子来了,手里举着机关枪要抢他的女人,他的嘴里咆哮着,又发出了机关枪哒哒哒的声音,冲啊,杀啊,当下就把身边的女人吓坏了。
女人很快就想通了,这是从战场下来的英雄,还想着打仗的事呢,不要紧。
可更遗憾的是,张青山梦到自己把一个美国鬼子摁倒了,猛的一拳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他的神经抽搐,手也不由得打出去一拳,硬生生的打在了女人的膝盖上,一下子就把女人打成了粉碎性骨折。
女人当下就疼的晕过去了,张青山也从梦中醒过来了,知道发生了什么,坚强了这么多年的他嚎啕大哭:“山杏,我对不起你,山杏,我害了你!”
后来女人被送到了医院,可她的右腿再没好起来,就那么瘸了,要不是组织上的调节,张青山就要蹲大狱了。
山杏是个死心眼,就是瘸了也愿意嫁给张青山,想跟他睡,想给他生孩子,就是让他失手打死也没啥,可娘家人早就恼了,硬是把山杏给关了起来。
这桩婚事就这么黄了,后来张青山彻底的觉悟了,战争已经结束,可自己的心都留在了战争里,他再也没找女人。
快五十岁时,张青山叼着旱烟去大道上闲逛,看到了红布兜里被人遗弃的小生命,然后带回了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张纯,给他饭吃,供他念书,可就是不教他功夫,希望孙子能做个地道的文化人。
可结果总是和人的想法有很大的反差,张纯不爱念书,就爱功夫,小时候就一个劲的嚷嚷着让爷爷教他,老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小学毕业,张纯没考上县城里的重点中学,张青山老人不死心,花了一千五百块,自费把他送了过去,刚去了不到三个月,张纯在台球厅里玩时就被县城里的几个孩子打了,打得很惨,还在医院里呆了几天。
张青山当下就火了,老子是战斗英雄,老子杀人如麻,老子一招致命……你们这帮狗东西敢把我孙子打成这个样子?
当张纯再次提出学功夫时,张青山没有拒绝,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他。
张纯对功夫很有灵性,初一开始练,到高三时整整六年,让他成了擒拿、散打、格斗为一体的绝顶高手。
高考落榜后,张纯本来想去大城市打工的,多赚点钱,让爷爷享福,可就在那年秋天,老人因为脑溢血成了半身不遂,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养儿为防老,爷爷就自己一个亲人,张纯当下就决定,留在爷爷身边伺候他,整整两年多就是这么过来的。
四个月前,爷爷去世了,张纯成了一个人,可是他孝顺老人的事迹早就在靠山村传遍了,村里人都说,就是亲生的也很难做到这份上。
张青山活着的时候每个月都有些津贴,但那点钱对他的病来说太少了,张纯本来想让老人多活几年,他不嫌老人的屎盆子臭,老人本来已经放弃治疗,想把那为数不多的存款留给孙子,但张纯没有放弃,先后三次带着老人去燕津市的大医院治疗,花掉了七八万块,其中有四万多是家里的存款,还有三万是张纯借来的。
张青山走后,张纯就暂时去了村里的砖瓦厂上班,砖瓦厂的老板,就是刘小芬的爸刘宝才。
借来的三万块,张纯才还了不到两千,而他的手里,连一千块都没有,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
快是晚上七点时,张纯弄了点饭菜吃。
虽说是个小青年,但张纯能炒出几道家常菜来,味说很好。
开始他也不会,沾上锅碗瓢盆就手忙脚乱,可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成了半身不遂,总得让他吃点可口的,只能是硬着头皮子上,慢慢就逼出来了。
张纯特别能捣蛋,比起个性来算是靠山村的头一号,但爷爷活着时管得严,多次提醒他,不让他用一身的功夫伤人,所以就算是跟人打架,不管对方是几个人,他都懂得轻重,现在靠山村的人大都不知道,张纯是卓越的功夫高手,只是觉得,他手脚快,一个人对付三两个普通人没啥问题。
但高手终归是高手,就像地里撒了种子能发芽一样,高手总会崭露头角。
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张纯走出去看到,是刘小芬的爸刘宝才提着一瓶酒过来了。
高个头的刘宝才年轻时是个帅小伙,现在快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还是那么精壮,村里人都很羡慕他,因为他跟媳妇一睡觉,就生出了刘小芬那么好看的闺女。
“叔,你咋来了?”张纯笑着说。
“有些日子没来你这里了,上次来还是你爷死的时候,今儿有空,我过来看看。”
刘宝才已经走了进来,左右打量着四壁,觉得闺女要是跟了张纯,那就是跳到了火坑里。
“还提着酒?我这里有酒。”张纯说。
“朋友送了我两瓶杏花村,挺好喝的,我拿过来一瓶,咱爷俩喝几盅。”刘宝才说。
张纯知道刘宝才来者不善,可她是刘小芬的爸,不管从东头还是从西头来说,都算是自己的长辈,该好好的招待。
张纯打算吃个二回头,笑着说:“叔,你先坐,我那里有烟,你随便抽,我弄两个菜。”
“有油炸大豆就行,不用张罗。”刘宝才显然没性子等着张纯炒菜。
“我手快。”张纯已经忙活起来,不出多久就闻到了菜香。
刘宝才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脸色阴沉沉的,别以为会炒几个菜就想勾搭我家闺女,结婚不是一起睡觉那么简单,还得过日子,就这家当,办个体面的婚礼都成问题,更别提以后的日子,我可不想让闺女以后穷得不行了,天天哭着给娘家跑。
第004章 对手与朋友
张纯端了两个热菜放到小桌子上,又端了一盘油炸大豆过来,笑着说:“来啊,叔,咱俩喝点。”
刘宝才坐到了张纯对面,有些不屑:“拿的是敬一杯啊,看来你的酒量还可以。”
张纯喝倒刘宝才这么三个都没问题,但还是谦虚说:“我那点酒量,不值得一提。”
碰杯之后,张纯下了一大口,刘宝才下了一小口。
“张纯,你带着你爷去燕津市看过病吧?那可是全国一线的大城市,繁华热闹的不行,你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以后有啥打算?”刘宝才用自己的方式开了话头儿。
“暂时还想在你的砖瓦厂里好好的干,给你多出点力气,我也乐意呀。”张纯说。
“就你现在的表现,恐怕是干不成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孙有志他们打架了,你说你这是……老给我家闺女找麻烦,我还咋用你?”刘宝才气冲冲说。
即使张纯想在刘宝才这个关键人物面前表现出非凡的气度,可听到他这么埋汰自己,也会生气的,很显然在刘宝才的心里,孙有志那个狗东西要比自己强很多。
“叔,你这次就是提着一瓶杏花村要挟我来了?要是聊这个事,别说是一瓶杏花村,你就是提着五粮液过来也不行,我喜欢小芬,想起她来,我心里就嗖嗖的,你能把我咋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