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跃农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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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圈,猪的哀号声便小了许多;接着只见他从腿上拔出那把长约一尺的尖刃咬在嘴间,把备在一旁放了盐水的盆子移到离木桌两尺远的地方;只见他利落的将刀子戳进了猪的喉间,随着刀子的拔出,一股散发着热气的鲜血喷涌而出,正好落进了准备好的血盆里。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不过是十来分钟,大肥猪就全无动静了,而一盆鲜血也被刘四嫂快速的端到灶房处理成血旺去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很可怕!
猪死透了之后几个大男人合力将猪抬进了那个装满开水的大木桶里面,这时候用镣环勾住猪的前后腿,不断的在开水中翻滚,直到全身都被水浸透,然后就开始用铁刮子、铁刷子刮毛、拔毛、去蹄上硬壳;为了达到拔毛干净,还让两个人舀汽枪分别往猪的前后吹气,直到整个猪身被涨得纤毫毕现。当然了,那股味道真的不好闻,偏偏在这么难闻的时候,围观的不少人都凑到了木桶边洗洗手,说是为了不生冻疮,周心悦也被小宝拖着硬是将手放进去烫了一分钟,小宝还把猪蹄外壳全捡着了,说是烧成灰之后涂抹在化脓的冻疮上可以加快冻疮的愈合。
但这些都不是周心悦口中的“恶心”之处,她说恶心的是接下来的“解肉”。顾名思义,“解”那就是要把猪分解成一块一块的,这可是个技术含量超高的活儿。等猪身上百分之九十五的毛发被拔个精光之后,它就被几个人合力抬到院门处倒挂着。刘老四先是轻轻的划开它的肚皮,接着将它的心肝脾肺肾等所有的内脏细心卸下来放到旁边的大簸箕上,周心悦就是在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因为刘四嫂最先做的是“翻”大肠小肠,(用手翻,各位童鞋自行脑补现场,总之爱瑷是看一次吐一次,小时候家里杀猪偏偏又很多事情要帮着做,想跑也跑不了,现在写出来让大家也跟着恶心一次。)
周心悦因为看刘四嫂处理猪内脏终于是败下阵来,跑到灶房就是一阵狂吐,就连罗月华回灶房做饭做菜她也没能帮上忙,好在小宝懂事的没在外面玩,回到灶房帮着烧火,跟着他一起坐在灶下烧火的还有罗晓杰。现在都在外面吃饭去了,罗晓杰看她可怜的样子说什么也放不下心,只好在张兰揶揄的眼神下借口也留在了灶房。
“你不去吃点什么吗?”周心悦觉得满不好意思的,罗晓杰远来是客,今天中午的饭菜可是难得的丰厚啊,比他前几次到家吃的加在一起还好。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罗晓杰担心的看着她,她苍白的脸色让他有些心疼。
“二姐,晓杰,你们要吃什么,我帮你们端来。”小宝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爷爷奶奶和大娘娘俩不在,也不怕有人说他没礼貌。
“二姐,咱们家今年要过个肥年,半片猪肉连着板油过秤是一百七十多斤啊,要当去年一头猪的重量了,呵呵,妈还说,今年烤肉随便我们吃多少。”
“二姐,妈说你手上有冻疮,身体又不舒服,就别帮着洗碗了。”
小宝一进门就是一连串的“二姐、二姐”连一旁的好朋友兼同学都没过多的照顾,在他心中,这时候的二姐很虚弱,很需要他的关心和保护。他还在为上午没有出到力气而心有不甘。
周心悦现在已经习惯了小宝鸡婆般的叮咛嘱咐,跌声不断的应是:“好好好,我都知道了。罗晓杰还没吃饭呢,小宝要照顾好你同学,我待会儿喝点米汤就好。”
“米汤怎么够,下午的事情还多着呢。要熬猪油、腌肉、准备装香肠的材料。”小宝掰着手指数着下午要做的事情,周世海势必要去老院子帮忙,罗月华也指不定要被叫上去帮着做饭,家里的事情只有两姐弟先捡着会做的做着。
午饭后,张兰带着罗晓杰回了村上,明天沟里的男人们会背各家的药柚去村里过秤收钱;杀猪的一帮人转移到了周世山和周世田家院坝离去了,周心悦家里只留下姐弟俩面对着两桌的残汤剩菜和院坝里的一团狼藉。
“唉,每年过年都是这样的。不过二姐不要发愁,福利是大大的有。过五天腌好的肉会舀到灶房用烟熏,咱们就可以用木炭烤肉吃了;爸回家了,过几天咱们还要赶集办年货……”小宝絮絮叨叨的讲诉着往年是怎么过的,如今的二姐和以往的默不作声大不相同,总是会问出许多有趣的问题,让他讲得很有成就感。
周心悦也认真的听着,记录分析着需要的讯息,来年,来年一定是个新气象吧!家里没有了外债,没有了悲催的婚事劳心,自己也该为未来谋划一二了!可是自己会什么呢?当年一路从私立女校往上念,一直到大学里的商贸,貌似学到肚子里的一堆事务没什么能够在这个小山村里发挥作用;一直认为自己念的书够多了,可真到用时方恨少,要是当年念点农科方面的书就好了,屋后那么大的一座山能利用起来还怕没办法致富吗?
……
☆、062。新年新计划
(感谢懒猫11童鞋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爱瑷真心感动,也希望看文的童鞋都到书评区留个只言片语,让爱瑷具名感谢,无名英雄很寂寞滴……)
冬至一过,年味就浓郁了起来,腌制了猪肉放到空出来的大水缸中,用猪颈脖那两圈肥肉剁碎和了调料灌了香肠。
第五天,周世海早早起了床,在灶房里搭起了高高的架子,用竹騀把肉一块块密实的挂在离地一米高的半空中,五十八个肉足足挂了半个小时。肉堆下面放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半干木柴,在木柴经不住高热燃烧的时候就需要守在一旁的周心悦姐弟俩往上面盖上一层新鲜的柏枝丫,或者是一铲湿润的锯末,总之要保证没有明火能烧熟猪肉,又有浓烟笼罩肉堆。
这个工作可是小宝盼望了一年的,因为只要有人守着火堆不要明火烧到一米多高的地方去就好,所以守在旁边的人就可以享受一顿美味的烤肉大餐了。
烤肉对现在的周心悦来说诱惑不是一般的大,半年时间吃肉的时候用一只手也能数过来,对荤腥的渴求已经脱离了前世那近乎苛刻的进食观念。完全顾不上去自留地里看看有没有能代蘀生菜的蔬菜,和小宝直接用铁丝串着瘦肉在火上烘烤。
自家养了一年的猪就是不一样,瘦肉都能烤出一丝油份出来,又因为事先抹姜和盐腌制了七天,无需加任何的调料,那股天然的肉香,油香让周心悦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艰难的重新吸回口水,急切的问小宝道:“好了么?”
“好了,给你。”小宝倒是一如既往的憨实,想也没想的就将手里的那串刚刚好的肉串递到了周心悦的手里。
“二姐,那天罗晓杰在灶下给你说什么了?”小宝还记得杀猪的那天下午罗晓杰临走之前和自家二姐神秘的说了句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告状来着?
问话打断了周心悦的自我陶醉,唇齿间还留着烤肉那略咸的焦香口感,下意识回道:“没说什么啊。”周心悦才不会说出她那天同时被两个男的表白,后者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屁孩儿。
原来,在罗晓杰离开之前他终于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机小声对她表白了:周心悦,我喜欢你,毕业后咱们就定亲。
专注的眼神,认真的口气,都是那么不容忽视,可周心悦却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时隔五天本以为抛到了脑后,可被小宝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根本没遗忘。
“真的没什么?可我看你这几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我还说退掉刘家的婚事你会很高兴的。”小宝转动着手里的肉串,漫不经心的问道,其实他早就看出来罗晓杰的不对劲,在心里比较了一番,还觉得蛮乐见其成的。
“我在想未来。难道你对未来没什么想法吗?”周心悦抢过一串肉帮着在火上翻烤,随着热油滋滋的淋到火上,她的心里突然一片清明。
如今已经脱离了原身周心悦那如同架在火上烧烤的生活还在担心什么?未来怎么样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趁着年纪小抓紧时间享受这青涩时光。
不大的一会儿,她已经做了决定,坐直身体郑重其事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先在家监督你考上高中再说,到时候,咱们姐弟俩一起去县城找大姐。”
“好诶!”小宝先是喜上眉梢,随即颓丧的叹气道:“去县城可以,但能不能不中考啊。”
“当然不行!等你上高中的时候咱们村可就有条大马路了,到时候不管是回家看爸妈也好,一家人都去县城讨生活也罢,都方便了好多。”周心悦越想越觉得可行,她相信,只要一家人齐心合力,怎么说奔个小康也是没问题的吧。
晚上周世海和罗月华回家果然带来了好消息:新修的这条水泥马路是松岭县和隔壁长谷县之间的省道,全长两百多公里,而到怀远镇的这条路则是直接从这条路的中间分叉而来的,穿插着几座大山的数个集镇。
这个工程要做完起码得一两年时间,市县一级的工程队根本就做不下来,最后还是省上的道路管理局承建了整条道路。管理局经过考察、制图、分析之后又将整省道和岔路分成县级、镇级、村级来实行分段分批管理。为了以最快的速度修好这总共好几百公里的县镇村三级的道路,省里把这些路段全部裁开,由各县分派到各镇,再让各镇寻找合适的包工头负责建造。
而罗月华的三哥就在隔壁淮山镇上班,虽说职务不是太高,但消息来得还是很快的;而且据他估计,这个消息在怀远镇还没有传开。
怀远镇比起相邻的淮山镇可不是低了一个档次,说怀远镇穷山恶水也不为过,整个镇子占地极宽,人口却始终没多少,本地的农田山地限于土质根本种植不了什么庄稼,就算是曾经有人有心想要改善一下怀远镇人的生活,最终也因为这儿的交通条件最终放弃了。试想一下,连电力都没普及的乡镇能有什么发展前景?
镇政府里总共只有十来个工作人员,不管是谁被分到这个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穷山沟里都一心想着飞出去,从来不曾有人打着为怀远镇村民做点实事的想法。如今剩下的十几个官员大多都是本镇土生土长的人,也没想着思变;松岭县政府本来对治下有一月一报的规矩,可怀远镇的这几个大小官员总是出于忙碌或是省钱的缘故缺席。
罗三舅就说了,怀远镇的镇长兼书记可都三个月没去县城开会了!
周世海和罗月华在罗三舅的提醒下顿时觉得机遇来了!夫妻俩闻讯后根本没心情在淮山镇过夜,连夜回了家。罗月华也搞不清自己什么心理,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女儿说了这个事情,她总觉得女儿这半年来长大了,懂事了,考虑事情也要有见识得多。
有时候她会盯着倚在身边撒娇的周心悦发呆,但随即又被无私的母爱覆盖了所有怪力乱神的猜想。
周心悦自然不知道罗月华的莫名的信任,就连周世海也诧异的看着罗月华给女儿事无巨细的讲述这次淮山镇的所见所闻。
然而,周心悦的表现更让他吃惊不已!她先是分析了一番各级部门对这次修路究竟抱了什么样的态度,能不能将资金一步到位?再是舀出纸笔,在他的帮助下绘制了简单的道路路线图,并依据路线图和他能召集到的人手制订了几个包工方案。
最后,周心悦根据了周世海提供的人手特长制定出了未来一年的发展方向。周世海能聚集的乡民基本上属于只能出一把死力气的老实人,想要做什么建路工人根本就没什么指望。但周心悦却根据这些人所长的给周世海找了两三个简单可行的方案:一,组织人手在河里面淘洗沙石,用于第一道铺到路上的地基。这个活儿简单,没什么技术性,能就地取材,只需要和公路局的采买打好关系,问题应该不大。
二,包下怀远镇甚至相邻镇的沟渠修缮。不管是现在要修的柏油马路,还是日后的水泥路、草油路边上的沟渠都是必须的,现在很多有实力的包工头都奔着铺柏油这道关键工序去了,桑树沟的这些男人们显然争不过人家,不如早点摆出一副只做边角活儿的架势,说不定还能出奇制胜。
本来周世海的打算是到大点的包工头手下去包一小段路的所有工序,这也是往常修路建房的惯例,但周心悦不赞成这个计划。一来钱全都给一层层的包工头赚得差不多了;二来既然这是惯例,那采取行动的人肯定是很多,周家可没有哪个财力去给别人争抢,别弄到最后连边角余料的活儿都抢不到。
三来则是周心悦埋在心里的顾虑,她还是邹昕玥的时候,家里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出力最多的往往是最后一层的农民工。要是工程一旦有一点错失,层层盘剥下来,农民工出力受苦还是小事,可舀不到半分工资可就是大事了;要是工程检查不合格,追究到最后,被处罚的还是这些中下游的包工头们。这样一想,她就更不赞成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