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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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释南发平安短信时,我在后面另了句,付叔在找一样东西,感觉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贵阳市里乱转。谢宏众还在打探一些消息,只是打探的对象变成了道上的阴阳先生。
最开始,他打电话背着我。后来发现他说的一些阴阳方面的东西我听不懂后,就当着我的面打。还似笑非笑的问我,“小苏,你说你有师父,那你告诉告诉我,你师父除了教你送死外,还教了你什么?正道人士,都是这么带徒弟的?”
我对谢宏众翻白眼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把无止真人从头到脚念了一遍。
看吧看吧,我说教我点理论上的东西。偏不教,说浪费时间又用不着,这回可好,一千多岁的老前辈,就这么被个岁数还没它胡子长的后生晚辈给鄙视了!
再后,谢宏众连和付叔打电话也不背着我,只是单听他一方面的只言片语,根本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
一晃,日子进了五月,而我和谢宏众,也在贵阳待了近一个月时间。叉岛史弟。
从他和付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我确定了我们此行的确不是来找猫妖的。
我们正在打探寻找的,是,鬼婴!
已经吃了至亲之血,被炼成,认了主,能被人驱使的鬼婴。
据说就那么个小小的鬼婴,发作起来,不小心一颗原子弹,一转眼让一个城市毁灭不成问题。
至于干什么,没听谢宏众把这个话题往上聊。
鬼婴这种厉害物种,我上次听说还是在上大学时。那会林瑶的腿上有只婴灵,龚叔想尽方法要弄到手,为此还损了好几条人命……
一晃多年过去,和做梦一样。
小长假过后,我和谢宏众终于离开贵阳,前往成都。
因为谢宏众打听到,鬼婴的主人,是一个叫张行的年轻人。而这个叫张行的人,现在在成都。
消息是一路走一路打听的。
当我们在成都一个偏避无人的乡路下车时,消息再次传来。说这个鬼婴的持有者,也就是张行,在几年前被鬼婴反噬,入了魔道。曾经有人联合一群正派的阴阳先生去除魔,结果,完败……
接完电话后,谢宏众的脸色马上变的不好。
这事和我没多大关系,在他站在原地愣神时,我转身进了旁边茂密的小树林。
等到出来时,谢宏众正背对着我,站在路边看开远的车打电话。
我轻轻跳过一条浅沟,站到了他身后。他可能没发现我回来,又或是我根本没在乎我听不听他打电话,说话的音量不小。
“如果是魔,”谢宏众声音很严肃,“那我现在过去找那个张行,是送死……”
嗬,怕死?怕死干屁来找?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地儿,死这儿都没人知道。
“仁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谢宏众问道。
听到释南的名字,我神思一顿,往他身后又靠了靠。
“有睁眼的迹象?这次是第十只了吧?”谢宏众语气一松,笑了两声,“不枉我这些年来天南海北的奔波,给他找极凶之地……”
我心咯噔一下,翻了个个儿,不由得把拳头握紧了。
原来,他这么费力找鬼婴竟然是这个目的!
“……错不了,我把地方确定后,让仁南直接来吧。我年纪虽然大了,却没想把命给搭上。”一顿,谢宏众道,“老耗子你在天葬台上伤的不轻,再往仁南身边凑就现了原形了。你让他师父和他说,他不会违抗师令……也是,他现在没了牵绊,应该很乐意来。”
老耗子,天葬台,现原形,违抗师令……
我脸一寒,后脑麻了,身上像是过电一样打了两个冷颤。
付叔,竟然就是天葬台上那只咬我的天鼠精!有问题的,不仅是付叔,竟然连释南的师父也有问题。
信息太过震撼,我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想马上把听到的东西告诉释南,可腿却和灌了铅一样,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谢宏众转过身来。看到我,眼中露出丝丝惊讶。随即,笑着对手机一叹,“大半辈子了,这事终于要有个头了……”
挂了电话,向我走来,问道,“听去了多少?”
我抬头看眼前这个看似慈祥的老头,没有说话。
“看来听去不少。”谢宏众继续道,“那你明白你错哪了吧?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二十年来给二南铺好的路。只有你死了,仁南才会继续按那条路走下去……小柠啊,我本来是想给你留条活路的,毕竟你的本事合我胃口。再说这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是仁南的命数不是你的。你和仁南在一起也是被那秃驴算计的。可,你咋就不恨仁南呢?你要是消失到底……”
我后退一步,看着他挑了挑嘴角,“如果我恨释南,永远不在释南面前出现,释南绝望了,就会一心求死继续当你们的棋子了,是吧……”
“没有再说的价值了。”谢宏众向我逼进一步,掏出一把豆子来,“本来我挺欣赏你,想在仁南死后,这事落下后,把这一身的本事传给你,也给自己留个传人。可眼下,你要坏事……”
“呵……”我冷笑,“这事,我坏定了。让他死,你们问过我意见了吗?”
第416章 咱们,慢慢玩。
这事我坏定了,我不会让释南死,恨意充满胸膛,满心的怒火像是能从七窍中喷出来一样。
咬紧牙关。不等谢宏众对我出手,我已是握紧双拳向他冲了过去!
妈的,去死吧!
在你们这些混蛋眼中,释南成了什么?!二十几年的感情,到头来是一场赤祼祼的利用!
什么细心栽培他的师父,什么看他长大的付叔。全都成了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还没等我冲到跟前。谢宏众的一把豆子已经甩到了地上!
豆落鬼出,黑压压的一群厉鬼在艳阳下向我冲了过来。
我脚下一顿,把鬼控住,让它们向谢宏众冲了过去。
谢宏众脸色一变,“你控鬼不用铃铛?”
“用你大爷!”我看着他大骂道。“用也是用你这老帮菜的脑瓜骨!”
真当对我百分百了解,把我掐在手心里了?做梦去吧!
谢宏众后退几步,冷笑一声后,抬手往身上贴了两张符咒,一张嘴,呸呸呸的吐出几只小虫子。
这些小虫子和他往日种在我胳膊里祛毒的不一样,看那绚丽的颜色,就知不是善物。
果然。在我后退一步躲闪时,谢宏众道,“你是我专心给你炼的,本来是为了给你当母虫,如今来看,你配不上,只能当它们的口粮。”
一顿,挑起一边嘴角笑了,“多漂亮……每一只都有毒。”
“呵呵。”我一声冷笑,“再毒的虫子,能有你毒?你那颗心,已经被虫子钻的千疮百孔。成了虫子窝了吧!”
说话间,那几只色彩斑斓的小虫子已是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敢碰只能躲,闪身间,把那些厉鬼往谢宏众的身上扔。
没用,那些鬼碰不到谢宏众。不过,因数量多,谢宏众还是被逼的后退了数步。
一个晃神间,一只虫子从左边扑到我身前。我闪身不及,被那只虫子叮咬在左胳膊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情急之下用右手去拍。虫子被我打死,可被虫子叮咬的那个地方,却落有一个像是用圆珠笔点成的黑点。
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几乎是眨下眼睛的空当,已经由一个小点变成了指甲盖大小。
果真有毒!而且毒性不小!
我心中一惊,在闪躲另几只小虫子的同时,连忙把先前因为热而扎在腰间的长袖外衣解下披在了身上,不让胳膊再有裸露在外面的地方。
心中一怒,再次让那些鬼向谢宏众扑了过去!
谢宏众脸色微变,再次甩下一把豆子,又后退了几步。
我把他新放出来的鬼如数控住,一股脑全都向他砸了过去!
“老毒物,你是脑子有病吗?”明知道我的本事是控鬼,竟然还一把又一把的往下扔豆子!
是,没错,他身上贴了符能避厉鬼。可在鬼的基数大的情况下,死磕上去他讨不到什么好处!
群鬼后面,谢宏众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仰天一笑,“找到了!”
我递眼一看,见他手中掐着一颗比拇指肚还大的豆子。纯黑色,在阳光下发出一层莹莹亮光。
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跟在这几个人身边久了,也对这豆子收鬼有了初步的了解。
黄豆,收小鬼或是怨气不是太重的厉鬼。再稍大一点的豆子,就是谢宏众先前撒的这两把豆子,用来收怨气很浓的厉鬼。如今这老毒物拿出这么大一颗豆子,不会他妈的装了一只魔吧!
正想着,谢宏众把那颗黑亮的大豆子往地上一掷……
眨眼间,鬼将军平地而起!
谢宏众一声冷笑后,手中符纸一晃,鬼将军拎起阴刀就向我冲来!
我脸上一麻,腿有些僵!
妈的,鬼将军我打不过!它上次砍我右胳膊这一刀,谢宏众给我逼了差不多半个月的阴气才好!
这要是被它砍在身上,我得废!
不敢正面迎战,我躲过一只小虫子后,让众鬼过去缠住鬼将军,转身就往小树林里跑!
不行,单用鬼我要吃亏,我要到山里去找蛇!
谢宏众却没给我这个机会,符纸一晃,鬼将军横扫一刀把无数厉鬼震飞,一纵身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敢再往前走,再次让厉鬼去拦它的同时,掉转身子,顺着小路往西跑!
死磕不过那不就死磕!我要活着逃出谢宏众的手心,然后,去找释南!
我就不信,我们夫妻两个,再加上马开心,龚叔一行人联合起来,会怕了这三个老妖物!叉岛乐划。
我不会死,释南更不会死!他也不会再是别人的棋子,我们会开长地久白头到老!
十三只眼,去他妈的!把姑奶奶惹急了,管它睁没睁又是什么逼玩意儿,一只一只都扣下去!
我在前面狂奔不止,没一会,体力就支撑不住了。
身上鼠毒没清,又让虫子咬了一口,现在每呼吸一口气,都感觉肺要炸了样。
慢慢的,我速度慢了下来。头有些晕,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晃。
出奇的是,谢宏众似乎没有马上杀我的心。他指掌着鬼将军追在后面,并没有让鬼将军上来一刀劈了我。
这老毒物!他这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打算玩够了再弄死我!
拖着身子,我踉跄着脚步顺着小路跑了几百米,一橦样式独特的别墅出现一条崎岖小路的尽头。
恍惚间,一个人在别墅前面走动。
我看了眼前面没有尽头的山路,又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鬼将军,一咬牙,向那橦别墅跑了过去。
我不指着那个人能帮我报警,只要他们能把电话借我用用,让我给释南打最后一个电话……
有了目标,我的速度再一次快了起来。冲到那个守在别墅前面的老头面前,我气喘吁吁的对他道,“大爷,麻烦借我用下电话……”
话没说完,鬼将军带着数十只厉鬼呼的一下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心一惊,控住鬼缠住鬼将军的同时推开那个老头进到别墅里面。
别墅里面肯定会有电话,我只要五分钟,不,三分钟,三分钟就行!
抓起电话,拔出释南的号码,简单明了把他师父和付叔,谢宏众的丑陋面孔揭露出来!
再,和他告个别……
用不了多久,这真的用不了多久时间。
冲到别墅里,我回手把大门顶死!扭头去找电话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下。
别墅,空的!
没有什么华丽的装修和摆设,只在本应是客厅的正中间,摆了一张长形餐桌和七张椅子。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张餐桌上,竟然摆着一个死人的头颅。
鲜血蜿蜒着流了一桌面一地板。在血滴答滴下时,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桌子下面伸出。
接了一手心的血后,‘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眼花?我晃晃脑袋,使劲睁合了几下眼睛,然后,再看过去。
别墅的所有窗子全都封死,唯一的光线是我身后门上两扇玻璃照进来的阳光。
虽暗,却足够把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这回,桌子旁不再是空的。
七个大人,不,七个大鬼坐在座位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在其乐融融的举杯用餐。
突然,一个圆溜溜黑呼呼的东西从不知名的地方丢下,正好落在了餐桌的汤碗中,砸的汤汗四散。
赫然,一个血呼呼的人头。
随即,没有人头的躯干从二楼栽下,正好砸在餐桌上。
七个正在吃饭的鬼,像是不知道眼前的一切一样,继续,品酒的品洒,喝汤的喝汤。
餐桌下,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