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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伤-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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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小苊离开,我只能继续表演,虽然心很酸,我爱她,她爱的却是装在我身体里的哥哥。

中午,小苊穿街过巷来工作间送饭,不同的是,变成了一只便当,她依旧吃很少一点,然后仰头,看我,看着看着眼神就恍惚了。

一次, 吃完饭,小苊煮了一壶咖啡,托着杯子,微微下含的脸上浮着羞涩。

情不自禁地,我说:“苊宝贝。”

托着咖啡,腾出一只手拉着她,关门,旋上百叶窗,我拉开抽屉,拿出一条真丝手帕:嘘——!她张开红唇叼住手帕,泪流满面。

只一个稔熟的流程,小苊坚信了我就是哥哥,而不是安嘉冬。

我不能看优美的小苊,重复在心里的祈祷,她看不见。

小苊一直在流眼泪,我惶惑她瘦弱的小小身体究竟能有多少眼泪可以流。

她蜷缩在我怀里,我不知该说什么,隐隐的感觉,一些话一旦说出来,秘密就藏不住了。

小苊眯着眼看我,伸开光洁的胳膊,我心底闪过的一丝疑惑,没逃过她眼睛的捕捉:“你最喜欢一件一件地给我套衣服的。”

我捏着一件件轻薄的衣服,内心苍白,哥哥会先给她穿哪件?我不知道。

我细致地给小苊套衣服,她的眼睛始终在别处。

她给了我一个吻,离开,没再说话。

9。无法坚持

晚上,我回家,从我卧室的门缝泄露出一丝光线。

推开门,小苊正握着鼠标,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和小苊的婚纱照片,是两年前,我用电脑合成技术做的。我说:“……小苊……”

小苊回头笑:“你看,是不是安嘉冬偷偷喜欢过我?这个电脑文件的合成日期是出事前。”我喃喃着,疲惫的感觉突兀地袭来。

小苊在等我的答案,我不知道她要听的,究竟是我坦诚自己就是安嘉冬呢?还是坚持我就是安嘉夏?

漫长的沉闷,没有声息,那个隐藏了很久的自己,正一点点地浮上来,我缓缓说:“是的,很久以前,我偷偷喜欢你,到现在,也只能以别人的名义爱你。”

小苊没再说什么,她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劈劈啪啪响得寂寥……

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捉住她的手。

冰凉的手指,像坚韧的游丝,缓慢而决绝地抽……

我不知道这场爱情应不应该开始,不知道该怎样挽留。

我只能眼看着她,拎着一只简单的行李箱离开。

许多天后,我重新打开电脑,看小苊敲给我的话:“中午,套衣服的细节就告诉我答案了,无论怎样亲近的人,你都不可能把他模仿彻底……如果我能够接受……一年后,我回来找你。”

10。没有结局

“我知道,小苊不会回来了,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结局,我们,都不是那种能够勇敢面对过去的人,如果是,就不会相互试探着走到最后又开始分离。”安嘉冬说。“我曾经很天真地认为,这一辈子我可以为爱放弃做回安嘉冬,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小苊不需要我的身体里装着哥哥。”

告别安嘉冬前,他说这辈子他不能宽恕自己,如果,不是他喜欢小苊,如果不是他得意忘形地说了那句话,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对温爱似碧的男女。

回家路上,江中说:“其实,安嘉冬因爱而做的一切,都算得上过失杀人了。”

贝可恼怒地瞥了他一眼:“我发现一旦有事发生,你马上就会和犯罪联系起来,他已经够痛苦了,不是所有的逍遥法外都是幸福,我认为他倒宁愿被捉进去,关上几年,来救赎内心的罪恶感。”

江中只贝可是感性女子,而自己职业性的一语,戳中了她心中正为小苊和安嘉冬隐隐做疼的惋惜,一路上施尽手段讨好,贝可冰着一张脸不肯给他捂热,江中知道贝可的秉性,索性不再言语,等她脾气消了,不需哄,自己就会把前怨陈帐忘个干净,喜笑颜开地找他来说话。

第二天中午,电话响,贝可看了一下显示的号码,知是江中,他总是这样,每每两人别扭了,他会在上班时间没事找事地打回电话,随便扯上两句,就算是合好了。

贝可咬着唇,兀自低笑了两声,故意挨到他快恼了时,才一把抓起电话,用睡眼惺忪的声音说:“干嘛呀?”

“今天,你若是不接电话才叫折本呢,有个男人来局里投案,他一定一口咬住自己谋杀了妻子,而我们对他无法量刑,但,我觉得对你的心理专栏,可能有些用处,是个不错的心理案例,不想来看看?”江中用极尽诱惑的语态说。

贝可边应着好啊,边扔了电话往江中那里奔,一周三期的心理专栏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所有的门诊心理个案都往媒体上搬的,最近,手头素材缺着呢。

贝可便见着了高寒,一位看上很是儒雅的中年男子,他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并未抽,在指间捻来捻去的,已是面目狰狞,碎碎的烟屑,扑簌簌地落在大红色的木地板上,极像深秋里的碎叶,纷纷扰扰地落满了脚下。

贝可抿了一口水:“我是心理医生,若你不介意的话,我是否可以听一听你的故事,或许,这会让你心中轻松一些。”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贝可:“确实,是我杀了她。”

贝可微笑着,用鼓励的眼神表示自己期待听他说下去。

“是的,我杀了她,用眼神,杀死了她。”

第十三章 一念之间

有时,杀死一个人,不需要任何武器,一念之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置人于死地,而在一念之外,他是个法律意义上的好人。

1。倦怠

高寒知道,对于尹兰萍,自己已不止是不爱,甚至是厌倦彻底,这桩维系了七年的婚姻,连鸡肋都不是了,而是了一块揪在他心上的赘病。

下班后,高寒慢慢摇晃在街上,偶尔会想一下从前的尹兰萍,健康开朗,高寒最爱看她笑着的样子,明媚灿烂,整个世界都生动起来,那时的高寒以为,这样一个女孩子,让他找不出不爱的道理,有快乐做伴的爱情,谁不喜欢呢?

等高寒明白这只是个幼稚的错觉时,儿子已在呀呀学语了,生活的模式已牢固如出炉瓷器,试图改变的唯一出路,便是打碎。

高寒有些不忍,毕竟曾经美好过的,只是,这恼人的生活,一点点抹掉了尹兰萍明媚的笑容,她越来越爱絮叨,嗜好抱怨生活中的一切,按说,三十左右岁是女子的第二春,她却邋遢到像极了生活窘迫的中年女人,以及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种种不顾忌仪态举止,招惹来一片片诧异目光,像横扫的利剑,让高寒恨不能,找个缝隙钻进去。

一度,高寒以为是育儿的艰辛消磨掉了尹兰萍的美好,捱到儿子两岁时,狠狠心,送到奶奶家,试图把尹兰萍从烦琐中解放,找回从前的轻松快乐,却是枉然。

也曾小心翼翼地企图改变尹兰萍,而她,每次在高寒话语未及落地时,腾地瞪大了眼睛:“我人老珠黄了,你看着不顺眼了?是不是,当年……”

然后,便是整整一夜,甚至更长一段时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经历过这般几次前车之鉴后,高寒的心,从失望演变到渐如死灰。

再后来,高寒试探说:“尹兰萍,我们分开吧。”提出离婚和外遇并无关系,那时,他和静懿尚且隐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不曾相遇,只是一想到还有漫长的日子,要在这种感觉里熬下去便感觉绝望,明知说出来的后果会是电闪雷鸣,沉吟良久高寒还是说了出来。

果然是的,尹兰萍愤怒,追问高寒为什么,自然,尹兰萍不相信高寒的解释,生活本来就是柴米油盐的琐琐碎碎,怎能说厌了就放弃呢?

任凭高寒全身上下都是嘴巴,却辩不过尹兰萍铁定地认为,只所以要分开,是因为高寒厌了旧爱另寻新欢了。高寒知道,一个臆想的艳遇故事,正顽固地盘踞在尹兰萍心里,即使自己辩解得唇齿憔悴,亦是扭转不掉尹兰萍的思维,索性沉默下去。

尹兰萍却把高寒的沉默当做了做贼心虚的理亏,或者默认。先是吵,然后痛哭,涕泪交加,高寒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发傻,想自己也曾经是个见不得女人眼泪的男子,现在,却是怎的了?不仅对尹兰萍的泪无动于衷,反而徒增厌恶?其实,在话一出口之际,高寒的心还是忐忑着的,如果尹兰萍的反应不是如此激烈,而是默默流眼泪,或许,他会内疚着请她原谅的,毕竟,尹兰萍只是越来越远地偏离了他想要的生活,并无他错。

几分钟后,电脑屏幕上遮过一片影子,高寒顿了一下,移动鼠标,然后,一声巨响,电脑屏幕碎成一片凌乱的电子元件。高寒回头,尹兰萍的脸,因愤怒而狰狞,高寒的心叹息了一声,如果注定自己必须在这桩婚姻里窒息,他宁肯,这一榔头不是砸在电脑而是砸在自己脑袋上。

漠然地,高寒看了尹兰萍片刻,转身出门,连吵的欲望都没了,吵是还在试图改变,不吵了是连最后一丝希冀改变的欲望都扔掉了。

身后,尹兰萍声嘶力竭甩出一句话:“高寒,想离婚,除非我死。”

哭声号啕,高寒感觉,自己失败极了,惭愧极了。

2。窒息的静谧

深夜回来时,家里静得极不正常,像潜伏着静谧的杀机,这绝不是尹兰萍的秉性。

一丝阴霾刷拉冲进高寒心里,飞快地开了灯,尹兰萍已经昏睡在床上,地板上,零星落着几片安定药片。尹兰萍出院时,看着高寒满脸的诚惶诚恐,一脸得逞的笑。

回家后的第一夜,尹兰萍竟没事人一样纠缠进他怀里:你不忍心让我死吧?你看,你还是爱我的。

挽救生命和爱与不爱,是没有关系,他要的是离开尹兰萍,而不是背负着一条生命的自由,离开大学后不再读书的尹兰萍,竟然幼稚到了如此,高寒苦笑一下。

尹兰萍捅捅他:“认输了吧?”

“我认输。”说完这句话,高寒心里涌上一阵悲凉,他真的输了,理想输给了生活。

3。一个人的旋转舞台

尹兰萍固执地以为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钓走了高寒的心,闲来没事,便翻出青春年少时的照片,一一地翻给高寒看,高寒当然懂得这个暗示,那就是,尹兰萍我也曾经年轻漂亮过。

高寒看得心不在焉。

尹兰萍不会懂得,一些美好一旦成为过去式,不看不比会更好,越比越看越是能够看见落差所在。

高寒能看出来,尹兰萍试图拯救及及可危的婚姻,却不得要领,她开始热衷于勇敢尝试各种各样新面市的美容用品,一张微胖的脸被富含激素的化妆品折腾得白而嫩,象生生剥掉了一层皮,看上去令人恐怖,略显臃肿的身材被生硬地塞进小尺码的果色衣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自我感觉良好,事实却是像极了小丑在作态拿势。

望着她手忙脚乱,高寒真的想告诉她,其实自己不在乎她变老,只要她的安详宁静,让他感觉到生活的从容。因为知道说出来之后的场面,这些话,高寒终还是憋了回去。

家,像极了一个舞台,尹兰萍是唯一的演员,且演技差到令人窒息,高寒不愿回了,面对尹兰萍期待赞美的目光,他藏不掉眼神里的漠然甚至是厌恶,然后,尹兰萍开始声泪沮下地控诉,仿佛他就是了世界那个最混的男人,非但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残酷地扼杀别人的幸福。

尽管尹兰萍对高寒的晚归不动声色,高寒还是从别人隐约或是明晰的询问里,知道了尹兰萍,为挖掘出钩走高寒心的狐狸精,她旁敲侧击地侦察遍了每一个与高寒相熟悉的人。

面对别人叵测或是同情的目光,高寒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遇到静懿时,从萌生好感演绎到身体纠葛,高寒并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想过后来,只是想,反正已是如此,不如成全了尹兰萍的猜测,倒也不枉担了登徒浪子的罪名。

静懿是那种懂事的女孩子,善解人意到令人怜惜,不问他的婚姻,也不问未来,最多,有些伤感时,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发呆,等高寒掰过她消瘦的身子,便看见明晃晃的泪水盈在眼眸里。

高寒只能轻轻揽着她,无声无息地和她一起发呆,渐渐的,高寒有些恍惚,在其他男人看来轻松快乐的艳遇,并不适合他这种时刻把责任背负在身上的男子。

4。不是成心恶毒

高寒曾小心翼翼地问尹兰萍:“我究竟好在哪里?让你不舍得离开?”

尹兰萍顶着涂满矿物泥的脸,乜斜一眼:“你没哪里好,我只是感觉这辈子就应该和你在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和别人在一起会比跟我在一起要快乐一些?说出这句话时,高寒的心,已经提了起来。

“是你感觉跟别人在一起要比跟我在一起快乐吧?”尹兰萍站起来,进卫生间,隔着门,甩出一句话:“只要我活着,你休想跟别人在一起,不过你放心,就是熬,我也要活到那个狐狸精的脸上长满褶子。”

高寒的心里飞过嗖嗖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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