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伤-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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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爱情踏板
李晶莹挥舞着一张报纸来找我,她说:“乌兰,你看看,有个港商征婚呢?”她刷拉刷拉地翻开报纸塞过来。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嫁港佬都想疯了。
李晶莹让我替她那个男人打电话,她怕被拒绝后丢面子。
我说:“李晶莹,你不怕被人以爱情名义变成第二个我?”
李晶莹睁着大大的眼睛:“你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只要荣华,至于爱与不爱,在其次。
李晶莹眼里,旋转着万花筒样的憧憬,她说:“快点快点,不然会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我只好捞起电话,打过去。还好,男人询问了一通芳龄以及职业什么的,就约在了望海酒吧。
李晶莹拽我一道去壮胆,她翻箱倒柜给我找衣服,套在我身上就不言不语地望着笑,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知道李晶莹想让我做绿叶,她穿了我最最漂亮的意大利时装,那是我为了出席齐伯阳的酒会买下的最最奢侈的衣服,买它的时候刷掉了我银行卡上的所有数字。我套着肥大柔软的白色休闲装,站在窗前,像只负重累累的飞蛾。
我们坐在望海酒吧,等一个叫路远的港佬。他将会手持一朵蓝色的玫瑰出现。
李晶莹矜持而紧张地喝光两杯咖啡两杯果汁,她不得不一次次去洗手间,而那个叫路远的港佬还没出现。
李晶莹第N次去洗手间后,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说:“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示意这里有人,旁边有的是空位子。他笑笑:“我想坐在这里。”
我说:“路远?”
他说:“什么?”我说:“你是路远?”他摇摇头。我说:“我在陪朋友等一位叫路远的先生。”
男人表示路远先生来了后他就走。他高大俊朗,衣着松散,普通话可以与新闻联播里的男播音员相媲美。
李晶莹回来后,盯着我,疑问在眼睛里:他可是路远?我用眼睛说不是。
李晶莹开始用眼睛敌视他,她不想被他破坏掉钓港佬的机会。
男人很有趣,谈笑风生,说自己是一个地产经济人。李晶莹基本不理他,他知道我们在等一个叫路远的男人后就笑说:“网上认识的吧?网上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你们也敢等。”
李晶莹盯他一眼,狠狠的:“那你呢?怎么证明自己是个好东西?”
他笑笑,起身告辞,在我手里塞了一张名片。
我顺手塞进包里,李晶莹说神经病。我们继续等,路远没有来。李晶莹垂头丧气,回去的路上不停追问我路远为什么没有来?我没好气:“我又不是路远,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来。”
我想回家,酒吧里那么多的人在调笑,我想念齐伯阳了。
我爱他、想他,他想我、却不爱我。
这个晚上,齐伯阳没回来,我坐在阳台上一直坐到东方发白。无所谓失望,他常常不打招呼就不回来,我又不是他的妻,不存在责任和义务。
苍黄着脸去上班,从包里找办公室钥匙,就看见了路远的名片。
原来,他就是路远的。
我和李晶莹等了一个晚上,居然聊了半天的男人就是路远。他的普通话那么好,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就是港佬的。想想,我们都是一些好笑的人,单凭口音就给一个人定论。转而,我给路远打电话,一个女孩子告诉我杜先生不在办公室,请你打手机吧。
手机通了,路远说:“哈,真的是你。”
我问:“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的朋友?”
路远说:“我是选老婆,不中意干吗还要点破,给彼此留点自尊不是很好吗?”
我无话可说。最后,路远问:“可不可以请你喝茶?”
我反问:“要不要我给你留点自尊呢?”
路远笑:“爱情还要自尊吗?”
我扣了。
三,追逐
齐伯阳说他快受不了了,齐伯阳说:“乌兰,我爱你,爱你行不行?没有婚姻的爱难道不是爱情?”
“还有什么能够比婚姻更能证明一桩爱情的真诚?”
齐伯阳语塞。他不会打破原有的婚姻再给我一个婚姻,被我诘问得无话可说时,他就躲着不见我,只在深夜回来,黑暗里,他的手伸过来,我会飞快睁开眼说:“齐伯阳,你说爱是什么东西?”齐伯阳就败了,败在他找不出什么证明自己的爱。我说:“齐伯阳,算了吧,你不给我婚姻我也不想做妾。”
离开齐伯阳的公寓,我租的房子一直没有退租,它空荡若谷,一如齐伯阳没有爱情的怀抱。
齐伯阳看着我满怀疲惫和心碎离去,他想挽留,却没有适当的借口。
一个晚上,齐伯阳打电话说他要回香港了,他语音伤感却看不见我的泪滴过世间所有无望的尘灰。我说:“你回吧,说不准哪天在香港的街上我们还会相遇。”
齐伯阳就走了,连再见都没有说,只在香港给我打了一次手机:“乌兰,我把房子过户在你名下了。”我说哦,泪缓缓地砸在脚上,再张嘴,齐伯阳已扣掉了电话,在他感觉,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就可以这样交代了,一套豪华的房子可以弥补我心中所有的伤。
这是一场杂乱无章的所谓爱情纠葛。阳光暗淡的下午,我擦干眼泪就和路远喝茶去了。
和路远喝茶,从茶楼移师到他的家里。从相距一米的距离到偎依在一起。
我问路远,“为什么不喜欢李晶莹?”
他说不喜欢李晶莹是因为她眼里有太多欲望,他说这样的女孩等待的不是爱情本身,爱情不过是踏板而已。而路远是在北京长大的,了解很多女孩子的虚浮心思。路远一眼望穿李晶莹。
齐伯阳的房子对于他简单得如同我老爹老娘买辆自行车,是齐伯阳褪掉的爱情残壳,我不要,就卖掉它,房款存进一家境外银行。
我不爱路远,就像齐伯阳知道自己不爱我。而路远拒绝成为女孩子虚浮的踏板,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了踏板,我要踏着他证明给齐伯阳看,真的,我不是爱他的钱。
留在内地的最后一段日子,路远教我说粤语,他感叹我的语言能力,告诉我在香港街上要说粤语,说英语最好,只要不是国语。我知道,在香港,说国语的人在香港人看来,你就是富人家的穷亲戚。
四,在香港的街上
跟着路远去了香港的,我执意出去工作,路远不让,他说我的粤语不行,会被乜斜的眼神伤着自尊。我说:“我可以说英语,你忘了我是学英文专业的?”
路远不能说什么,原本,他只想让我逛逛街,去健身俱乐部或在家学香港女人煲汤就可以。他不知道我来的意义不在于此。
我执意去一家俱乐部应聘,路远宁肯让我搭乘计程车也不用大奔送我,他感觉丢人,而且他纳闷,我并不在香港,却对该俱乐部如此捻熟?
我流利的英语很适合俱乐部,这里聚集着黄皮肤黑头发香港人,却非要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以显示自己受过良好的欧洲教育。我的流利英文口语可以满足他们的虚荣需要。
我是从齐伯阳口袋里熟悉这个俱乐部的,他的会员卡长年累月装在口袋里,是香港富人的象征。
我做一名普通的衣物间管理员,口袋揣着一张银行存折。
看见齐伯阳,在一个下午,他的胳膊里有一个女子,雍容华贵,笑嫣流转,像他身份的标志,而我,站在一侧,牡丹与野花的区别,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在我心里明了。男人可以偶尔喜欢一下野花,却绝不会为了野花而放弃牡丹在客厅里的款款荣贵。
我说齐伯阳。齐伯阳看着,眼睛飞快眨来眨去,我说齐伯阳。他太太望着我们,从容说:“李,小姐找你有事,我先去那边和几位熟人说说话。”我多么佩服她的从容,我做不到。她绝对看见了那么多往事纠缠在我眼睛里,是和齐伯阳有关的。而她依旧的从容,是野花和牡丹的区别。
我说:“齐伯阳,有一个叫乌兰的女子说过会在香港的街上遇见你,她让我转交一件东西给你,即使阿拉伯数字后面的零再多,她的爱情也不卖,留给自己欣赏多好。”我把存折放在齐伯阳手上,一段爱情浓缩在一张坚硬的卡片上就终结了。齐伯阳缓缓地转身,我看见了他眼里闪烁的晶莹,足够了,只在分开的一瞬间,看见他会为我滴一颗泪珠就可以,至少一个人的爱,有两个人明白。
晚上,路远来接我,我站在街上,看繁华如梦,我说:“路远,给你讲个故事。”
路远点上一支烟。
我慢慢地讲一个叫乌兰的女孩子和一个叫齐伯阳的香港男人的故事。路远抽了三支烟,我的故事就完了。
路远的小指反反复复地敲打方向盘。我说:“路远,如果把女人比喻成花,一种是雍容家花牡丹,一种是肆无忌惮的野花,还有一种是水中花,影影绰绰美丽无比,却是只可看而不能动的,一动就碎了美丽的影子,比如我。”
对路远说了对不起,他不想做踏板最终还是做了一次,我想做牡丹,却最终却把野花与水中花统统做了一次。
三,追逐
齐伯阳说他快受不了了,齐伯阳说:“乌兰,我爱你,爱你行不行?没有婚姻的爱难道不是爱情?”
“还有什么能够比婚姻更能证明一桩爱情的真诚?”
齐伯阳语塞。他不会打破原有的婚姻再给我一个婚姻,被我诘问得无话可说时,他就躲着不见我,只在深夜回来,黑暗里,他的手伸过来,我会飞快睁开眼说:“齐伯阳,你说爱是什么东西?”齐伯阳就败了,败在他找不出什么证明自己的爱。我说:“齐伯阳,算了吧,你不给我婚姻我也不想做妾。”
离开齐伯阳的公寓,我租的房子一直没有退租,它空荡若谷,一如齐伯阳没有爱情的怀抱。
齐伯阳看着我满怀疲惫和心碎离去,他想挽留,却没有适当的借口。
一个晚上,齐伯阳打电话说他要回香港了,他语音伤感却看不见我的泪滴过世间所有无望的尘灰。我说:“你回吧,说不准哪天在香港的街上我们还会相遇。”
齐伯阳就走了,连再见都没有说,只在香港给我打了一次手机:“乌兰,我把房子过户在你名下了。”我说哦,泪缓缓地砸在脚上,再张嘴,齐伯阳已扣掉了电话,在他感觉,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就可以这样交代了,一套豪华的房子可以弥补我心中所有的伤。
这是一场杂乱无章的所谓爱情纠葛。阳光暗淡的下午,我擦干眼泪就和路远喝茶去了。
和路远喝茶,从茶楼移师到他的家里。从相距一米的距离到偎依在一起。
我问路远,“为什么不喜欢李晶莹?”
他说不喜欢李晶莹是因为她眼里有太多欲望,他说这样的女孩等待的不是爱情本身,爱情不过是踏板而已。而路远是在北京长大的,了解很多女孩子的虚浮心思。路远一眼望穿李晶莹。
齐伯阳的房子对于他简单得如同我老爹老娘买辆自行车,是齐伯阳褪掉的爱情残壳,我不要,就卖掉它,房款存进一家境外银行。
我不爱路远,就像齐伯阳知道自己不爱我。而路远拒绝成为女孩子虚浮的踏板,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了踏板,我要踏着他证明给齐伯阳看,真的,我不是爱他的钱。
留在内地的最后一段日子,路远教我说粤语,他感叹我的语言能力,告诉我在香港街上要说粤语,说英语最好,只要不是国语。我知道,在香港,说国语的人在香港人看来,你就是富人家的穷亲戚。
四,在香港的街上
跟着路远去了香港的,我执意出去工作,路远不让,他说我的粤语不行,会被乜斜的眼神伤着自尊。我说:“我可以说英语,你忘了我是学英文专业的?”
路远不能说什么,原本,他只想让我逛逛街,去健身俱乐部或在家学香港女人煲汤就可以。他不知道我来的意义不在于此。
我执意去一家俱乐部应聘,路远宁肯让我搭乘计程车也不用大奔送我,他感觉丢人,而且他纳闷,我并不在香港,却对该俱乐部如此捻熟?
我流利的英语很适合俱乐部,这里聚集着黄皮肤黑头发香港人,却非要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以显示自己受过良好的欧洲教育。我的流利英文口语可以满足他们的虚荣需要。
我是从齐伯阳口袋里熟悉这个俱乐部的,他的会员卡长年累月装在口袋里,是香港富人的象征。
我做一名普通的衣物间管理员,口袋揣着一张银行存折。
看见齐伯阳,在一个下午,他的胳膊里有一个女子,雍容华贵,笑嫣流转,像他身份的标志,而我,站在一侧,牡丹与野花的区别,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在我心里明了。男人可以偶尔喜欢一下野花,却绝不会为了野花而放弃牡丹在客厅里的款款荣贵。
我说齐伯阳。齐伯阳看着,眼睛飞快眨来眨去,我说齐伯阳。他太太望着我们,从容说:“李,小姐找你有事,我先去那边和几位熟人说说话。”我多么佩服她的从容,我做不到。她绝对看见了那么多往事纠缠在我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