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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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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生日那天,接张东电话时,她曾苦苦哀求他在这个日子放过自己,未果。她只好放下所有的自尊,给李小丹打电话,求她帮自己逃过这一劫,不曾想,李小丹沉默听完,长长叹息道:我不过一等死之人,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句话,让谢婉晴清晰地看看到了即将陈列在自己人生路上的无边荒凉与绝望,离家前,她温柔地拥抱了老公,说去取早已定好的生日礼物,在去的路上,买了一柄刀子。

张东早已抽着烟等在床上,像猎人看落入猎网的小动物一样端详着她泪痕满面的脸,伸手解她的衣时,谢婉晴突兀地抽出了刀,她准确无误地插中了他的心脏,因为,在杀念四起中,她已无数次准确过它的位置了:“不是我要杀你,而是,你的贪婪,逼我。”

她以为张东会反抗,却不曾想,他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说:“你让我等得太久了……”

他嘴角的烟,落下来,在滴答而下的鲜血中腾然湮灭……

她镇定地望着刀柄,抽出,端详着他连死都不肯放弃的不羁神态没,千仇万恨点滴累加成了凝在腕上的力气,手起刀落地剖了心,扔在地上,边诅咒不止边切割,最后,它变成了堆模糊的血肉,被她扔进马桶,轰隆一声,它便汇入了这个城市的垃圾大军。

她冲马桶摆了摆手:“这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谢婉晴的心里,滑过了久未有过的轻松,她平静地四处查看,没有找到所谓的数码相机贮存卡,在抹掉自己所有的痕迹时,在洗手时,她平静地笑了,也许,所谓数码相机储存卡根本就是一个不曾存在过的谎言……

她去商店取回了预定的情侣戒指,两只戒指的戒面里,分别隐藏着两个字:挚、爱。

8。一地荒凉

被释放的李小丹去探望了谢婉晴,隔着窗子,她反复只说同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谢婉晴两眼深陷,她定定地望了李小丹:“曾经我最恨张东,现在换成了你,他凭什么为了你把握搭上?你们毁掉了我全家的幸福。”

“我曾试图为你开脱,承揽所有的罪过……”

“你曾为我开脱?!是从保险费上你突兀明白了张东的良苦用心因感动而生的徇情之心吧,他先用我凉了你的心,让你不再牵挂他生时的好,而从容地活着,然后借我之手,送你一份锦衣玉食的生活,李小丹,即便做鬼,我都不肯放过你!”李小丹凄然淡笑,捂心含首而去:“我的这里,已不肯让我,好好活着。”

两个月之后,李小丹安详地走了,不是死于拒绝治疗,而是心力僬瘁,对生已了无欲望,死前,只留下一句话:“谁都可以憎恶他如魔鬼,可,在我心里,他的完美依旧是无人可比。”

9。敲响心扉的邮件

偶尔的,贝可还会想起这桩案子,想得心里冷风飕飕时,便电话江中,让他过来给自己暖心。

十有八九,这份暖是要不来的,在繁华而光怪离陆的都市里,有多少颗心被贪欲膨胀得失去了方向,江中便成了必然的忙。贝可别无选择,只好让自己忙一些,人一忙起来,就没时间去估计那些逼仄的灰暗了,所以,当晚报编辑给贝可打电话,咨询她是否可在副刊上开一心理专栏时,她极快地应了下来。

心理专栏赶刚开通不到一周,被倾诉电话和来访患者忙得焦头烂额的贝可便跟江中大呼上了贼船,江中便调侃说:“是啊,你忙得搞得我都有犯罪感了,你整天忙着拯救心理患者于水深火热中,我却时时惦记着再掏你点温柔,嘿。”

电话响了,贝可瞥了他一眼,从电脑上蹿下来:“啊呸,少幸灾乐祸,过来帮我筛选一下这些邮件,看看有没有需要特别处理的心理案例,我接电话。”

江中做了个温暖的鬼脸接过鼠标,边看边腾出一手捉过她的手指,轻轻吻在唇间,贝可眼神逐渐迷离,回答患者的话,便前言不搭后语得惹得江中坏笑连连。

忽然,觉得指上的吻停了,扭头去看江中,他的脸正一点点地硬朗起来,全然没了刚才的柔情蜜意,只有沉浸在工作中的江中,才有这般表情。

贝可收了线,悄声说:要是患者在对面,你这副表情会吓得人家不知所云的。说毕,伏在他肩上,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而,看着看着,这封主题署为《记忆碎片》的邮件,亦是令她面沉似水了……

那些条理性极强的语言,似乎令她看到了一个从容而感伤的女子,感伤地望着自己,欲说还休地问:我是否能真的忘却伤害,我是否能越过这段光阴拥有永恒的幸福?

在另一封邮件里,她只说了一句话:我爱上了前来杀我的杀手……

第五章 记忆碎片

这个一诺,应是他派来的杀手,不具备一颗寒冷的心的杀手…………

1。秘密

贝可拍了江中握鼠标的手一下,邮件被关闭了,显然,他的情绪陷进了这个叫蔡依兰的女子口气感伤的描述中了,江中喃喃说:“她说的一切,太艺术化了,像欧洲的悬疑小说,我不是很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日常生活中。”

贝可用鼻子恩了一声,然后说道:“不是说艺术源于生活么,其实大多心理患者的都是被生活中突如其来的细节击懵了,精神状态处在似梦似真的状态中不能自拔,在他们的心理病例倾诉中,我最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是:这些只能在小说或电影中发生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他们无力阻止意外打击的光临,于是,只能在心灵深处给自己建造了一个暗穴,让自己逃避进去,这个暗穴就是心理疾病。”

蔡依兰发了好几封邮件,说她在报纸上看到贝可的信箱后,犹豫了很久才发了邮件,她说,自己承受不了那些在黑夜里铺天盖地返回来的记忆,它们宛如锋利的刀片,将她的现在与过去,锐利地切割开来,而她知道,自己,必须抛弃这些过去,否则,她会失去这份刚刚捉到手的幸福。

在最后一封邮件里,蔡依兰说:“这是个令我哀伤的秘密,快要把我憋疯了,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想找个人分享,于是,我想到了你,因为你的职业不会怀疑这些的真实……”

2。小径上走来的男子

一诺在身边,握着我的手,大片大片的阳光刺穿了窗玻璃,打在身上。

一直的,我埋着头,看他握住我手的指,指型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得有些透明,不若男子的手,手背上的几道青筋可略略显示不同于女子的性别。

他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并试图让我相信,我曾是他最爱的女子,每每他这样说,我便抬了头,看对面墙上的镜子,里面的我,眼神空洞而茫然,没感动亦无喜悦。

其实,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想:究竟,我是谁呢?有着怎样的一份过去?

据说,在一个月前,我试图用药物杀死自己,未果,却杀死了记忆,片甲不留。

出院后,我被直接送进了这座遥远城市的疗养院,这个自称叫一诺的男子说,是他用爱情害了我,所以,还给我健康和记忆,他责无旁贷。

来疗养院一周后,我孤单地依在窗子上,看见他,穿过落樱缤纷的疗养区小道,拾阶而上,松软的休闲服罩着他消瘦的身体,他边走边仰脸看一下天空,抿着唇,眯着细长的眼睛,像某个电影镜头。

我认识一诺时,他已订婚了,与一位父母相中却不是他爱的女子,自然而然的,我们的爱,遭了谴责和诅咒,可,我还是深爱他一如他深爱我。我们是两条在坚韧大网中挣扎的鱼,遍体鳞伤不曾退却,直到某天,一诺告诉我他出差巴黎,他父母却电告于我:一诺是去巴黎旅行结婚的。

我电了一诺,偏偏,他未开机,整整一周,渐渐逼我相信,他父母所言,是个不争的事实。

然后,我坐在卫生间里,烧掉了他所有的痕迹,然后,无所眷恋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恰巧的是,那天夜里,有个良心尚存的盗贼光临了我的家,他在拿走我的笔记本之后,在街上拨了120。

事实却是,一诺去巴黎前,父母趁他不注意偷拿了他的手机,关掉,然后,扔过来一个令我对他死心的谎言。

一天之后,我在医院里醒来,发现自己丢掉了所有的记忆,再然后,我被心怀歉疚的一诺父母送往这家远离一诺城市的疗养院。

从巴黎归来的一诺,以绝食威胁,得到了我的去向。

这一切,是一诺告诉我的,我无从辨别真伪,就如,我无从辨别,究竟,他是不是我曾深爱过的男子。

3。记忆的插花

一诺说,我姓蔡,叫蔡依兰。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就像我喜欢抚摩他修长手上的那几道突起的青筋。

新的一天,都是从他为我拉开窗帘开始,明媚的阳光,刷拉一下刺穿了玻璃,像要唤醒我的某些东西,可是,很徒劳,我只能皱着眉头,发半天呆,捂着如被江水荡涤而过的脑袋,微微哭泣。

一诺总是,拿开我的手,用他冰冷的指为我拭泪,一点一滴都是心细如丝。

我喜欢他把我哭泣的脸捧在掌心里,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护士给我送药前,我们大多坐在疗养院的后山上,看远处的山,近处的海,端详身边的小花。

一次, 我仰头问他:“如果我找不回记忆,可怎么好?”

他捏了捏我的指:“我还是爱你。”

“可是,我不记得我们曾爱过。”

“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的心,暖暖的,像冬天里的一轮阳光,来疗养院后,一诺与我的亲近,只是,拉手而已,他说因为忘记了过去,于我,他只是个陌生男子,他要我的心,重新滋生了爱情,才可以与我有更多的亲昵。

这样天真挚着的心思,不是所有男子都可拥有的,我怎可,不去珍惜?

回病房的路上,他会为我,剪一些花草,让我自己插好,放在床头,他说,以前,我很爱花艺,我提着自己插的花篮走在街上时,常常被花店的老板追出来讨教。

可,现在,我只能对着一堆花草,手足无措地哭泣,因为我插的花篮,毫无章法到一塌糊涂。

他却不依不饶地擎着某支花问我:“记得你喜欢把它插在什么位置,达到什么效果么?”

我恼,他心平气和:“这是我帮你找回记忆的方式之一。”

我继续,和他恼:“如果我找不回记忆,你就不爱我了是不是?”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看到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疼,在他的瞳孔里,缓缓的,缓缓的,滑过。

我把头抵在他的胸上,搂着他的脖子,现在,我没有过去没有未来,除了眼前这个自称是我前男友的男子,是我唯一的偎依。

他的手,轻轻拢过后背,轻轻合起十指,我听到了他心脏搏动的声音,像一群慌乱逃跑的兔子。

我仰了头去寻觅他的唇,他却,在慌乱中逃避,终还是,被我捉在齿间,我轻轻地合拢了齿缝,他低低惊叫了一声。忽然地,我的面前,闪现出了一双惶恐的眼眸,与他,无有一点相似。

我呆住了,看着他,我的眼里,一定流露出了惶恐,因为,他死死得盯住了我,脸色渐渐煞白。

一团云雾样的东西,在我的心里,缓慢伸展,盘旋。

是夜,我偷偷去了医生值班室,医生告诉我,是的,人可能会暂时患失忆症,但是,一些习惯性举止,却会一直潜藏在记忆深处,无意中触动了它们,便会唤回一些记忆。

回病房的路上,我失魂落魄,那张一闪而过的眼眸,与一诺,是如此截然的不同,它们是属于谁的?而一诺,又是谁呢?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前男友?

我站在黑魅的夜色里,凝视一诺熟睡的脸,从来看我的那天起,他便睡在我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很柳下惠。我的凝视,唤醒了他,他旋开台灯,看着我,暖暖地笑:“看什么?”

“我想,在你脸上找回记忆。”

他伸手,捻着我下垂的长发,无限爱怜:“找不回就别去找了,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可是,我不要丢掉和你曾经的美好时光。”

“我可以讲给你听。”

“听来的,会像一个编造的故事,让我,有不真实感。”

他坐起来,把肩递给我依了,轻轻地揽过我的腰,我们就这么坐着,沉默。我们的眼睛在黑魅中闪啊闪的,他有心事,就如,我有心事,却不肯相互道知。

4。唇

我开始留意一诺,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是手机,却从不打,只偶尔发个短信,他的手机里贮存了许多照片,拍的,全是我插坏的花篮,我曾问他拍这些做甚?

他抿着唇看我,半天,才微微笑了一下:“比较一下你的插花手艺有没有进步啊,如果你的插花艺术和从前一样了,说明你的记忆也就很快恢复了。”

我按着手指,翻看着照片,心,很静很冷,在想,这些图片,于他,一定是有些我不知晓的秘密。

夜里,假寐时,那些插得一塌糊涂的花篮照片,一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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