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案重-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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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宋士杰讶异道。
周晓京冷笑道:“跟上次写给章小言的恐吓信是同样的手法,更摆明是有人要往简竹清身上泼脏水了!”
宋士杰对周晓京的最后一句话深感兴趣,连忙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们已经确定不是简竹清做的了?”
周晓京道:“只是推理,还没有最后得出结论——这只花瓶没有事吧!”
“碰凹了一块!”宋士杰沮丧地说。
霍云帆也已经看见了,接过花瓶,对着这只鎏金紫铜珐琅如意花瓶的凹陷之处直出神,半晌,才盯着花瓶说道:“我这办公室还是红橡木的地板,这只花瓶这么容易就碰凹了,人的头骨应当比木地板更坚硬吧!”
霍云帆一说,周晓京和宋士杰也意识到了,这只花瓶既然能袭击章小言致死,为什么在击中人的头骨之后会完好无损?
比起这个偶然发现的疑点,宋士杰显然对简竹清是否是真凶更感兴趣,问道:“花瓶的事我再去找人查,云帆,你先来说说,简竹清那里到底有哪些疑点。”
霍云帆就放下花瓶,把刚才他和周晓京所议论的事说了出来,宋士杰听着不住地点头,说道:“这样听起来果然是很有问题,云帆,听你们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郑恒永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案子的进展情况,已经对简竹清有了怀疑,听说他夺了简竹清的管家权,把一应私房都交由金樱藤保管着,如此看来,章小言之死的受益者就不是简竹清,而是金樱藤!”
霍云帆伸出拇指,揉揉眉心,说道:“这也是我们最头痛的事,金樱藤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而且证人就是我跟晓京!”
☆、第152章 心急火燎的委托人
宋士杰用询问的眼光望望周晓京,周晓京轻轻点点头,宋士杰郁郁地叹了口气,道:“会不会是金樱藤找人做的?”
霍云帆道:“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金樱藤是东北逃难过来的人,自从搭上郑恒永之后,才算有了倚仗,你说她靠着郑恒永的势力害别人兴许还有可能,可是如果让她既找人害死章小言,又要弄到郑家的车,恐怕是做不到!”
屋子里一时又陷入沉默,霍云帆的视线又转入到那只花瓶上,忽然,他眼睛一亮,脸上闪出喜悦地神彩,拍拍宋士杰的手道:“士杰士杰,你找人去查一查,看看瑞来金店是否真的只做过这一只鎏金紫铜珐琅如意花瓶?要紧要紧!”
宋士杰道:“为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霍云帆弯起食指敲敲太阳穴,叹道:“现在还没有头绪,尸检和痕检那边的事也还没结束,等这些结果出来,看看有没有可利用的线索吧!”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霍云帆为了安抚宋士杰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又叫初雁做了不少好菜来,陪宋士杰喝酒。
酒只喝到一半,就听到事务所的楼下一片吵嚷之声,沈四喜的声音叫道:“先生,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没通报给霍先生,您不能上去!”
“走开!你去浦江打听打听,我郑恒永走到哪里,谁敢挡着我?宋士杰不是在上面吗?我要找宋士杰!”
竟然是郑恒永来了。
而且是点名要找宋士杰的,这大晚上的,郑恒永能打听着宋士杰的去向找他找到明镜事务所来,看来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宋士杰本来怀里就如揣着七*只小兔子,听到郑恒永气横横的声音,脸色刷得就青了。
霍云帆和周晓京却很镇定,心想凭你什么外交次长总长,总不能强闯民宅还不讲理吧,真要做得过分了,霍家五少爷也不是好惹的!
郑恒永很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沈四喜仍旧拦在后面,霍云帆淡淡地说了声:“四喜,你先下去吧!”
沈四喜才不再拦他,转身出去。
郑恒永见到宋士杰和霍云帆在一起,脸色忽然一转,一扫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放下金头手杖,拱手道:“原来士杰果然与霍先生在一起,幸会幸会!”说话间,满面堆欢。
霍云帆和周晓京都是暗暗纳罕,心想这郑恒永怎么如此前倨后恭?霍云帆和周晓京虽然都是郑恒永的弟弟郑恒山的同学,他们跟郑恒永却没什么交集,故而郑恒永只当霍云帆就是侦探霍朗,周晓京不过是事务所的一位女职员,并未想到他们是霍家和周家的少爷小姐。
郑恒永坐下来,笑道:“今天不经允许,强入霍先生的贵地,不恭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唉。。。。。。我也是有火烧眉毛的事,才不得不急于找士杰和霍先生呀!”
宋士杰是在政府中做事的,当然只能赔笑脸,问道:“郑次长有什么事,还请直说,章小姐的案子,我们警务公所还在日以继夜的侦讯,一时。。。。。。”
“不急!不急!”郑恒永*的挥了下胳膊,说道,“章小姐的案子咱们慢慢来,眼下有一件要命的大事,士杰和霍先生一定要帮帮我,不然的话,我。。。。。。我。。。。。。我可就。。。。。。”郑恒永说着说着,竟然从灰白条子西装的口袋里掏出手绢,擦起泪来。
周晓京暗自好笑,心想郑恒山这位哥哥可真是又能当爷爷又会当孙子,这样的好演技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
宋士杰见平日威风凛凛的郑次长居然如此,一时不知所措,还是霍云帆坐到郑恒永跟前,问道:“郑次长,您有什么烦难事,就请直说,如果小弟能帮得上忙的话。。。。。。”
“霍先生肯帮忙,我就有救了!”郑恒永一把拉住霍云帆的手,满面含笑道,霍云帆却觉得郑恒永的手湿津津滑腻腻的,直想把手挣出来。
郑恒永道:“是这样的,外交部有一份绝密文件,关系重大,因为总长先生是我的恩师,一直很器重我,才将保管这份文件的重任交托于我,我把这份文件藏在郑家后院一间秘室的保险柜里,那间秘室的钥匙由我家的管家郑鹏收着,保险柜有两重,第一重锁原先由拙荆拿着,如今。。。。。。你们也知道我家的事,自从出了章小姐的事之后,我对拙荆的所作所为十分生气,已经把钥匙交给金小姐收管了——保险柜的第二重锁,则由我母亲亲自收着!如果想取出那份文件,需要把郑鹏,金小姐和我母亲的三把钥匙凑在一起,才能打开保险柜,可是。。。。。。可是今天总长先生叫我把文件取出来,说五天之后北京的大总统先生要过来浦江这边,想看看那份文件,我拿着三把钥匙打开保险柜时,那份文件竟然不翼而飞了!”
“你确定是有人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而不是用强力撬开的?”霍云帆问道。
郑恒永道:“我保证,我看得清清楚楚,秘室的一道锁,保险柜上两道锁都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一定是用钥匙打开的!事实上,这份文件十分重大,秘室加保险柜上的三把锁我都是找人特制的,撬是撬不开的,并且因为是特制的钥匙,也无法配制其他的备用钥匙,只能把这三个人手里的三把钥匙合在一起才能打开!”
屋里的人都默默地听着郑恒永说着文件失窃的经过,郑恒永讲完了,看看他们几个人,眨眨他那双桃花眼,又哀求道:“此事各位兄弟一定要帮帮我的忙,文件失窃的事我还不敢让总长恩师知道,如果张扬出去,我不但前程尽毁,而且。。。。。。而且说不定还会砸在监牢里头!”
霍云帆缓缓地开口道:“郑先生,恕我多问,不知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是一份怎样的文件。”
郑恒永张张嘴,显出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一咬嘴唇,叹道:“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仰仗各位救我了,只是还请先生小姐一定要保密,这可是国家机密!”
霍云帆道:“这个自然。”
郑恒永道:“其实那份文件,是一份对中国东南海域的测绘图,本来一直在北京的外交部搁着,但大总统觉得这份图纸非同小可,放在北京不安全,才让总长托我拿到浦江来保管,现在总统想看一看这份图纸。。。。。。可是。。。。。。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霍云帆道:“你说拿到那份图纸需要三把钥匙,郑老夫人自然不会把图纸外泄,来给你添麻烦,可是其余的两个人。。。。。。”
霍云帆欲言又止,郑恒永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说道:“金小姐这段时间以来替我保管过大笔的现金和金条,从来没有出过差池,我觉得她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女人,郑鹏么,他父母从前清起就在郑家伺候,算是我们家的家生儿子了,而且他的媳妇儿,还是南京简家总管的女儿,对我们郑家是十分忠心的。”
周晓京听明白了,郑鹏的媳妇儿是简竹清娘家那边的,那么郑鹏也应当是简竹清的心腹。
霍云帆道:“也许这个问题我不该问,不过在图纸没有找到之前,除了郑老夫人,谁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郑恒永在官场上混成为精的人,岂能不懂得霍云帆的意思,接口道:“我明白您是指的金小姐,不过就算金小姐想盗取图纸,只怕她也没有那个能力!”
“哦?”霍云帆诧异道,心想你怎么这么确定。
郑恒永握起拳头,重重往额头一捶,叹道:“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我也不怕家丑恶外扬了!实不相瞒,我是很喜欢金小姐,因此还淡薄了与元配简氏的情分,可是简氏是家母亲自为我挑选的妻子,也是我母亲的侄女,所以对于我在外面的事,母亲已经多次叱责过我,你们想想,对我这个亲生儿子母亲都不客气,对金小姐。。。。。。母亲一提起她,就要七窍生烟,我恐怕金小姐胆敢靠近家母方圆十里之内,都要被老太太的怒火烧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郑恒永在外交部做惯了,说话油滑得很,周晓京的唇角蔓起一缕微笑,心想这些话虽然是开玩笑,不过也足可以说明,有郑鹏和郑老夫人这两尊门神挡在面前,金樱藤想取走文件简直就比摘星星还难!
至于郑鹏会不会做这样的事呢?他虽然掌握着其中的一把钥匙,但是对内,必须对郑老夫人俯首贴耳,对外,他的主子简竹清跟金樱藤有不共戴天之仇,恐怕也做不了这件事。。电子书下载
郑家最近还真是撞霉头,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难怪郑恒永这样着急,图纸的事不同于郑宝梧被袭击和章小言被害,那些事描补描补就过去了,丢图纸的事一旦事发,不旦郑恒永保不住,恐怕连整个郑家都会受到牵连,或许郑家从此一蹶不振,进而在浦江的上流社会消失也说不定。
☆、第153章 霍云帆明察秋毫
从霍云帆的私心里来讲,郑宝梧曾经害死周晓京的三叔,致使霍周两家相斗那么多年,郑恒山也曾经在他和周晓京谈恋爱的过程中使过绊子,现在看着郑家摇摇欲坠,正是应当快心的时候,可是丢失的那张图纸毕竟事关国家机密,自从前清末期,中国就备受列强的侵略,如果那份海域测绘图真的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对国家利益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害,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恩怨算得了什么?
于是霍云帆下定决心,一定要帮郑恒永找回图纸。霍云帆道:“郑先生,此事很是繁琐,里头只怕有重大缘故,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努力帮你找回图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晓京抬眼看着霍云帆,霍云帆的想法她焉能不知道?这时不由得向他微笑。
最高兴的人还要数郑恒永,他平时跟明镜事务所可没什么交情,不料遇到大事霍朗竟肯倾心帮忙,郑恒永道谢不迭。
霍云帆道:“刚才郑次长说,这三把钥匙根本配不出来,那么去偷窃图纸的人只能先把这三把钥匙盗出来,才能拿到图纸,所以,郑次长是否问过这三个人,他们身边的钥匙可曾丢失过?”
郑恒永道:“我都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
霍云帆心想,金樱藤和郑鹏负责保管钥匙,就算钥匙丢过也不会直言相告,可郑老夫人应当不会骗自己儿子,可是老人家年纪大了,难保有一时顾虑不周的地方,就又问了一句道:“郑老夫人确定钥匙没丢过?”
郑恒永道:“我问过家母,家母说钥匙她一直收在睡觉的枕头底下,平日能够进她的卧房的只有老夫人屋里的贴身丫头,况且她们也根本不知道钥匙和图纸的事!”
霍云帆道:“郑先生,这里头一定有被忽略的细节没注意到,当然我现在也还不能妄言,还要通过一些调查,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郑恒永一把拉住霍云帆的手,央告道:“霍先生,如果这次您能帮我过得这一关,我郑恒永一辈子拿你当兄弟,兄弟你想要什么,只要大哥做的到的,无有不从!”他只当霍朗是一介平民,听到他这般称兄道弟的言语会立刻受宠若惊,却没想到霍云帆看到他这副市侩嘴脸,只有更加厌恶,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霍云帆摇摇头,笑道:“先不必说这些,找到图纸要紧,我只想提醒郑先生一句,最近这段时间,你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郑恒永头点得像鸡啄米,满口答应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