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梦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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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匈奴将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他的手下却是已经胆寒了,每当晓风晃悠到他们身前时,离梦中人最近的几名匈奴骑兵总是不自觉地向后退缩一点,生怕对方突然暴起袭击自己。
晓风来回走了两圈,又一次往“白道”北上的方向走去。
这一头的匈奴人离他们的头领较远,立刻毫不掩饰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他看上。
晓风见状忍不住朝他们露齿一笑,匈奴人更是心慌。就在匈奴骑兵们考虑是否要再往后退一些时,他突然发动“速度”效果,瞬间加速到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向着“白道”北上武川的方向冲去。
匈奴人以为他终于要出手了,顿时鸡飞狗跳地唯恐避让不及。然而他们却想错了,晓风竟然从他们身边飞快地掠过,直奔“白道”北面而去。
匈奴骑兵原先共有一百人、两百匹马,由于交战时无需动用备用马,所以多出来的那些河套马便拴在“白道”两头,以免干扰正常的战斗。
这时候晓风一头冲入“白道”北面的马群中,长剑胡乱挥舞,当下伤了好几匹马,扰得整个马群都暴动起来。他继续前冲,来到最靠北面外围,才从那里挑了一匹马骑上,斩断缰绳之后往北绝尘而去。
匈奴将领这才醒悟过来,若是让此人成功北越阴山,那么匈奴骑兵前面的行动就要付诸东流,战死的数十人也就白白牺牲了。那时候就算把被堵在山坳里的梦中人都杀光,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他赶紧派出十余名手下去追击晓风。
东海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对方一片混乱的同时,在场的六名梦中人都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弓弩,同一时间用剩余不多的箭矢展开远程打击,顿时又射杀了数名匈奴人,直到对方反应过来才罢手。
此时据守“白道”的匈奴骑兵只剩下三十人,在东海队看来,已经不足以构成任何威胁。除了李莎和司马富强继续在张弓射箭以外,其余三人都翻过工事矮墙。其中黄莺和午阳直接跨上刚才张伟缴获的两匹河套马,而使用重武器的残月更加适合步战,舞着大锤就往前冲。
匈奴将领见“鲜卑人”开始集体突围,赶紧让余下的三十名手下上前围堵,这时候也管不得对手有多么凶悍了。
然而残月却在此刻以他的“蛮力”结合“锤法”施出的“奋力一击”成了压垮匈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打横着抡起大锤,狠狠地砸向冲在最前头的一名匈奴骑兵。
那名匈奴人倒是想要招架,无奈双方武器的重量级完全不是一个层级,力量差距更是超出他的想象。武器相交的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刀劈在了一堵石墙上,根本无法对那锤子造成任何的迟滞。随即一股巨大的风压袭来,然后他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失去意识的他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残月的锤子砸在匈奴骑兵的马背上,发出一声“嘭”的闷响,竟是将对方连人带马都砸飞了出去。这一人一马直接横向飞出数米远,连带着撞翻了旁边的几骑,一时间场面是人仰马翻。
而那可怜的河套马落地时已经被砸碎了内脏,身体也折成不正常的V字形,马背上的骑士则是摔断了脖子,就算没死也成了高位截瘫。
这残暴的一击甚至比刚才张伟那血腥的切腹更具震撼力,令在场的所有匈奴人心底里滋生出强烈的无力感,个个都巴不得远离这些恐怖的“鲜卑人”。
这时候黄莺和午阳也打马跟上,紧随在残月的两侧,刀枪齐出,趁着匈奴人士气低落而大肆收割生命。
张伟也毫不客气地钻进匈奴骑兵最密集的区域,尽情地杀戮。
再加上司马富强和李莎的远程打击,片刻之间,独孤匈奴倒下的人数超过十个之多,士气全无,个个都只想避其锋芒,哪还有围堵的心思。
匈奴将领自己也是亡魂直冒,眼见着对方居然不是为了突围,而是反守为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是全盘皆输了。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踟蹰了片刻,眼见着手下又倒下了数人,他突然掉转马头,竟是弃了手下就往山下跑去。
此时他已经想好了面对拓跋意烈时的说辞,就说拓跋珪已经派了大批人马埋伏于“白道”作为接应,自己尽管是已经英勇奋战,依然不敌对方。不管拓跋意烈是否相信,也拿他没辙,毕竟自己是对拓跋窟咄施以援手的独孤匈奴,只有刘显或者刘亢泥有权处分。
匈奴人是悍勇,但并非不怕死,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刻,既然领兵的将领都带头逃跑了,其他骑兵自然也不甘其后,追随着他们的头儿就往山下夺路而逃,甚至连备用马都弃之不顾。
杀得兴起的张伟和残月还想继续追击,司马富强连忙在后面喊住了他们,要知道晓风可是一人独自引开了十名匈奴骑兵,若是不尽快驰援,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令人懊悔的不测。
第三夜 下北魏开国战(一)
东海队六人一路往北追,直到天明时分才在大青山北麓追上正在和匈奴骑兵游斗的晓风。若非他的战马被匈奴人射杀,这小子估计能一路跑到武川去。
还在追杀晓风的匈奴骑兵剩下四人,其余六人都倒毙于“白道”上。从伤口上看,这些人都是因为被晓风偷袭而一剑致命的。显然他已经相当将“敏捷”技能运用得炉火纯青了,将“速度”与“弱点攻击”两种效果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尤其是对低段位的对手,效果更是显著。
不过此时的晓风已是油尽灯枯,耗尽体力的他根本无法再次发动专属技能,只能勉强凭借着“身法”技能上的优势,勉强在与四名匈奴骑兵周旋,而且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一身皮甲都被鲜血浸透了。若是队友们再晚来一步,恐怕就准备为他收尸了。
要知道东海队唯一的“续命水”已经被黄志用掉,这时候若是再有人员折损,可就救不会来了。再者,就算东海队手头有不止一瓶“续命水”,也不可能在一周之内再攒够两万左右的积分用于救活第二个队员。
所以说,与其去指望外物的帮助,还不如依靠自身的努力来提高存活率更实在一些。
尽管在马背上疾驰了几个钟头,但相对于战得精疲力竭的双方,东海队员们无疑算是生力军,三下五除二便将余下的四名匈奴人击杀。
晓风已经累趴下了,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白道”路中央,任由李莎帮他紧急治疗,自己却打起了呼噜。
眼见这里已经离武川不远了,且就算逃回去的匈奴人叫来援军,也不可能在几个钟头之内赶到,所以司马富强干脆让大家原地休息。此时众人都已经累坏了,连帐篷都懒得搭,随便扯条御寒的衣物盖上,便东倒西歪地睡在“白道”路边。
午阳的专属技能“脚踏实地”的D段位效果为“毅力”,有体力上的加成,所以此时就他状态最好,义无反顾地承担了值守工作。
另一个没法马上休息的人是李莎,其实女孩自己也是累得不行,这一夜毕竟基本上没有什么休息,不停地在战斗和赶路中度过。此时她真的很想躺下来睡一觉,但是显然晓风的伤势更重要,所以她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为同伴进行治疗。
直到将晓风身上大大小小十来处刀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她才身子一歪晕倒在地上,把负责值守的午阳吓了一跳。
这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赶紧将已经在一旁休息的黄莺唤醒,让她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黄莺稍微检查了一下,才放下心来,心疼地抚摸着李莎的脸,向午阳解释到,“她只是晕过去了,是累的,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她发动‘治疗’能力是需要消耗自身的体力来换取接受治疗目标的恢复,蛮辛苦的。士心出事以后,紫砂懂事多了,但是也太拼了点,我想她是不想拖大家后腿。”
午阳摇摇头,“这个傻丫头,若是没有她的‘治疗’能力,大家又如何能够放心地去战斗。只要想到负伤之后有人照料,哪怕她完全不参加战斗,只是在后方默默地支持着我们,我都觉得非常的安心呢。你们都是女人,有空多开导开导她。”
“是啊,她是个挺让人放心的队友呢!”黄莺点点头,将女孩抱到原先自己休息的位置安顿好,自己才另找一个位置躺下。
东海队众人这一觉睡到了午后,只有因为过度疲劳而晕过去的李莎还未醒来,不过考虑到若是再这么让她昏睡下去,恐怕今夜又要在大青山上过了,所以司马富强还是狠下心来让黄莺把女孩叫醒。
下山之后,经过武川,这里有拓跋部的军队据关而守,防止独孤匈奴北越阴山,东海队总算是顺利地完成了拓跋珪布置的求援任务,众人纷纷感叹提升评价的不易。
※※※
再次见到拓跋珪,司马富强将东海队与慕容麟协商的结果告知,同时建议北魏道武帝对外散布谣言,说他将带着贺兰部往东面去,取道阴山中段黑山(现称灰腾梁)到集灵,然后从代郡北部南下参合陂,再一路南下与慕容麟大军会合。
少年道武帝闻言有些不解,“为何我们不干脆直接按你所说的线路去与大燕慕容麟会合,反而要骗拓跋窟咄先行过去?”
司马富强也不过是依历史的实际进程,再结合自己的见解来给拓跋珪进言,谁想着孩子居然会提出如此疑问,一时竟有些张口结舌。幸好他是研究战争史的,对于古往今来的各大战役再了解不过,因此立刻有了应对的答案。
“主上,您觉得我们拓跋部、贺兰部还有大燕军三者加起来,实力比之独孤部如何?”
“那自然是要强得多!独孤部必败无疑。”拓跋珪意气风发地说到,眉宇间已经是霸气尽显。
“主上您知道这个,那么拓跋窟咄自然也知道,他还不至于笨到会以卵投石。若是我们顺利与慕容麟会合,拓跋窟咄唯有选择撤军。对于我们来说,错过了这次的大好时机,恐怕很难再有机会行此借刀杀人之计。”
拓跋珪对于司马富强的奇思妙想非常感兴趣,“借刀杀人之计?汉人的计谋?还请军师详细说来听听。”他在不知觉中竟对司马富强以三国时的军师相称,显见梦中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再次拔高。
司马富强点点头,走向大帐帅位背后悬挂于墙上的地图,指着阴山南面的北魏领土,“我们大魏立国于代郡,北有貌合神离的贺兰部,东南有慕容垂,西面有慕容弘,西南又是苻丕的大秦。除了贺兰部是可以团结的对象,其余三者都是阻挡我大魏挺进中原的顽石。”
“拓跋窟咄借的是刘显的匈奴独孤部军队,而独孤匈奴历来属于大秦,其父刘库仁生前为南部大人,为大秦统辖独孤部和贺兰部。所以这一次,我们是借慕容部和贺兰部的刀,去杀独孤部的人,同时削弱这三方的力量,这是我拓跋部于夹缝中生存壮大的最好时机。”
“慕容垂不是我们盟友么?”拓跋珪毕竟年少,眼光还不够长远。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司马富强趁机向他灌输后世的警句名言。“慕容垂借兵与我们,难道是为了鲜卑兄弟的情谊?当然不是!就如同刘显借兵与拓跋窟咄一般,慕容垂是要我们大魏向他们称臣。主上,您可愿意?”
少年道武帝断然否决,“当然不行!想我辛辛苦苦才重建大魏于代郡,怎可轻易放弃。”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和慕容垂迟早会有一战,所以这次不过是借机消耗他们的国力。同样的道理,贺兰部同意出兵相助,自然也不是因为您母亲的缘故,相信那天的大会上您已经看清了他们的嘴脸。”
“正是,想我年少时候,贺染干(拓跋珪的舅舅)那家伙屡屡想要加害于我,军师你说的不错,他们同样是为了利益。”想起这段往事,拓跋珪依然激愤不已。
第三夜 下北魏开国战(二)
北魏孝文帝之前的北方胡人还未接受汉文化的洗礼,除了亲生父母之外,对于亲缘关系看得很淡。尽管他们通过大量的和亲拉关系,可实际上这些亲戚之间依然是互相仇视,彼此之间的打打杀杀一点都没减少。
已故代王拓跋什翼犍也就是因为对匈奴铁弗部刘卫辰欺压太过,以至于这个女婿投靠前秦,为代国引来强敌,终致灭国。
知道对方的这种习惯,司马富强自然不会傻傻地张口闭口就是“你叔叔拓跋窟咄”、“你堂兄拓跋意烈”、“你那不知道是表兄还是姑父的刘亢泥”,都是直呼其名,一概视为敌人处理。
要说刘亢泥与拓跋珪之间的关系还不算是太复杂,毕竟刘亢泥这个便宜姑父还未给他生下一个表弟。但是他的另一个姑父,同时也是他亲外公的贺兰部首领贺野干才是个大问题。
贺野干娶拓跋什翼犍的女儿辽西公主,生下本该是拓跋珪表兄和表姐的贺讷和贺氏。结果贺野干为了进一步拉近与贺兰部的关系,就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