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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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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识”的领导,好搭话。但她不想再靠公公,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所以事先她谁都没告诉。那领导快六十了,没两年就要退了。卞银花在领导面前故显殷勤随意的,领导和她说着说着,也随意起来,伸手试探地摸了她屁股和胸脯,卞银花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对领导摸她一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卞银花装着害羞,心里还有些欢喜的,这实际上是领导会替她办事的信号。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领导会不会咋样她,不会更好,会了她也不怕不羞,丈夫半傻子一样的,他只能被她牵着走。另外,看领导的岁数,她估计他心有余,也是力不足,没多少力量对她做出过分的行为。像卞银花猜测的一样,领导始终没有过分的行为,只是多摸了她几把屁股和胸脯罢了。
  半个月后,卞银花如愿被调走,当了仓库保管员。有时,那领导没事时,假装顺道仓库,就见见卞银花,也是摸摸她罢了。那时,卞银花配合着,无所谓的。
  仓库保管员是个既轻松又可以占点公家便宜的位置,搁谁都抢着要去的。卞银花凭自己的“本事”进去了,得意得很。坐在这个位置上,她本能地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时不时就从仓库里拿些烟酒糖果的带回家。起初,拿的量少,只给自己家里,后来,拿得胆子大了,都是成箱成袋地往外拿了。但带回家还是一点点装进包里带出厂的。比如,她打算拿一箱酒,一袋五斤包装的糖果,一箱香烟,她就把它们拆开了拿,每天装一瓶酒,装一斤糖果或一条香烟,十天时间就拿完了;想拿了,就再这么办。连续不断的话,那能拿多少呢?卞银花不是每天拿,却是月月都要成箱成袋拿的。她拿回去的东西,是分给了家族的人,哪家都有份。说的时候当然是说她分的。她时不时的分东西,叫家族的人,说起来的时候,就夸赞了她的单位好,单位的好好像就是她的好,她得意洋洋。尤其,逢年过节,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喝的酒,吃的糖,抽的烟,都是她出的,她那时感觉她在家族中的位置有多么举足轻重啊,也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当年老大的地位。不然的话,她没多少本事的,谁会去羡慕她哪。她拿回来的东西源源不断,消费的速度赶不上增加的速度,她自己家里过剩,家族的每家也都过剩;过剩了,她家及家族的每家送人都是绰绰有余的。这里面,她给开餐馆的五叔卞金荣拿的最多了,卞金荣几乎都派用在了餐馆。卞银花在五叔面前,有了贡献似的,高兴起来,就不叫五叔了,叫金荣。卞金荣无所谓地笑着说:你本来就比我大嘛。
  卞银花拿的那些物品,不需要做什么手脚,想拿就悄悄地拿就是了。拿就是偷了。她的胆量,来源于她的观察。仓库的货物堆积如山,虽说有账目记录,但是货物盘点是疏忽的。工作人员只知道清点表面数量。盘点都是提前通知,到时卞银花把她拿了东西的空箱子再放进其中充数就是了。各种货物是今天进,明天出的,任何品种都不会空缺,她拿空了的箱子也就总是能够在中间周转。值得她注意的是,她一定要记清楚她掏空的箱子放置在何处。她好应变各种情况,挪“货”自如,万一提货时,被工人发现,就了不得了。
  但是,最终卞银花还是事情败露在她最放心的盘点上。那天,是该着的。她的一个空箱子放在了第二层,盘点人员在清点时站到了那空箱子前,不是刻意,是无意中和人说话,就站下了,那工作人员多动症似的,说着话,手跟着点打节奏似的拍起了那空箱子,一拍,就发现了问题,箱子空洞的声音使他提高了警惕,马上就叫人取下箱子看个究竟,看后,一切暴露。接下来,工作人员检查了一圈摞在外围的箱子,卞银花留下的空箱子都是摞在外围,是为了取拿方便。结果是装烟装酒的空箱子,一共有二十三个。卞银花在事实面前是不得不承认了。后来厂领导特意叫人用两天时间仔细盘点了仓库,结果又查出九袋糖果的亏缺,糖果是五市斤包装为一袋。这亏缺的自然也是卞银花所为,查出来了,她就得承认了。这时,她已经做了两年的保管员。她原来找的领导已经退休,在单位是没人替她说话了。但是,处置卞银花时,单位还是从轻处理了,没有以贪污定论,没有在全厂公开宣布,只在内部传达了处理决定。他们是看在她有个做明星的妹妹卞银薿的分上。这对她公开说,又说:我们留的面子,其实是给卞银薿留的,也是给观众留的。卞银花流泪,不是感动的,是觉得对不起妹妹的光彩了。
  
王香萍说:这仨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5)
单位处置结果是:除名,罚款一万元。小范围传达,就不声张地执行了。一万元钱掏空了她两千多块钱的积蓄,剩下的数目是两个有点钱的叔叔卞金利和卞金荣自告奋勇解囊的。
  出事后,卞银花没有工作了就呆在家里,住在一起的公公婆婆心里瞧不起她,外表也就能够流露出来。卞银花自尊心受不了,加上觉得公公婆婆在关键时候也没帮她什么,心里也气,就和他们顶上了,相互对立着。僵持了几天,卞银花觉得这样住在一起太别扭,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娘家。她没有和周大有离婚的打算,想自己重新有模有样的时候再回婆家。
  父母和家族的人,对她是宽容的,没有什么埋怨,看她以往老大要强能干风火的样子,一下变得沮丧自卑了,反倒对她有些同情,为她难过。不多说她,就是默默表示这心意了。卞银花感觉得到,心里都要哭了。
  在家待了一个多月,卞银花去她该叫婶婶的全婵那里帮着卖服装了。未来她打算,也只能去做个体户了,具体干什么,还没有想好。想着先干一天是一天,攒些钱再说吧。在娘家住的时间,丈夫周大有一到周日,就来看卞银花和孩子,每次来都提些点心、香肠、水果的,并每次都请求卞银花回他们的家住吧,说他父母已经不埋怨她了。卞银花坚定说“不”,她不回去并非是赌气,是她自己心里要强,不想做一个抬不起头说话的人。父母也是希望她回她的家,她就不高兴地说,如果是他们当爹妈的嫌她多余了,她就走。这话像卞银草那年说的话,父母听了自然也是不高兴,母亲说:你要这样想,就别叫我妈了!卞银花低声说:你是妈,我才愿意跟着你。母亲看她委屈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说:你是嫁出去的人,老住我这儿哪是个事。卞银花就说,周大有早晚会分房子的,等他分了房子,她就走。
  住在父母这儿,卞银花给全婵看服装店,中午不回家,晚上又回得晚,两个孩子卞欢、卞呼就交给父母看管照顾了。父母自己清闲的时间少了,也不抱怨,想,谁叫孩子是姓卞呢。一年后,周大有分了房子,卞银花这才带着孩子搬出去了。父母舒了口气。
  过了半年,卞银花又有事找上父母,说是要借些钱,她自己要开一个小卖铺,说公公婆婆出一部分,她这儿出一部分,她这儿是没钱了,就靠父母了。本来她是想朝有钱的叔叔卞金利和卞金荣借,但想他们已经帮过自己,自己还欠着他们的,再不好张口了。父母理解,把他们仅有的七千块钱积蓄都取了出来,交给卞银花的时候,叹口气说:养你们四个孩子,你们大了又排着队地结婚,没有存下多少钱,多少就它了。卞银花心里发酸,想她这老大,该为父母做贡献的,结果总是给父母添累。心里也发誓,好好干,再报答吧。
  卞银花开了小卖铺后,就算安稳了下来。父母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些。生活也就平静了。
  平静了两年多,又不平静了。二女儿卞银朵和丈夫黑子双双下岗,他们的生活就困难了。黑子向他的父母伸手求助,卞银朵自然就朝她的父母伸手了。
  卞银朵和黑子是环卫公司第一批为数不多的下岗人员。他们两个,都是条件到了,不得不下的;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符合下岗条件的。
  卞银朵一直以来就是工作不积极,怕吃苦,爱偷懒的。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环卫公司还没有实行改革承包,她混着干活,也就混过了一天又一天,她只要不旷工,工资照拿,奖金照发的。当妹妹卞银薿成了明星后,她成天地得意洋洋,身上揣着妹妹的照片,见人就炫耀起来。单位里上上下下,惊异她和卞银薿截然不同的形象气质的同时,对她自然地有了些好脸色,原来看不起看不上她眼的人也都见她就露了笑脸,他们的殷勤,是卞银朵进环卫公司以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跟着“牛”起来,干活的时候,索性不干了,坐着、呆着都不怕的,同事们不像以往,想说就说她了,看在明星卞银薿的分上,他们给她面子,让着她了。卞银朵挥舞上这种优势,就舍不得放了下来,想靠这“优势”撑腰到底了。但是,同事们新鲜了一阵,也就变奇为淡了,她的“优势”逐渐丧失,地位又恢复到了从前,同事们该说她斥她也是一如从前;卞银朵的态度也是一如从前,能强就强两句,要么就当耳旁风。改正她是改不过来的。
  九二年夏日的一天,卞银朵下班的路上,看到一个气功学会在街边宣传一种叫“天灵功”的气功并同时招纳天灵功学员。宣传者口若悬河地讲着天灵功的神奇,嘴角都起了白沫。卞银朵抻着细长的脖子听得专心致志,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对气功健身不感兴趣,兴奋的是练气功后能够达到成仙似神的状态,会尝到灵魂出窍、上天入地的感觉。她想,成仙似神的状态,一定就不是自己生来的委琐的面貌了;能灵魂出窍、上天入地,那她气质就非同寻常了。她越想越激动,当场交了一百元的入会费,入会了。之后,每天下班她按时去听课,课后就投入修炼。她渴望修炼出自己期待的景象,就练得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了,连她的“好吃”都想不起了顾及。人是越练越瘦,还没成仙态,反倒成骷髅态了。样子比之前还难看。她业余时间练不够,就在上班时间练。别人在干活,她却闭着眼睛,双手托在胸前,运气、念词的。同事说不动她,就告了领导,领导找她谈话,并严厉地警告了她,她在单位就收敛了些,但整天脑子里就想着修炼成功,六神无主,活儿还是不好好地干,即使干着活儿,脑子都是走神的,扫着地眼睛不看地,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像前方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后来,天灵功被查处,宣布是骗人的,卞银朵痛哭一场,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
  
王香萍说:这仨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6)
卞银朵在单位不好好干活,在家里也是全靠丈夫黑子伺候的。黑子也无怨无悔,觉得老婆依靠他,是把他当男子汉看的。他的精瘦矮小的形象,在外历来被人看不起,觉得他不像男人,卞银朵跟了他,他只有在卞银朵面前才能施展他男人的力量,从一开始这情形就下来了。起初有劲头,年复一年下来,他身子就吃不消了。但惯出卞银朵的依赖病是难以收敛的,家里的事,他干不动时,卞银朵也不干,说卞银朵他是说不动,也不敢说的,他没有威武的脾气;看不过眼,他不想逞能也得逞下去。一天一月地下来,他的身体整天地休息不过来,体能总是提前被透支,人变得像个小老头一样的苍老,慢慢地,他整天浑身没劲的,在单位干活的劲头想提也是提不起来,能懒就懒上了,积累下来,就进入了“懒人”的行列。不仅如此,他体质下降,免疫力降低,头疼脑热便频繁出现,在他们的组里,他报销药费最多,请假最多。
  九四年下半年,环卫公司改革,实行了承包制度,每个部门的承包人,可以自由用人选人,卞银朵和黑子所在的组,承包人不客气地精减了他们;其他的组,对他们的情况早有耳闻,加上他们又从没在那里待过的,人家是不会要他们的。他们就率先下岗了。下岗后,他们每月领到的生活费微不足道,不够维持他们的基本生活,更何况还要养孩子。他们没有其他能力其他本领的,还没有志气,只能向他们各自的父母伸手求助了。
  卞金锁夫妇之前存的钱给了卞银花开杂货店,靠他们的工资和在北京的卞银薿偶尔寄来的钱,在两年间只存了四千多块钱,有了卞银朵这一出,他们今后是不能再存钱了。本来他们想好好地安排一下他们的经济,给往后的退休生活作个安排,他们的安排就是将来用他们自己的钱,力所能及地去到没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看来暂时不能为自己想了。他们夫妻商量,每个月接济卞银朵二百块钱。女儿再是嫁出去的人,也是姓卞,与他们永远也脱不了干系的。
  想起这三个嫁出去的女儿,个个没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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