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你说 >

第6章

你说-第6章

小说: 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次回来,付同志大方地邀王香萍在他的房间坐会儿,坐会儿当中他就搂住了王香萍,王香萍对他有好感,没有拒绝,付同志说要和她“好”;王香萍喜欢他,心里欢喜;再之后,付同志就要了她。初次的失去让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委屈,轻轻地啜泣起来,羞涩没有了。她有了底气地说:我是你的了,你带我走!
  付同志搂上她说:放心,办完事,你就跟上我一起走,回西安,见我父母。
  王香萍信了付同志。她想她就有亲人了。因为在兰州,她孤单一族,没有一个亲人。说起来,就要说到她的身世背景。她原籍在河南,父母是郑州一个小戏班子的戏子,她生在戏班,长在戏班。她四岁那年,国民党为了阻止日军南下,炸开了花园口的黄河大堤,戏班被洪水“冲垮”,人亡人散。在这场洪灾中,她失去了父亲,母亲带上她,随着漂流的灾民人群,茫然地向西边挪去。最后,她们母女一路要饭要到了兰州。比起那些病死饿死在途中的人,她们是万幸的。她母亲常说,灾难中活下来的人是能加寿的。但是,母亲却折寿了。两年前,才到四十岁的母亲患病去世了。母亲没有再嫁,就撇下了十七岁的王香萍。她母亲临终前,说:好在,你是要到嫁人的年龄了。有好人,就嫁给他,要会看好人哩!王香萍点着头,哭着说:娘,你放心,我不小了,会看人呢。但是,她却看走了眼。
  付同志走后的第二天,王香萍接班的时候,换班的服务员告诉她,付同志上午已经退了房,走了。王香萍愣怔了,头顶蹿上了一股凉气。平静下来,她照着付同志登记的地址,给他寄去了封信。在等待付同志音信的时候,她被旅馆开除了,理由就是有人看见过她深夜去了付同志的房间。她没有狡辩,想真是祸不单行啊。此时她更在乎的是能够等到付同志的回信。
   
卞金锁:我只做了生两个女儿的准备(2)
她不在旅馆做了,却每天上午和下午来到旅馆门口,等送信的。一个多星期过去,信是等到了,却是退信,上面盖的戳是“查无此人”。她绝望地想,她是没法儿、没脸活下去了。她退了租下的房子,决定一死了之。
  听了王香萍的事,卞金锁心里咯噔得厉害,感慨这女子不幸的时候,真情实意暗自替她忧愁,想:她以后可咋办,咋嫁人哪!他怕王香萍看出他的想法,伤了她,就装得对那发生的事平常一般,说:你是被骗的,谁也不保一生不会上坏人的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不会遭遇了。
  王香萍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吧嗒”一颗眼泪落在了她的手上。
  卞金锁知道,得绕开对那事的话,不然她的心就老搁在那伤疤上。他笑着说:去我家吧,我娘喜欢女娃,又没女娃,你去了,我娘一定会认你做女娃。
  王香萍更低下了头,低声说:认我这个女娃,丢人哪!
  卞金锁说:你看你,把我娘想歪了。你是上当的,又不是自做的,我娘咋会低看你?我娘也是受过苦,明白世道的人,她明理明事,不会想歪你的。
  王香萍还是低着头,没有表态。
  卞金锁说:走吧。说着走出一步,然后期待地等着她。
  王香萍抬起头,迟疑一下,缓缓地迈出了步子。
  王香萍的到来,给卞家带来了住的难题。卞德仁夫妇就地取材,从他们住的屋,将两个摞在一起放衣被、衣物的木箱子抬到了孩子们住的屋,沿着那张睡着五个孩子的大床的床头处,靠墙边,他们齐齐地垫了一层砖头,砖头上再铺一层报纸,然后将两个木箱并列并紧放上,作为一张床了。卞德仁说:我瘦,就睡那儿。男人们的这间屋是拥挤不堪,寸步难行了;而侯翠翠和王香萍住的屋正好相反,走着、用着、睡着,都是松快的。卞德仁开玩笑说:这是卞家对妇女尊重。
  王香萍住在卞家的起初,心理还总是被“骗”的阴影纠缠,不爱说话,不笑,略显嫩气的脸上透出一股沉沉的气样,整天像跟谁赌气似的。就连四岁的卞金国不停地缠着跟她玩,她都提不起劲。侯翠翠自有一套。她从不开导王香萍,却什么事上都叫她掺和进来,做饭的时候什么都要问问她,好像她自个儿啥也不会似的;从鸡窝里收的鸡蛋,是大是小看得一清二楚的,却小孩子似的叫王香萍说说那鸡蛋大不大,小不小;裁衣服的时候,明明主意早拿了,还要叫王香萍帮着参考式样,就等她定夺似的。总之,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干什么都要“请教”一下她。不知不觉,就把王香萍带进“生活”了,她逐步活泛开了。有时,王香萍独自干活儿的时候,嘴里还会哼唱豫剧,一副愉快心情的样子。唱豫剧的天赋是她在戏班的父母生来给予的。过了半年,王香萍的心情完全回过来了,她就想去工作,替家里挣钱。她已经把这儿当家了。卞德仁夫妇想,应该给她上了户口,然后再去找工作,就能是正式工了。卞德仁说他和王香萍是表侄关系;王香萍父母双亡,上下没有姊妹弟兄,只他一个亲人。王香萍的户口就落进了卞家。他们真成了一家人。王香萍叫卞德仁夫妇为干爸干妈。再后,就进了毛纺厂的纺纱车间做学徒。
  卞金锁从来没有想过要娶王香萍,卞德仁夫妻更没有想过叫香萍变为自己的儿媳妇。但是,事情你不想,却就来,一切就该这样的。
  王香萍长得算不上漂亮,眼睛虽是双眼皮,却不是大眼睛,看着显平常,但她端庄清秀,再配上她一副天生的挺立身段,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惹眼的。尤其,在一次厂里的联欢晚会上,她代表车间,上台高唱了豫剧《花木兰》后,她字正腔圆的演唱叫人大吃一惊。她一下成了厂里的名人。知道她没结婚、没对象,热心说媒者纷纷替她操心起来。隔三差五地就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介绍的对象都说是好条件。这里面不是大学毕业的技术员,就是在单位当干部的,家庭条件也都是中上等,那时的家庭条件好,一般是指家庭出身好,家里孩子少的,父母是双职工,家里没有什么负担的。

()
  王香萍不管那人条件有多好,她在乎的是人一定要好,这好里面,主要是依见的自己那经历过的“千古恨”。她想人好的一定会谅解她的那一次“失足”,像卞家人一样。每个媒人自然都是说自个儿介绍的那人品是没问题的。但是,到了跟前就全是问题了,见过的一个个人都是嫌弃她过去的“失足”,王香萍心灰意冷,就坚决地再不见了。逐渐地,她又像刚来到卞家时那样不爱说话了。
  私下里,侯翠翠和卞德仁夫妻很为王香萍的个人问题操心,他们也觉得她的“特殊”情况是个大阻碍,说起来也不怪那些人嫌弃挑剔,说哪个男人不在乎女人身子哪。他们沉默一阵,突然就想,儿子卞金锁如果不嫌她的话,就叫卞金锁娶了她吧。有了这个想法,他们就私下找来儿子谈了。他们原以为儿子多少会有点犹豫,没想到儿子直点头说愿意,说他心里其实一直喜欢王香萍呢,他是怕王香萍看不上他哪。又说如果他能娶了王香萍,他一定要百倍地对她好。父母见儿子如此胸怀开阔,如此情愿,就决定向王香萍“说媒”了。
  王香萍流出泪,说:你们这是第二次救我啊!她此时的心里,没有什么爱情的追求,只是一种顺世的归托,这归托是活下去的命的根,也是命的叶;她便坚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卞金锁:我只做了生两个女儿的准备(3)
为了卞金锁和王香萍的婚房,他们在院子中盖了一间小屋。房子盖好后,卞德仁夫妻给屋里支了张木板床,请木匠做了两个木箱子,套了两床新棉被,就算为卞金锁和王香萍置办了个家。随后,婚日选在五月月底的星期天,请来了几个邻居和卞金锁、王香萍的师傅、工友,散发些喜糖、瓜子、花生,叫卞金锁和王香萍对着毛主席像三鞠躬,对父母三鞠躬,再对来宾三鞠躬,笑笑闹闹一阵,来宾散去,这婚就算结罢了。入洞房就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了。
  卞金锁和王香萍像平日一家人时那样,先后洗罢脸,先后进屋。只不过,这次进的屋变了,之前他们进的不在同一个屋,进各自住的屋,这一次,他们要进同一个屋,睡一张床了。他们都有些不适应,洗罢脸后,他们都是先走向了原来的屋,到了门前才意识到走错屋了。
  王香萍先洗罢的脸,先回的屋。她脱下外衣、外裤,犹豫地不知该不该再脱下去了,那时候的女子,不带胸罩,她的||乳头透过背心,印得清清楚楚的。她体验过男女之事,按理是该脱干净衣服的,但她怕叫卞金锁觉得她是太放得开了,看不起她。想了想,还是穿着背心和衬裤躺下了,想:看金锁的吧,他叫脱再脱吧。卞金锁进来后,有点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把灯拉灭了,蒙蒙的月光中,王香萍盯着卞金锁的人影,看着他脱下了外衣、外裤,然后穿着衬裤、背心上了床。王香萍是有意识地铺开了一条被子,一条被子占满了床。卞金锁就揭开被子,躺了进来。他进来,王香萍就有意识地紧挨上了他。卞金锁接触了她的身体,本能地搂上了她。他不说话,像是屏住了呼吸,隔着衣服,手颤抖地上下摸着王香萍,动作有些机械地,却并不触及她的关键部位,好像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弄。他只这么来回摸着。他这样,反倒摩擦出了王香萍的欲望,她抓起他的手,将他的手塞进了她的背心里,叫他触到她的肌肤上。卞金锁禁不住,用劲搂了下她,然后,放开手,扫荡一般,大弧度地在她的身子上“划拉”着,“划拉”到Ru房,他的手停住了,他被这里吸引进来,找到了刺激。同时,王香萍也被刺激了。后面就没什么不可以跨越的了。
  这一夜,激动的卞金锁像他的父亲一样,将种子播在了外面。他提醒自己过会儿再说,但也像他父亲一样难克疲惫,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一睡到天亮。身边的王香萍并不像当年的侯翠翠,一无所知,她知道他是没有完成任务。
  卞金锁是比他父亲有条件调整的。单位给他放三天的婚假,他第一夜累,第二夜就有了劲,那“忍”被劲头托着,化为了力量,力量一沉到底,便是卸下了任务,是他的,也是王香萍的;快活为他们自己,又不是的。卞金锁更是比他父亲大有进步的,结婚后的三个月,王香萍的肚子就挺立了起来。他们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对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憧憬。闲下来的时间,话题三言两语就围上了“孩子”。王香萍问卞金锁,他喜欢男娃,还是女娃?卞金锁说:男娃、女娃都喜欢,他希望将来他们有四个孩子,两男和两女,正平衡。王香萍说:不会那么巧劲。又问,他希望第一胎是男还是女?卞金锁没犹豫地说“女”。王香萍问他为什么?他说:接他父母一直想有个女娃的想愿,并说只要第一胎生了女娃,心就放下了,后面全是男娃都不在乎了。王香萍笑着说:没保,第一个是儿子,后面的就全是女娃了。卞金锁笑着说:那样,也好,只是让人要着急一年两载了。
  说到小孩的名字,卞金锁说女娃名字中间自然要用父母口传的“银”字,他想好了,是女娃,就叫“卞银花”。王香萍高兴地说,“花”听着可好啊,她想了好多字,都没这字眼好。问他是咋想到的?卞金锁得意地说,他天天巡道,看着道旁的各色花朵,就想女娃就该像这些花朵般朴素、大方、香气、好看。又说有第二个女娃了,就叫“卞银朵”。王香萍逗他说:那第三个女娃叫啥?
  卞金锁正着脸,摇摇头,说:我私下看过江湖老中医,他说,我和我爹哪儿都像,气血也就像,我也是难得女娃。我爹有过两个女娃,我也最多有两个女娃。我只做了生两个女儿的准备,只想了两个名:花和朵。
  王香萍点点头,说:女子早晚要出嫁,早晚是泼出去的水,要多了也是白搭。又问如果是男娃的话,叫啥?
  卞金锁说:中间用“铁”字。后面叫啥,不太好配,还没想好,到时叫上父母再一起想。
  王香萍思忖着说:“铁”字倒是个男娃的样儿,只是不太好听,换个字吧。
  卞金锁摇头,说:就用“铁”字,是有意义哩,“铁”代表他工作的铁路、铁道,还有,它在“金、银、铜、铁”中,顺上了父母起名的路了。
  王香萍听他这么说,在理,点了头,不说什么了。
  孩子在第二年的夏天出世了。是个女娃。这令卞金锁和他的父母十分喜兴,小孩叫“卞银花”,又正好出生在开花的夏季,是天意了,觉得老天爷对他们真是恩厚。侯翠翠说:好啊,这“银”字又用上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