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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仙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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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小天王金牧,一个是谷崖岸天小天王金祀。
金牧和金祀不招帝释天待见,是因为这哥俩不是在地主,而是两个外来的小户。被排挤被挤兑被不待见那也是理所当然。
金氏兄弟来自东方诸天,是二十八宿中,西方七宿中娄金狗的儿子。
因为西方七宿处在东方诸天的最西边,和西方诸天接壤,为了学习西方诸天的先进功法和斗争经验,被公派到须弥山来,成了三十二诸小天王中的两员。
要说这金氏兄弟形貌身姿也算是很拿得出手。起码身量比起其他小天王不差,都是长一由旬,宽半由旬。高大威猛自不待言。无奈出门矮三辈,在这须弥山上,老大也就管管周边天域内的牧业,什么天马、天羊、天牛、天猪的,诸如此类。
老二金祀说起来是管诸天祭祀的礼官,其实他最大的权力,也就是布置布置场地,倒腾倒腾器物牺牲,和个装卸工也没什么两样。
三十三天亿万天众,最郁闷的就是说这哥俩呢。
这一天金氏兄弟正聚在大哥金牧的行宫里说话,守卫宫殿的夜叉头领首陀罗按照俩人的吩咐端上来天须陀酒。
金祀看到首伽罗亲自伺候着,应当出现的采女一个没见,就疑问道:“首陀罗,采女怎么不见啊?”
首陀罗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尴尬而又苦涩地看着金牧。
金牧吁了口气苦笑道:“老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须弥山上诸小天王,就咱哥俩是外来户,眉高眼低,酸言辣语的也没少经见。平日里夜叉采女们在外面也是抬不起头来。那些个采女,见识了其他小天王从属,就羡慕的很,心里边对你我也不大恭敬。。。。。。”一抬头,见首陀罗一脸的汗色,就笑笑,歉意地道:“首陀罗,这话可不是说你,你别往心里去哈呵呵,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采女们在咱哥俩这里不得已,平日里又少了许多赏赐,自然惫懒怠慢,想必一个个的都说是来了月事了哼哼,一帮子采女,都懒得找第二个理由。”
金祀举着琉璃宝盏,摇晃着天须陀冷哼两声正准备饮用,突然变色,将天须陀泼洒在地。怒声道:“这妙香天哺园的管事,一个奴仆,也这样欺辱我等吗?”
金牧知道这兄弟比较怨气大,就安慰他道:“算了算了,左右不过是一罐天露罢呵呵”
金祀大袖一坲:“只是一罐天露?哼哼,三千华露,三千香露,三千玉露,三千果露,三千龙涎,三千佛陀舍利露才酿成这天须陀酒,三千盏即可增加一条龙力,诸小天王哪个不是日饮三百?我看就是怕你我兄弟本事超过他等,否则,就凭一个妙香天哺园的腌臜泼材,也敢如此小觑我等?此等黑得如墨般酒,就是奴仆采女也不见得吃,让他们做吧做吧,总有一天哼哼。。。。。。”
就在金祀大发脾气,又无奈地坐下后,看到那做大哥的身形僵硬,表情古怪,不知道做什么。
嗯?金祀望向金牧,一脸询问。
啊?首陀罗望向金牧,一脸惊诧。
哈!金牧忽然喜上眉梢,狂叫道:“兄弟快快快,大哥要有儿子啦哈哈哈——”说着忙不迭一把撩起长袍,露出天柱一样的大腿,就见他膝盖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大包来,而且眨眼间就有了小山来大。
金祀一看,大爷,这是要生了。忙去帮大哥把长袍拴在腰间。对首陀罗大喊:“快取蠲沉疴水来,我要有侄子了哈哈。。。。。。。”
首陀罗转身跑向偏殿,飞也似举着一罐蠲沉疴水过来,就见金牧小天王膝盖上的大包已经开始破裂,前后不过十来息,皮肤开裂,宝光冲天,弥漫小诸天,天音浩荡,彩云齐动,万花曼舞,百鸟同唱,异香弥空。这是诸小天王生子时都少见的异象,不仅惊动了周遭三十二诸小天王殿中天众,就连大龙象王伊罗婆那也被惊动,望着满天异象沉思不语。
帝释天正在帝释天宫中闭目修炼漏尽通神功,忽然睁开眼,对下面道:“来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时,从金牧膝盖的大包裂口中,跳出一身高半由旬(将近6公里)高年约十二岁的光人来。这光人落地后,怀中还抱着一只半尺长的小狗。正是血肉重生的屠哲和狗狗夜玛。
屠哲赤裸的身上金光渐散。茫然地看向四周三人。
尼玛,这是咋回事?
狗狗倒没有什么惊奇,打量一下金牧和金祀、首陀罗,奶声道:
“流氓哥,好像是到了须弥山耶,你十有八九成天子了喔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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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日双天子
第八章一日双天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四大部洲(即阎浮提,也就是南赡部洲,我等屁民以及我等先民都生活在这里;弗婆提,也就是东胜神州,孙大圣花果山那疙瘩;瞿陀尼,也就是西牛贺洲;郁单越,就是北俱芦洲),有情众生不管是胎生卵生,都是妈妈生养,没听说一爸爸生儿子的。
不怕想不到,就怕不敢想。须弥山上的众天子天女的出生别有特点。男的生男的,女的生女的。也没有十月怀胎那一说,要生男的,爹爹大腿至膝盖随便一处,就起个大包,须臾间就成了,须臾间就裂了,一眨眼那儿子就生出来了。一出来就已经十二岁了;要生女的,妈妈肚子就须臾大了,须臾开了,两腿一分,这女儿就生出来了,一出来也十二岁了。生了男的叫天子,生了女的叫天女。
据说投胎转世为天子天女的,前世是积了德的,这一世才有这个果报。所谓的德,就是说那天子天女前世有三种善良的作为,叫做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所以作为来世的今生,一出生便知道自己来于何处,生于何所,将来要往哪里去。
这个简直就不可思议了。
金牧生了这么个儿子,在苦哈哈的小天王岁月中,那是了不得的喜事。当然想知道这个宝贝儿子的来处。
奈何屠哲是知道自己的前世,可是今世和将来何往,那是绝对不知道的。
神秘的狗狗夜玛随着流氓哥转世成为天子,知道流氓哥终于可以有一副肉身了,当然也是替他高兴,说不得就咬牙切齿撕扯着屠哲的大嘴岔子使劲:“哎呦喂,流氓哥你这一不留神就天子了,你这运气整的哈,就一个字,美死你了嗯嗯嗯嗯嗯。。。。。。”
还在云里雾里的屠哲看看自己的赤身裸体,再看看对面露着一条天柱般大腿,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的,高有十多公里的金牧和旁边一脸冷峻,但眼里同样荡漾着慈爱和欣慰的金祀,再看看浑身疙瘩鳞片,恶形恶状的夜叉首陀罗,又抬头看看金碧辉煌,高有几十公里的大殿穹顶,不禁嘶嘶出声。
这尼玛就是狗狗说的须弥山了?
这尼玛这几个大爷咋整的这是?能有这么高,这得多重啊都一座座山似的?
这算是神呀还是佛捏?
尼玛我这都。。。。。。天子了?
天子在咱那块老以前那可是皇上帝王之流,我这。。。。。。能是吗?显然不可能啊!
那这天子是咋回事?
狗狗夜玛看上去有点兴奋,从流氓哥怀里跳下地去,摇晃着小尾巴在大殿里飞速来去,稀罕地叫着:“须弥山就是这儿啊,狗狗还是第一次来捏,哎呦喂,这琉璃盏咋这么次啊,下人用的吧这是啧啧。哎呀,这也叫七宝啊,当狗狗我冇见过金银琉璃颇梨赤珠砗磲玛瑙啊这可真是的哎呦喂,这是什么嘛这是,这也叫七宝妙树?啧啧。。。。。。”狗狗一路大惊小怪地看过去也嚷嚷过去。
金牧兄弟那里顾得上狗狗?看着这儿子侄子,那是越看心里越喜欢。
这三十三天中,数以千计的天子天女,有哪个的身材有这么匀称健美?有哪个的皮肤有如此雪白如凝脂?有哪个的额头能有如宝玉般灿烂?有哪个的眉毛如剑般刺入鬓角神采飞扬?有哪个的眼睛能闪烁亿万星辰,深邃如海,明亮如日月?有哪个的鼻子这样坚挺如山,宛若宝瓶倒悬?有哪个的嘴巴如此润泽有型如此刚毅?看见咱儿子侄子出生时的异象了没有?帝释天的儿子出生时也不过如此,说真的还有所不如。将来那一定是天子中的王者,龙象里的翘楚啊!
金牧腿上的裂口已经在几息之间合拢,皮肉完好如初。他放下衣袍,向屠哲伸出了一只手。满脸的慈祥:“我儿,来父亲这里。。。。。。”
屠哲疑惑地仰头望着金牧:“你。。。。。。父亲?”
金牧微笑道:“天子诞生,知其所来,知其所住,知其所往。我儿,难道你不知道你所要来的地方是那里吗?”
啧,我就和你没话。
屠哲这个郁闷,尼玛我咋知道蚩尤始祖一拳头就把我给打倒你这里来呢?所来所住所往,这不就是过去现在未来吗?你当我是神仙能掐会算啊!
咦?不对。尼玛老子好象已经是神仙了哈。
屠哲虽然没有做儿子的觉悟,但是金牧眼中的慈祥和真情还是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心里多少有点温暖,也没有这么排斥金牧,只是皱着眉头道:“我是。。。。。。您生的儿子?那个。。。。。。我妈呢?”
金牧笑容有点僵硬了,转脸和弟弟金祀对望了一眼。这有点奇怪呀。这个儿子不知道谁生的他,这在天子中还真没有出现过。
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金牧小心翼翼地弯腰向着屠哲,肯定地道:“你没有妈妈,你是从我膝盖处生出来的,须弥山的天子都没有妈妈,只有爸爸。
嘶——
这尼玛再世为人,就连妈都没了?屠哲已经不知道啥叫个震惊了。
金牧又道:“那你记得你哪来的不?”
屠哲嘘口气:“呵呵,这我倒是知道。我那个来自地球,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阎浮提南赡部洲那疙瘩。地方嘛,中国,建国也就几十来年的光景,你们不一定知道,你们睡一觉建国了,再睡一觉,说不定就什么国了呵呵,不说也罢。。。。。。”
原来你知道自己哪来的啊,问题是,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投生做我们的儿子侄子呢?这有点奇怪。金氏兄弟心里嘀咕着,又不敢问,怕这孩子恼了,你不看这一出生就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怎么惧咱们啊。
金牧就带着几分谄媚道:“儿子,那你记得前世叫什么吗?”
屠哲点点头,思索着什么,拧个眉头,眼神有点发滞。
看来这地方正经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以后慢慢了解吧。现在保持见怪不惊的状态,以不变应万变就得了。
屠哲于是淡然道:“前世叫屠哲,就一杀猪的北大才子,学北京人说话,丫就一不服管教的驴子,那就是说我呢。。。。。。”
金牧兄弟愣怔了半天,也搞不清杀猪的和才子会有什么必然的交集和联系。不过,金牧可不管儿子的腔调有多么油滑,他以为那叫个性。自己的儿子,能不是与众不同吗?泰。。。。。。那个须弥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就是说我儿子呢。谁见过这么蛋定的初生天子?
关键是,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小子不知道他的所住所往今世来生,不然,指不定谁琢磨着整什么幺蛾子呢。
金牧叹息一声:“儿子,你这。。。。。。前世你是知道的,今生和来生,你最好自己编一个,你爸和你叔虽然号为小天王,其实来自东方诸天。二十八宿知道吧?娄金狗知道吧,那是你爷爷。咱爷们在这地方说了不算。自己编一套说辞,一定哈?”
啧,屠哲那是什么智商,哪还听不出许多信息,诸多故事来?
屠哲眼神微微内缩了一下,就默默地点头。
金祀做威武状干咳几声:“这个。。。。。。屠哲是吧?我是你叔叔,以后在这疙瘩,有谁欺负你,找叔叔给你做主。”
屠哲听得有点好笑,得了吧您呐。你要那么厉害,你大哥我这捡来的父亲会说得那么可怜巴巴?哼哼。。。。。。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叔叔,这身膘这身肉那可是来自人家金家的。心灵尽管独立自主,肉体还是其来有自。
屠哲淡然而不失礼貌地叫了声叔叔。看的金祀有点脸烧。这小子不好糊弄,看上去根本就不信我这叔叔会有什么担当。
屠哲也给金牧作了个揖,他也不知道这鸟地方什么礼数,怎么认为这怎么来吧:“父亲大人在上,儿屠哲见过父亲大人。。。。。。”
这尼玛跟唱戏的一样,什么时候这么酸过了?
金牧高兴的大笑,只连连说好。
这时候,狗狗夜玛在大殿里已经转了个遍,也把大殿里的摆件数落鄙薄了个够,就又飞了过来。一边飞着一边叫着:“哎呦喂,我说流氓哥他爹,你好歹地也一天王,就住这么个破地方啊。。。。。。”还没说完,就像看见一坨粑粑一样尖叫起来,停在空中两只小爪子捂住了眼睛神经质地喊道:“啊啊啊啊啊,流氓哥你流氓得太啦,你那个鸡什么什么那啥怎么那么大啊,还露出来,流氓哥你非礼偶滴眼睛啊啊啊啊啊——”
屠哲闻言,这才有功夫低头踅摸自己腰下胯间。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无法蛋定了。
靠,这鸡什么什么那啥这。。。。。。也叫鸡那啥?别看目前蔫头巴脑的了无生气,那长度可也足够的吓人。多了没有,三五百米还是有的。这尼玛,这就不是鸡那个啥,它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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