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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仙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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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掌门弟子自居。剩下的五座大殿,由掌门的五位亲传弟子分别执掌。荀冶是首徒,执掌蓬莱殿,并且代掌门召集同门议事,卫蓉娘执掌青阳殿,李少屿执掌朱明殿,邓元通执掌白藏殿,刘柏子执掌玄英殿。所谓执掌,也就是一个虚名,五殿中另有仙都长老坐镇,不得自专。

天都峰下的四间石室,按阳、明、藏、英字号排列,其实取的是青阳、朱明、白藏、玄英的后一个字。阳字号石室之所以无人居住,是由于三十多年前的一桩惨祸,当时阳字号石室中住了六名试炼弟子,其中一人竟是妖物所化,将试炼弟子尽数杀死,吃空内脏,一路杀入仙云峰,最终为奚鹄子重创,逃入昆仑山不知所踪。自那时起,阳字号石室就布下禁制,空关至今。

秦贞抱着他的胳膊,默默听他说些仙都掌故,偶尔“嗯”一声,表示自己仍在听。

魏十七想了想,又讲了个故事给她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在旷野中游走,被一头凶恶的大象追逐。游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恰好看到一个空井,井旁还有一棵大树,游人赶紧抓着树根,爬入水井藏身其中。

这时候有两只老鼠,一只白色,一只黑色,它们开始啃咬树根。水井四边又有四条毒蛇,正在吐着舌头;水井下面还有一条毒龙,正在向上张望。

游人心中畏惧毒蛇、毒龙,又担忧树根被老鼠咬断,真是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时刻,从树上的蜜蜂窝中滴下五滴蜂蜜,不偏不倚落入游人嘴中。

游人顿时忘了一切恐惧忧愁,尽情品尝那甘甜的蜂蜜。

故事讲完了,没头没脑,秦贞的眼睛闪闪发光,问他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魏十七悠悠说道,有空的时候多想想,留一个念想,等他回来,再告诉她故事的隐喻。

那一夜,他们坐在月牙潭边,沐浴在月光和星光下,谁都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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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扯虎皮拉大旗
第二天一早,卫蓉娘带走了魏十七,秦贞在风雪中登高望远,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黯然回到天都峰上。她没有去山下的石室,依旧一个人留在野地露宿,潜心修炼《太一筑基经》,陪伴她的是那条名叫“青”的青狼。

许砺没有再来骚扰她,个中缘由,一半出于辛老幺的劝阻,一半是邓元通的意思。无论是辛老幺或邓元通,都不能忽视魏十七在仙都的分量,试炼弟子小比那一战,令他脱颖而出,进入掌门的视野。丹毒已解,此去经年,魏十七若能更进一步,待到赤霞谷论剑之时,他便是仙都的一支奇兵。

卫蓉娘一行五人,除了魏十七外,还有三人都是她的徒弟,二人在内门,一人在外门。内门弟子一男一女,男的叫段文焕,已突破剑种关,但还没找到契合自己的飞剑,女的作道姑打扮,俗姓陈,道号素真,颇有几分冷艳的姿色,已凝结道胎,正在冲击剑种关。那名外门弟子叫曹近仁,三十来岁,手脚麻利,为人甚是机灵,脸上常带着笑,把行宿安排得妥妥帖帖。

因为师兄的关系,卫蓉娘对魏十七甚是看顾,不把他当外人,段文焕和陈素真见识过他的实力,高看一眼,彼此相处也颇为和睦。

一行人在昆仑山中逶迤而行,途中遇到过几头不成气候的妖物,都是段文焕出手解决掉,为了这次历练,他特地从师门借出断龙剑,区区妖物,根本挡不住他一剑。

不过他们运气不好,斩杀的妖物体内都没有孕育妖丹。

曹近仁把妖物的毛皮剥下,挑肥嫩的腿肉割下几块收入储物袋中,到了晚上露宿时,忙着拾柴生火烧水烹茶烤肉,魏十七是山中猎户出身,这些活计都做熟了,相帮着搭把手,曹近仁受宠若惊,一迭声地道谢。

魏十七身边也有储物的容器,但蓬莱袋只能装血肉,且来历不明,不宜见光,剑囊虽是师门所赐,又只能装兵器,不做他用,他见储物袋存放杂物甚是便利,也想弄一个在身边备用。拾柴生火时,他随口向曹近仁打听储物袋,才知道那并不是人手一只的大路货,而是卫蓉娘从蓬莱殿领出来,暂借他使用。

无论剑囊还是储物袋,都需成为内门弟子,或是立下足够的功劳,由师门长辈赐予。

卫蓉娘对饮食不甚挑剔,唯有茶汤每日不可少,曹近仁投其所好,从山下觅来上好的茶叶茶具孝敬师父,连带段文焕等人也有口福享用。

魏十七喝惯了粗劣的盐茶,喝这种要细细品味的淡茶觉得不过瘾,不过品茶的规矩倒是做得像模像样,让卫蓉娘着实诧异了一回,她知道魏十七是山中猎户出身,只怕大字都识不了一箩筐,没想到他竟然懂品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喝过茶,曹近仁取出干粮,割下烤肉分给众人,魏十七照例只吃肉,曹近仁善解人意,又多烤了几块肉给他。

众人边吃边聊,说些闲话,其乐融融。

卫蓉娘撕下一小片肉,斯斯文文放进口中,嚼了几下,口齿留香,正欲夸曹近仁手艺不错,忽然放下手中的烤肉,凝神眺望东南处的密林。隔了好几个山头,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火光,一闪即逝,无数惊鸟从林梢扑起,四散飞逃。

那火光形同灵蛇,起得甚是突兀,段文焕皱起了眉头,“莫非是符修?”

“是火蛇符,中原的符修才会炼制。奇怪,符修怎么会在昆仑山出没?”卫蓉娘长身而起,吩咐道,“素真,你和近仁留在这里看护,文焕和十七随我去看看。”

三人朝东南疾行,卫蓉娘和段文焕衣袖飘飘,一步跨出丈许,飘飘若仙,魏十七没学过这种赶路的法门,只得泼开双腿紧随其后,姿势虽然笨拙,速度却不慢。

无移时工夫,三人来到火光隐灭的密林中,却见一个方脸壮汉倒在地上,四肢扭曲,弯折成诡异的形状,胸口衣衫被火焰焚尽,露出焦臭的胸膛,四下里一片焦黑,草木俱毁,另一名阴柔男子一脚踏在他胯间,冷冷逼问着什么,似乎极不满意。

段文焕义愤填膺,喝斥道:“阁下何人,为何在昆仑动粗?”

那阴柔男子脚尖一点点用力碾下去,方脸壮汉疼得厉声惨叫,他却不为所动。

段文焕忍无可忍,长剑出鞘,“装聋作哑,问你话呢!”

那阴柔男子回头望了一眼,根本不理睬段文焕,盯着卫蓉娘咧嘴一笑,道:“小娘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乖乖的只当没看见,免得惹祸上身。”他精擅相人之数,一眼便看出三人中数那女子修为最高,另二人落后半步,执晚辈礼。

卫蓉娘不紧不慢道:“中原的修士胆敢越过蛮骨森林,冒天下之大不韪,未免太过小觑我昆仑了。”

那阴柔男子沉默片刻,语气带上了几分客气,“太一宗追捕云牙宗余孽,事出有因,并非有意冒犯。敢问尊驾可是昆仑门下?”

魏十七心中一动,他听荀冶提起过,兽皮残片上的功法,是云牙宗的啸月功,瞧那方脸壮汉的模样,身形魁梧,肌肉虬结,分明是修炼过炼体的功法。

卫蓉娘道:“留下此人,速速退出昆仑,不追究你擅入之罪。”

“……当年太一宗与昆仑派以蛮骨森林为界,互不相犯,尊驾若是昆仑弟子,自当另说,若不是昆仑弟子,有何资格插手太一宗的事?”

段文焕一弹手中断龙剑,道:“云牙宗也好,太一宗也好,进了昆仑,就要守昆仑的规矩,你若不退,那就留下来吧!”

那阴柔男子心中有数,嘿嘿笑道:“原来你们不是昆仑弟子,扯虎皮拉大旗,唬弄得住谁!”他放肆地打量了卫蓉娘几眼,颇有猥亵之色。

卫蓉娘垂下眼帘,道:“那就动手吧,文焕,你去领教一下太一宗的符修。”

段文焕答应一声,挺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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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多给他些好处
段文焕催动体内离火之气,断龙剑在他手中迸射出夺目的光华,隐隐燃起一团赤红的火焰,炙热逼人,声势非同一般。

那阴柔男子并非第一次与剑修交手,一见对方以离火之气催动飞剑,先丢出一张“水龙符”,以水幕护住己身,指间夹了三四张符箓,静观其变。

断龙剑刺入水幕,如热铁入水,嘶嘶作响,无数细流蜂拥而至,凝成一条粗壮的水龙,须角鳞爪清晰可辨,张牙舞爪抵住了利剑。段文焕只觉剑尖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捉住,不得寸进,他反应极快,不等水龙发威,急忙退后数步。

水龙失去了目标,咆哮一声,再度化作无数细流,消散于水幕中。

那阴柔男子双指一甩,趁机丢出一张“风刃符”,七八道无形的风刃穿过水幕,激射而出。段文焕看不到风刃,只感觉一股凌厉的杀意涌来,本能地舞动长剑,左躲右闪,“哗啦”一声响,衣袖被斩下一截,紧接着右手上臂被风刃砍伤,深及白骨,他五指一阵酸软,断龙剑脱手落地。

那阴柔男子稳操胜券,嗤笑道:“剑修也不过如此,拿了把剑砍砍刺刺,你难道不会御剑?”他嘴里说着嘲讽的话,目光却不离卫蓉娘,全神贯注戒备着。

卫蓉娘叹息道:“御剑之前,剑修果然不敌符修器修,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文焕,你可知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段文焕满脸羞愧,低头道:“是,徒儿知道。”

卫蓉娘看了魏十七一眼,道:“你来试试。”

魏十七道:“要留手吗?”

“留条性命拷问一下最好,如不便,打杀了一了百了,也好。”

魏十七二话不说,从剑囊中抽出铁棒,大步上前。那阴柔男子又丢出一张“风刃符”,魏十七等风刃飞出,缩身着地一滚,躲得干干净净。段文焕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这也行?”

卫蓉娘耐心指点徒弟,“文焕,你觉得‘懒驴打滚’有失身份,但这是应对风刃最有效的手段。魏十七修为不及你,实战却胜你不止一筹,看清楚他是怎么做的。”

魏十七左一滚,右一滚,走了一个“之”字,逼近对手三尺内,不等起身,先是着地一棒扫去,“呜”的一声响,势大力沉。

那阴柔男子不敢以“水龙符”硬扛,对手来得太快,不及应变,着地一棒的力量又实在太大,躲避不及的话,只怕连水幕带双腿一并打折。无奈之下,他只得连退数步,手一挥,又是一张“风刃符”丢出,符箓才离手,眼前已不见了对手的身影。

魏十七身法奇快,早已绕到他身后,只一棒,“水龙符”根本来不及凝成水龙,就碎成漫天水珠。

那阴柔男子大惊失色,符修最怕这种以力破巧、身法奇快的对手,他来不及转身,本能地向后一挥,三张“火蛇符”尚未离指,右腕已被一棒打中,腕骨断为数截,符箓亮起红光,转瞬又黯淡下去。

魏十七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铁棒又是一击,将他左腕打得粉碎,先废了他双手,杜绝后患。

符修的修为全在一双手上,以不同的手法催动符箓,变化多端,防不胜防,一旦双手被废,就如同老虎去了爪牙,只能任人宰割。那阴柔男子双手被废,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仰天摔倒在地。

段文焕看得惊心动魄,太一宗的符修,居然没有还手之力,被魏十七滚几下,砸几棒,就一败涂地喷血昏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卫蓉娘对魏十七很满意,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不管场面是不是好看,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敌人才最要紧,相比之下,自己的徒弟还嫩得很。

她朝魏十七招招手,道:“我不耐烦拷问他,你来问吧,回头告诉一声就行了。”

魏十七答应下来,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是真的厌恶拷打?是对他信任有加?是给他些出力的好处?还是一个小小的考验?

卫蓉娘带着段文焕离开,半途中问他:“看懂了吗?”

段文焕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迟钝。

“好好想想,不明白的话,再问我。”

段文焕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眼前忽然一亮,道:“那太一宗的符修犯了个错误,魏十七走的是以力破巧的路数,铁棒威力太大,守是守不住的,他应当撤去‘水龙符’,以‘风刃符’和‘火蛇符’对攻,或许能占得先机。‘水龙符’不撤,施展不出威力最大的‘火蛇符’,等于自废一臂,殊不可取。”

卫蓉娘笑了起来,“孺子可教,像魏十七这种对手,只有一开始就使出所有手段压制住他,才能赢得一线胜机。文焕,别看你修为远在他之上,照我看,除非你突破剑气关,否则的话,你不是他的对手。”

段文焕也服气,点头称是,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师父,为何留魏十七一人拷问那太一宗的符修?”

卫蓉娘轻描淡写道:“你师伯的徒弟,出力制服了对手,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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