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诡话系列-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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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君抱着小黄人,离开了我的病房。
这场大暴雨落了整整一天,依然还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我在等待夜晚的来临,等待深夜时候揭穿无头女鬼的把戏。我吃过晚饭后早早就躺在床上睡觉了,手机闹钟将会在凌晨1点叫我起来。
凌晨1点,我苏醒过来,打开了灯,穿好衣服,拿好仪器,安安静静地从病房中出来。
我从病房出来,走到走廊的厕所。我走进去,进入女厕,当我走进女厕的时候,吓了一跳!
无头女鬼,真的是出现了一个无头女鬼,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但是长裙全部被鲜血染红了。最恐怖的是,她的脖子切口处,还有鲜血不断地咕咕地涌出来,就好像喷泉一般。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双手长长地伸开来,好像要把我的脖子捏碎似的。
卧槽,为什么,真的有无头女鬼!而且还那么狰狞恐怖!我飞快的飞奔出厕所,我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她应该是走路很慢的,毕竟她没有头颅,没有眼睛看路,所以应该是摸索着前进的。不料当我从厕所奔跑出来之后,无头女鬼突然好像一只壁虎一般,突然跳到了天花板上,四肢如同蜘蛛一般飞速攀爬着,瞬间就爬到了我的头顶,然后跳跃下来,挡在了我的前面。
最恐怖的是,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手,力大无穷,我动弹不得,然后她的脖子好像一个巨大水管似的突然对准我,猛然一顶,立刻顶住了我的脸。
我看到了她脖子切口的平面,那里非常恶心,血红血红的,有许多肉丝好像葡萄皮一般耷拉着,然后里面的喉咙,喉管,大动脉之类的呈现出一种恶心的窟窿形状。看起来很像猪肺或者猪心切开的平面。
她的断脖子不断地对着我的脸顶撞着,我唯有不断地摇晃着我的头闪躲。但是,最终还是被她抓到了机会,她的断脖子的平面突然顶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嘴巴刚刚好对着她脖子切口的血管位置,哗啦啦地一股浓郁的鲜血灌溉进我的喉咙当中……
“啊——”
我猛然从噩梦当中苏醒过来。吓死了,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清醒了一阵,才穿好衣服,弄好一切,出门。
我想不到的却是,今晚在服务台已经有女护士在值班了。
两个女护士,张俪琼我认得,还有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我不认得。她们两人都是趴在那里睡意朦胧地看着手机的视频,而且都戴着耳机,所以我走过的时候,她们没有半点的反应。
我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我先去男厕所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我又走进了女厕所,依然没有人,因为四个门都是打开着的,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我从厕所出来,决定从楼梯走下去七楼转转。七楼的氛围比八楼的更加阴森,因为七楼的走廊停着许多那种可以推着走的有轮子的车。车子上堆满了白色的床单之类的白布,给人造成了一种压抑感。这层楼因为有值班室,所以我想如果有人装神弄鬼,应该不会敢在这里吧?我依靠在楼梯口的墙壁旁,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样。
突然地,在中间位置的一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一个病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个病人我不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只是他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我只认得其中有一条管子是导尿管,因为他的大腿之间挂着一只囊状医学器材。其他地方也是有很多管子绕在他身上,这些管子有很小的,表面透明光滑;也有一些很大的管子,类似于咽喉发炎时候做雾化喷喉的那种表面是一轮一轮状态的管子。他是一位中年,拄着拐杖,慢慢地往我的方向走过来。
第225章:直肠癌X内心
我其实觉得我应该是要主动上前去,问他需要不需要帮助的。但是,我看到他逐渐走近的时候,他冲着我露出了一种非常不怀好意的微笑。这微笑当中隐藏着的绝对不是善良,好感,而是好像隐藏着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似的阴谋。他的眼睛细而长,单眼皮,眼神闪烁,有种猥琐感觉,不凶狠,但是很狡猾。我看着他看着我笑,慢慢地走进了厕所。他经过我身边之后,我可以看到他的背脊,他的背脊上面也是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他背脊的模样让我想起了龙坟宫中的海神。
我看着他,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逼感,所以我也不多想了,沿着楼梯往上走。这楼梯是分为两段的,呈现ヘ的形状,在转折处有一块巨大的四方形平台。我看到老黄整个人趴在平台上,看着八楼。
“老黄,你在干什么?”我好奇地小心翼翼地问道。
“嘘——”老黄回头对我,伸出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让我禁声的手势。
我总算看出来了,老黄不顾地面灰尘会弄脏衣服,直接趴在上面,是在看上面后半段楼梯后面正对着的厕所。但是,如果站起来的话又害怕被上面厕所的某些人还是什么发现,所以才这样趴在阶梯上匍匐着。我不敢惊扰到老黄,所以也蹲下来,把头缩得低低的,再慢慢抬头往上面看。
由于我在楼梯低处,斜上方还有楼梯,所以我的视线其实只能看到的不多,只能看到距离地面起码有一米以上的空间。
我看到的是一个长长的脖子,很纤细的脖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女人的脖子。
而这条断了的脖子是真的在动着,缓缓地动着,从我的方向看过去,是从左边往右边移动。断脖子皮肤雪白,但是还是有血滴在切割处,就好像是雪地里落下的几朵细小的红梅。老黄转头对着我,说:“怎么样,看到了吧,我说了这医院有无头女鬼,偏偏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现在小伙子你看到了吧?”老黄的嘴巴正对着我的脸,他说话时候有一股非常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我差一点窒息。我赶紧站起来,道:“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迈开大步,往上面跑去。我事后做了很多次试验,从我看到无头女鬼到我奔跑上八楼,这个时间前后一共最多不到一分钟。但是,当我走到楼梯的时候,我发现这无头女鬼真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唯一可能的是她进入了两边的病房之中。
老黄也走了上来,他说:“你还在寻找什么?她是无头鬼,自然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
“我才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她肯定是钻进去病房里面了,或者本身她就是一个病人。”
“小伙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多,你不相信的事情多着呢。刚刚你不是看到了么,我们都看到了,你说一个无头的人难道还可以走动么?不是鬼那是什么?”
我现在暂时无法解释老黄的这个问题,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是确立了无头女鬼不是鬼这个基础。在我看到无头女鬼的断了的脖子的时候,她是平缓地滑行的,而不是走路。因为一个人如果是迈开两条腿走路的时候,无论走得多轻盈轻巧,她的身体肯定会出现起伏的轨迹,而我看到的这个断脖子轨迹却是一直都是以平滑的轨迹前行——在港产鬼片中,出现女鬼的时候,常常会出现这种滑行的画面,表现女鬼不是走路的,而是在飘飞着过去——其实这种特效非常简单,让女演员站在有轮子的木板上,有人拉着木板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也不能随便地走进别的病房进行所谓的搜查,我好奇的是为何这里如此重要的住院部楼层不安装监控摄像头,住院部也是最容易发生医闹的地方,安装监控摄像头就能够把发生的事情都拍摄下来了,对医院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医院居然没有安装,也太奇怪了。
第二天,当子君又跑过来找我玩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注意,让子君去每一间病房寻找我想要证实的一些东西。
首先,子君是小孩子,天真烂漫,对方绝对不会提防她。第二,她可以去每个病房串门而不会引起无头女鬼的注意。
所以,我悄悄地对子君说:“子君,叔叔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你想不想和叔叔玩呀?”
“游戏?是捉迷藏吗?”
“不是捉迷藏,比捉迷藏更加好玩。”
“好呀,我也想玩游戏。”
“好的,那叔叔告诉你游戏的规则,那就是叔叔在这一层楼之中的其中一个病房放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这个,另外一个是这个。”
我把网上下载的两张照片给子君看,子君睁着大眼睛,说:“所以我就是去房子里面找出这两样东西就可以了是吗?”
“子君好聪明,是的。但是,你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是在寻找这两样东西哦,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你游戏就输啦。你只要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回来告诉我就行了,明白吗?”
“我明白了。”
“好,游戏开始了噢!”
游戏开始了,子君开始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窜门。其实,我的怀疑对象主要是从楼梯处出发最近距离的四间病房,分别是左右的两边各两间病房。
子君出去之后不到10分钟,她就回来了,说:“叔叔,我赢了!”
“你找到了?”
“是的,这个我找到了。”子君伸手指着我平板电脑之中的一张照片,“这个车子就是在45病房。我看到它在最里面的床底下,哪里还有很多绳子。”
我给子君看的照片,正是一个滑板车。
因为正如我之前推测的,无头女鬼能够呈现出没有起伏的运动轨迹,不是因为她会真的是鬼会飘,而是她是站在滑板上被人拉着滑行的。
虽然我不明白,为何对方要在三更半夜作出这样吓人的举动。这个人的动机,实在难以理解。
45房,一共只有三个病人。第一个,任怡,56岁,男。第二个,柯家来,71岁,男。第三个,黄武彬,42岁,男。这三个人患的病都是癌症。
我的推测是,这三个病人当中有一个其实精神患有问题,他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进行了这样的恶作剧,扮坐鬼怪吓人。
通过阮得风的关系,我很快拿到了这三个病人的一些基本资料,但是这些资料都非常普通,没有什么值得深入的价值。
我的推断是这样的:晚上我看的无头女鬼其实只是一个这三个病人之中的一位乔装打扮而成,三更半夜踩着滑板轻轻地滑行着,如果有人看到了就吓唬对方。但是,要具体锁定到底是哪一个人,其实我还是有把握的,在三个病人当中挑选出来一个,我判断的标准是:首先,我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个人是如何乔装打扮成无头女鬼的。要装成无头女鬼,这个人需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肩膀增加垫子,然后在自己的头上装一个脖子——整个人隐藏在衣服之中,这样就可以伪装成是一个无头的人。
第二,这个人必须是身材矮小的人,因为根据我从楼梯下面看的时候的脖子的高度,我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的高度大概是多少。
当我走进45病房的时候,我却失望了,因为这里面的病人的高度都差不多,每个人都长得很瘦弱很矮小,身体轻盈。任怡的病床最靠近里面,滑板是在他的病床下面发现的。任怡患的是直肠癌,已经作了很多次化疗,他的头发全部脱光了,头顶很发亮,他的肤色非常白净,是一种病态的白净,看起来不像人类,像那些恐怖电影里面出现的实验室的怪物。他看到我进来,双眼放光,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
我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其他两人都躺在床上休息,唯有任怡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觉得他已经知道我进来的目的了,也就是说,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昨晚在厕所装神弄鬼的人,正是任怡。我不动声色,退了出去,当我走出45号病房的时候,任怡后脚就跟了出来。
“小伙子,你给我站住。”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怪异的粘腻感觉,就像是在长满了绿色浮萍的阴暗池塘水面缓缓游动而过的一条灰色的水蛇。
我转身回头,我看着他,说:“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呢?”
“没事情,没事情就不能叫你站住么?”他虽然已经是老人,特别是因为病情的关系,看起来更加的衰老,但是他的语调语气听起来给人就是那种没有教养的街边小混混的感觉。
“那你说。”我微笑着,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和我谈一谈昨晚你装成无头女鬼在厕所走出来吓人的事情?”
“哈哈哈,这个啊,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昨晚其实我也看到你了。”
“嗯,我都看到你了,你自然也会看到我的。”
“你为什么要打扮成无头女鬼?”任怡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非常另外感到迷惑的话。他的眼神非常正经,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这一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