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诡话系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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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家属?”雷永昌脸上写满了恐惧,他说:“医生,我,我是……”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为婴儿剪脐带吧,男婴,大胖子,8斤7两,母子平安,恭喜你了。”
雷永昌听到医生这样说,高兴的好像一个小孩子,跳起来,呼喊道:“啊,真的吗!真的吗?我当爸爸了,我终于真的当爸爸了!”
他的喜悦也感染了我们,而这个时候,手术室里面终于那个大胖子发威了,哭的惊天动地的。雷永昌高兴得一直落泪,不断地落泪。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被请进去看雷永昌的大胖子,柔软的毛巾裹着,婴儿粉嫩粉嫩的,正张口哇哇哭着呢。
这是一个迟来了十个月的婴儿,非常健康。
“雷大哥,恭喜你了!”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也给我带来了好运气。孩子满月时候,请一定来喝酒!”
“谢谢!”
恭贺完雷永昌后我们从手术室出来,因为知道他们夫妻之间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
陈秋阳道:“呵呵,这样子的结局,倒是皆大欢喜的,很开心呀,那个大胖子婴儿看起来非常可爱,好想抱起他吻他呢。”
葵若兰道:“现在我们总算可以放松着心情回去龙城了,我们现在去车站买票吧。要先搭车到茂名市然后再买车票回龙城呢。”
我说:“你们先回去龙城吧,我想多留两天。青姜的姐姐明天要做刮宫手术,我想这个时候留在她身边多陪她一下。”
陈秋阳道:“没关系,十三社长,我们也留下来陪你好了。”他刚说完,葵若兰居高临下拍了陈秋阳头部,说道:“你猪头啊?人家十三是留在这里陪伴青姜,我们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么?十三你放心,我会绑着他回去龙城的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十三社长我们先回去了,你要好好加油,加油呦!”陈秋阳这句加油说的好像林志玲姐姐的语调,弄得我全身又是起了鸡皮疙瘩。
送走了陈秋阳和葵若兰之后,我迅速在医院办理了手续,交钱,然后在医院里面的一栋公寓住下来。这栋4层楼高的公寓是专门给病人家属住的,而且价格也不贵。我的房间是403房,房间不大,且简陋,但是胜在干净舒适。我之所以选择住在403房,是因为我查到青姜住在402房,这样也方便我可以及时照应她。
直到下午的时候,青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她双眼红肿得好像两颗核桃,不用说她肯定又哭过了。她好像已经知道了我是留下来陪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回到她房间,关了门。
我打电话问阮得风,吸宫手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阮得风在电话里告诉我:“治疗葡萄胎的清除方法一般采用的主要方式应该为吸宫术。在内容物吸出的过程中,子宫体逐渐缩小,变硬。吸出物中虽含血量较多,但大部为宫腔原有积血,故患者脉搏、血压一般变动不大。不少人主张如子宫超过脐,应施行经腹剖宫取葡萄胎,认为这样可在直视下彻底清除,并能较好地止血。但在实践中,即使子宫胀大至七八个月妊娠大者,应用吸宫术亦能顺利清除。如需要切除子宫,可在吸宫后立即进行。剖宫取葡萄胎反致胡使葡萄胎种植、转移可能。无吸宫设备者,可在扩张宫颈后,钳夹葡萄胎。”
“不过,如果岁数过大,一般建议是切除子宫的。”
“切除子宫?那岂不是从此不能在怀孕?”
“是的。”
“那太悲惨了。”
“嗯,只是人活着就好。”
……
我在房间午睡了一会儿,青姜过来敲门,她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想向你借一点钱。我,我的钱全部帮我姐姐做手术费用了……趁叔叔和嫂子还没有回家去,我要买点礼物给叔叔的新生儿子。”
我立刻掏出钱包,给了一叠钱青姜,我说:“不客气,不够的话再问我要。”青姜再三表示她会还给我的,实际上我已经知道她近来的经济状况肯定不好,原本青姜是在龙城工作的,后来辞职不干回家照顾从姐夫家偷跑回娘家的姐姐青橙。我听得雷永昌说青姜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了,其实是雷永昌花钱供养她们生活、读书的。
青橙自幼性格就内向,胆小,逆来顺受,被老公暴打过多次却从来不会还手,依然深深地爱着老公。她体内流淌着传统女人的血液,认为嫁给了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服侍他一个人,不会改变。今次偷跑回娘家,其实是青姜的主意,因为青姜知道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刚刚又遭到了家暴,而姐夫在外面又找了其他女人。青姜只得说自己重病回到了老家,一定要姐姐回来,才骗得姐姐回来家乡。
她记得那天深夜,姐姐紧紧地抱住青姜整整哭到早晨天光发白才晕晕沉沉谁去。姐姐说:“我真的离不开他了,只要我生下了一个孩子,他就会回心转意的。”青姜当时狠狠地说:“姐姐,真的吗?就算真的被你怀孕了,不再是葡萄胎了,是正常健康的婴儿了——可是她却是个女孩,你们夫家那两个老封建重男轻女严重到近乎病态的老人,还不是一样不会对你改观,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继承他们香火的男婴罢了!在他们眼里,母婴比街边的尘埃还轻微。”
……
我本来说陪她一起去商店买东西的,不过青姜拒绝了,我知道她不想麻烦我,她总是觉得她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愿意太烦扰到别人,不愿意欠下别人的人情。
这样时间到了晚上,晚上时候青姜又跑去陪姐姐了。我只得一个人在医院的庭院中无聊地走着。
想不到我居然碰到了给葵若兰检查的那位医生。
第56章:1997年的笄蛭X卟啉病
他认得我,和我打了招呼,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本来已经走远了的,又折回来对我说:“关于你朋友,葵若兰血管里面的笄蛭,我把相关检测到的资料发给了生物学家李博士,他给我的回复是,这种寄生型笄蛭在1997年之前,是还没有被发现的。但是1997年时候,在粤北韶关一带曾经发生过一场怪事,一场暴风雨袭击了那片地区,人们看到天空首先落下来的并不是雨水,不是冰雹,而是成千上万的这种寄生型笄蛭。当时没有人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多寄生型笄蛭从天而降,而且,这种寄生型笄蛭是新形态的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1997年?又是1997年,这个敏感的数字让我不得不又想起了葵若兰是1997年那场震惊中外的空难的唯一幸存者。
这些寄生在葵若兰血管的寄生型笄蛭,是否和那场1997年空难有关?
医生和我告别了之后,我独自在庭院里游荡。医院大楼灯火通明,如同航海上的邮轮,在夜色苍茫中静止着。有几个穿着住院服的老年人在作饭后散步,他们脸上都是一副淡泊平静的表情,或许他们身患重病,或许正在接受痛苦的手术,但是他们似乎都看开了,所以可以云淡风轻地面对苦痛。
我走了一会儿,回去公寓。在一楼门口,有一对老夫老妻坐在楼梯处,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一直在哭泣,咿咿呀呀地喃喃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那个老爷子一直在咒骂着什么。
我以为两位老人遇到了什么困难之事,所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奶奶一边哭一边警惕地看着我,我想她可能以为我是骗子,所以完全不理我。
老爷子面色蜡黄,双眼浑浊,他抱歉地道:“谢谢你关心。老婆子正在闹脾气,你不要见怪。”
“不客气,老爷子。老奶奶怎么了?”
“唉,还不是为了两个不孝儿子伤神。明天我要动手术了,他们两个却说工作事情忙,没空回来。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工作忙,不回来也是正常的,他们来不来陪我做手术,对我真是没什么影响的,只是老婆子觉得很伤心,觉得不应该生下他们,他们太不孝了。”
老奶奶不依不饶地哭着说:“不是么?你没有十月怀胎不知道辛苦!特别是怀着二儿时候,我差一点没命,现在好了,他们各自有自己媳妇了有自己孩子了,就不记得我这个做娘的了,呜呜呜,只是叫他们回来陪一下你罢了,这有什么不对,当年我生一块叉烧包都好过生他们这两个不孝子,一点本心都没有,呜呜呜……可能我们死了,他们都不会来给我们送终呢。”
老奶奶哭的很伤心,肝肠寸断的,听着都觉得心酸。可是,这是别人的私事,我有心无力,帮助不了。我尽量放轻脚步,轻轻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尽量不去打扰他们。我走上了楼梯转角处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再去看一看他们:老奶奶花白头发非常稀疏,露出了红色的头皮。她哭着哭着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老爷子的胸膛里,依然全身抽搐,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寻求安慰。
我不忍心再去看这种悲伤的画面,所以赶紧跑上了楼梯,一口气跑到4楼。青姜今晚肯定是留在病房陪伴她的姐姐不会回来了,我回到房间,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变拿出了老板娘交给我的朱涭灵的那本笔记本。
这是我第一次翻开这本笔记本,打开第一页的时候,嗅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类似于焚烧薄荷叶的味道。我随手翻开了几页,看到里面用圆珠笔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线条,漩涡装的线条,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无人区、五棺、阴阳合、通天……反正我一个都看不懂。
这本笔记本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内容,都是画了这种奇怪的没有成型的线条。老板娘说这是朱涭灵去探险时候画下来的线路图,可是我觉得这些只不过是他精神出现幻觉时候随手在笔记本上的涂鸦。
因为如果是地图的话,最起码上面应该标明东南西北,标明在哪个省份,标明一些粗略的符号例如山峰、河流之类。我飞速地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数字“8”,看不出任何的玄机。
我苦笑着把这本笔记本放到一边去,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发呆。突然传来了“哒哒”的敲门声响,我欣喜地从床上跳下来,拖鞋都没有穿上就去开门。青姜过来找我,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事情呢?
我打开大门,看到的人却不是青姜,而是台湾人吴先生,以及他的妻子,还有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女。他的两个儿女又变成了病厌厌的模样,面色苍白如白纸,且双眼的双眼圈非常黑,一点生气都没有,倒像死人。
我实在想不出吴先生一家人从雷公旅馆过来镇医院找我会有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请他们入房间坐。他们的两个孩子一声不出,慢吞吞地走到床边,直挺挺地扑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
我疑惑地道:“吴先生,不知道你们过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吴先生在我一打开门的时候,就四处张看我房间内的东西,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抱歉地说:“十三,本来不想来打扰你的,但是我又没办法,我想问你,双脸怪婴有没有过来找你?”
他的问题让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我说:“我没有见过它,它和我又不熟,它干嘛要跑好几里路程来到这镇医院找我?你们找它?你真的想要找它的话,应该去找红梅,而不是找我。它比较熟悉红梅。”
吴先生充满了愧疚,道:“我知道我们来这里打扰你了,但是我们之所以来找你,正是红梅告诉我的。她说,你们离开之后,亲眼看到怪婴从草堆里出来,依依不舍地跟随着你们。后来你们上了三轮摩托车,双脸怪婴也不见了踪影。所以她断定,它肯定是跟着你们来到了这医院。”
我有些奇怪,难道双脸怪婴真的来到了这镇医院?可是,我的确没有见到它。我说:“我真的没有见到它。”
吴先生妻子蔡女士哭了,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那如果你见到它的话,请记得及时通知我们,我们现在住在203房,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们还那么小,我不想他们有事的,请你体谅身为母亲的那种心情……”
我终于听明白了,他们如此执着地要找到双脸怪婴,是因为他们两个孩子的怪病,只有双脸怪婴可以暂时缓解他们的病情。
我说:“你们是想怪婴为你们的孩子医治?他们得了什么病?”
“我们也不知道什么病,我们花费了巨资,去了很多很多国家,都无法诊断出他们得了什么病。他们就像恐怖电影里面的吸血鬼一般,害怕阳光,面色苍白,容易无力,最先美国的医生诊治他们患的是卟啉病,就是先天性红血球紫质缺乏症。可是后来作进一步的调查以后发现又不是,我们走遍了大江南北都治疗不了。后来我们决定用中医调理,来到了盛产中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