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尘沙下的传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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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杯子一饮而尽。递回杯子的时候,她看到那人衣服上绣着一个玉字,这孩子是磬玉。
我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啦?陈曦此刻已经模模糊糊想起来,她昨天喝了酒,很好喝的酒,她喝了一大杯,也可能是两杯,可是喝了酒以后干了什么,她可实在没什么印象。不行,事关名誉,非想起来不成!可这个脑袋,哎哟,真他奶奶疼的,这是要疼死我呀。
门响了一下,不知道又有谁进来了。一碗浓绿的东西端到她跟前。“大人,您再喝碗醒酒汤吧。”
陈曦很想不喝,她怕苦,可这么一团糨糊的脑子什么也思考不了啊。她皱眉屏气,闭了眼睛灌下去,嘶着嗓子问:“什么时候了?”
一杯水端过来让她漱了口,又一块果子干喂她嘴里。“天还没亮呢,大人再睡会儿吧。”
这说话的是谁陈曦完全分辨不出来,可她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绝对不能睡,再睡过去怕不又要祸害谁了?得清醒着,先把这个事搞清楚,
有人帮她擦脸和脖子上的汗,陈曦有了点儿思路:“请你们帮我弄洗澡水好吗?就用凉水就好。”
“好的大人,来您先躺下。”
陈曦不想躺,要躺下怕要起不来了,事关她的声誉,她得忍着。
有人按摩她的头颈,头上的剧痛得到缓解,更衬的眼眶疼的受不住,带得她直犯恶心,狠不得一头撞墙上去才好。她费力地抬手,手指用力压住眼皮。
“来,我帮您捏捏,来,松手。”
一双手抚上她的脸,从眉心向两侧太阳||穴慢慢按压,力度适中,慢慢地她又活过来了。疼痛得到舒缓,身体的疲累立刻开始叫嚣,竭力要把她扯回黑暗梦境。我需要一针兴奋剂,陈曦迷迷瞪瞪想着一边咬着舌尖与睡神抗争。
水来了,陈曦在半睡半醒间往榻下蹭还没忘记吩咐:“你们都去休息吧,磬玉你先别睡,等下我有话问你。”
那水有点儿凉,陈曦被凉水一激好象清醒了许多,她开始回想这件事。
她知道自己酒量浅所以她从不在外面喝酒;她在家里也的确喝多过,不过就家里人的说法,她喝多了就是笑,笑够了就是睡,顶多就是比平时能睡,还真没谁说过她撒酒疯呢,没道理忽然改了脾性啊;再说这几个月来,她也喝过好多次酒啊,她还跟冯宁宁说鲁那人的酒好喝,度数低,她喝一杯都没什么大反应呢,那是不是说昨天那酒有问题?
酒是璨昀替她拿来的。璨昀这个人她知道,小心翼翼谨谨慎慎,对这院子里每一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对她更真是当神一样敬着,绝对不可能故意害她,再说他也没那个时间,她昨天是临时起意想喝两口的,不可能那么巧他早就预备着。
要么就跟鲁那人有关系,她这里那点儿酒都是凝雾他们带来的,而且昨天那酒好象她以前也没喝过。不过这也解释不通,她喝过那么些都没出状况,怎么单昨天他们都不在自己就捅这么大娄子?难不成是她禁欲太久?这才是屁话呢,她承认她不是圣人她也有欲望,可她还不是畜生不会逮谁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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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个头绪来干脆不想,得调查当事人,要是没什么真实伤害那她谢天谢地。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陈曦垂头丧气地决定,就算她依然对鳞片没什么好感,她也得向磬玉求婚。不知道那孩子愿意不?还有,他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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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身体要是太好了有时候也不是福气,比如陈曦现在极度渴望能晕过去,晕过去就好了,醒过来啥事都没了就好了,可偏偏她就是不晕,只能这么灰头土脸尴尬万分地面对这个事实:她得向三个孩子求婚,最大的十八岁,最小十六岁。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陈曦抱着枕头靠墙坐着,镇定的毫无破绽的面孔下掩盖着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她抬脸瞪着屋顶那几跟房梁,要不是一贯的既怕疼又怕死,她都想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往那梁上搭根绳子给自个儿一个干脆的。陈某人敢说她此生从没这么郁闷过,比刚知道陶逸然背叛她的时候还郁闷。
其实说起来被陶逸然背叛她一点没郁闷,就是愤怒。愤怒这个情绪好对付,谁惹了你你就找谁算帐就完了,算完了帐自然就不愤怒了。可这个郁闷比较难对付,她因为糊里糊涂被三个孩子占了便宜郁闷,她还因为她自己当初想当然地理解了“侍奉”二字郁闷,还因为自己昨天突然好不搭影儿找酒喝郁闷;可是你说,这人心情挺好一辈子就喝醉这么一回,很正常不是,怎么偏到我这儿就能带出这么剧烈个连锁反应呐?我也没求谁非给我解酒啊,至不济你们把我扔一凉水桶里泡着,我不就不惹事了吗?
再说虽然造成今日这个不尴不尬的局面多多少少也有她自己的责任,可怎么着也不能算主要责任,顶多就是个错误,民法就能解决喽;说起来那仨孩子的行为,怎么着也得交给刑法办理;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怎么想老祖宗说的都是她们这码事儿。
她现在这个生活,没电灯没电脑没空调没轿车,能每天吃上顿热饭都是奢侈,还要经常在生死线上搏杀,这不已经惨淡到跟那个阿鼻地狱也就一线之隔了吗?虽然她没有做勇士的觉悟她也直面了,可你不能让她直面惨淡的人生同时还得直面这么个不靠谱的婚姻吧?那仨孩子要能把年纪加起来变成一个五十来岁的俊帅男人,顶好是象克拉克盖伯那样儿越老越有味儿的,那她也就凑合着,一边儿偷着乐一边儿把责任都推他身上让他负责最后就比较如意地……可你给她弄了仨儿子来……幸亏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这里也没个柳妈,不然她是不是得捐好几个门槛啊?这都叫怎么回事儿啊……
陈曦认真打量那个房梁,她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唾弃自己:就你那点酒量,一喝一个马趴,竟然还敢逞能,真真就是自作孽。唉,唯一能给她点儿安慰的,就是前两天宣讲那个教义的时候没强调必须一夫一妻,要不然……
八个人一动不动跪坐着看着陈曦,都有些不安。自从这个事件叙述完毕,大人就那么坐着,既没一句话也没点儿表情,本来很正常的事儿,这会儿都让他们觉得不正常了。不就是侍寝吗?他们本来早就该侍寝了不过是大人一直忙没顾得上,虽说大人一次就要了三个人,可是族长和长老们都说过,那些宁诺人一杯酒下去,一晚上都是要给四五个人授种呢。大人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们对侍奉这个词的解释不同,我以为就是照顾日常起居的意思,而你们认为是侍寝。既然是因为我喝酒引起的,那么我想问问,明枫磬玉凝雾,你们愿意嫁给我吗?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你们幸福,但是我一定会为你们的幸福努力。”
三个人害羞地低了头,五个人傻傻地瞪了眼。
仨大男孩子害羞腼腆什么呀?你们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陈曦心里大大翻白眼儿:“你们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商量别的办法。”
三个人抬头互相看看,伏下身体:“我们愿意,谢谢大人收留。”
当天晚上冯宁宁贼兮兮乐着打算好好笑话笑话陈曦,她还真是行动派啊,一下子就娶仨,结果来了一看陈曦那张脸,我靠,好好的新婚你怎么要整出个倾盆大雨雷鸣电闪啊?赶紧化嘲笑为安慰:“没事没事,别担心,我知道你怕他们那个鳞片,等过几天就好了。我见过凝宵的老爹,等鳞片脱落了他们皮肤好着呢,连毛孔都看不见。”
“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那个吗?我都娶了他们了自然是豁出去了。我不甘心这么给人耍了。你说他们哪个比我儿子大?我别扭不别扭?”
“你别老记着你那个年纪,你现在看起来超不过二十岁,跟他们般配着呢。”
“还般配?我吐。”
冯宁宁也想吐:我这是说你好呢,你还吐,我要说你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压海棠你不得拿刀追杀我呀?这什么世道,拍人马屁就够不容易的了,被拍的还一点儿不领情!
第 55 章
让陈曦更加别扭的是,就在她娶了三个男孩的第三天,回鸿蒙轮休的沙曼和泰玛喜气洋洋送来四个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的大灯笼……灯笼形大男孩子,说是已经沐浴熏香多日,并且戒了肉食好几个月了;沙曼还进一步补充,说是她们的副手也在同时把另外三个孩子送去神仆那里。
陈曦估计要不是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她就得一头栽倒口吐白沫直接蹬腿去见女娲。她就纳闷了,她那通身上下哪儿写着种猪二字呢?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她麻烦?
阿嚏!我的祖宗们那,这都是用的什么香粉啊,等下要不出一身疹子我就给各路神魔都上上香!
不过陈曦这会儿已经明白,宁诺与鲁那是不同种族,她们或许觉得能有自己的族人嫁给神使比较不吃亏,这想法大概跟古时候的人都愿意把女儿送到皇帝身边是一个意思,问题是我现在也就是个农民军首领,离当皇帝还十万八千里呢;再说就这么刀箭之中求生存,陈某人能不能活到当皇帝那天还不知道呢;况且到了今年干旱季节咱们就要进攻戎须,这要是以后吞并一族就给我送这么几个大孩子来……陈曦不敢继续思考了,那前景实在堪忧,饶是她胆大包天这么些年,想到此处也不觉寒了胆子。
可还不能让她们不高兴,还得让她们心理平衡。她忍着浑身的刺痒做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状给她们解释:“我本来没打算娶亲的,凝雾他们本来是我的侍从,就负责照料我的日常起居;那天我是误饮了……那个果酒,那果酒的厉害,沙曼,你是去过鲁那授种的,你也知道那酒的厉害,我误饮了半坛子他们给我解毒来着,要不我这么大年纪怎么会娶几个小孩子?你们也知道神是要一个女人只娶一个男人的,我无意之中已经犯了戒律自当向女娲大神请罪;怎么还敢再犯戒条?你们也不希望我将来回到天宫遭受重罚吧?”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无论如何,不管是沙曼还是泰玛,还是其他宁诺人或者是鲁那人,都绝对不会想要让神使大人遭受重罚。且看着神使大人那一副无精打采心若死灰的样子,肯定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啦,这时候再给大人添乱可是太不应该啦。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儿不知所措,又有点儿下不来台。
陈曦磨牙,这都第几回了?怎么老是别人犯错儿她抗着呀?真是倒霉都倒到姥姥家去了!呸!别说这个,你姥姥对你多好啊,还给她老人家找事儿?
“不过既然他们来了,就留下做我的侍从吧,跟在我身边也能学点儿东西,你们意下如何?”
虽然没预期的好,沙曼泰玛对这个结果还是接受了:“能跟着大人学习真是他们的福气。属下替他们谢谢大人。”
当天晚些时候,俩神婆碰了面,冯宁宁心有余悸:“哎呀,男人这回事儿啊,没有比较惨,太多了也不是福啊,亏得你那天忽悠的好,先见之明啊先见之明。”
陈曦鄙视她:“你不说要娶十个八个的吗?不是说要一个种族一个吗?我给你出钱你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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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意淫,意淫你懂不懂?没文化真可怕!再说你一下子祸害仨;我再当害虫;咱们跟你那大神都没法交代。”冯宁宁反鄙视回来。
这一刀正戳到要害,陈曦瞪眼回不上嘴,只得埋头修正手头那本《少儿开蒙》。冯宁宁很想给自己一嘴巴:真叫欠,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没话找话:“我现在还担心凝宵能不能怀孕呢。”
陈曦知道她给自己台阶呢,正想生气不理,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你小心着啊,可千万别让凝宵怀孕,咱们现在实力有限,等过上三年五载的统一了茨夏再说,要不咱俩要有点儿什么意外留下孩子可就惨了。”
“你这个问题不能从咱们这个角度考虑,你得从他们那个角度考虑,你想想,这就跟咱们古代似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可能心心念念想要个孩子呢;再说,以前你我没来的时候人家也养孩子了,凭什么嫁给你就剥夺了人家养孩子的权利?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咱们能不能让他们受孕。”
当下冯宁宁把她这几日的研究结果一说,陈曦虽说一下娶了仨可那天什么也没感觉到,听她这么一说还真开了眼:“那要这样,我晕,我还说孩子是神赐的礼物呢……我靠, 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呀,这以后没孩子的男人可怎么办?得赶紧想辙弥补……”
“别急别急,我以后想办法做试验,目前我得先研制点儿老鼠药出来,别等那批老鼠祸害了蒙泽再祸害茨夏,还得鼓捣出个显微镜来,什么仪器都没有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可得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