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点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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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菲瞧她这冒失样儿,好笑的蹙眉,对穆明轩说:“这是我妹妹,彦琳。你也看见了,幼稚的小女生一个。”
“谁是幼稚小女生啊!”好歹她也23了!毕竟眼前这男人是她高考时奋斗的原动力。能不激动一下吗?
彦琳瞪了眼辛菲,连忙转头握住穆明轩的大手,装着正经八百的客气道:“你好,学长,我是09届心理学科的彦琳。我一直都以你为榜样看齐,现在在我爸的医院里做实习医生。”
辛菲还真不知道这往常高傲的丫头也会有这么礼貌的一面。看来她又得另眼相看穆大教授了。
彦琳花痴没一会儿,辛菲借着要和穆明轩单独谈谈的理由,将她请出了后台的休息室。站在门外的彦琳,从玻璃门外望着屋里的辛菲和穆明轩,神情不爽。也就在她要将耳朵贴在门缝里偷听他俩在里面说什么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穆明轩将辛菲环入了怀里,神情举止说不出的亲密。
恍然间,彦琳霍倏地的从辛菲介绍穆明轩的那一句中反应了过来,“法国一直很照顾她的朋友”?当她这么想时,脑子一下子给短路了,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熟悉的找出了那人的号码。
接通后,她也没顾得上周围有没有人,朝的手机话筒大声惊叹道:“哥,我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你听了可要控制住情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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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下,国际航班呼啸而过。J市国际机场内,航班播报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出机口外围了一圈接机的人。
从门里出来的人中,两位身段高挑、身着呢绒大衣的男人格外打眼。而这两人正是刚出差回国的李氏少东家与大摄影师齐皖。
齐皖一手推着手推车,因脸上带着墨镜遮了一半,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他此刻可没什么悠闲的心思。要知道,这在机上巧遇的好友从登机开始一直唠叨到现在,已经够烦了。昨晚那女人还挂了他的电话,心里难免有点恼火。
这时,李牧却还不知觉的拍着他肩膀,笑道:“齐皖,给你说个事。在出国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想好,今天回去了就准备向菲菲告白。你说,我是包下整个餐厅向她示爱,还是开车带她,然后到山顶给她一个惊喜?”
他话说完,齐皖顿住了那双步出大门的长腿,侧头睨了他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异样的问:“你们还在联系?”
李牧好哥们地揽过齐皖的肩膀,俊俏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欠扁的笑道:“那当然!快到嘴边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了。齐皖,你别太羡慕嫉妒恨啊!”
霍地,墨镜下的剑眉微蹙,齐皖一手挑开搭在肩头的爪子,侧头朝他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你就这么确定会是我羡慕嫉妒恨?”
“这话什么意思?”
李牧还以为他是真被自己给气着了,故意装镇定。谁知,齐皖拿下鼻墨镜,一双水褐色的眼眸里闪过鄙视:“你要是现在知道,恐怕会因过度惊喜而癫狂。所以,暂且保密。”
他说着,几步推着推车向停车场走去,留给了李大少一抹摸不清头绪背影。李牧托着腮,困惑的嘀咕:“这小子又要干嘛?难道是想故意勾起我好奇心?我去!他不是说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吗?”
就在李牧不安的揣测齐皖的心思时,齐皖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用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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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科大出来后,辛菲心情复杂。之前,辛振业其实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随穆明轩去法国,将小小留下让他抚养;另一个则是希望她来自己的公司上班,照顾她与小小的生活。
辛振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并没有透出太多的强迫,但辛菲知道他这人向来都来阴的。就好比她以前选读高中的时候,志愿是J市有名的艺高八中。辛振业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市一中捐了一笔建校费,在开学的那天才通知她该去升学率高的一中。
父母对她的意愿虽表面认同,但私底下却试图按着他们所想来控制她。母亲张月是这样,父亲辛振业也是这样。然而,辛菲在这种软性监‘禁的生活下,根本就体会不到他们对自己的关怀与爱,只有一味的强加与不满。现在,父亲终于要来管她女儿的事情了,这让她怎能安心。
还有一点辛菲想不通,为何辛振业会在这个时候关心起她和小小?前几年不是还很排斥她这脑子有问题的女儿吗?
辛菲握着车把的手紧缩,正当她出校门准备过马路时,一辆车子突然从前方急速驶来。失神间,急刹车声刺入耳中,辛菲惊恐回头,人已经连着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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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奇了怪,菲菲怎么不接电话?”
李牧坐在车后座拿着手机看了会儿,问身旁的齐皖:“你说,她不接我电话会是什么情况?”
齐皖不耐烦的随口丢了句:“她是懒得理你。”
他虽这么说,手里却也与李牧一样握着自己手机。刚才发出的短信迟迟不回,之前都给那女人手机里冲了一笔话费,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侧眼望向车窗外的路道,齐皖对李家的司机老王交代道:“到艺术长廊的门口停一下。”
见齐皖神情冷淡的指使自己的司机,李牧撇嘴:“齐大师,你把Ann丢在意大利,就是赶着回来去工作室?以前我怎么发现你这么热爱工作。”
齐皖冷淡地睨了他一眼,反问:“我热爱的,你能懂?”
车子到了艺术长廊,齐皖下车后,李牧才呲牙朝他比了个中指:“老子从小就知道你穿什么款式的内裤,别瞧不起人!”
李牧的幼稚没激怒齐皖,反而让他冷笑道:“是吗?前些天和你前妻蜜月可还甜蜜,什么时候再请我喝杯喜酒?”
“卧槽……”
骂声瞬间被齐皖撞上的门给封进了车内,看那捶着车窗俊脸愤怒的李大少,他眉角轻挑,郁闷的心情顿时清爽了不少。
几分钟后,齐皖没回到自己的工作室,而是站在一家名为“南北”的画室门口。画室在二楼,两扇门已经被铁链子拴上。玻璃门内,地上都是被遗弃的画纸,几个画架孤零零的立在墙边,墙上也贴着还没来得急撕下的一些学生画作。
一时间,齐皖插入大衣口袋的双手握紧。恰巧此刻,楼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齐皖微怔,低头从护栏往下看,一位穿着大红羽绒服的中年妇人走了上来。
在她看见楼上立着的齐皖后,傻愣了一瞬,便眉开眼笑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齐皖见妇人询问,便说:“请问,辛菲是在这里工作?”
这妇人正是画室的负责人张老师,前些天她刚关了画室,将这房子出租给了当地一个搞餐饮连锁店的商家。
见这难得一见、如电影明星般长相的帅哥找辛菲,张老师不免好奇心起:“你是辛菲的什么人?”
“她是我女友。前段我出国,两人闹了些矛盾。现在打电话也不接,我有点担心。”齐皖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破绽,似乎辛菲真是他那位一样。
面相好就是让人容易心软,张老师很快就信了他的话,喟叹:“唉,辛菲平常总是不善言辞,也没听说她有男友,所以多问了些。你贵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齐皖淡笑:“免贵姓齐,您是否能帮我联系一下她?”
张老师点头:“这个没问题。”
只是半响后,手机那头迟迟没人接听。张老师“咦”了一声:“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
然后她看了眼齐皖,见他神情里透出的焦急,就说:“你别急,我再给她姐妹水暖暖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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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好几个人满世界的找辛菲时,她此刻却进了医科大的附属医院。
☆、第二一章
今年高中同学会办在了J市的海底捞吃火锅城。
因为时间还早,同学也就来了一半不到。组织这次聚会的邓班长瞅了眼菜单,问身旁刚到的水暖暖:“暖暖,你也帮忙点些。现在把菜点齐了,省得大伙来后乱点一通。”
“啊?什么?”
水暖暖心事重重的抬头,没听清他说的。邓班长拿着菜单就递到她面前:“我是说让你点你爱吃的。还有,辛菲不是说要来的吗?你顺便给她也点了。”
水暖暖神情一怔,便问:“辛菲今天有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来吗?”
班上的人都知道水暖暖和辛菲关系最好,这时她突然问自己,邓班长不免好笑:“我还想问你,她什么时候过来。”
水暖暖面色微僵。前些天的矛盾两人至今未和解,她怎么说得出口。何况,刚才已经酝酿好了情绪,鼓足勇气给辛菲打电话,那头却是一阵忙音无人接听。
正在此刻,对角的英语课代表岳萌突然插了嘴:“今天辛菲恐怕来不了吧!一小时前我老公陪我去医科大附属医院做B超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说是被越野车给撞了,整辆自行车都卷进了车底,我看她是……”
话还没说完,水暖暖猛地从椅子上起身,险些掀翻身前的碗筷。她看向挺着六个月大肚子的岳萌,眉宇紧皱,慌张道:“你刚才说的是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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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科大附属医院门前,水暖暖刚心绪不宁的从租出车上下来,一辆白色的路虎也停在了门口。她一惊,一人甩上车门就走了过来。
接着,看见摇下的车窗里,顾原朝他们说道:“你们先进去,我把车停了再过来。要是真出了什么……”后面的他没说完,便叹了声后发动车子,往停车场开去。
水暖暖见顾原离开,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似乎才从某个紧急会议上赶过来,甚至连脖子上的工作证也忘了摘下。
彦默刚疾步朝外科楼走,水暖暖连忙随他上前,心底很不是滋味地问出:“你怎么过来了?”
彦默脚下顿了一下,回头对上水暖暖的视线,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透着深沉的怒气:“你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可有过过脑子?”
许久来,彦默本不是个会朝人随随便便发火的人,在水暖暖看来这也是首次。顿时,她给怔住了。
似乎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冲,彦默叹了声往前走:“顾原已经给我说了,你现在为辛菲和我的事情正与他闹别扭。暖暖,我知道你是心疼辛菲,但,我何尝不是。”
“……”
顷刻间,水暖暖本是有些恼火的情绪变得很复杂,她已经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了。
也就在两人走上台阶的时候,水暖暖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看,又是那个男人发的短信。几小时前,张老师联系她后,就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一个她从未听过,自称是辛菲男友的男人。原本,她是没想将自己的号码留给他,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这男人似乎与辛菲有某种联系。
于是,她匪夷所思的便开始与这人发起了短信。
正当她要回复时,彦默已经走到咨询台前,问护士:“请问这里有没有几个小时间前,因车祸被送进来的二十几岁女人?”
“请您提供一下姓名。”
彦默回:“辛菲,辛辣的‘辛’,草头‘菲’。”
护士小姐看了眼台前的俊逸男子,亲切的微笑了一下,低头便在电脑上输入,片刻后对他说:“先生,今天办理入院的名单里没有一位叫辛菲的女士。”
水暖暖听着她这话,也忘了回短信,疑惑的嘟囔道:“不可能啊!岳萌不是说在这里见着辛菲了吗?”
彦默也同时皱起了眉心,侧头看水暖暖:“你确定是这家医院?”
“她说的就是这家!”水暖暖瞬间有些气闷,毕竟她急着出来,没向岳萌问清楚辛菲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便跑了出来。可又不想在彦默面前说穿,于是拿起手机,指着手机屏保上怀抱可爱孩子的漂亮女人,再次问了咨询台里的护士:“那你有见这人来过医院吗?”
护士凑近看了几秒后,想起什么似的说:“这位女士是来过医院。本人是不是长得很白,五官很好看,一双眼睛也很亮,感觉和电视里那个神仙姐姐挺像的?不过,她好像是打完石膏后就离开医院了。”
彦默一听,眼里闪过一丝急迫:“她伤哪了?”
看着这英俊的男人,护士问:“您是她先生?”
彦默一顿,刚要说话,水暖暖已插了句:“他是她哥哥。”
水暖暖的解释让彦默脸色一沉。虽然自父亲再婚后,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与辛菲之间的关系除了“兄妹”之情,别无其他。也觉得自己早晚会习惯这样的称呼。但此刻,还是感觉如同被一根利刺戳入了心口,有点痛,有点委屈。
彦默不语,护士也以为他是默认了,很是抱歉的尴尬笑道:“你们看着挺有夫妻相的,我还以为您是她先生。她是手骨折,两个星期就没大碍了。只是这段时间活动不是很方便,你们在家可得好生照顾。”
一时间,彦默与水暖暖同时松了口气。如果辛菲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小该怎么办?他们又该怎么办?
顾原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两人从外科大楼出来。他上前刚要问水暖暖,却被她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