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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种感觉有点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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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本还想继续劝,可看见齐皖那冰冷的俊颜,只得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齐皖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辛菲,心里从未这般焦虑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让她怀孕?他到底再干些什么!

**

齐川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口。这时,一人从外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敲响了门上的铜铃。几声叮铃响起后,齐川抬头看向已坐在了他对面的男子。

“难得你能来趟英国。”

“你可能不会知道,辛菲对我来说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看着眼前那嘴角带笑,总是面若温润的男子,齐川放下了瓷杯,淡漠地说道:“你们之间我不想知道,我只是顺道帮齐皖一个忙而已。”

“是吗?你们兄弟倒是相亲相爱。”对于作为心理专家的穆明轩来说,话语间他总能“对号入座”不咸不淡地找出别人的缺陷。

当然,平常面不改色的齐川也因这句话轻蹙了一下眉头。

穆明轩见他不语,也没继续讽刺他和齐皖的兄弟情义,只是瞧了眼这古朴的咖啡小屋:“这楼上曾是你们父母同居过的地方?”

“你想知道什么?”

齐川早看出了穆明轩并非表面上那般儒雅客气,骨子买的什么药,他倒是猜到了一些。

“直白的说,我想知道你们的祖父会如何对待辛菲。”

穆明轩抬头,与齐川冰冷的视线相对。

如果说七年前是谁从深渊将茫然无助的辛菲从深渊里拉了上来,那人便是穆明轩。穆明轩本是辛振业姐姐丈夫的弟弟,与辛家也是世交,论辈分,辛菲还得叫穆明轩一声叔叔。只是两人相差年纪也就八岁,所以平时是按平辈称呼彼此姓名。

当年辛振业担心女儿独自去法国巴黎留学,异地陌生不能照顾,于是便委托了已在法国定居的穆明轩作为她的监护人。

只是那时,穆明轩也独自生活在巴黎,异地的寂寞只有当事人明白。当他遇见辛菲后,似乎能从她的影子看见年轻时的自己。渐渐地,穆明轩开始在意起这个不爱说话又心事重重的女孩。

穆明轩平常虽温润有礼,但私底下却极其淡漠冷血,自从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早已忘记了对人付出真心。而辛菲的出现改变了他这一想法。

一杯咖啡的时间,齐川把辛菲这些天的情况给穆明轩简略的说了。其中也包括了齐皖和辛菲现在的处境。

“你是说,辛菲的回国手续这段时间无法办理?”

齐川沉声,本以为能从穆明轩眼里看出一丝波动,可他却只是起身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作为主治医生和监护人,有必要将她带离此刻对她来说最危险的那个男人。”

齐川眉宇轻蹙,还没等他说话,穆明轩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下一刻,齐川已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齐皖打了一个电话。

“你自己注意点,辛菲的这位骑士可不好对付。”

**

贝克街里有一家古朴的咖啡店,隔壁是一栋旧式的三层小楼,这里曾住着齐皖的父母,每天早上齐皖的父亲都会准时出现在咖啡店里,为心爱的女友购买早餐。如今这里也成了齐皖和辛菲暂居的地方。

早上医生为辛菲看完症后,齐皖正准备下楼给她买些吃的,毕竟这两天她就只喝牛奶,其他的食物几乎一点都不碰。

门刚打开,便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面的穆明轩。齐皖微怔,就听他说:“方便的话,我想进屋见一下辛菲。”

“我如果不允许了?”

齐皖说着,走出来反手关上了木门。穆明轩料到他不会答应,也依旧笑了笑:“虽然我不太清楚辛菲失踪的那半年里与你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的明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人却不是你。”

好一句当头棒喝,这甚至让齐皖想起了那年,辛菲拿着他手机给眼前这个男人打电话时的神态。刹那间,齐皖只觉得心底一阵烦躁,可面上却装作一副泰然自若。

他冷哼了一声:“当年又如何,现在有我在她身边已足够,无需你来插手。”

穆明轩也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就在此刻,屋内突然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辛菲看向门外那并不宽裕的走廊拐角站着的两个英俊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吃惊。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不进屋?”

“菲菲……”

齐皖不免愕然,毕竟这是自她醒来后第一句开口说出的话。而这句话却平淡的如同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辛菲看了眼齐皖,再转头对上穆明轩的视线,抿嘴想笑,却又显得格外的僵硬,干涩的声音也沙沙的:“明轩,你是来看我的吗?”

穆明轩见辛菲这般,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他上前拉过她的手,就说:“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辛菲愣了一下,齐皖却已将她护在了怀里。

此刻,她眼角已瞥见了齐皖紧绷的侧脸,她知道他肯定生气了。于是隔着穆明轩说:“我没给你打电话啊,难道是爸爸让你来接我的?”

“……不是。”

穆明轩是万万没想到辛菲会如此回复,他本以为……

“我不回去了,齐皖现在需要我。”

☆、第七一章

门合上后;穆明轩低头看了自己那空出的手许久,似乎并未从她刚才的拒绝回过神。

门后;辛菲似在不经意间拉开了与齐皖的距离,独自走进卧房又躺回了床上。齐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剑眉紧蹙。

他跟过去,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侧身的剪影:“还在生气?”

辛菲合着眼;未说话。齐皖轻叹;本以为她依旧是那孩子般的辛菲在使小性子,可想到她刚为了自己拒绝穆明轩的那句话,心里又不免欣喜。也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轻而易举的搅乱他冷漠的内心。

齐皖坐在床边,伸手刚要碰她那苍白到透明的侧脸;辛菲却躲开了。她睁开眼转头看他,一双漆黑大眼已没了平日的光彩;甚至眼角那淡淡的青色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你到底让我怎样才满意?”可她说话的语气却如此的坚定。

齐皖褐色的眼底一沉,盯着她的双眸看了许久。辛菲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她刚要侧身不再理会,齐皖却一把将她抱起,环入怀中唤了声:“辛菲。”

也是这一声,辛菲本要挣扎的双手停在了他的胸前,一双漆黑的大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瞬间就滚出了泪花。她声音哽咽的吼道:“你放开!”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开。”

齐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心里一点也不好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皖皖了,就算现在天崩地裂,他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

“齐皖,你混蛋!你混蛋……”

如今的她已无力将他推开,只是仰着脑袋哭得伤心。齐皖将她紧紧的抱住,指尖插‘入她的发丝,此刻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一个多月的郁结也在这瞬间化为乌有,他明知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她依旧是辛菲,是他一辈子也割舍不下的那个“口是心非”。

“就算恨我一生一世,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辛菲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隔着衬衣将自己心底的那份被欺骗的恨沿着牙齿咬入了他的皮肉、他的骨髓……

她的人生就像是两场交错的人生,八年前一个轻率顽劣的自己认识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结下了因果中的姻。八年后,那场荒唐的爱情让她与他再次相遇。可,她却早已忘记,直到最终想起,一切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的可笑。

或许,这都是住在她内心深处的“辛菲”所使的恶作剧。而每次在最后,那个“辛菲”都会躲起来,让她来面对一切。

哭过之后,辛菲依然不再说话,似乎她并不想原谅齐皖。就像当年她发现彦默背地里托水暖暖给她一笔生活费后,将一袋子钱砸回他脸上时,他气愤的对她说的那样。

“辛菲,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

她倔吗?就算时间真的能消磨一切,难道她当年就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吗?她就该把那些背叛和委屈全部掩埋吗?如果这样,这九年她不都白过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是那个委曲求全的人!

深冬,零下的夜里刮着阵阵寒风。辛菲突然从梦里,似乎又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她侧头看了眼黑暗中早已睡着的俊颜,伸手放在了他温热的颈部,一时间她感觉到了他平稳有力的血液流动。

似乎有种冲动在说,他要是不在了会不会一切恢复从前……不,她不敢再想。

辛菲收回手,转身便下了床,走到玻璃门前,将阳台门打开。一阵寒风突然吹入室内打在了她单薄的衣襟上,刺痛了她脸上裸‘露的肌肤。

望着雾蒙蒙的月色,辛菲痛苦的问道:“为什么每次你做错了事却总是让我给你收拾残局?菲菲!”

她问过这句话后,等了许久,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没有人给予她想要回复。辛菲蹲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腿,只觉得头一阵阵撕裂的痛,她知道那个“菲菲”在对自己发脾气,她说,他是因为占有欲才会让你怀孕的,他说过爱情是有期限的,在他抛弃你之前,为什么你不和穆明轩走?这样才能让他痛苦,让他吃醋啊……也是因为你,他总是朝我发脾气?为什么他会觉得你好一点,而觉得我是坏女孩了……是不是因为你对他说了什么?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辛菲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就在她要将头撞向那冰冷的墙来减轻自己大脑的疼痛。可也就在下一刻,阳台的门被打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突然拉回了现实。

“菲菲,你在做什么?!”

“……”

朦胧的月色下,辛菲抬起早已满脸泪水的脸,她痛苦地看向那个让自己与另一个她争论不休的男人,心里竟开始产生了害怕。她一手就拿起地上的花铲对着齐皖喝道:“你别过来,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齐皖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脸色僵硬,他刚要上前一步,辛菲已朝他挥动了手里的铲子,她起身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红铜护栏上。

“不……不要过来,她说不要过来!她说要我离开你!”

“菲菲,你怎么呢?”

“我不是菲菲!我不是!”

之前,齐皖本以为辛菲已经回来了,可他未想过另一个她去了哪里。现下,她在冷风刺骨的夜里出现了,在试图毁掉他心爱女人的一切。

看着辛菲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深渊的发狂,齐皖已经不顾了许多,如果他再不过去,她可能就会跌落阳台。

就在辛菲将锋利的花铲护在胸前时,齐皖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吼道:“我说过无论你是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话还未说完,一股炙热的血气从手间传来。齐皖眉宇一蹙,低头就看见她手里的铲子已刺破了他的手掌,血液沿着铲柄染红了她雪白的睡衣袖角。

辛菲看见手里沾上的血,吓得手里一抖,将铲子丢到了地上,她惊恐地拉过自己的丝绒睡衣一角,就握住了齐皖流血不止的手掌,嘴角苍白的打着颤说:“我这是在干什么?你用来摄影的手……”

她的语言在顷刻间被齐皖低下的唇吻住,这一刻天上落下了鹅毛大雪,渐渐染白了他们乌黑的发梢。

齐皖一手把住她的腰肢,似乎希望她能在自己的怀里平静下来,轻柔的吻带着苦涩的痛惜,辛菲的气息也因他的安抚变得柔和了。

舌尖的缠绕最后在碰触下结束,齐皖轻啄了她的嘴角,然后吻了吻她的鼻尖和眼角,最后落在了额头,他一手将她压在自己肩头,贴着她耳根温柔地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你和我已经有了小小,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对于平常慵懒傲慢惯了的齐皖,他并不会特意为哄个女人而浪费自己的唇舌,想必也只有辛菲是他人生的一个例外。就像是命理注定的克星,他无法不去在意她,他也无法因为再一次和她分开而假装淡定。七年多前,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没有她的孤独,甚至觉得周围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这天晚上,齐皖还是将辛菲送到了伦敦最好的私人医院。

那天被他吼出大门的洋医生正巧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看着凌晨将辛菲送来齐皖,一脸诡异。

齐皖坐在医护室,护士一针针为他缝上手掌那3厘米长的伤口,就连洋医生看着都惊心怵目。

“齐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回过神的医生咽了咽口水,已礼貌的询问了齐皖,毕竟他是知道齐皖身份地位的。

齐皖眉宇轻皱,抬眼对他用英语说:“就算齐川将你介绍给我,但我也知道你私下也受制于公爵。毕竟伦敦比较有名气的私家医院都有他的资助,这也算是他为自己晚年的投资。当然,你们医院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将会得到莫大的荣耀和利益。”

洋医生虽已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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