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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加州从来不下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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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看着他,他那一对圆圆的招风耳多少让我有点照镜子的感觉,让我不由想摸摸自己的耳朵。   

  过一会,他说,“你好。” 他的声音听上去比他的长相要老成。   

  “你好。”   



  “你住这附近吗?”我摇摇头。   

  “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你,”他顿一顿,嘴唇朝上抿去,“不,我见过你。”   

  “这些罐头是喂猫的吗?”    

  “两个我自己吃,其余是喂猫的。”   

  “你有几只猫?”“一只。”   

  “要吃这么多?”“她比较挑剔,而且正在长身体,母猫和女孩子一样,很喜欢吃东西,吃不饱就会发脾气,”他掉转话题,突兀地问,“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一起吃晚饭吧。”   

  我摇摇头,对他笑笑,“你还是去喂猫吧。”   

  “上次的事情… ”他垂下双眼,过一会,又抬起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你又和人家打过赌吗?”他点点头。   

  “赌什么?”   

  “比谁找的女人更胖。”   

  “你赢了吗?”他点点头,“我直接到健身房减肥班里找了个阿姨。”   

  我忍不住笑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唱起了“南加州从来不下雨”。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他在我对面露出惊讶的眼神。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是曾疏磊,说两个星期后有一场小提琴独奏音乐会,想请我去听。“可是小提琴我听不大懂。”   

  “没关系,多听听就自然懂了。”   

  “是不是你爸要你约我?”   

  “不是,”他很诚恳,“去吧?”   

  我说“好啊”。   

  “是谁?” 面前那个人半眯着眼。“一个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想告诉你。”   

  “你听广播吗?”   

  “很少听。”“晚上12点的FM10X。8有我做的节目,有空听听吧,”他看看我,“还有,如果去约会,最好换支唇膏,你上次用的那支掉色。”   

  他说着,转过身,懒洋洋地朝街的那一头走去了,翻起一半的衬衣领子上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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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七.哪个牌子的口红不掉色?(1)         

  七.哪个牌子的口红不掉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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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瑶的恋爱总是在眼泪中结束:如果男人甩了她,她为人家的狼心狗肺掉眼泪;如果她甩了男人,她为自己的狼心狗肺掉眼泪。   

  假定这个错综复杂的男人维恩图里居然还真有这个死角,他们早已被无数眼睛擦得亮亮、唯君马首是瞻的女人宠坏了。二姐不会喜欢被宠坏的男人 ……她自己就是被男人一路宠过来的。   

  老爸把它们交给我时,指着那一叠皱折已经全被压平的老版人民币语重心长“这在二十年前可值不少钱” ,乍一听倒像是在感叹通货膨胀。   

  …   

  那天晚上,于乐瑶告诉我她和男朋友周凯分手了,她在电话里呜呜地哭。   

  “…我把他送的礼物都还给他,他叫我等一会,自己跑下楼去…他跑下楼去,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结果他去面包房买了一条法式面包,刚出炉的…我最喜欢吃的,他把袋子给我,然后就那么看着我…”   

  “你去擦擦鼻子吧。”我提醒她。   

  她听话地走开,响亮地撸了撸鼻子回来,恨恨地说,“你说他干嘛要那么看我,弄得我一上出租车就开始哭!”   

  乐瑶的恋爱总是在眼泪中结束:如果男人甩了她,她为人家的狼心狗肺掉眼泪;如果她甩了男人,她为自己的狼心狗肺掉眼泪。   

  二十分钟后,我们开始谈那个摄影师方建。   

  “他答应帮我的下期栏目拍照,”她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这次做Spa系列,加上方建的照片,一定很棒,可惜情人节早过了,那期内容很好,就是照片太差。” 乐瑶和她杂志社的摄影师关系不太好,经常合作不愉快。   

  方建下周要到杭州拍一套西湖风景,约乐瑶一起去。   

  “你去吗?”   

  “我想了想,还是不去,最近很忙,而且,要是去了,感觉像从一个男人床上直接跳到另一个男人床上,我会觉得自己很贱,他也会看扁我,”乐瑶很坚定,“不过我们说好,八月份一起去张家界。”   

  “啊,十一点多了,我该睡了,”乐瑶叫起来,“明天早上我要给他去做糖水煮蛋。”   

  “糖水煮蛋?”   

  “就是我们小时候都吃过的那种。昨天我问他最想吃什么,他说最想吃糖水煮蛋,大男人喜欢吃这个,奇不奇怪?”    

  然后我们开始扯衣服和化妆品。   

  我问她,“对了,你知道哪个牌子的口红不掉颜色?”   

  “口红…不掉颜色…不知道,可能该买那种防水系列吧,” 乐瑶想了一会,笑起来,“你要不掉颜色的口红干什么?就是要擦在男人脖子上、领子上,才性感嘛。”   

  “神经病。”   

  挂掉电话,快十二点了,我又想起下午碰到的那个人,他说“晚上12点的FM10X。8有我做的节目”。   

  我从抽屉里翻出大学里听英文广播常用的小收音机,放进电池,调了一会,转到FM10X。8,12点零2分,那个台正放Careless Whisper,歌声渐渐隐去,一个声音响起,“大家好,这里是FM10X。8的‘子夜漂流瓶’节目,刚才播放的是George Michael的‘无心快语’,我是岳洋,山岳的岳,海洋的洋。”   

  我突然想起宋家雯结婚前那个乌鸦嘴的电台主持人。原来是他。   

  有个年轻女人打电话进去,说是一家休闲中心的妈咪,一年前打掉过一个孩子。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也没人会在乎,” 那女孩子的声音显得很悲伤,“可是我心里一直很不安。”   

  “妈咪也要亲自…,我是说,那样的话,还要抽成,小姐们不会有意见吗?” 主持人仿佛对这个问题更加好奇。   

  那个女孩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会,语气有些尴尬,“我们妈咪的…价码,比小姐要高,所以客人不会太多,我也尽量不让小姐们知道,反正她们拿小费也常常少报,大家心有灵犀。”   

  我听到“心有灵犀”,不由笑了起来。   

  “做这一行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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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   

  “之前呢?”   

  “读书。中学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出来做工。”   

  “做什么工?”   

  “刚开始的时候,在一家工厂,做米老鼠玩具,我负责缝米老鼠的脖子,缝一只两毛钱,那种工作,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很‘郁身’,车间里空气又不好,后来一家洗脚店招人……”小妈咪开始讲血泪史,带着点幽怨,那个叫岳洋的DJ像是对她的身世充满了好奇,她一停顿就开始发问,恰到好处让她接着讲下去。   

  “你自己去做手术的吗?”   

  “我叫一个保安陪我去,他签的字,大医院都要人签字,小医院我又怕做出意外…他有老婆,刚开始不肯,我给了他一千块钱,他老婆知道后专门炖了只乌骨鸡送来,说流产其实同生孩子差不多……”   

  电波里停顿了一会。   

  “很痛吗?”   

  “嗯。”她“嗯”了一声便抽泣起来。   

  “昨天晚上我看了一部韩国电影,说有个人,胎儿的时候,母亲去做流产,他侥幸活下来,长大后就恨女人,杀了很多女人…我一整晚都在做恶梦…觉得自己是杀人犯…”她越哭越厉害。   

  DJ沉默了,电波里只剩下那个女人在呜咽。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传来,“那是电影,我也看过,池真熙演的。而且,”他顿一顿,“我看完后,也做了一夜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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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七.哪个牌子的口红不掉色?(2)         

  “为什么?”   

  他的声音稍轻一点,“因为我也差点被我妈打掉。” 我不由自主半坐起来,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   

  “当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她怀我的时候几次想去流产,最后还是算了,加上我是个男孩,我爸家里坚决反对,就生下来了。”他的声音依然十分平静。   

  “BB会知道妈妈想把它流掉吗?” 那女人问。   

  “应该不会,比如我,要是后来没人告诉我,我肯定不知道,”他像是安慰她,“不要紧的,那就是一个精子加上一个卵子。”   

  “可它本来可以变成一条生命。”   

  “生命不一定都美好。” 他缓缓地说。   

  他为她放的是“月亮河” 。他说,“建议你有机会的话去看看一部美国电影,叫‘蒂芬妮的早餐’ ,你也许会喜欢它,这是里面的插曲。”   

  那天的后来几个电话都很平淡,在回答完最后一个女孩子的情感问题后,他问她,“你知道哪个牌子的唇膏不容易脱色吗?”   

  “是问我吗?” 女孩子有点惊讶。   

  “是问你。”   

  她笑起来,“岳洋哥哥问这个干什么?”   

  “帮一个朋友问。”   

  “女朋友吗?”   

  “不是。”   



  “我告诉你,你能让我点支歌吗?”   

  他停了一会儿,说“好。”   

  女孩子报出几个牌子,逐个分析过利弊和大致价位,然后点了一首Salvage Garden的新歌送给那个在我看来完全应该按进马桶去的男朋友,郑重地说“谢谢。”   

  午夜两点,节目的最后一首歌响起,是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他在音乐声里和听众道别,说“现在播放的是The Shirelles 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您刚才收听的是FM10X。8的‘子夜漂流瓶’ 节目,我是岳洋,山岳的岳,海洋的洋。我们明天见。” 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像有些犯困。   

  我关上收音机,透过窗帘,夜已经很深,对面楼房里的灯全部熄灭了。   

  我把窗户打开一半,坐在宽大的窗台上,拿过吉它,轻轻地开始弹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一边弹,一边想那个叫岳洋的DJ刚才说的话。   

  “应该不会,比如我,要是后来没人告诉我,我肯定不知道。”我想起十二岁那年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捡来时的心情 ……如果张伯伯没有说漏嘴,我也许过很久都不会知道,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而我身边每一个人都清楚我血管里流着同他们不同的基因,如果我做错了事,哥哥姐姐们可能会想我天生就和他们不一样。是那种莫名其妙的自怨自艾驱使我打个大包偷了二姐的钱走出家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抗议。   

  “当夜色遇到晨光,希望你的爱可以倚靠,所以现在就请告诉我吧,让我不必再问,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山岳的岳,海洋的洋”,这个名气起得气势非凡的人有对大招风耳朵,有时打扮得像半个流氓,有时打扮得像半个学生,养只母猫,他给她买好多沙丁鱼和金枪鱼罐头吃,有空喜欢出去跟人打赌找女人,曾被人把整杯冰咖啡浇到头上,那些电波里诚惶诚恐的听众大概不知道这些。   

  “你知道哪个牌子的唇膏不容易脱色吗?”我不由微笑起来。   

  透过窗帘,我看见二姐修长苗条的身材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俯下身去,对着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车里的人影像是个男人,然后站在路沿,目送车子慢慢消逝在街的那一头,一条剪裁合体的裙子包裹着她浑圆的臀部。   

  二姐开门进来,半夜两点多了,她却神采焕发,看见我坐在客厅窗户前弹吉它,吃了一惊,“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她松开高高拢起的头发,打了个哈欠,突然问我,“我的门牙是不是很圆?” 话音没落,她已经几步走进浴室去照镜子了。   

  我放下吉它,她举着一把小镜子走出来,往沙发里一躺,两条腿上的长统袜滑到脚背,皱起眉头,嘀咕着,“好像真的很圆… ”   

  “圆有什么不好?”“有人说,圆得像两粒扣子一样… ” 她嘟起嘴,“真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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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七.哪个牌子的口红不掉色?(3)         

  “那个送你回来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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