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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都市极品侦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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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铁上当时有别人吗?”

“有个小伙子躺在那儿,看起来像是的。”

“然后呢?”

“然后他开始又喊又叫又挥手。”

“然后?”

“然后什么?我没理他。”

“那么老白,那天早上你在沙滩上看见别的人了吗?”

“一个也没有。”

“你始终都能看得见沙滩吗?”

“是的。”

“除了这个男人和躺着的小伙子,你什么人都没看见?”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躺在平铁上的小伙子,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躺着的吗?”

“是的。”

“你什么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

“我一能看到他就看到了啊。”

“那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说得准。也许是两点差一刻的时候,也许是差十分。我又不是在为警察执勤。我当时是在干自己的事,真希望大家都能各自干好各自的事。”

“什么事?”

“驾驶我该死的渔船,这就是我的事。”

“不管怎样,你看见那个小伙子是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前,当时他是躺在礁石上的。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是死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又没冲我打招呼。就算他这样做了,我也不可能看见,是不是?我离他太远了。”

“但你说过,整个时间里你都能看到沙滩。”

“我没说错啊。沙滩多大啊,我怎么会看不见沙滩呢。但这不能说明,我能看见每个向我打招呼的人。”

“我明白了。那你后来去了磨刀礁林?”

“我去了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研究什么尸体,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坐在那里欣赏人家日光浴。”

“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

“不管你去干了什么,你反正去了磨刀礁林的深水区。”

老白没有说话。

“船上有人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

“那你的儿子当时在干什么?”

“他?他当时跟我在一起。我还以为你问的是别人,那些平时不跟我在一起的人。”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说警察都是一群笨蛋,大部分都是。”

“那你的儿子现在在哪儿?”

第三十九章潜在的动机

“去外地了,上个星期六去的。”

“外地?畏罪潜逃?”

老白非常气愤地吼着:“当然不是了。是做生意,我的生意。”

“你的生意似乎很神秘啊,老白。你最好小心点。等这个小伙子回来的时候,我们要见见他。不管怎样,你说当那个年轻男人看见你的时候,你把船开近了一点,然后又驶出去了?”

“不可以吗?”

“你把船开近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难道不是吗?”

局长放弃了。

“不管怎样,你愿不愿意说说,在从你家到平铁的路上,你有没有看到任何人沿着海边走?”

“我愿意说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在两点差一刻之前,谁也没看见。在那之后,我就不确定了,我已经说过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

“你在附近有没有看见别的船?”

“没有,我没看到。”

“很好。如果接下来几天里,你想起来什么东西,最好跟我说一声。”

老白嘀咕着什么不太好听的话,然后就走了。

“这个老头可不友好啊。”夏想说。

“一个老无赖,”局长说,“最糟糕的事,他讲的话你根本不能相信。我能搞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许是,谋杀林克?”警长提议说。

“或者是收了什么好处,把凶手送到犯罪现场,”夏想补充说,“这更有可能,真的。他有什么动机要杀林克呢?”

“有三万多钱,夏想。我们不能把这个忘了。我知道我曾经说过这是自杀,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但跟以前比,现在我们的确有了一个谋杀动机。”

“假设老白知道这三万多钱的事。但他怎么会知道呢?”

“这样,”局长说,“假设林克打算离开这里。”

“我就是这么说的。”顾鹏飞警长插嘴说。

“还假设他雇了老白,和他约定在海边见面,让他用船把自己载到游艇停靠或者类似的地方。还假设,支付老白佣金的时候,林克不小心让他看见了剩下的钱。然后,有没有可能老白把他带回岸边,割了他的喉咙,然后带着黄金跑了?”

“但为什么呢?”顾鹏飞反对说,“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岸边?在船上把他的喉咙割了,然后把尸体扔到大海里去,不是更容易吗?”

“不会的,”夏想很急迫地说,“警长,你看过别人宰猪吗?你算过没有,这么干会流多少血出来?如果老白在船上把林克的喉咙割了,那他就得费大力气擦洗才能把他的船弄干净。”

“说得很对,”局长说,“但不管怎样,老白的衣服呢?我怕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下达搜查令,去他家搜查血迹。”

“防水布上的血迹也很容易洗干净,”夏想说。

两位警察无奈地表示同意。

“而且如果你站在受害人后面割喉咙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沾到太多血迹。我相信这个人就是在发现尸体的地点死掉的,不管是谋杀还是自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局长,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这个建议可能会有用,可以明确地告诉我们这是自杀还是谋杀。”

他再一次说出了他的计划,局长点了头。

“我找不出任何反对它的理由,夏想。可能真会得到点不错的线索。其实,”局长说,“我自己曾想过类似的办法。但你先说出来,我完全不介意。一点儿也不。”

夏想咧嘴笑了,去找记者,那个《XX报》的记者。就像他预料的那样,夏想在宾馆咖啡厅找到了他,他正在吃点心呢。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记者都已经撤退了。

“尽管你对我不冷不热的,夏想,”他抬起自己发愁的眼睛,盯着夏想的眼睛,“我知道你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不然你不会一直逗留在犯罪现场。看在老天的分上,夏想,你不会这么戏弄一个可怜又勤奋的记者吧。或者,等一等!如果没有别的进展,那跟我说说你们那个社长吧!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是个能登报的故事。”

“打起精神来,记者,”夏想说,“把你的墨水爪子从我们社长身上拿开。别这样鬼鬼祟祟的,到大厅一角的座椅上安静地坐一会儿,我要跟你说一个很好听很有趣的故事。”

“太好了,”记者激动地说,“这才是我期待的新朋友,从来不会为难人,即使我只是个可怜讨厌的记者。”

“多好的记者!”夏想说,“你现在还算清醒吧?“

“清醒?”这位记者激动地叫着,“你见过任何一个新闻业者会在有人要对他说新闻的时候不清醒吗?我不是什么该死的酒鬼,但我的腿一直都很听话,听完故事以后一定还可以走,这足够了吗?”

在大厅里,夏想轻轻地把他的新朋友推到桌前的位置上。

“你看,”他说,“你把这些东西拿去,看看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修改修改。”

记者直愣愣地盯着它看。

“哦!”他说,“潜在的动机,对不对?不是纯正的友谊,光爱国是不够的。哦,好啦!只要这是独家新闻就行,动机是非——非——什么词来着——非物质因素。”

“可以这么说,”夏想说,“现在,记下这个。‘围绕在平铁悲剧四周的迷,在试图解开的过程中却逐渐变得更加复杂了。这远不是一宗简单的自杀案,尽管一眼看上去很像自杀,这可怕的死亡——’”

“好了,”记者打断他的话,“我可以自己写这一段。我需要的是新闻。”

“好的,但你得解释其中的离奇之处。接着:‘夏想,牛郎侦探知秋的助手,在酒店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接受我们特别记者的采访——’”

“为什么非要注明是客厅,难道它很重要吗?”

“重要的是地址。我希望他们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你说的对。继续。”

“‘在酒店,他说尽管警方依然坚持自杀这一说法,但他对此并不满意。特别困扰他的疑点是,死者是蓄须的,据知从不剃须,而这宗犯罪的手段——’”

“犯罪?”

“自杀也是犯罪。”

“就算是吧。然后?”

“‘手段是常见的剃须刀割喉,这把剃须刀上明显有很深的磨损痕迹。’把这段修改得好一点,‘这把剃须刀的来历被追踪到——’”

“谁追踪的?”

“我。”

“我可以这么说吗?”

“随你愿意。”

“这让新闻更可读。‘夏想面带他标志性的谦逊笑容说道,他亲自追踪了上文中那把剃须刀的历史,一番调查使他——’使你发现了什么,夏想?”

“我不想告诉他们这个。就说这个调查历经好几百公里。”

“好的,我可以让这个听起来很重要。还有别的吗?”

“有,这一点很关键。把这一行用黑体字强调出来——你知道的。”

“这不是我管的事,是编辑的事。不过我会去试一下。继续。‘倚在桌子上,用他那艺术气息十足的手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手势来强调,夏想说——’”

“‘追踪,’”夏想说,“‘在最关键的时候中断了。剃须刀是怎么到林克手里的?如果我能够找个这个问题的满意答复,所有的疑云就都消散了。如果可以证明林克的确购买了这把剃须刀,我就应该考虑自杀理论不可推翻。但在这条断了的证据链没能接起来之前,我都会坚持林克是被杀害的,而且会尽一切努力把这个凶手绳之以法,因为他太应该被惩罚了。’这怎么样,记者?”

“不算坏,我可以加点东西进去。我可以说,《XX报》的读者群是很庞大的,所以希望广大的读者可以协助破案之类的。我甚至可以设一个悬赏。”

“好主意!不管怎样,把这新闻**辣地散布出去,记者。”

“我会的——不管结果会怎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真有人得了这个悬赏,你会心满意足地认为这是自杀吗?”

“我不知道,”夏想说,“也许不会。其实,我从来都不心满意足。”

第四十章不在场证据

夏想看了一眼他的表。一点半了,他还没有吃午饭。他打算补救这项工程,于是开车去了关卡。在关卡等开门要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借这个机会做了一点小调查。他发现那个瘸腿的看门人亲眼见过神秘的马洪——有个晚上在餐厅遇到过他。一个很好的人,为人很热情。眼睛有点毛病,所以必须要戴深色的眼镜,但总的来讲还是个体面人。守门人非常肯定马洪星期四的时候没有经过这道门——无论是汽车还是摩托车还是自行车。但如果步行的话,他就不能肯定了,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一个新的证人突然出现了——守门人的小女儿。“马上就满五岁了,在她这个年龄算是个精灵鬼了。”他父亲是这么评价的。她非常肯定地断言,“那个可怕的黑眼镜叔叔”星期四下午那关键的时间段没有在关卡附近出现。她认识这个人,而且不喜欢他,因为前一天她在村子里看到他,那副可怕的黑眼镜把她吓坏了。星期四,她和一个小朋友在铁路门边上玩游戏。她知道那是星期四,因为那是集市开放的日子,十点十五分的火车会在那里停靠。他们午饭之后就在那里玩,一直玩到快下午四点。她可以绝对保证,那个可怕的叔叔没有从铁路侧门走。如果他经过那里,她肯定会吓跑的。

这似乎让最后残留的一丝可能性也排除了,马洪不可能很早就离开餐厅(比大家提供的那个时间要早得多),走过铁路交口,在另外一边拿到车然后开走。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当然是餐厅。老板很乐意告诉他所有的信息。他对警长说的都是事实。他在星期二第一次见到马洪——那是十六日。他大概是六点到的,把他的摩托车停在村子的绿地上,然后进来要了一杯啤酒,并问去古吉祥家怎么走。谁是古吉祥?古吉祥就是小路下面那块地的主人,马洪就是在那里扎营的。那一带的土地都属于古吉祥。

“我想把这个问清楚,”夏想说,“马洪是从小路那个方向过来的吗?不然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不是的,他是顺着另外一条路开来的,然后把车停在了草地上。”

“他径直就到这里来了吗?”

“就像燕子飞进自己的窝一样,直接就来了。”餐厅老板别具一格地回答说,“你要知道,我们当时正在营业。”

“他没问任何人应该在哪扎营?还是他直截了当地问起了古吉祥?”

“他什么问题都没有问,只是说:‘古吉祥的住所在哪里?’”

“那他知道古吉祥的名字了?”

“应该是的。”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古吉祥?”

“没有。就是问了路,然后喝完他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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