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侦探-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拿出一张纸,开始写那个该注意的事和该去做的事的表格,在李峰的名下。表格里包括了李峰故事的内容,还有他与警察的谈话;但在左边的那一栏最后的地方,他写下了这样的句子:
“他说潮汐敲打着辉煌大酒店的墙,似乎是在诗意地召唤他,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但在六月十六日星期二的午夜,潮汐不可能敲打辉煌大酒店的墙。那时的潮汐退到了最低点。
在右栏里他写:
监视他。
与此同时,知秋在想现在有没有可能找到朱志伟呢?
管理人员似乎已经很习惯帮客人找朱志伟了。他们有个电话号码,应该能通过这个找到他——的确找到了。朱志伟能不能帮知秋联系到郭佳颖和她的男友。当然可以,再简单不过了。她的男友正在演奏,这个时候音乐会应该刚刚结束。郭佳颖很快会和他一起用午餐。不管怎样,如果知秋愿意的话,他可以给她打电话。朱志伟真是太好了。完全不用这么说,那十五分钟后?没问题。
“告诉我,朱志伟,”当他们的出租车开出辉煌大酒店的时候,知秋说,“你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在你看来,爱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它是很重要的,侦探,但要说最重要嘛,就不是了!”
“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侦探,我坦白地告诉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健康的心灵才是最重要的。当我看到那么多身体健康的人糟蹋自己,用毒品、酒精和愚蠢来扭曲自己,我就会很生气。他们应该把这些事情留给那些生活完全没有希望的人去做。”
知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话语有太多个人的、悲剧的色彩。幸运的是,朱志伟并没有在等待他的回答。
“爱!那些女士们过来跳舞,很激动,渴望爱,并认为爱就是幸福。她们告诉我她们内心的痛苦——她们根本就没有痛苦,只不过太笨太自私太懒了。她们的丈夫不忠诚,情人又离开了,她们怎么说?她们难道会说,我有两只手,两只脚,所有的器官都健全,我要开创自己的人生?不会的。她们会说,给我毒品,给我酒,给我兴奋,给我舞男,给我爱!就像一头羔羊在田野里低声哭泣。”
知秋笑了。
“你是对的,朱志伟。我也不觉得爱情有那么重要。”
“但你得懂我的意思,”朱志伟像大多数人一样,骨子里依然是向往严肃的家庭生活的,“我并没有说爱不重要。跟一个可爱的人结婚,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这样的爱无疑是让人愉悦的。”
知秋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在想林克以及我们要见的那两个人。”
“哈!那是不同的。我想你很清楚,不重要的爱和重要的爱之间的不同。但你也知道,有人会用重要的爱去爱一个不重要的人。而且,当一个人心灵不正常或者身体有疾病的时候,做起傻事来甚至都不需要爱的鼓动。比如说,如果我杀了我自己,那有可能是因为无聊,厌倦,或者因为我头疼、胃疼,或者因为我不再能保住我的一等位置,又不甘心沦为三流。”
“我希望你不是真想这么干。”
“噢,有一天也许我会杀了我自己,”朱志伟兴奋地说,“但不会是因为爱,不可能。我也不可能变得那么沮丧。”
出租车到了花园。知秋对如何支付出租车费有些犹豫不决,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朱志伟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人一起来到音乐厅门口,几分钟后,他们同郭佳颖以及她的男友会合了——一个完美的女郎和一个完美的花花公子。他们两个人都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当知秋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的时候,如何从他们那里得到可靠的消息。郭佳颖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并且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林克是一个“特别好心的男孩”,但“太浪漫了”。郭佳颖离开他的时候曾经“难过万分”,他“也非常难挨”,但不管怎样,她对他的感情仅仅是同情和惋惜而已——他那时“那么内向、那么孤独”。当现在男友出现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感情在哪里。她的眼光像常青藤一样绕上了他,他也用缠绵的眼神作为回应。
“我对这一切感到特别遗憾,”郭嘉颖说,“因为林克——”
“你现在还爱着他?”
“当然不是了,只是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死了。不管怎样,我觉得很难过,因为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可怜的林克一直很担心。但他并不信赖我,一个男人不信赖你,一个女人该怎么办?那时我常常猜测,他是不是被什么人勒索了。”
“为什么?他缺钱吗?”
“哦,是的,他的确缺钱。当然了,我对这个没有任何意见;我不是那种女孩。不过,你要知道,一想到你的某位男性朋友被人勒索,这肯定让人觉得很扫兴。我的意思是说,女孩总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搅进什么不愉快的事里。我是说,这让人很不愉快,是不是?”
“的确很不愉快。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忧心忡忡的?”
第四十九章信
“让我想想。大概是五个月前。是的,就是五个月前。我是说,从那些信开始送来的时候。”
“信?”
“是的,很长的信,信封上还有外国邮票。我想它们是从某个奇怪的地方寄来的。不过肯定不是俄罗斯,因为我问过他,他说不是。我当时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他说他从来没有去过外国,除了很小的时候在俄罗斯之外。当然了,还有美国。”
“你有没有向任何别的人提起过这些信?”
“没有。你要知道,林克一直说如果我向外人提及的话,就会害了他。他说如果有任何东西泄露出去,有人会杀了他。我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和我说一说到底有什么坏处?’但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些人不可能再害他了,是不是?而且,如果要我说的话,我根本不相信这些。我是说,看起来不像,是不是?我对他说:‘如果你希望我永远不提这个故事,那你的要求就太过分了。’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当然,这件事给我们之间制造了一点隔阂。我是说,当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比如我跟林克,她理所应当得到一些他的信任和关照。”
“当然了,”知秋温和地说,“他没有对你完全坦白,这的确是他的错。我在想,从你的立场来看,想知道那些信是谁写的,这完全公正合理。”
郭佳颖轻轻地摆弄着水杯。
“事实上,”她承认说,“有一次我的确偷偷窥视了一眼。我觉得我有权利这么做。但那些信完全看不懂,一个字都看不懂。”
“信都是用外国话写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都是大写字母,有些单词里一个元音字母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把它们读出来。”
“听起来似乎是密码。”朱志伟说。
“是的,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觉得那真是太好笑了。”
“但有件事可以肯定,”知秋说,“一个普通的勒索犯是不会用密码来写信的。”
“噢,但他们为什么不呢?我是说,他们也许是一个帮派,你要知道,就像某些故事一样——某人是一个百万富翁,他有一个秘密的住所,那里有很多钢铁拦起来的屋子,还有豪华的会议间和色情奴隶——”
“色情奴隶?”
“你知道,那些不是很有尊严的女人们。而且他在每个国家都有公司,由他们来写那些威胁信件。他用密码给那些受害人写信,用墨水给信件签上花体落款。最终这个秘密能被发现还是因为一个年轻侦探的女朋友,为此她忍辱负重假扮成色情奴隶。最后这个侦探和警察及时赶到了,把她从某人恶心的怀抱里解救了出来。那真是一个惊险的故事。林克读过很多那一类的故事——我猜测他是不是想从故事里找出对付帮派勒索信的主意。他也喜欢电影。当然了,在那些电影里面,英雄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但可怜的林克哪点都不像是个英雄。我有天对他说:‘这都很好,但我绝不相信你敢一个人在口袋里揣着枪,冒险闯进一个挤满黑帮打手的工厂,先被人像沙袋一样打,然后猛然把身上的绷带撕掉,抓住一个台灯来攻击黑帮老大。你会怕疼的。’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郭佳颖的男友窃笑了几声,表示赞同。
“佳颖,你说得太对了。可怜的林克曾是我的朋友,但我得说,勇气这种东西是他绝对没有的。我对他说,如果他不松手,让郭佳颖自己选择自己的心上人,我会给他的下巴来一拳。我跟你说,他当时害怕得僵住了。”
“是的,”郭佳颖说,“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能捍卫自己的尊严,那女孩也不可能尊重他。”
“太精彩了,”朱志伟说,“而且这个家伙这么内向,这么温顺,居然用一把又大又丑的剃须刀把自己的喉咙割了,这还都是因为你把他甩了。这真是难以置信。”
“我猜,你相信他的那些阴谋理论。”郭佳颖觉得很生气。
“我?我什么都不相信。我是不可知论者。但我要说你对林克的描述并不是很理性的。”
“朱志伟总爱说理性这个词,”郭佳颖说,“但我要说的是,人根本就不理性。看看人类所做的这些可笑的事,特别是男人。我一直觉得男人是彻头彻尾矛盾的。”
“你说得没错,”她男友说,“你说得再正确不过了。他们必须得这样,不然他们就得不到像你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孩了。”
“好了,但那些信件,”知秋说,绝望地想把交谈带回原来的主题,“一般多久来一封?”
“大概每个星期来一次,有时候更频繁一些。他把它们锁在一个小盒子里。他当时也会回信,有时候当我过去看他,却发现他把自己的门锁起来了,房东说他在写信,不想被人打搅。很自然,一个女孩不希望她的男朋友这样。我的意思是,你会希望他在你的身上多放些注意力,而不是当你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把自己锁起来写什么信。我是说,这种事女孩们是不可以谅解的。”
朱志伟笑了,嘴里奇怪地嘟囔着什么。
知秋回了一个微笑给他,然后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她问郭佳颖:“最后一封信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知道。在我和他分手之后,我跟他就不再是朋友了。但我想房东可以告诉你。房东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你和林克关系还好的时候,你们住在一起吗?”知秋红着脸问。
“当然不了,问一个女孩这种问题实在太唐突了吧。”
“我是说,在同一所房子里。”
“不。我们以前经常见面,但当然,在我和他分手以后,我就跟林克说,如果我们再也不见面的话会好一些。你要知道,林克是那么喜欢我,我现在的男友会乱想的——是不是啊?”
“我发誓我肯定会的。
第五十章房东
“关于这些信件,你有没有告诉警察呢?”
“没,我没有。”郭佳颖很坚定地回答说,“如果他们能好好问我的话,我也不是不会对他们说,但那个胖子顾鹏飞问话时的样子,会让你觉得我是个没有自尊的女孩。所以我跟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你也没有任何证据是针对我的,除非你把我带到你那个脏兮兮的警察局,不然你没理由逼我回答问题。’”郭佳颖一直平稳的口气开始失去控制,变得急促而又尖锐,“我还说:‘而且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我对林克根本一无所知,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你可以随便问谁,更重要的是,如果你非要这样欺负一个自尊自重的女孩,你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现在你知道从哪里滚出去了吧。’我就是那么说的,幸亏我们华夏还有法律来保护我这样的女孩。”
“她是不是太厉害了?”
在郭佳颖这里似乎收集不到更多的信息了,知秋对她的印象是“一个普通的拜金女,虚荣得像猴子一样。”而她的男友看起来是很和善的,而且对于女孩离开林克,他似乎也没有施加压力。当然,对于这些偷偷摸摸的家伙,你永远也搞不清楚,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郭佳颖的男友看了看表。
“我能先离开吗?两点的时候有一场彩排。星期二和星期四,例行公事。”
他离开了他们,走路的步伐既懒散又狂妄。他是刻意提到星期四的吗,,这样别人就可以注意到十八日星期四,他有不在场的证明?但他为什么会知道不在证明需要的那个时间段?报纸上没被允许披露这个特殊的细节,而且真的有必要强调彩排吗?建立在一支乐队排练基础上的不在场证明很容易设立也很容易被推翻。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解释:警察可能已经问过他上个星期四的活动情况。但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把关键的时间段暴露得那么明显。警察们也赞同,知道死亡时间的人越少越好——比如可能会有人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