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第1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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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冷不丁地一声道谢让景珊有些发懵,陆渐红笑着道:“这一次江东省人大如此高调来探讨人大参政议政工作,完全是在替我呐喊助威,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这世界上最让人感动的事情莫过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正所谓理解万岁,景珊微微一笑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人大参政议政的重要性应该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只是迫于一些压力,没有你这么大胆摆到桌面上来。说到底,我还是借了你这个出头鸟呢。”
陆渐红忽然淫兴大发,色迷迷地道:“出头鸟总是挨枪打,不知道你有没有那杆枪。”
景珊不由一怔,脸色却是一寒,杏眉倒竖:“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陆渐红不曾想景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尴尬的很,却听景珊道:“枪,只有你才有吧?”
说出这句话来,景珊的脸已是一片飞红,心下暗啐,真要命,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了,只是这话听在陆渐红耳朵里,却是令他食指大动,看着景珊红到耳根子的羞怯之颜,兽性难抑,猛地站了起来,走近景珊,大有将其就地正法的意思。
景珊大惊,作推拒状,终究还是被陆渐红亲了一口,低骂道:“你真是……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陆渐红自然不会在办公室里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哎呀一声,人已是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景珊只道陆渐红又耍什么阴谋,不作理会,却见陆渐红面色蜡黄,额头有汗滴下,才知陆渐红不是装的,不由失声道:“渐红,你怎么了?”
第3854章生病
躺在病床上,陆渐红正在看一份文件。像这样肚子疼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直都没当回事,这一次要不是景珊在,恐怕也就是硬扛一阵。
电话响起,是景珊打过来的,即便是再关心,景珊也不便于在病床前守着,只有通过电话的方式。知道陆渐红并无大碍,景珊也是放了心。
陆渐红正跟她褒着电话粥,门被轻轻敲响。
低语了一声,赶紧放下了电话,进来的是市委秘书长康友伟和组织部长成昌怀。
成昌怀的愁眉苦脸正符合眼下的境况,担忧地道:“陆书记,您的身体……”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的身体我清楚。”
这时,乔初一过了来,他的身后还带着几位医生,这几位自然是医院的专专家了,成昌怀转过身去,看着几位医生与他如出一辙的愁眉苦脸时,心就往下一沉。
“陆书记。”那位医生叫了这一声称呼,说话居然有些吞吞吐吐。
陆渐红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不是结果不怎么好?”
“我来说吧。”见几人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乔初一开了口。
通过对陆渐红身体的检查,发现内脏有点问题,但是具体的也没有发现癌变的特征,只是内脏受到了一些损伤,就像这一次腹痛,就是因为有内出血的情况,院方建议全程观察治疗,找出症结所在。
这个结果比几人预想的要好了许多,陆渐红点了点头,那医生见陆渐红不表态,也不作声,只是道:“陆书记,您先休息。”
乔初一跟了出去,向那医生叮嘱,不要泄露出陆书记的病情,那医生自然明白,应声而去。
病房里,成昌怀道:“陆书记,你经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次你一定要配合医院治疗,好在病情不严重,需要防患于未然。”
康友伟这时也道:“陆书记,成部长说的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考虑考虑,你们先回去吧,不要跟天塌下来似的,你们也都说了,病情不严重,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影响到工作。”
陆渐红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很多人的神经,京城如此,在其他地区也同样如此。
他病倒的消息终究还是传了开来,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人欢喜几人忧。
在医院的这两天,陆渐红的电话几乎爆棚了,一开始陆渐红还接过几个,到了后来,陆渐红一古脑儿的全部推给了乔初一,凡是来电者,全部统一口径,就说他休息了。
但是有些人的电话不但要接,人还要见,比如首长,比如总理,再比如其他政治局常委。
解放军总医院的最东端小楼被一种肃穆森严的气氛所笼罩,荷枪实弹的警卫们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进出小楼的人员,陆渐红一病,非同小可,起先医院方面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随着首长的探望之后,院方便紧张了起来,凡是来探望的人都要有特别通告证才行,不要说陆渐红身边的人员了,就连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同样也需要持通行证方能入内,至于严格的排查那更是势所必然。这些都是舒平在首长的指示下安排的,可见陆渐红在高层中所受到的重视。
首长只是单纯地探望一下,并没有和陆渐红多说什么,只是要他好好休养身体。
对于外面的戒备森严,陆渐红也是无奈得很,谁叫自己位置敏感特殊呢,连这样都能跟恐怖事件联系起来,不得不佩服国家安全人员的敏感。
由于出入不便,陆渐红让乔初一转达了自己的意见,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外界疯传的那么严重。其实他还是低估的传言的力量,这几天他在医院里,乔初一也没有跟他说。有的人说陆渐红病重了,这还是比较靠谱的,更离谱的还有说陆渐红得了癌症,甚至于说是得了其他见不得人的病,总之,谣传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陆渐红并没有任何病恹恹的样子,在他的病房隔壁,单独开出了一间办公室用于他临时办公,虽然闻讯从伦敦赶回来的安然一再要求他暂时不理公务,但是陆渐红依然放不下那一摊子事情,虽然不能说百废待兴,但是一些重大的事项还需要他去拍板,好在市委的日常工作有康友伟,柳建仁也承担起他的责任来,京城还是比较稳定的。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守卫森严的警卫们警惕地巡逻,陆渐红无奈地道:“安然,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这大大小小的检查也检查了不少了,事实证明,什么问题都没有,我真是憋坏了,再这么下去,我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安然的心情已经安定下来了很多,刚刚得知陆渐红病倒的时候,她跟高兰可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高兰更是嚷嚷着要过来,好在安然临危不乱,说是先回来看看情况,如果真到了最后那一步,也顾不得什么影响不影响了,最后一面总是要见的。
“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不完全康复就出去,会让人多担心?”安然生气地说道,“刚刚孟佳还打电话来,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拿我问罪。”
陆渐红笑了起来,狗熊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看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样子吗?”
“好啦,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也不管别人。”安然递了杯水过去,“医院可是被下了死命令的,这么放你走了,恐怕一帮人要跟着倒霉。”
“唉。”陆渐红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医院里有条不紊地一项项地作着检查分析,而医院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在关注着京城,亲者急,仇者更急。
在得到陆渐红病倒在医院的消息的当晚,张森奎就回到了京城,只是他见的第一个人是喻副总理。
第3855章小高回归
“周叔,您怎么来了。”陆渐红正在跟安然聊着些年轻时的趣事,听得乔初一紧急来报,说总理来了。
周琦峰并没有太多的担忧之色,之所以并没有在得知的第一时间赶来,他还真有些怕得到什么难以承受的噩耗,不过得到消息陆渐红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宽心过来看一看。
“气色不错嘛。”周琦峰还有心情跟陆渐红开玩笑,刚刚他已经让秘书去问了院方的医生,说陆渐红现在的各项指标都差不多恢复到了正常,受损的肝脏也在恢复之中,没有什么异样,这让他老怀大慰。
“让周叔担心了。”陆渐红笑着搬了张椅子让周琦峰坐下。
“只要没事,担心就担心吧。”周琦峰说的朴实,但往往越是朴实的话才越能显示出情感的真挚,陆渐红心头大暖,道,“周叔,谢谢您。”
“谢个什么劲啊,我发现你越来越客气了。”
坐了一会儿,周琦峰终究还是没有跟陆渐红谈其他的事情,这一次陆渐红突然病倒,从另一个层面也看出了他的影响,政治局九大常委有六人前来探望,这已经能够证明一切了,像这种待遇,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得到的。
送了周琦峰下楼,目送着车子驶去,正待回去,却是看到不远处有警卫员正在跟人争执,甚至有两名警卫已经拿枪指着了,陆渐红定睛一看,居然是小高,不由几步奔了过去,道:“小高,你怎么来了?”
见陆渐红认识,几名警卫这才停了手,陆渐红道:“他是我朋友,没事。”
“不好意思,职责所在。”
小高摆了摆手,表示理解,迎上前与陆渐红拥抱了一下,道:“我昨天才听说你的事情,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陆渐红笑了笑。
小高这个时候才向安然叫了一声:“嫂子。”
上了病房,陆渐红跟小高聊了起来,用小高的话说,这一阵子过得憋屈得要命,半个月前,岳母到底还是没捱得过去,驾鹤西游了,办了丧事,小高就琢磨着要回京,不过家里面还有些遗产之类的事情要处理,小高只得留下。
知道陆渐红生病,还是张甲打电话给他的,就匆匆地赶来了。
兄弟之情,无需多言,考虑到陆渐红的身体,小高没有多留,让陆渐红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他。
陆渐红站在窗前,突然轻咦了一声,安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是喻副总理。
面对喻副总理,陆渐红的感觉是比较复杂的,与中组部刘部长、中纪委曲书记相比,喻副总理算不上陆渐红的朋友,昔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虽然有所忘却,但有些事是至死也忘不了的,但是自己和孟佳的那张合影闹到高层,却也是喻副总理打了掩护的,这很难让陆渐红以简单的敌与友来辨别他们之间的关系。
“喻副总理,您来了。”陆渐红恭敬地让座。
看着安然忙着倒水,喻副总理微微一笑:“不用忙了,我就是来看看就走,渐红书记啊,没有一副好的身体,就没有充足的干劲,京城需要你,国家需要你,你可不是为你自己而活,要珍惜啊。”
陆渐红怔了一下,也不知道喻副总理的话是不是隐有所指,只得打着哈哈应付道:“喻副总理言重了,感谢喻副总理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
“没事就好,不影响你休息。”喻副总理还真是坐坐就走,没说上几句便起了身,陆渐红自然是要亲自相送的,安然想了想,只是将他们送出病房,并没有再跟着。
喻副总理回头看了安然一眼,低声笑着道:“渐红啊,你有位好爱人,这是你的幸福啊。”
陆渐红笑了笑:“托喻副总理吉言。”
喻副总理确实是有感而发,张森奎与魏钰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只得装作不知,好在这两人还有点谱,没弄出什么风波来,搞得贻笑大方,只是这次张小山的事情把局面搞得很被动,张森奎的希望真的不大了。
“渐红啊,森奎一会也要过来,你们两个在一起共过事,应该会有不少话题,好好聊一聊吧。”喻副总理忽然冒出来这句话,让陆渐红微微怔了一下,笑了笑道,“好啊,确实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听说康平那边争取到了核电站项目,可喜可贺啊。”
喻副总理微微笑了笑道:“人生其实是很奇特的,你这么一病,牵动着不少人的心。其实你是一个比较简单纯粹的人,我很喜欢你,只是人在局中,有的时候不得不作出一些非自己愿意的选择,或许你现在还不会理解,但到了那一天,你应该会理解的。”
看得出来,喻副总理话中有话,大抵应该是针对张森奎的,否则以他的身份,没有必要跟自己说这些。事实上,喻副总理身在其中,看得要比外面透彻得多,他能够感觉到,无论最终那人会是谁,张森奎是没有希望了,所以他需要为他下一步作一个打算,努力与勉强是一对矛盾体,明知不可为而为,那不是意志坚强,而是不自量力了。
“喻副总理,您说了,我是个简单纯粹的人。”陆渐红笑了笑,算是向喻副总理表明了一个态度。
喻副总理忽然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向了陆渐红,半晌才呵呵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喻副总理的车子远去,陆渐红回过头看了一眼楼上,安然正站在窗前,也不知道有没有迎上自己的目光。
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医院内肃穆的松林,陆渐红拿出了手机,拨了张森奎的号码:“森奎吗?我生病了,你也不